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云佳能够感应出翡翠毛料的质地,为什么又放弃那块黑钨砂皮,那块翡翠毛料,虽然表面上凭借肉眼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颜色的,但质地却不是普通的好。
也许她无从辨别颜色,所以不敢买?西门金莲想了想,不得要领,只能苦笑。
想到刚才那个廖广,这人简直就是胆大妄为,但绝对有所依持。虽然说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就算要斗,也都是依附更大的官,西门金莲开始托着下巴,考虑对策——她该怎么办?
而徐依然也同样在思考着,如何利用蛇毒配药,找什么人尝试比较好。展白见他们都不说话,/开:心‘读;吧’发/当即站起来,开始收拾屋子。
看着西门金莲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展白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子怒气,几曾何时,他让人欺到头上来的?这个人——欺人太甚。
“金莲,不早了,你该睡了!”展白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西门金莲道。
“哦……”西门金莲神思有些恍惚。
“明天要准备去缅甸了,你早些睡觉,我明天一早把那块翡翠毛料送去托运。”展白道,说着,他招呼徐逸然离开,他在这里坐在,让西门金莲如何睡觉?
徐逸然站起身来,和西门金莲告辞,两人一起走到门外
“什么声音?”突然,展白皱眉道。
“呃……”徐逸然闻言,侧耳听了听,半响才道,“反正也睡不着,一起去看看?”/开/心/读/吧/发/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大步向着电梯口走去,展白好奇,忙着也跟了过去。但两人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孩子,跑得飞快,一头就撞在了走在前面的徐逸然身上。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徐逸然对于女孩子,从来都谈不上什么温柔礼让,直截了当得紧,否则,他也不会老是被女孩子揍。
“死人啊……电梯里面有个……死人啊……”那女孩子却没有理会徐逸然的无力,一把抓住他,结结巴巴的急道。
“什么?”徐逸然和展白都是愣然,这家酒店难道是黑店不成,电梯里面居然冒出个死人来?
“宁小姐?”展白皱眉道,“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那个女孩子,竟然是宁翠琴。
“我……我来找你们……”宁翠琴见到展白,总算惊魂稍定,颤抖着道,“电梯里面……”
“没事的,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可能是老年人,心脏不好发病了……”徐逸然想当然的笑道。
宁翠琴说什么也不敢带他们过去,/开/心/读/吧/发/展白无奈,只能够偕同徐逸然一起过去,但宁翠琴也不敢一个人呆着,忙着跟了过去。
不巧的是,这个时候,两架电梯,其中的一架竟然下去了。
“是另一架?”徐逸然看着宁翠琴,问道。
“嗯!”宁翠琴脸色苍白,惊恐的点点头道,“我刚才上电梯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紧贴着电梯站着,我也没在意,等着上来了……电梯刚刚听了,开门的时候,他就倒下了……吓死我了!”
“下去看看!”徐逸然说话的同时已经按了电梯,招呼展白一起,宁翠琴说什么也不敢一个人呆着,跟着他们一起下去——酒楼的大厅青洛果儿手打内,如今竟然出奇的热闹。
展白看到贾元化和秦皓、云佳等人,都在人群中,其中还有几个是刚才在老李那边赌石偶遇的翡翠商人,如今都凑在一起——酒店的几个服务员、大厅经理等人全部都在。
“怎么回事?”徐逸然分开人群,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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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一让,我是大夫!”徐逸然高声叫道。
众人闻言,忙着纷纷让开,展白见状,不仅在心里叨咕了一声,你是大夫没错,但你却是要人命的大夫,你不看人家说不准还能够拣一条命回去,你一看啊……
嘿嘿!就在刚才,展白已经清清楚楚的看清楚,那个人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倒霉的廖广,魔都的那个刑警大队长,没事跑来揭阳兜风,看样子,小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是,他确实无限的好奇,廖广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倒在电梯里面?说实话,他刚才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确实是很气愤,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才解心头之恨,但是,就算要动手,也不能在 这家酒店啊,否则,只怕是 后患无穷。
而当时,徐逸然和西门金莲都在房间里面,并没有出去,显然,动手的另有他人,可这廖广除了招惹了他们,还招惹谁了?
“你是医生吗?”那个看着衣着打扮,应该是酒店大厅经理,忙着抓住徐逸然道,“医生,你 快救救他 ,可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让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在酒店,势必会大大的影响这家酒店的生意,甚至导致 警察找上门来找麻烦,所以 ,酒店经理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我看看,你报警了吗?”徐逸然道。
“哦……”酒店经理一听,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人没事,他宁愿贴掉一些钱给医疗费,也不愿意报警招惹麻烦。
“还是报警吧!”徐逸劝说道。
“对极,赶紧报警吧,这人看着,着实不妙啊!”人群中,有人七嘴八舌的说话。
酒店经理也没了主意,忙着让一个服务员跑去报警,徐逸然伸手扣在了廖广的脉搏上,片刻,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好歹毒的毒啊!
这辈子,除了鬼隋妖花,他还没有见过比这个更加厉害的毒了,只怕就是他那个老不死的师父动手下毒,也就是如此了。
但是,这毒性如此猛烈,却又不至于致人死地,不过,这人就算活着,也是一辈子的折磨,一辈子的药罐子。
“医生,他怎么样?”酒店经理急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徐逸然道,廖广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痕迹,很 显然的,这个用毒的人,使毒的境界已经到了无色无形,“还是 报警,赶紧送医院吧!”本来 还准备补上一针,让这个廖广从此不得多管闲事,但如今,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对了,有没有查查这个客人的等级记录?”展白故意大声道,“如果他不是一个人来揭阳的,也好通知他的亲朋好友?”
徐逸然闻言,在心中不禁暗骂战败歹毒,只要一查,只怕廖广的身份就无所遁形了!
“快!快去查!”大堂经理急道。
“我看着这人不像我们酒店的客人!”其中一个服务员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啊!”余下的服务员,老早就手忙脚乱的去查等级记录,而更有人开始调取酒店大厅内 的监控录像。
这纷乱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警车呼啸而来,把廖广抬到车上,送去医院抢救,然后又找 众人询问了几句,一场乱糟糟的闹剧,就这么收场了,至于余下的事情,那个倒在电梯里面的人的身份职业,是不是酒店的客人,包括死活如何,对于事不关己的众人来说,只是看了异常热闹而已。
宁翠琴居然聪明的没有跳出来说,她是第一个发现廖广倒在电梯里面的,而且,从众人口中,她也明白,那个人并没死,大概是有着什么疾病突然?
依然随着一行人上了电梯,那些翡翠商人,认识不认识的,都相互打声招呼,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宁翠琴却紧紧的跟着展白。
“宁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展白眼见她跟着自己,问道。
徐逸然却是不安好意的看着宁翠琴,压低声音在展白耳畔道:“我还以为你多么正经,啧啧,居然瞒着金莲在外面勾搭女人?嘿嘿…不够,长得还算清秀!”说着,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宁翠琴身上打转。
“你休要胡说八道!”展白骂道。
“我来找西门小姐有点事情!”徐逸然的话,自然是一点不漏的落在了宁翠琴的耳中,她刚才是被廖广给吓惨了,如今得知那人并没有死,大概只是有疾病晕倒而已,因此自然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自然而然的,又恢复了原本的彪悍性子。
她原本是半夜敢去敲陌生男子门的女人,自然也不怕徐逸然,当即笑道:“我倒不想勾引展先生,都说朋友夫,不可戏,不过,你要是名草没主,我倒是不在乎勾引一番。”
说着,宁翠琴已经走到徐逸然身边,伸手摸他的脸,点头道:“人长的还真俊!”
徐逸然原本苍白的脸不仅红了红,随即退后
了一步,展折幸灾乐祸的笑 了笑,想起西门金莲曾经对 宁翠琴说过的那句话——将 来带你去魔都,介绍帅哥给 你。
当即调侃道:“宁小姐,这 个帅哥不错吧?”
“是不错,可惜看着好像营 养不良!”宁翠琴不无挑剔 的道。
“营养不良才好啊!”展白 嘿嘿怪笑道:“将来他死了 ,你就可以继承他的所有财 产,然后养无数的帅哥!”
宁翠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逸然居然一本正经的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家的 继承法和别人家有些不同的 ——而且…我根本就不 会娶她的!”
“你想要娶我,我还看不上 你呢!”宁翠琴挑眉道。
展白笑了一声,徐逸然有些 尴尬的笑了笑,不再理会宁 翠琴,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徐逸然走了,宁翠琴 这才问道:“西门小姐呢?”
“她大概是睡下了,我们刚 才听得你的叫声,才跑过去 看的!”展白笑问道,“这 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
“我找西门姐有些事情。” 宁翠琴道 ,“刚才可真是把 我吓死了,还以为是个死人 ,原来那人只是晕了过去, 大概是有什么疾病?”
“明天成吗?”展白皱眉道 ,“这太晚了,而且,她刚 刚睡下!”心中却叨咕着, 那个廖广是没什么疾病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的手脚, 能够混到魔都的刑警大队长 ,身手应该不错的,居然就 在电梯里面,神不知、鬼不 觉的就被人放倒了。
这事情等下也要和西门金莲 说一声,明天最好就是赶紧 离开,前往缅甸,免得惹火 烧身,虽然说不怕,但麻烦 事情,总是越少越好。
“我真有急事,等不及明天 了!”宁翠琴急道。
“好吧!”展白点点头,当 即带着宁翠琴向西门金莲的 房间走去。
“金莲,你睡下了吗?”展 白站在西门金莲的门口,提 高声音叫道,“宁小姐有事 找你呢!”
“嗯,等我几分钟!”西门 金莲低声道。
“好的!”展白带着宁翠琴 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少顷,西门金莲散着头发, 披着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宁翠琴,笑问道:“宁 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 么事情?”
“我妈让我送点东西给你! ”宁翠琴见到西门金莲,甚 是高兴,忙着从随身的包包 里面,取出一只旧报纸包裹 着的东西,双手递了过去。
“什么东西啊?”西门金莲 笑道,“宁伯母真是太过客 气了!
“什么东西啊?”西门金莲笑道,“宁伯母真的太过客气了!”
“我妈说,那天的事情是她对不起你,而且我舅舅明明准备把那块翡翠毛料卖给你,居然还切成那样……”宁翠琴嘟嘴道。
西门金莲笑了笑,她倒还要感谢那个她舅舅江震,要不是他把那块翡翠毛料切得乱七八糟的,她要不好意思还价,如果是宁家母女出售那块翡翠毛料,她给的价钱,八百万绝对是合适的——因为她们母女毕竟不是翡翠毛料商人,她也不便砍价或者蒙她们,否则,她就算买下来,也会良心不安。
但江震就不同了,他是个地道的翡翠毛料商人,只要他不动那块翡翠毛料,由于原本已经谈好了价钱,西门金莲也不好意思在讲价,但是他却把那块翡翠毛料切得惨不忍睹,让她想要不还价都难。
伸手接过宁翠琴递过来的旧报纸团,西门金莲用手指捏了一下,硬梆梆的,大概是石头之流。当即好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块仅仅只有鸡蛋大小的翡翠毛料,难得一见是纯白色表皮,表皮质地很是细腻,由于表皮本身就是纯白色的,看着很是喜人。
“好漂亮的石头!”西门金莲由衷的赞道。
“我妈说,这就是当年那个李山叔叔留下的东西,应该不错,所以——让我拿来送给你,作为我们家对你的补偿!”宁翠琴道,“我妈还说,这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这块翡翠毛料的表面迹象很不错!”西门金莲笑道,她说不错,主要是这块翡翠毛料没有解石就很漂亮,一般的翡翠毛料,不管里面是何等的惊采绝艳,但在没有解石之前,都是丑陋的石头,绝对和漂亮两字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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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块翡翠毛料和别的不同,形体呈现椭圆形,握在手中像是一枚鸡蛋,光滑圆润,颜色又是罕见的雪白色,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
但是,这块翡翠毛料,却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