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
“什么孩子,都是狗屁!夏含笑那么不自爱,那个孩子怎么就确定是哥的?夏含笑不就是想木母凭子贵,争夏家的一份家产,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糊涂?你这样做,夏含笑就得逞了!”
“不要说夏含笑是不是这样想的,就算她不是,我也会把夏家所有一切都给夏含笑。”夏凌峰只一句打断了夏含玉所有的争辩。
夏含玉不敢相信的看着夏凌峰:“爸,你在说什么!”
夏家的东西怎么能给夏含笑!那些东西是她的,她不会白白的让夏含笑占便宜!
许暨东的心里没有她,这笔账她已经记到了夏含笑的身上,她怎么还能容忍夏含笑嫁给自己的哥哥,每天面对她呢。她绝对的做不到,可是夏凌峰根本就没有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我说了,夏含笑的孩子会是夏家以后的继承人,我会将夏家的一切都交到夏含笑的手上。”夏凌峰没有因为女儿的态度而有分毫的动容。
夏含玉看着父亲的态度,恼怒的捏紧了拳头:“那我呢,你说我是你的掌上明珠,你现在却要把所有一切都留给那个野种,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的嫁妆不会少,这一点不会变。”夏凌峰看着气盛的女儿,终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终究是太年轻了,藏不住心性,一点容忍的心态都没有,她要是有夏含笑一般的心性,许暨东可能还会在她的身边多留一阵子。他看的出来夏含玉是注定抓不住许暨东的,但倒也没劝服。夏家还有几个合作案捏在许氏,他还需要利用这层关系。除此之外,要是许暨东对夏含笑死心了,夏含玉倒不是没有可能嫁给许暨东,不爱不代表不会娶,这些上流人士中,有几个是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都是找个门户相当的结了吗,所以夏含玉还是很有机会的。
“爸,如果你执意要把一切给夏含笑,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没有办法改变父亲的意愿,她使出了威胁。
夏凌峰看着有些狗急跳墙意味的女儿,鼓动了脸上肌肉几下,硬生生的家怒火给压住了。现在一切都得以夏寒生的婚事为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时的放一放,等到夏寒生的婚事定下来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夏含玉的事。
夏含玉没有从父亲这儿得到满意的答案,心里十分不舒畅,怒气冲冲的出了公司。
夏含笑已经顺利的搬进了海外别墅,夏寒生虽然同意了,可是心里却感到无奈至极。如果有时光机器,他宁愿把时间送回到过去,让夏含笑离自己远远的。
“在想什么?”夏含笑看着坐在落地窗旁沙发上的夏寒生,不由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夏寒生身体微动,转身看着夏含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含笑,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哥,值不值得,我心里比你清楚。”夏含笑微露笑意,走近了夏寒生的身边,将头颅轻轻的靠在了夏寒生的肩头:“我只有你一个亲人,留在你的身边,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我会拖累你。”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没有谁拖累谁。”
“不,是我拖累你,现在又……”夏寒生面露痛苦看着夏含笑,忍不住将视线偏向了夏含笑的腹部:“现在还添了一个孩子,你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微哑,情绪不言而喻,他是真的担心,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要是不知情的人知道夏寒生得过艾滋,以后谁还敢娶她?
夏含笑看着这样的夏寒生,眼眶微湿,柔弱的手搭上了夏寒生的手臂:“所以你要好起来,不要再消沉下去。”
“好……”看着她定定的眼睛,夏寒生所有的疑虑不消,却不忍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夕阳落下,柔和的光线透着海湾别墅的落地窗打在夏含笑的脸上,让她的笑意充满了柔和,看不清脸上的伤疤,常常的睫毛将她映衬的美极了,她靠在夏寒生的怀里,声音里都是柔软:“所以,为了我和你孩子,也请你好起来。”
她在尝试着接受这个突然的孩子,学着爱上夏寒生。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以后一辈子的依靠。
夏寒生一直紧绷的心微微松懈,伸手拥住了夏含笑,暖暖的温度划过心尖,为了她和孩子,他会努力去配合。
这是夏寒生唯一的孩子,夏凌峰十分重视,产检安排在最好的医院,几乎半个月就要去一次。夏寒生是敏感体质,身体又很差,所以不能陪着夏含笑去做产检,即使夏寒生要求,夏含笑还是没有答应,让家里的佣人陪着自己去了医院。
夏含笑到了医院下车,刘博之坐在医院不远处的车子里,不由转头对后面的许暨东开口:“boss,含笑小姐来了。”
许暨东幽深的目光透着车窗看了出去,并没有说话,直到夏含笑的身影进了医院里,许暨东拉了拉西装从车里走了下来。
刘博之没有得到许暨东的话,并不敢下车,依然坐在车里等着。
许暨东避开人群,紧紧的盯着夏含笑的后背,跟在她的身后。
几个月不见,夏含笑的头发又长长了很多,一头乌黑油亮的发丝微微束起来散在脑后,她身上穿的衣服很舒适,简单的一条长裙,没有了往日去公司时候的正式端庄,一切看起来家庭化而又幸福。
许暨东在她的身后看的心口一阵发紧,讥讽的勾起了嘴角。夏含笑,看来,你现在搭上了夏寒生倒是心安理得,不用工作,专心做起了小女人。想当初,他要她留在家里,不让她出去工作,她执意要出去,不肯留在那儿,现在倒是变了一番模样,让他的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夏含笑身侧的佣人很是关心她,一路上不时的和夏含笑说笑,夏含笑微微侧目,露出温婉的笑意,看的许暨东一阵炫目。
原来,没有了他的她,可以笑的这么幸福。
夏含笑没有架子,佣人很喜欢她,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今天一个上午,这位知名的妇产科医生推去了所有的预约,专心的等着夏家准儿媳,这一切都是夏凌峰安排的,可见夏凌峰对夏含笑有多重视。
医生给夏含笑做了检查,给夏含笑一个安心的笑容:“很好,一切正常。现在是初期,所以多吃水果,多注意运动,咖啡少喝。”
“好。”夏含笑认真听着医生说着,点了点头答应着。
医生又和夏含笑交代了几句,随后询问夏含笑最近的感受,又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夏含笑才放心的回去。
夏含笑刚走,许暨东便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那医生刚从洗完间净手出来,看到自己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男人,吓了一跳:“您是哪位?”
医生年纪偏长,早已过了犯花痴的年纪,可是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她倒是不觉得这个男人的出现有些冒失。
“我想问你,刚刚哪位小姐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许暨东倒是直接。
“哦,你说的是刚刚出去的夏夫人?”医生不确定的问了一次。
‘夏夫人’三个字,卡的许暨东有些难受,脸上的冷意越发的盛了:“是她。”
“先生,抱歉,这是病人的*,我不能告诉你。”医生好奇心完毕,结果给了许暨东这样一个答案。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许暨东的冷眸微眯,浑身散发出危险的冷意。
那医生一吓,住了手脚,摇着头:“抱歉,我不能告知你,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
“很好。”许暨东斜眼看了一眼那个医生,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动了几下,再重新装起手机的时候,医生的电话响了。
那医生看了一眼电话,是院长打来的,赶紧接了:“喂,院长。”
“这……”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医生面露难色看着许暨东,听了许久的电话才应了下来:“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医生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许暨东,最终还是把压在桌子上的病例拿给了许暨东:“这是夏夫人所有的报告,你可以看一看。”
许暨东接过那份报告,迅速了翻了开来,当他看到怀孕周期为7周时,许暨东身上本来有些热度的血瞬间冰凉一片。
孩子不是他的,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许暨东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出了办公室。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他竟然会怀疑那个孩子是他的。
夏含笑怎么可能会怀着他的孩子,她一直在吃避孕药,她不愿意替他生孩子,即使在法国期间,他们并没有做安全措施,她不幸的怀上了,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打掉,根本不会给他一点机会。
这就是差别,她可以毫不留情伤害他,然后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避免和他有半分的接触,但是却心甘情愿的嫁给别人替别人生子,夏含笑,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果然,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他不该抱有一分的期待,不该!
夏含笑出了医院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去了姚嘉嘉的公寓。
姚嘉嘉见到夏含笑,惊喜的不行:“含笑!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快进来!”
夏含笑看着姚嘉嘉脸上亢奋的神色,不由露出了笑容:“我来看看你。”
“啊,宝贝,好久没见你了,真想你。”夏含笑刚进房间里,姚嘉嘉就扑倒了夏含笑的身上。
夏含笑让姚嘉嘉的动作踉跄了几步,忙站稳脚步,略微有些责备出声:“慢点,怎么还是莽莽撞撞的。”
“嘿嘿,我这不是想你,情急嘛。”姚嘉嘉忙站稳了脚,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姚嘉嘉看着夏含笑,忽然想起了今天看到的报道,惊呼出声:“对了,我事问你。”
“什么事?”
“你怎么突然要和夏寒生结婚了?该不会真的因为孩子吧?”姚嘉嘉急于知道答案,目光不停的在夏含笑的肚子上巡视:“到底有没有孩子啊?”
“嗯。”夏含笑垂首,算是回答了。
姚嘉嘉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随后稳了稳心绪,又贼兮兮的看着夏含笑:“上次谁说是亲哥哥,不是情哥哥的?这都要成老公了,还不是情哥哥呢。”
“好了,不开玩笑,你最近怎么样?”夏含笑匆匆转移话题询问姚嘉嘉。
姚嘉嘉泄了气,伸了个懒腰:“我啊,我还能怎么样,还不是那样,一点点变化都没有。”
“真的?和那个崔尚呢,不是在谈恋爱吗?”这次,八卦的变成了夏含笑。
姚嘉嘉脸上的神色一顿,所有开玩笑的乐观心态全部褪去,整个人沉默的看起来都不像是姚嘉嘉了。
“怎么了?”夏含笑看出了姚嘉嘉的变化,忙又问了一句。
姚嘉嘉摇了摇头,张嘴欲语,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崔尚喜欢夏含玉的事,她无法说的出来。她和崔尚在一起不过一个星期就散了,她还是被甩的那个,整个学院都在笑话她,这件事她确实不想再提起来。
夏含笑知道姚嘉嘉不想说也不再深问,说了自己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嘉嘉,我要结婚了,我想请你当伴娘,你愿意吗?”
她没有几个朋友,除了姚嘉嘉,他还真的不知道把伴娘这个位置交给谁。
姚嘉嘉耷拉着脑袋,听到夏含笑的话才微微的回过了一些神,应了下来:“好,给你当伴娘,我当然愿意。”
能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嫁,对姚嘉嘉来说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夏含笑微微一笑,抱住了姚嘉嘉:“谢谢你,嘉嘉。”
“傻子,这又什么好谢的?这是我该做的。”姚嘉嘉语气颇有辣意,但却还是回抱住了夏含笑。
天色还渐早,夏含笑出了姚嘉嘉的公寓时候,去取婚纱的司机和佣人还没有赶过来。她无处可待,一个人向前走着,本来只想走几步,就当是散步了。
可是脑子放空了,脚步就不受控制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她低头去踢着脚底的石子,许久抬头后,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许暨东的公寓。
她慌慌张张的看着那栋矗立在别墅区的房子,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