“阎苍穆,我们回去之后要住在哪里?”许欢凉看着低头处理膝盖上文件的阎苍穆,脂粉未施的干净小脸上透出一抹隐隐的担忧!在听到许欢凉的问题之后,阎苍穆手中的动作微顿,随后漆黑的瞳孔将那小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收入到了眼中,海一般深邃的眸光令许欢凉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瞳眸的深处。
“为什么要把这个问题扔给我?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不是么?”许欢凉感觉到阎苍穆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身体微僵不自在的将头瞥向了窗外的那一边!喉咙里还有着一些干涩,没有想到阎苍穆会反问自己!
“是么?那么大哥便好好的住下来就好!我会派专任照顾你与——欢凉的饮食起居!”阎迟绍维持着嘴角完美的笑容,那深邃的眼眸缓缓的扫过了许欢凉望向阎苍穆的表情,一丝不苟梳在脑后的发丝让阎迟绍完美的棱角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如果说以前的阎迟绍还是有些稚嫩与冲动的,那么经过这半年多金素梅的磨整,至少在外型上来说已经有了一个成功人士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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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就算是为了暮向晚阎苍穆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留在身边!许欢凉这样的想着,却并没有注意到阎苍穆高深莫测的眸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许欢凉没有忘记在去拉斯维加斯之前阎苍穆与金素梅之间的争执,那么这一次回到台湾他们要住在哪里?如果阎苍穆执意要回到阎家的话,那么无可避免的,自己与暮向晚和迟绍又要再次的碰面了!
而阎迟绍将这一幕收入到了眼中,他的心里原本就有这个怀疑,或许这个孩子根本就是阎苍穆与暮向晚的种!当他看到暮向晚在见到阎苍穆之后的种种行为,更为的相信起自己的这一个判断!
许欢凉的心里也暗暗的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阎苍穆!一张闪动着危险光芒的俊逸面容默然的出现在许欢凉的眼底,原本平静无波的漆黑瞳孔此时此刻却染上了一抹狠戾与冷冽的情绪,几乎有一瞬间许欢凉还以为阎苍穆会用着以往的气势来压倒阎迟绍,可是很快的那张危险的面容却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漠。
只是现在,既然阎苍穆如此的放心,那么自己所幸也就放开来!她不会在给别人欺负自己的空间,跟在阎苍穆身边这么久,许欢凉第一件学会的事情便是用冷漠来保护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她终于跟着这个男人学会了!
“怎么?你不是说将选择权留给我么?现在我说我们要住进阎家不可以么?”许欢凉清澈的眼眸当中透出一抹激动的情绪,就连坐在后座的苏梨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缓缓的升温。如果说之前的许欢凉是惧怕阎苍穆将自己带入到阎家的,那么现在她倒是想要看一下到底暮向晚在回到台湾之后过的是怎样舒坦的日子!只因为这样可以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曾经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那个死去的孩子——暮向晚要付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当然可以,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怀胎八月早产?我记得欢凉之前似乎也早产了一个孩子——”阎嵩柏巨大的掌心向着暮向晚伸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极其的耐人寻味,暮向晚的心头猛然间的一颤,她不明白阎嵩柏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将孩子抱走的事情他知道了?不过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迟绍哥的爷爷,他不可能会对自己这么的关系吧!
阎嵩柏的拐杖被阿魑细心的拿在手中,待到阎嵩柏坐稳了之后缓慢的向着阎苍穆的方向推去。阎嵩柏那双凌厉的目光扫在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容之上,在看到暮向晚的时候忍不住的多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她怀中的孩子啼哭声不断,也成为了在这样寂静时刻当中唯一的声音。雪白的银发紧贴在耳后,阎嵩柏成熟的面容之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也并没有因为在这里看到了阎苍穆的身影而感觉到奇怪!
恰在这时,一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缓缓的从门外行驶在喷泉的附近停了下来,许欢凉在见此时忍不住的用手紧拢了一下自己的米色披肩,她好看的黛眉微微的蹙起,白瓷一样的皮肤之上一闪而过一抹凝重的气色,只不过是稍纵即逝!随后却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的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起初她原本以为这辆车里坐着的是金素梅,可是当他见到阎迟绍的表情都有些疑惑的时候,许欢凉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曾孙?”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反倒是阎嵩柏率先开了口,他锋锐的目光重新的落回到暮向晚的身上,这一次光明正大的扫视着她的脸!这令暮向晚忍不住的僵硬起了自己的全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阎嵩柏,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样的开口!不过在听到高阎嵩柏率先说出口的话时终于明白原来阎嵩柏是迟绍的爷爷!
“是,我怀他八月的时候早产,将他生下来的!”暮向晚强压下心头的颤抖努力的维持着一种冷静的说着,许欢凉在听到暮向晚的话语之后忍不住的脸色一冷!她不禁的想起自己怀胎八月早产的婴孩,却只能躺在停尸间当中孤独的品尝着冰冷的滋味!许欢凉不甘心——许欢凉也为了自己那个无辜的胎儿不甘心!许欢凉望向暮向晚的视线当中忍不住的流露出一抹幽怨的味道,尽管被许欢凉隐藏的极深,但还是轻易的被阎嵩柏捕捉到!
许欢凉在心里冷哼一声,暮向晚脸上一闪而过的仓促是如此的明显,而随后——许欢凉的视线落在她怀中的那个从一被暮向晚抱出来便啼哭不止的婴孩,这个就是暮向晚跟自己同一天进到医院生下来的早产儿么?为什么?为什么暮向晚的孩子可以生下来,自己的孩子——就会夭折呢?许欢凉素拳紧握,却又极度压抑的让自己平静的面容之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
阿魑冷着一张脸从车上率先的走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缓步走到了车子的另外一边率先的将轮椅拿了下来撑好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阎嵩柏从车上扶到了轮椅上面。这是事隔半年多之后许欢凉第一次再见到的阎嵩柏,顿时感觉到阎苍穆搂在自己肩头的手臂有力的收缩了一下,许欢凉顿时觉得一种钻心的疼痛传来,下意识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阎苍穆,却意外的撞见他思索了片刻忽然勾唇的模样,或许如果是旁人看到阎苍穆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许还会惊艳在里面,可是许欢凉却并不以为这是好的表现!
“欢凉说笑了,我想向晚应该不是不欢迎的意思!更何况我母亲之前就跟我说过了,上一次是我们太过失礼,只要大哥再次来到这里,我们绝对是打开门欢迎的!”阎迟绍滴水不漏的望着站在许欢凉身旁的阎苍穆,温润的唇瓣缓缓的开启,甚至说出了一个令暮向晚怎么都不敢想的词语!他竟然叫阎苍穆为大哥?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阎迟绍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你叫我大哥了!感觉还真是恍如隔世,不过——我承受不起!”阎苍穆不冷不热的开口,无形当中给阎迟绍碰了一个软钉子,低沉磁感的嗓音带着让人无法撼动的威严,令人不敢质疑阎苍穆话语当中的冷意!
原本搂抱着孩子本来就心烦气躁的暮向晚脸上的表情更为难看了起来,什么叫做许欢凉说想念自己?她根本就是来触自己霉头的,难道许欢凉是知道迟绍对她不好所以才来看自己笑话的么?该死的——她绝对不会允许许欢凉有可以嘲讽自己的机会!这样的想着,暮向晚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
“你——你们怎么来了?”暮向晚的声音当中略微的有些气急败坏,那双如水的大眼下意识的望向阎苍穆,他为什么要带着许欢凉来到这里?难道阎苍穆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么?
这样的想着,许欢凉有些气闷的撇过头去不在看阎苍穆!此时的许欢凉有些后悔,刚才的她为什么会这么的冲动,脑海当中那些可怕的念头又算是什么?许欢凉活到现在从来不曾有过想要主动去进犯别人的冲动,可是对于暮向晚对于阎苍穆——许欢凉却永远都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是处于下风的地位!
凯迪拉克的漆黑流线型外观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现出冷芒的光,当车门打开的瞬间,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许欢凉的视线之内!
“你敢把我带回阎家住下么?或许如果我和暮向晚住在一起这一出荒诞的节目将会更加的好看!”许欢凉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一样,只有率先的攻击才可以保护住心口最稚嫩的那块肉!
“把选择权留给我?阎苍穆你难得会说这么好听的话!又或许你根本就是害怕如果我们去到阎家的话,那么又会发生上一次暮向晚落水的事情吧!”此时的许欢凉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憋闷,她甚至有些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初衷,就连那张白瓷一般的小脸上都透着一股的薄寒!许欢凉永远都不会忘记,当自己颤抖着身体向着阎苍穆伸出手去的那一刻,他有多么绝情的甩开了自己的手!这几个月来因为孩子的事情她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当飞机越来越向着台湾航行的时候,那些难堪的记忆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我的孩子没有这么幸运,虽然同向晚一样是早产,只不过他却夭折了!”许欢凉平静的开口,如果阎苍穆不是当时亲眼见到过她崩溃的模样,他也不会因为此时许欢凉的平静而感觉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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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5 一块玉佩,两种人生(4)'VIP'
暮向晚将哭闹着的婴孩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阎嵩柏的手中,黑白分明的大眼站在原地紧张的盯着阎嵩柏,耳边却萦绕着许欢凉那透着冷意的声音,娇躯忍不住的一震,暮向晚此时是真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她现在更为担心的是阎迟绍在见到许欢凉之后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心里头这样的想着,暮向晚越发的嗔怪着阎苍穆为何不下了飞机直接去阳明山的别墅!
阎嵩柏的大掌轻拍着婴孩的背部,那双深邃的眼眸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扫向许欢凉与阎苍穆的表情,沉默不语的模样就像是没有听到许欢凉之前说的话一般,那种带着探寻的眼神在许欢凉的脸上来回搜寻,仿佛想要看出什么来。当阎嵩柏收回自己眼神的同时也让站在他身后的阿魑接收到了他眼神的暗示向着许欢凉的方向推动着轮椅。
暮向晚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阎嵩柏为何要抱着孩子向着许欢凉的方向走去?难道他是知道什么内幕的么?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何从一开始不直接将所有的一切都挑明?反而要用一种不急不躁的反应来跟自己将孩子要了去?这样的想着——暮向晚精致的小脸上更是透出了一种疑惑的表情。
同样疑惑的还有许欢凉,她很明显的也可以感觉到站在自己身旁的阎苍穆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因着阎嵩柏逐渐的靠近而浓烈了起来,尽管在表情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许欢凉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阎苍穆不悦的情绪!相信逐渐靠近他们的阎嵩柏不可能没有看出来,许欢凉的黛眉微锁着,却在看到阎嵩柏怀中抱着的那个婴孩的时候,心头蓦然间的一酸!
“想要抱抱他么?”阎嵩柏缓慢的开口,鬓角上的银白将他面容上的平静衬托的更为显眼,暮向晚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想要尖叫着反对,可是站在她身旁的阎迟绍却率先的阻止了她,被强有力的手臂拽住的纤细手腕忍不住的攥成拳头,暮向晚心里头郁闷的气结隐忍着不发,她心里当然很清楚阎嵩柏的身份,她绝对不可以在这个长辈的面前失态!
许欢凉清澈的水眸闪动着,或许就连她都没有想到阎嵩柏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她颤抖着的小手缓慢的向着他怀中不停啼哭着的婴孩伸出,尽管她知道这个孩子是暮向晚的,可是孩子是多么的无辜!许欢凉这样的想着,甚至就连眼眶都微微的潮湿了起来,她忍不住的想起自己那个八月早产的婴孩,那是她的命啊!如果不是因为暮向晚与阎苍穆——那么现在恐怕也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奇异的,原本刚才还一直啼哭着的婴孩在被许欢凉抱在怀中之后慢慢的不再哭泣,这令所有的佣人都忍不住的吃了一惊,要知道自从这个孩子抱回来的那一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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