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伤心过,上官初你真的很讨厌!”
于是,这天,被绑架的我听到了一个哀怨缠绵充满少女青涩憧憬的爱情故事。而我,就是故事里轻易得到又不懂得珍惜的大配角!
第五曲:解救我的人(2)
我觉得好冤!
“那个……姑娘,你不觉得轩慕作为男人来说太花心了点吗?他每月都要换女人,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可能比我和你认识的男人都多……”
“这有什么关系!一个成功的男人有女人很正常,难道要像你店里那个混血儿,连碰一下都要翻脸才正常吗!这种男人才最难搞,看他那张脸,指不定就是个GAY,要不然就是性无能!”
我没开口。以上两点猜测,经我亲身体验,绝无可能!他不仅很正常,还异常神勇——光是前戏,就已深深震撼了我……
之后几天,我就在饭店房间吃吃睡睡,无聊时看看碟片,再不然就让看门的保镖给小姑娘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我聊天……
除了不能走出房间,我基本很自由,当然也不能上网和打电话。她怕我通知人来救我,我觉得她有点多虑了。
然而,这起绑架没能坚持到最后一天。婚礼当天下午,轩家人找到了我。后来我才知道,露露在绑架我的当天,就已被守在琴行外的人跟上,只是后来在某个路口跟丢。
轩慕派人找了几天,终于在最后一刻把我找到。
我被绑去婚礼,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绑架,从饭店直接去到婚宴现场,连上厕所都有化妆师跟在身边……
可能因为仓促筹备,婚宴会场不是很大,但布置非常奢华,从化妆室看出去基本都是轩家和我家的一些至亲好友,基本都是熟人。
轩慕这家伙穿得人模人样,正在宴厅接待客人。一看这一气氛,我心里开始抓瞎,再也淡定不了。难道真得被逼婚,这种只有在万恶的旧社会才会上演的狗血桥段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扭头,对着老妈义愤填膺:“妈!你要把你女儿推下火坑你就推吧!反正今天这个婚宴我是闹定了!等会一出去我就先把香槟塔给踹了,再砸蛋糕!还有那个司仪,我不用高跟鞋敲到他逃我就不叫上官初!”
老妈比我淡定,瞄我一眼,将最后的头纱给我戴上:“你闹吧!如果你能拉下面子去闹你就闹个够!我生的我自个还不清楚!切!”
“……”
“行了!弄出去!”老妈一声令下,化妆师和几个所谓姐妹一拥而上,把我架了出去。
踢香槟塔?
砸蛋糕?
敲司仪?
我黯然无比地站在台上,老妈太了解我了,台下这么多人,一部分是音大的教授,一部分是我的亲密同学,还有一部分是我家的亲戚……我实在做不出来!
想要逃走,但轩慕就站在身旁,我婚纱的后摆还拽在那几个姐妹手里,要真跑起来,估计今天就得裸奔了……
唯一的救星流沉估计早被他们看起来了,没人能救我。我焦灼万分,大脑飞速转动时,司仪已经说完开场白,将今天的证婚人请上台来。
台上台下,有片刻的寂静。
“大家好,我是单泽修,也是今天的证婚人。”低缓优雅的嗓音,犹如一道清泉,在混乱的这一刻,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我怔怔转头,见到证婚人侧脸的那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是新娘的大学教授,今天受到轩老太爷邀请,来为他的孙子轩慕做证婚人。”台上的男人面容清雅,气质卓尔,带着浅浅微笑,神色从容淡然,“只是,在正式做证婚人前,有件事我想先说一下。今天在座的都是男女两家的至亲好友,这件事大家也都有了解的权利——只要,新娘不反对的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将目光转向我:“你,有反对意见吗?”
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我所有紧绷的情绪统统消失不见。 。。
第五曲:解救我的人(3)
我感觉自己唇边浮起了笑意,他到底还是出现了。
“没有,没有反对意见。”
“很好。”他朝我微微颔首,又转向台下,神情有几许严肃:“首先要说的是,这门婚姻我并不赞同。”
这话一出,底下自然一片喧哗,轩慕赫然皱起了眉,不解地瞪着单泽修。
“轩老,请不要生气,我知道这门婚事是你亲自定下的。可是据我所知,新娘早在读大学时,就有了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她也根本不愿意和您的孙子结婚。当然,如果您和您的孙子不介意孙媳妇未过门就已有个情夫的话,婚礼可以继续。”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立刻下去,我的婚礼不需要你来做证婚人!”轩慕发怒了。当然会怒,就算是我,这会也有点怒的趋势。
“结婚是双方的,你应该尊重新娘的意见!”单泽修将话筒丢给怔在旁边的司仪,朝我伸手,“愿意就留下,不愿意结婚,就走吧!”
这种时刻,我当然是像花儿一样扭身扑向单泽修——呃,是扑向他的手!手被握紧,他一秒都没耽误,一手拉着我,一手从伴娘手里夺下裙摆,直接带我下台,转进一旁化妆室,准备从侧门离开。
“单泽修!”轩慕几步拦在他面前,“你是不是疯了?”
拉着我的男人加深唇畔笑意,颇有安慰意味地拍拍轩慕肩膀:“是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女人都拒绝了,何必死缠烂打!她究竟喜不喜欢你,难道你真的看不懂?”
这几句话,仿佛点中了轩慕的穴位,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走吧。”单泽修握紧我手,经过轩慕时,不知道是不是某腹黑因子作祟,甚是隆重地在他耳边道,“其实,这个情夫,就是我!”
他说完即撤,赶在轩慕反应过来前,无视大厅混乱嘈杂的亲朋好友,将我带出酒店。
被他塞入车子前,远远跑来熟悉的身影,片刻就到了面前。原来是流沉!这家伙脸上还带着伤,估计摆脱看守他的人也不容易。
这个地点不宜说话,单泽修见我和他认识,没有多问,将我塞入车后,也让他一起上了车。
回到琴行,第一件事是锁大门,第二件事是换下这身可怕的婚纱,第三件事……我看向房门。那个人,此时就在门外的客厅,他是真实的,他回来了。
不仅回来,还把我从水深火热的婚礼上救下来。
许久不曾有过的情绪在这一刻有翻涌迹象,仿佛不受控制般,朝外溢出。
我对着镜子深深呼吸,转身拉开房门直接进了浴室。
再度出来时,我脸上的新娘妆已经没了,冬天用冷水洗脸,的确够提神醒脑。
客厅,单泽修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外衣已脱下搁在一旁。白色衬衣加黑色的薄呢长大衣,这人的穿衣风格似乎从未变过。他靠在那里,修长双腿交叠着,夹着香烟的手指搁在膝盖上,前面积了长长一段灰。
见我出来,他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薄唇勾起浅笑:“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这样嫁了?”明明是调侃的语气,由他说来却充满了从容优雅,一点都不浮夸。大约,是因为这张清雅气质的脸吧。
回想刚才那恐怖一幕,真是心有余悸,不由埋怨了一声:“既然你收到我的短消息,为什么不给我回个信?也好让我心里有底啊!”
“意外才有惊喜啊。”他加深了笑容。
“惊的确是有了。你当着我所有亲戚朋友的面那样说,我以后的日子会凄惨无比。”
“小初,这是选择题。你是宁愿嫁给他,还是毁了自己的名声?”
我无言以对,只好继续埋怨:“你去了国外这么久,怎么还是这样……”
他笑而不语,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落在我身后某处。我这才想起,这房子里除了我和单泽修,还有个流沉!
他似乎还带着伤。
见我回头,餐桌旁的流沉将手里随意翻看的杂志朝桌上一扔,命令道:“给我上药。”
我看了看他脸上几块青青紫紫,并没有破皮,上什么药啊!在我思索间,他已经自矮柜下取出医药箱,朝我勾手指。
这人,当我小狗吗!
不过算了,看在他受我连累的份上,他要上药我就给他上吧。
上药的过程有些安静,单泽修一直在玩手里的银色打火机,流沉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眼神却有些异样。这几天我被露露绑走,估计他也不好过,回头还是要准备些好菜,好好安慰他。想到吃饭,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单泽修应该也没吃,要不要留他下来呢……
我重复擦药的动作,心思却又飘远了。
手下的人忍了一会,终于发出抗议:“你已经在我眼角擦了五分钟,还准备擦多久?”
我回神一看,原来青紫的地方似乎肿得更厉害了……
我赶紧道歉,他有些不快地看了看我,又看看客厅的另一人,示意我收好药箱。
搁完药箱,我见单泽修拎着外衣起身,赶紧道:“要不要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你也累了一天,自己早点休息吧。”他将薄呢大衣穿上,又简单嘱咐我几句,问流沉住哪,他可以送他回去。
靠在玄关处的流沉叠起双臂,神情有些傲:“不麻烦,就住这。”
单泽修提唇一笑,没说话,视线转向我。
我拨拉拨拉头发:“呵呵,员工福利。”
他笑容未减,神情却敛了几分:“这种福利,下次最好问过我。”
流沉似乎想说话,我赶忙先开口:“是是是!说得太正确了,我下次一定先问你!”
送走单泽修,流沉眯起眼睛看我:“怎么回事?”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很好解释。因为你和我都是打工的,这家琴行真正的老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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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曲:关于比赛的那些囧事(1)
单泽修一走,我彻底放松了;一边在厨房准备晚餐,一边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简单告诉流沉;之后又问了他的情况。
原来他比我还惨,出去买菜那天就在外面给轩家的人堵了。
轩慕接到通知说我被人带走,报告的人没看到露露,就误以为是流沉做的。轩慕没带他回轩家,而是安置在他外面的寓所里,连番盘问。后来调查的人终于在最后一刻找到我,轩慕便带着大部分保镖来了饭店,留下两个人在寓所看守他,怕他破坏婚礼。
当然,那两人后来被流沉揍得很惨,他自己脸上这点只是小意思。
我觉得自己像在听110故事:“原来你还会打架?”
“这不是打架,这是防身术。我曾经在某人身边待过一整年,这是必须要学的。”
说话间,我已经弄出了一荤一素一汤,两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我想到小媛,流沉并不知道她的去向,但以我对这位学妹的了解,估计这几天她见琴行没人,就干脆当休息赖在家里宅着了。
现在结婚一事虽然被单泽修解决,但却留下了一个烂摊——想到要面对我愤怒的老爸老妈,我愕然的同学朋友,还有看起来不知道死没死心的轩慕,我的胃口就顿减。
饭后,我缩在沙发一角看碟片,流沉收拾完桌子给我倒了杯热牛奶:“别想了,想了也那样。其实这样也好,你坏了名声,以轩劭东的个性就算再想弄你进门,也得顾着自己的脸面。所以,还是值得的。”
我有些感动,这只伪善又自傲的小狼居然还知道安慰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太弱了,我要磨炼自己的意志!
“流沉,我们今天来看恐怖片吧!”
“……”他挑眉看我,“你确定?”
“确定!”我拿个抱垫挡在胸前,豁出去了,“来吧!”
连续两天,琴行一片安宁。
我原以为就算轩慕不来,我那卖女求荣的老爸老妈也会出现,可结果琴行静悄悄的,谁都没出现。我一直猜测,是不是单泽修后来又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毕竟他和轩老太爷关系不错。
小媛接到通知重新上班,对我失踪以及逃婚之事件异常感兴趣:“原来咱老板这么帅啊!居然抢婚!”
说到这,正巧流沉来吧台倒咖啡,小媛忙改口,说谁都帅不过我们的镇店之宝,混血沉沉哥最帅!
流沉哼了声,回到沙发上看杂志,小媛又凑过来问我老板下次出现是何时,她想见见!
下次?
这个问题难倒我了。
单泽修的行踪从来都是不定的,搞不好这会已经坐飞机离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单泽修几分钟后来了电话。他让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去音大的演奏厅参加初赛。
“什么初赛?”我懵了。
“当然是钢琴比赛,我已经替你报了名。”
挂掉电话,我在吧台后缩成了个团。
“不想去就拒绝,他只是老板,你不用什么都听他的。”流沉翻着杂志丢话。这家伙耳朵真灵!
“你知道什么啊。”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