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偏过头,“我不帮。”
才被一个女人拒绝一次,他不想一天之内丢脸丢到全世界面前。
满非晚哪儿见到过这样无赖的人,气得转身就走。
在路边找了一个维修店,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手机才修好。
屏幕重新亮起,上面显示一百多个未接来电。
有管家打来的、岑芬打来的、甚至是宋一航打来的,唯独没有元东隅的。
庆幸他应该是在忙。
可是下一刻,一条短信蓦然跳入视野。
“满非晚,你不用回来了。”
简单明了,是元东隅一贯的风格。
满非晚感觉天都要塌了。
街上,车流滚滚,行人匆匆走过。
她真像一条狗,无家可归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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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
满非晚一个电话都不敢接。
她在街上游荡,直到被两个高中生指指点点,她才意识到,街上居然没有可以呆下去的地方。
小旅馆里面开了一间房,走廊里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锁了瘦巴巴的门,她开始盘算自己未来要怎么办。
找一份小白领的工作,先积攒经验。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她安慰自己。
晚上九点,终于知道饿的她开始泡方便面。
满非晚吃了一口,眼泪终于唰唰得往下掉。
太他妈难吃了。
胃口被养叼了!
墙壁被撞得咚咚响,“啊……”“好快……”“哦……”男女激烈的声音结结实实透了过来。
满非晚狠狠得踢了回去。
那边一时间没有了动静。
安静不到三秒,又开始热火朝天。
满非晚懒得再管,吃了几口就蒙头大睡。
第二天起来,满非晚发现一件更悲催的事情,包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只手机。去找老板,却怪她没有关好门。
满非晚和她争论,却反被骂的狗血淋头,连押金都没有要回来,就被赶出去了。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走,直到经过一家酒吧……
“晚晚,去把酒送到楼上包厢。”
“好的。”
满非晚穿着制服,接过托盘,超乎想象的沉。抖了一下,才稳稳抱住。
“楼上的客人都是vip,等会你就留在那儿伺候。”
领班吩咐她。
满非晚一个新来的,当然说好。
等她走上楼梯,远到听不见的时候,另外一个领班很好奇得开口,“她一个新来的,你让她去伺候那个包厢?太难搞了!”
“就是新来的才让她去,要是出了什么事,能怪谁?怪她自己笨咯?”领班两手一摊,很无所谓。
两个人齐齐笑起来。
满非晚进入包厢,正好撞见两个大汉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女的,嘴巴被捂得结结实实。
她吓得呆站在门口。
“送酒的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不悦的男声传来。
满非晚低下头,直奔桌子。她不敢抬头,明显感觉到这个包厢里面的不对劲。
没有任何人唱歌,墙上的液晶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
奇怪的是,只有一个女人在喝酒。她喝的很急,好像那不是酒,是水。可是一瓶接着一瓶的灌,喝水也不是这么个喝法!
女人忽然间呛了一下,咳嗽阻挡不住。
“不准停下来!继续!”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发出,冰冷,没有情感。
女人颤了一下,眼角渗着泪水,拿着酒瓶子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她在向满非晚求助。
满非晚想到元东隅,如果没有他出手帮助,她会怎么样?
“我来喝。”
满非晚仗义出声。
那个女人直接躺倒在地上,被人拖了出去。
“你来喝?一口气不停得喝上十五瓶。做不到,就等着被剥光了,丢楼下台上去。”
男人挺不屑的。
满非晚不说废话,对着瓶子开始喝。
十五瓶下来,她就打了一个嗝。
“好好好!”
角落里的男人站出来,“带她走!”
满非晚迷迷糊糊被带到另外一个包厢。
一推开门,里面七七八八围坐了一圈人,个个都像社会精英。
“今天赌多少?二十瓶,一辆车。”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激动。
这个时候,熟悉的男声响起来,“看来,是要白拿一辆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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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馅饼(新年快乐)
满非晚背脊一僵,偷偷抬眼望去,心一凉。
元东隅懒懒翘着长腿,斜靠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漾着诡异的艳光。
万幸包厢里的光线幽暗,她低了头,身上又穿着制服。以她对元东隅的了解,这一位压根不会多看无关人员一眼。他不就一直记不住那位宋婉容,他的未婚妻吗?
满非晚私心里一直觉得元东隅可能有轻微的脸盲症。
“这可是我专门找来的,特别能喝。”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再说。”
先前带了满非晚进来的男人转向她,“赢了,就赏你三万。输了,你会比刚才那个还惨。”
满非晚没作声,两眼放光,后半句只当没听见。
和她对垒的,却是一个熟人,苏诗雨。
她怎么看都是花瓶一样的存在,不是说中看不中用,而是应该摆放在家里,珍之藏之。
桌子上先上三十瓶啤酒,又加了十瓶白酒。
“元少,这么多啊……人家害怕……”苏诗雨怯怯得说。
旁边有人不怀好意得笑起来,“元少,美人都说害怕了,认输吧?一辆车而已。”
元东隅抬手抚上苏诗雨的脸,凝视着那双滴滴娇的清水眼,里面透出梨花带雨的婉约和依赖。眼前闪过某个人的影子,他的眼眸暗了暗。
“这么美丽的眼睛,我真想把它们挖出来,你说,先挖哪一只好呢?”
苏诗雨嘴角的笑近乎扭曲。
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她动过他手机的事情了。
元东隅很满意她脸上的惊惶,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得拍了几下,“我喜欢你能喝,一个花瓶,别搞错你你的定位。”
苏诗雨站起来,脸上又恢复了美丽的笑容。
周围的人只有兴奋,美女又不是没有见过,影后年年都有。赌局才是能撩起心底神经的动力。
满非晚有些伤心,其实她也挺能喝的,可是元东隅却找上了苏诗雨。
一较高下的心,也被激出来了。
十五瓶啤酒是小意思,满非晚领先苏诗雨一杯的优势先喝完。白酒味道不错,喝下去,整个人都暖了,像是绽开了一团团的烟花。
第十杯白酒,苏诗雨倒下。
满非晚一杯不错得喝光,又端起苏诗雨没有喝完的。
这一个举动,引来无数人的瞩目。
苏诗雨的酒量确实不是吹的,可是眼前这一位,酒量已经让人震惊。
“好!好!好!”
谢思危高兴得拍掌大笑,“元少,这下心服口服了吧?”
“拿去。”
元东隅扔了车钥匙过去。
谢思危笑眯眯得拿起来。
一辆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赢了元东隅。这种感觉比得到十辆车的感觉还要爽!
“不错啊。叫什么名字?给你打赏五万,以后到我们公司来上班。”
馅饼,从天下掉下来了。
满非晚激动得要鞠躬感谢,一弯腰,张嘴哇得一声,就吐了。
谢思危躲开,脸上都是嫌弃。
所有人都站起来,场地脏了,赌局结束了,要换个地方玩了。
元东隅却站在原地不动。
他抬手开了包厢的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所有人都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却见一个身影闪过。
元东隅不见了,连同刚在呕吐的女人。
谢思危反应快,追了出去,“哎!那可是我发现的宝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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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
满非晚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被颠得慌,那种想吐的感觉更加厉害了。
“放我下来。”她大喊。
元东隅充耳不闻。
才离开一天,这人就翅膀硬了!还敢用这个语气和他说话了?
“我要吐了!”
“你敢吐试试。”元东隅扯着笑威胁,“吐我身上我不扒了你这身皮。”
满非晚憋得辛苦,眼泪汪汪。
元东隅带她去了楼上的房间里,直接把这人给扔卫生间。
“洗,洗干净,再出来。”
他走了出去。
留下满非晚趴在马桶上吐个不停,吐完,还知道自己颤颤巍巍得爬进浴缸里。
元东隅在外面等,那股酒气让他难忍,脱了外套扔到一边。
谢思危还真追上来了,在门外使劲敲门,“元少,元少开门啊。”
元东隅一脚踹在门上,“别打扰爷我在办事。”
谢思危一听,呵,这人从来就没有玩到这一步。
“悠着点玩,这个宝贝可是我先发现的。”
元东隅心说爷发现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居然敢来跟他抢?
“滚!”
到了他手里的东西,还能让别人惦记?
耐着性子等了五分钟,他一脚踹在浴室门上,“还不自己滚出来?”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你还会知道怕?”
“让你不回家,你居然敢跟我玩真的不回家?”
“说了不会自己走的,翻脸就不认帐!我看你是欠收拾!”
又是一脚踹到门上,“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就 ;不保证做出什么事了。”
里面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如果是平常,她早就屁颠麻溜得滚出来了。
元东隅脸色微变,冲进去,倒吸一口凉气。
满非晚趴在浴缸边,睡着了,衣服扔了满地,只剩下贴身的衣裤。可是沾上了水,风景若隐若现,还不如……不穿。
元东隅吞咽了一记口水。
倒是看不出来,她“长大”了。
把她从浴缸里面抱出来的时候,她还不乐意。又是甩手,又是蹬脚,溅了元东隅一身的水。
“满非晚!老实点!”
满非晚也不闹了,眼眸微微睁开一条缝,迷醉的光闪烁。
“元先生。”
“呵……你还记得我。”
“怎么会忘记?”满非晚低低得笑,双手像是游蛇一样抱住他的脖子,又在他的胸口上蹭蹭,“我是在做梦吧。”
如果不是做梦,元东隅怎么会抱她?
“我倒宁愿是做梦。”他很嫌弃这个样子的满非晚,一把把她扔到了房间的大床上。
元东隅看清自己身上的惨状,脱了衬衣,裤子,去浴室洗漱。
浴室门关上之后,床上的满非晚一个打滚,跌到了地上。
疼。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自己穿的极少就算了,地毯上还散漫着男人的衣裤。
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不断。
旧时的回忆涌上脑海。
她哆嗦着,摸向床头柜的电话,按下了110……
元东隅出来的时候,看到满非晚居然滚到了门边上,缩在那儿,像是在面壁思过。
“你以为你跑得了?”
元东隅冷笑,“你欠我的没有还就想跑?”
原来是误会。
满非晚松懈了,笑嘻嘻得脱下肩带,“我现在还吗?”
元东隅只当她发酒疯,看她和自己的胸衣做搏斗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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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重
有生之年,元东隅还没有因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进警局。
“我像那种需要对女人用强的人?”元东隅冷冷勾唇,“她长得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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