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上去。”不容拒绝的肯定句。
苹果摇头:“不要。”
“那到我家。”作势再发动车子,苹果吓得赶紧巴住他的手臂制止,然后结结巴巴地和他讲道理:
“肖亚,以前你说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我没听。今晚我到了你家,看到了你的家人长辈,我明白了我们之间是天壤云泥之别,你们这种豪门是我一辈子不能踏足的领域。”是自贬,也是事实,一边说苹果一边感觉苦涩,像是自己拿起刀在刮骨疗伤,不狠则不足以清醒。
“豪门?”肖亚冷笑,眼睛闪着阴狠的光:“你没发现今晚,我和肖雅都叫同一个人外公吗?”
困难地吞咽下口中的涩意,苹果点头。
肖亚的冷笑很能让人害怕,会产生遍体生寒地感觉,他的语调也同样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因为那根本就是我俩共同的外公,她妈是我的亲生姨妈,却抢了自己妹妹的丈夫。”
这个豪门秘辛像是平地惊雷般炸响,让苹果的神经震动不已,肖雅从来没提过这件事,估计也是不耻于这个事实。
女人的心碰上在意的人时,就会越发的软,肖亚的声音越平苹果的心则越揪得发痛,替他痛替他揪紧。她用目光锁定肖亚的一举一动,很想告诉他如果难过就不要说了,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她没有发现,她此刻正用一副想哭的表情看着他。
“什么叫书香世家,自己的大女儿逼得小女儿自杀,却仍然霸占了她的丈夫。他们也只是怒了几年就全盘接受,反而到头来遣责我爷爷不让她进门。什么军委司令,被大姨子勾引抛妻再娶,你觉得这样的家世和门第我会在乎吗?”
闭上眼,这样就不会泄露出他的恨他的痛:“什么狗屁世家子弟、军政豪门,我偏要当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走我自己的路谁也不要想来干涉——”
苹果本来的心一直在挣扎,应该回家了不要管他。可是看到他受伤的神情,平淡的叙述着伤痛的过去,她就很想安慰他,她告诉自己:一下,我就亲一下……
如果可以换,她宁可痛的是自己,只要他不再难过!
接下去的话他也没再出口,因为心痛到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洪苹果,像他不久前堵住她不让她说话一样,以她仍略带羞涩地动作,回之以唇舌。
虽然说过了快五年的光景,可是她在情事上仍只保留着曾经他引领开发过的纯真,怯怯地、缓缓地学着他,用唇贴着与他的温暖重合,用舌尖一点一点地勾绘出他的唇形。划过一下、两下、三下,嚅湿了他与她接合的柔软,再轻轻地顶开他不肯主动配合张开的唇齿,硬着舌尖一下两下的顶,冷不妨他一个深吸,请君入瓮吞吐起她送上门的芳津柔软滑嫩。
她努力地跟上他扫滑的速度,勾着他这时玩起躲闪的湿滑,尽心尽力、全心全意地想取悦他,让他不再露出那份脆弱的神情。
他逗弄着她,不时地勾弄又滑开,等她退让时又主动地吸吮进犯,或是跟着进入她的唇齿间攻城掠池,度以他的津液,再回吞她的芬芳。
不满意她的温吞,他霸道地扭转攻势,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顺着美好的孤度,细细地啃咬而下,在她的颈间流连吸吮,满意地看到细嫩的皮肤印刻上自己的痕迹。继续往下经过锁骨上面的小窝,轻轻的呵与吸,看到她触电似地颤抖,忍不住在她的锁骨处小咬了口。
“痛……”她求饶似地哼哼,语意带着轻微的哭腔,感觉自己被煎熬着,不知道是痛苦快是快乐。
“痛?可怜的小东西,舔下就不痛了。”他故意用怜惜的语调,仿佛她刚被咬疼与他无关似的,又爱怜地吻上那浅浅齿印,吮着舔下轻重交替地折磨着她的敏感。
他的手指也没有闲着,从她的背往下扫抚,顺着那优美的弧度,到了一个明显的洼谷,再爬上圆润的小山。她的身材和以前相比变得线条更为细致优美了,腰部的曲线非常圆润迷人,他流连于那曲线中的小窝和以下的挺翘弹滑,爱不释手。
他掌心的热度,透过了薄薄地布料传递给她,烫得她觉得心尖都在发麻。
这时充份地发现,改良式旗袍的缺点,没有弹性的布料在苹果大口呼吸之下紧紧缠绕,胸前发涨又被束缚得生疼。肖亚的手一直下滑到大腿,她躲也不是夹紧也不是,可动的空间极少。
“疼……”她只能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更进一步,小小声地告饶。
她的唇此刻嫣红因亲吻而微肿,大眼睛在眼镜下仍能看出因激情而水雾迷漫,水汪汪地带点委屈地看着他,小巧的鼻头隐隐抽动。他浅浅地低笑,戏谑地越发不想饶她:“哪里疼,嗯?”那个嗯字,又是尾音上调让她脸越发生红。
声如蚊蚋低鸣:“裙子……勒……疼”
正在努力地手指顿了顿,目光随着移向那迷人的开叉,发现雪白细嫩地大腿已经有几处被裙摆勒得发红,心突然感觉有点被抓成团的纠结。他没有再继续下去,利索地跳下车,动作潇洒可是裤子随即而来的抽紧和生痛,让他不由暗自咒骂了句。
走到副驾边上打开门,把那仍自软在椅上捂着脸不敢看人的苹果打横抱了起来,看着怀中的人一副被爱过的模样,想了想,又改单手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抱着,往车后座拿了件他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苹果把头埋在他怀中,被温暖和清爽好闻的男性气息环绕,什么也不想只是听着他原来稍嫌急促的心跳,慢慢地平稳。“卜通,卜通”这种声音有如天籁,这种感觉如同天堂。
“我家不是这栋楼……”到了电梯前,她伸出脑袋瞄了两眼,又缩回他怀里轻声提醒。
他的手在外套底下揉了两把,安抚怀中的人:“我知道,现在去的是我家。”
怀中的人震了两下然后挣扎,他用力捂紧,乐得哈哈大笑。于是苹果被吓傻了,肖亚大笑啊,谁看见过?
这个小区有甲级住宅及豪华公寓两种级别的房子,苹果租住的6层小楼房没有电梯,算是甲级住宅租金相对便宜。而肖亚所购入的则是高层公寓,33层的楼里,下面的30层都是两梯六户的普通公寓,31…33层则是豪华贵族公寓,两梯分属两户需要刷卡才能上去,肖亚就住在顶楼。
苹果被他的笑声震得直到进了屋子仍未回神,肖亚迅速地往浴室开了热水,换上浴衣,出来对苹果动手。
“你想干嘛?”苹果脸红红捂着领口不肯就范,于是肖亚又把侧面的拉链拉开,坏坏地将手伸进去挠她。
苹果哇哇大叫:“不要脱我裙子——”
肖亚从善如流地把她内衣扣子从后面解了,她赶紧去护着上面,他又改为一只手去拨她的手,伸到下面去拉,于是顾得了上面顾不得下面,急得她小猫似地挠他。
最后他也不逗她了,一把抱起往浴室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苹果又是落荒而逃的。这次早饭也不做了,恨恨地看着熟睡中英俊的男人,感觉腰酸背痛得要命,想踹两脚又怕闹醒了走不了。最后,拿起包里的口红,往浴室里的镜子写上几个大字:“你和我都混蛋!”
溜回家后,苹果觉得很羞愧,很对不起秦悦羚。
虽然说她说过并不爱肖亚,也不打算约束彼此,可是肖亚仍然是一个有未婚妻的人,自己也曾说过两人已走到终止。
不管如何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自持,一定要牢记过去的教训。可是仍然非常可悲地,她的心就是放不下肖亚,一碰到肖亚她总会败阵而回。
正是因为每次面对肖亚她仍然像个傻子,所有的理智和从容都会自动消失,她才非常的清楚,自己对肖亚根本不能做到忘情!看到他痛她更痛,这个在她心底仍然像天神一般存在的男子,怎么能露出这样的脆弱!
似乎每回碰到肖亚她就会变回以前的自己,她把收藏在抽屉底下的小日记本拿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肖宝宝和肖亚的名字。前面多半写的是肖亚,后面则是肖宝宝慢慢地居上。她拿笔缓缓地在布满肖亚的名字的第五页,划掉一个名字。
肖亚早上睡得很沉,昨夜因为见到了母亲的家人,将隐藏多年的愤恨又自勾起,后来与苹果的欢爱抚平了他的情绪。他一连爱了她三次,把她累坏了自己也搂着她进入梦乡。早上醒来枕边已没人,皱了皱眉,心里想起从前她也是害羞的,但逃跑不像她的风格。
看到浴室的字后,他才感觉事情有点脱轨,骂他是混蛋很正常可是连自己也骂了……
原因可能会有很多,但有一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就一定会造成对她的伤害。洗漱完毕,他拨通了秦悦羚的电话:“悦羚,今天早上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要对你说。”
然后抚着干净的下巴,看着镜上的红字,肖亚默然。
早上回到办公室苹果迫不急待地打了昨晚要来的号码,肖雅带鼻音的怒斥声响起:“哪头猪!!”苹果吐了吐舌,早上十点对肖雅来说看来还是太早了。
先是很正经地表态:“你妹妹我。”然后放软了嗓子求:“肖雅肖雅,太阳睡屁股了别睡了,带宝宝来和我午餐吧。”在美国老早苹果就不时和肖雅姐姐妹妹地叫,反正如果肖雅继续骂她是猪,那么当妹妹的是猪姐姐肯定也是。
“不,”那边继续咆哮:“我还没倒好时差呢,午饭算了,宝宝昨晚一晚都开口梦话,不是说啥他不是肖唯安是肖宝宝,就是说舅舅是坏蛋——”
“好好好,下午茶,三点OK?”心疼,肖亚昨天把小孩子都整得恶梦了,今天要好好哄哄宝宝。不等肖雅拒绝就扔下句一会把地址短信她,让她安心睡然后挂了电话。
今天没有迟到,赶紧把工作安排好,苹果默念了几次加油,强迫自己忘掉一切杂事,投入工作来空出时间下午去见宝宝。
“小楚,”敲了敲门,秦悦羚直接走进秦楚房间,已经五天了,除了必要生理需求外,他都躲在房间里打游戏。
“你能放下一会,认真地听姐姐说几句话吗?”秦楚恍若无人地沉浸在血腥撕杀的游戏画面,秦悦羚在房间一隅坐下,面沉如水地看着他。
逃避可以,但是逃避过久不是好事。
“你在美国的最后两年,是不是对肖亚要求对肖雅、洪苹果两人生活调查报告做了手脚?”一叠厚厚的纸刷地扔在秦楚的桌面。
秦楚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那份报告,只是整个人僵住,停顿下本来不停敲击的双手。
“小楚,肖亚这段时间一直在查这件事,又是和洪苹果有关,你清楚一切还不死心?”最好的情报人员,来自秦家,而秦悦羚的父亲则是专管这类信息的。还好前几天有秦家的下属发现这份报告牵涉到了秦楚,将信息拦载了下来给她。
她目光坚定而带着怜悯:“资料交到了我手上,我给他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我想你最担心的事情,应该不是洪苹果的抑郁症病史,我可以继续替你隐瞒这件事情。可是前提是,你必须断掉对洪苹果的一切念头,这个女人,你要不起秦家也不能要!”
说完,她径自离开。
秦楚就这样保持同一个姿势没有动,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
39、她和他的故事,终将结束(修) 。。。
肖亚在看新的报告前,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因为秦悦羚带着讽刺的笑容,和留下的一句:“祝你看得愉快!”让他心生不安感。那叠不算薄的纸,记录的是被秦楚弄过手脚的内容,长达一年零三个月的报告。
韩蓄!果然他有动过手,苹果在他刚离开的那个月,曾被韩蓄捉走,后来肖雅单枪匹马地去找他带回了苹果。西蒙和秦楚救不出人,一至决定将这件事情对他隐瞒,以免刚回国创业的他开始树敌不利。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肖亚让自己镇静下,如果换了自己碰上兄弟的女人出事,也会这样做的,不急,再继续往下看。
越看他的脸色越青,越看他越紧紧地攥住那份报告,用力之大,纸的一角都皱了起来!什么狗屁冷静,什么兄弟感情,这完完全全是对他个人的欺瞒!这些事,怎么可能?
从秦悦羚手中要回来的报告,完全的颠覆了过来,原来先休学的是苹果,病因是有严重自杀倾向的重度抑郁症。肖雅是因此才跟着休学,搬去照顾。
如果说肖亚看了开头仍然能强自镇静,可是后来的调查中写到“半夜多次传来洪苹果的尖叫,秦楚和肖雅多次夜召医生到场,垃圾筒中能翻出带血的绷带”时,他忍不住把桌面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上!
静静地,他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