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要去找沧邪。”白夜说得在认真不过。
了尘心下越来越悲凉,为花月沧邪也是为白夜,还有一个她一直没有向白夜提到的人。叹息,错过了一时就是一世,甚至是几辈子
她只希望眼下的白夜能守候到她一直想要的幸福。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七章 相吻救下花满楼
我保跟跟联跟能。了尘也在这客栈住下了,就在白夜隔壁。可当第二天白夜推开了尘的门进去唤她吃早饭时发现了尘盘膝于床上离开了人世。
昨天还如此鲜活的生命今天就离开了,这一切才真是像一个梦一样。
了尘留下了一封信,大意说这么多年她总是在为灵山道人赎罪,希望可以弥补一些当初,现在突然累了,又看到了白夜,想好好睡一觉。
了尘还说了,不用白夜去找花月沧邪,花月沧邪一定会自己回来找她的。
又说当初给白夜的玉是她费了很多心力寻来的,那玉是一种极其稀罕的灵玉,常年佩戴可强身健体,也可保平安。最后留下了几句话,说是当初花月夜写下的:
——刚极必折,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了尘说,夜儿可曾还记得那温润如玉的少年?
温润如玉的少年?
在白夜的记忆里,没有那样一个人。
白夜把了尘埋在了一片风景秀丽的地方,看着新坟,看着纸花,突然觉得人不过朝生暮死的事,一辈子又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处理完了这一切,梵音找到了白夜,说是已经把天绝安顿好了,伤也好了很多。
白夜带着梵音平素总是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晃悠,那些地方景色是极致美好的,就是太安静了。不过白夜很喜欢。白夜想着,如果花月沧邪来找她,在这些人烟稀少的地方不至于连累太多的人。
她当真变得善良了。
白夜和梵音甚至让人搭了一个简易别致的茅屋,就这样住在里面。
这天,没等来花月沧邪倒是等来了一些不算客人的客人。
来的那一群人穿着黑色神秘的衣衫,很直接的说他们的国师大人请白夜在灵月皇宫去做客。
白夜没杀他们,只是让梵音把那些人打发走了。不过,从此后,总能发现这宁静之地不在静谧,不远处有人影隐没其中。他们没有刻意要避开,白夜也没一定要赶走他们。
白夜隐隐约约猜到,这些人的目标很有可能也是花月沧邪。
就在白夜等待了差不多半个月后,花月沧邪出现了。
这日,白夜把茅屋周围的荒草锄去一些,撒下了梵音找回来的花种,白夜干得很起劲,日头正午的时候,额上已有了晶莹的汗珠。白夜站起身子,一手搁在锄头上,一手搁在额头上遮住阳光向远处望。
光影朦胧中,银发男子似乎一点也没变。
神祗般的冠世容颜,华丽紫衣鼓着风。
“娘~~”他臂弯里一个粉雕玉逐的小男孩兴奋的朝白夜挥舞着双手。
白夜呼吸都不敢大一点,尽量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当走近一些了,她才明白自己刚刚的感觉不是幻觉,花月沧邪幽深的紫眸当真什么情感都没有,只有杀气,浓烈到让人胆战心惊的杀气。
白夜不敢出声,害怕花满楼的小脖子被花月沧邪一掐就断了。小心翼翼的又移过去了一点,“沧邪,把他给我抱吧。”
她想,花月沧邪应该还是有些理智的,或者潜意识在和心魔斗争,否则,花满楼也活不到现在。
白夜猜到了一半,花月沧邪之所以没有杀了花满楼的确是还有一部分残余的理智,可白夜不知道的是当花月沧邪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魔性也越来越强,理智几乎一点不剩了。
当白夜发现这个事实时,花满楼已经哭了起来。小胳膊小腿在空中乱蹬,有些委屈又惊恐的睁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花月沧邪,似乎不明白这美人哥哥最近怎么总是如此反常。
“沧邪不要放了他”白夜轻声细语的,就怕激了花月沧邪的情绪。
白夜的话半个字花月沧邪也没听进去,紫眸越发的幽深,蛊惑人心得厉害,也无情冰冷的厉害。
花满楼哭不出来了,窒息的感觉让他小脸通红。
白夜知道如果在不救下花满楼,他必死无疑。可白夜也知道自己不是花月沧邪的对手,还是失了心性的花月沧邪。眼角的余光瞟到赶回来的梵音,白夜示意她不要出手,梵音上去无异于也是白白送死。
只是她自己顾不得这么多了,见花满楼几乎没有气了,白夜瞬间朝花月沧邪攻击过去。
花月沧邪只是一只手,白夜受伤了,不过她没有退缩,索性不用什么复杂的武功招式,用了最笨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死命的抱着花月沧邪的腰。
花月沧邪似乎僵了一下,不过紫色眼眸里流动的光泽依旧惑人得紧,越是惑人越危险。
白夜仅仅是抱住他,嘴角就被震出源源不断的血迹,却怎么也不放手,白夜仰起小脸,笑了笑,“沧邪我是夜儿”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可是就这样也救不下花满楼,白夜抿了抿带血的唇,猛地一下踮起脚尖吻上花月沧邪的唇。
既然沧邪把她当成花月夜的替身,那她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一次吧
白夜的口中还有血腥味,她温柔的吻他,带着梦里花月夜的爱恋和柔情以及她自己对花月沧邪的所有感情。
当白夜听到花满楼再次细微的哭出来时,知道有希望了。更是全神贯注的吻他。
花满楼挣扎起来,快要掉在地上时被一条白绫一卷,落在了梵音怀里。
他似乎还有些害怕,断断续续的抽噎着,泪眼朦胧的看着花月沧邪和白夜的方向。
梵音抱着花满楼,微微撇开头,不去看那两个相拥的人。
白夜和花月沧邪离开彼此的唇时,白夜依旧没有放开紧抱着他腰的手,因为白夜拿不准花月沧邪会不会立刻又变得让人胆寒。
花月沧邪很久都没动,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那种静就像周围那些毛绒绒的蒲公英花,安静得像雪花落地,寂静无声。
“夜儿”
这声熟悉的呼唤让白夜几乎热泪盈眶。“沧邪,你认得我了??”
花月沧邪有些疲惫的点点头,温柔的给白夜擦去嘴角的血迹,微蹙眉,“夜儿,你杀了我吧。”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八章 国师的神秘面纱
花月沧邪有些疲惫的点点头,温柔的给白夜擦去嘴角的血迹,微颦眉,“夜儿,你杀了我吧。”
白夜一顿,手臂抱得更紧,“沧邪,你不要放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话落,突然想起这最后一句话花月夜也说过差不多的。心中虽然有些别扭自己是别人的替身,可眼下顾不得这么多,认真的凝视着花月沧邪,“沧邪,你没有杀花满楼,说明你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对不对?”
“夜儿,你不明白。那是刚刚开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你看见我以后杀人的丑陋模样。夜儿,我这会儿还明白着,你杀了我,快!”
白夜站在原地,任山风拂面,心底却有些苦涩。
白夜把花满楼小嘴角的口水泡泡擦掉,淡淡说道,“国师大人为了我都能那般费尽心思,我这和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一天,花满楼在篱笆院子里玩水,玩着玩着感觉到阳光被遮住了,扬起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微微眯着看向来人,而同一时间,屋子里的白夜感觉到有人飞速飞身出来,瞬间抱起花满楼退了几步。
白夜不是不热,只是当所有事情都搬上了台面后,身体被晒得热,而心却是一片冰凉。
“水幽曾经对我有恩,落红尘也救过我,若尘也曾在沙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三条命,可是国师大人,你可否还记得被你害死了多少人。所有人皆是从你开始,从你把银花放入宫中开始。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还你救我的三条命,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白夜缓缓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只是轻飘飘的说道,“把他们留下。”话是对那些红衣人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不管多远,他们却能清晰的听到。
国师似乎没料到在自己严密的监视之下白夜什么时候安排了如此多的人,一向平稳的声音有点吃惊,“没想到,你为了我如此大费周章。”
而白夜等人,包括那些数以万计漫山遍野的红衣人皆是站在烈日下,没有人动一下。
白夜是不可能把花满楼送回灵月皇宫的,那些东西居然要用他做活祭品。那现在她去哪里呢?不能去逍遥谷,若是沧邪有朝一日完全没了心性找到那里,只怕连累了唐媚儿他们。
七月骄阳,甚似流火。
热浪难挡,烤得人似乎都丢了一层皮一般,梵音早已抱着花满楼去了树荫下,毕竟,小孩子受不了这炽热。
花月沧邪走了,花满楼留下了。
落红尘淡淡笑了笑,那本就极为好看清雅的容颜此刻更是空谷幽兰一般。“今天这情形,你是不会让我离开了吧。”
她才明白,这蛊虫名为‘记忆蛊’。
落红尘也没动半下,那边的银花毕竟是孕妇,又没了武功,有些吃不消,靠在了一直不曾动过一下的风起雪落怀里。
白夜冷声道,“灵月国的国师大人么。不知来这荒郊野岭的所为何事。”
那国师倒也坦诚,淡淡道,“为了皇子。”
“夜儿,你真傻。”
七月天,越发炎热了。
“国师如此厉害,你自己怎么不去做祭品。我相信你亲自去做祭品,效果会好上千百倍吧。”白夜冷冷的嘲讽。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这荒郊野岭。
和化花花面花荷。这些人即便是白夜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是花月教的人,每个人的武功都不会低于梵音天绝。白夜一直不知道花月教到底有多广的势力,有多少的弟子,别说她搞不清楚,就算是花月沧邪自己也不一定记得住的。
眼下,白夜一声令下,那些红衣人就像会移形换影一般团团围住落红尘还有银花以及风起雪落三人。
就在那虫咬了她后,她就昏过去了,等她醒来时,脑海中多了无数蛊虫的控制和养成方法,还有,控制和召唤那些花月教弟子的方法。
梵音也来到了白夜身边,同样警戒的注视着来人。
国师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终于,“你都知道了。”
白夜把怀里的花满楼递给旁边的梵音,看着落红尘的脸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花月沧邪轻柔抚弄着白夜的发丝,“夜儿,听话。”如果不是他自己杀不死自己,他也用不着让白夜来杀。“夜儿,前些时候我一出关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直到清醒一点时发现花满楼在我身边玩。
国师静默了片刻,缓缓取下头上的斗笠,那张脸是落红尘的。“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落红尘也是我的名字。”只是,从来没人知道灵月国师的名讳叫‘落红尘’。
“你认为呢?”白夜眼中闪过杀气。“国师大人,事实上我对你一直比较好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张脸,还是说千变万化的。”自袖兜里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管子,一摁,有什么东西冲天而响,绽放出硕大妖娆的花。
一如她先前。
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沧邪心底对花月夜的在乎太深?他看不出她喜欢着他么?她喜欢他啊!
又斜睨了一眼那个全身黑色的国师,白夜笑得落寞而讽刺,“我说得对么,水姐姐,还是落红尘?或者若尘大夫??我应该怎么叫你??”
那紫衣越来越缥缈,逐渐消失不见。
那天,就在花月沧邪离开后,白夜从花满楼的身上掏到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晶莹剔透的一只蛊虫,白夜第一次没有看见蛊虫这种恶心的东西就丢掉,而是任由那虫咬了她一口。
“原来我一直错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所有的过往,都是我喜欢极了的水姐姐送给我的。”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浓密树林,淡淡道,“我说得对么,银花?”
白夜退到茅屋屋檐下,避开灼烈的日头。目光越过那红色海洋一般的花月教弟子,看向他们三个。
“他是祭品。”
半晌,树林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木偶般的风起雪落,一个是肚子又大了一些的银花。
是花月沧邪留给她的。
落红尘并没有还手,倒是银花眼见落红尘就要被那些锋利的剑刺中时控制风起雪落出手了。
“沧邪,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聪明。太聪明的人会失去很多快乐。”就像她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