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二话没说,两步跨过去,便把佳人搂进了怀里:“杉儿醉了?”无赖的手指穿过瀑布般的披肩长发缠住了骆羽杉的脖子,力道不重,但这个姿势却让骆羽杉怎么也没办法挣开,只好恨恨地红着脸和他近距离对视。
最诱人的性感决不是刻意做作便有的,眼前人不经意间举手投足散发出的甜香,令谭少轩很不争气地喉头轻颤,迅速表现出了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劣根。
谭老二眯起眼睛微微摇头,不能怪自己没有定力,象老三那样说的文艺些,软玉温香抱满怀,大概就是眼下的感觉吧?那微启的樱唇,那如瀑的青丝,莹白如玉的凝脂,勾魂的水眸,被扣在自己身畔,娇躯忍不住战栗地颤抖,搔首弄姿的女人哪里有这样的魅力?
唇角扬起,谭少轩扣住了怀中佳人的后脑,头一低吻住她的唇。很轻很轻,似羽毛落在水面一般,柔柔的,似有若无的,挑逗般的轻吻。
骆羽杉涨红了脸,急忙挣扎着,低低喝道:“放开!我,我不爱你”
“没关系,今晚由我爱你就行!既然嫁了,二少夫人总不会不知道有些事天经地义吧?”某人挂在嘴边的“我不爱你”显然让二流氓很不满意,一探手,扣住骆羽杉的纤腰,一用力便拦腰横抱在了怀里,径直朝着卧室那张大床走去。
“你,你干什么?”骆羽杉一声惊呼,天旋地转瞬间被扔到了床上。这,这竟然是一张水床?!
[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三十章 新婚夜(3)]
水自然具有流动性,因为骆羽杉的挣扎起身,床瞬间变换着凹凸浮沉,实在令人有些无处着力。
谭少轩一边解着衣衫的扣子,一边轻笑:“这是我为和杉儿新婚特别从浪漫的大不列颠定制的,还是上次发现的新款,杉儿满意吗?”
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令骆羽杉轻颤,这流氓为了今夜竟这般处心积虑,看来自己已经是掉进他坑中的猎物,凶多吉少。
好不容易爬到床边,刚想滑下去,谭少轩已早一步坐到床上,抓着她的皓腕一推,床晃动着顺着那力道骆羽杉不自觉向后倾倒,谭少轩一歪身,两个人的身躯紧密无间的压在了一起。
流氓毫不迟疑地俯低身子朝她压过来,骆羽杉只觉眼前一黑。完全不同与刚才的轻柔温存,谭老二以老鹰俯冲扑小鸡的凶猛气势,雷霆万钧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骆羽杉被他吻的差点窒息,拼命想逃开,流氓的手却按在她的后脑,床又软绵绵无处着力,逃无可逃,只能挣扎着被他霸道而粗鲁地攻城略地,吸吮着她的唇舌,骆羽杉颤抖着承受着,被吻得红唇微肿,脑中发晕。
好半晌,谭少轩才喘着粗气放开她,骆羽杉缓了一口气,正想挣扎,流氓却略微抬起身子,从床柜中拿了什么。接着手中便被塞进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然后是谭老二带着暗哑的声音:“杉儿,我知道你不愿意。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嫁了给我,我就不会放过你!今晚,要么你杀了我,否则我吃定你了!自己选,拿好了,往这儿打!”
手中的冰冷,令骆羽杉瞬间回神,流氓塞到自己手中的竟是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
手被他抓住,枪口正顶在谭老二的左胸口,他的薄唇向上挑起,手却在慢慢地施力,“咔嚓”一声,是子弹上膛的声音,骆羽杉心中一颤,一股压迫感隐隐从谭少轩的眼角眉梢传递过来。
骆羽杉紧张的吞咽着口水,神经紧紧绷着,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一声呜咽般的叹息,骆羽杉转开了头,握枪的手无力的跌落在床上:“你!”
谭少轩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舍不得?那就不要怪我了”话没说完,便俯身下来。
贝齿咬着红唇,淡淡光影下流转着淡淡的朱光粉色。谭少轩喉结滚动,健壮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压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神由深沉转为炽热,骆羽杉紧张地绷紧了心弦,她是学医的,自然明白这种状况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能再这样下去!猛然惊醒过来,急忙挣扎,谭少轩低低闷笑,唇迅速地吻上了身下的娇躯,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让骆羽杉差点窒息那吻来得如此霸道和深入,让她心中的警铃砰然响起,但却无力挣脱,直到他放手,把头埋在她颈项和发间低喘。
谭少轩就着俯身的姿势与她对视,骆羽杉被困在他和那荡漾不歇的床之间,没有动弹的余地。知道嫁了给他定是很难躲过,也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只是事到临头,实在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样无爱却不得不做如此亲密之事的现实。
谭少轩眼中的欲望已经无法隐藏,即使隔着衣衫,骆羽杉也能感觉他的炙热。正矛盾得无以复加。谭老二的脸压了下来,在脸颊、眉眼处留下一个个热吻,温柔缱绻,隐隐含情。
骆羽杉只能边躲边推拒着他的轻薄,一张俏脸既怒且羞,因为挣扎细腻雪白的肌肤上一片晕红,玉染胭脂一般,晶莹剔透。
“怎么?这样不愿意给我?因为心里那个人?”谭少轩的声音有点沉冷,骆羽杉心中一痛,脸上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贝齿倔强地紧紧咬住了樱唇。
“杉儿,我既然要定了你,你这一生都是我的,由不得你!我一会先得到你的人,再慢慢吞掉你的心!”身下的柔腻让谭少轩心中一荡,声音有些暗哑。
骆羽杉惊恐地看着他向自己逼近,又惊又骇,惊慌失措地推打着,谭少轩攥住她的双手,置于脑后,一手在她的娇躯上游移:“杉儿还想拒绝?好!”
话没说完,一声裂帛之声,顿时把骆羽杉吓得魂飞魄散。
好不容易回神,却见谭少轩面色微红,微眯起的黑眸带着可怕的侵略性,粗重、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一片素色绫罗从他指间飘落,他的手上握着那只枪,冰冷的铁质从骆羽杉裸露的肌肤上缓缓滑过,引来她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冰凉的枪管从手指,沿着指骨慢慢向上,柔润的皓腕,精致的锁骨,似乎是没有恶意的抚慰,异常温柔。但那触感寒透肌肤,仿佛蛇一般,令骆羽杉忍不住惊喘,心里隐隐地恐惧着。
一股淡淡的香,隐约的香,从她的呼吸间流泄而出,暖暖的,淡淡的,彷佛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轻轻挑动着谭少轩隐藏在身体深处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之弦。
身下的佳人惊喘无助,楚楚可怜,却又倔强着,抗拒着,眼里隐隐有着惧怕,也有羞怒交加的不驯,矛盾地令谭少轩的心都有些颤抖。
谭少轩轻轻低叹,终觉心下不忍,放开了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唇瓣,动作是温柔怜惜的,骆羽杉觉得心中微微一颤。
嘴巴又贴了上来,沿着她的额头、眉眼、脸颊轻柔地亲吻,手也慢慢滑上了腰肢,蛇般滑进了她的亵衣,渐渐上升,身体的丰盈被他握住,那种奇异而陌生的感觉,令骆羽杉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男人的喉咙深处传来一阵低笑。
素称风流的少帅,气血方刚,对男女之事绝对是不陌生的,但怀中这具柔软身体,异样的敏感和青涩,却令谭少轩的心莫名一颤。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低头看着眼前的春色,眸色渐暗,呼吸也越发地粗重起来。
[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三十一章 新婚夜(4)]
带着潮热的呼吸,他轻吻着身下佳人的眉眼、樱唇,骆羽杉惊悸着,躲闪着,却招来谭少轩更紧密的钳制,薄唇在他所想的各处游移,甚至下移到醉人的丰盈。
带着红晕的灯光也带着一丝迷离,身体渐渐仿佛不是自己的,随着身下的水波在摇摆着,身上的男人总有办法亲吻、触碰到他想要的,骆羽杉从来没有感觉象现在这样无力和渺小。
夹杂着一丝哀伤,一丝刺痛,一丝酥麻和陌生的渴望,她在谭老二的手中颤栗,眼前的一切渐渐有了虚幻的影子,她无力反抗他。耳边传来低沉粗重的呼吸,她的心在震颤,所以只能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身体的本能驾驭她的心神虽然她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烫的,连脚趾都已经羞红。男人的身子又压了上来,霸道地吞着她的唇舌,让她有一种仿佛要被吞噬的错觉,耳边似乎响起他低沉暗哑的私语:“你是我的,我的!”
身下人儿的青涩和倔强令谭少轩激情高涨,颤抖不已的娇躯令他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和享受。大掌有力地扣住了纤腰,舌头吻上了精致的锁骨和耳垂,舔弄着,流连着,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把身躯置放其间,握着纤腰的手往下一扣,一个前挺,一阵剧痛袭来,骆羽杉忍不住一声低呼,几欲晕厥。
看着羽睫下眼角的泪如同花瓣上晶莹的露珠,无声落下,谭少轩心悸,放开了扣住她腰肢的手,轻柔怜爱地拥住了温润如凝脂的身子,手指、舌尖着意温存,让她宣泄痛楚,等她慢慢适应和放松了,才开始放任自己的动作,或紧或慢地调弄,逼迫她与自己一起起舞。
骆羽杉紧闭着双眸,无力地将脸埋进了床上的锦褥中,柔软地低泣,微微地颤抖,谭少轩温柔怜爱的亲吻着,更狂猛迅疾的攻城略地
凝脂般的腮颊透出了撩人的绯红,双目紧闭,秀挺的眉头拧紧了,柔弱无骨的身躯宛如雪花溶化于春水,如瀑的青丝随着床和她的身体波浪般地起伏
漫天的烟花盛开,脑海中一片空白毁天灭地的快感瞬间冲了上来一声低低的嘶吼,喘息和低吟慢慢平息。
谭少轩擦一把额上的汗,长长舒了口气,把身旁细软的娇躯拥在了怀中。
骆羽杉脸上透着绯红,青丝洒在枕边,双眸紧闭,还在平复自己凌乱的呼吸。
谭少轩把头埋进那一堆青丝中,眷恋着那淡淡的暗香浮动。从那次伦敦一面,日思夜想,终于掬在手中了。
自己今晚有些忘情,不顾她是第一次,不顾她的求饶,有些癫狂地要了一次又一次,面对着杉儿,自己实在很难控制。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羽睫,谭少轩扬起唇角,心里很是愉悦。想着想着,拥着怀中人沉沉睡去。
身后传来谭少轩匀称的呼吸,骆羽杉悄悄睁开眼睛,眼泪慢慢的无声流了下来。她真的不想面对现实,真想把刚才的一幕当作一场梦幻。
自己读得是医科,明白身体的欲望和反应不受理智控制,他在自己身上用尽了调情的手段,但自己的反应依然令她羞愤高潮后的身体酸痛却还遗留着欢愉的影子。
恨着,痛着,无奈着,流着泪,夜实在是深了,疲倦的身体慢慢把骆羽杉也拉进了沉沉的梦境。
仿佛半梦半醒,骆羽杉睁开迷蒙的眼睛,发现眼前一双深沉的黑眸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一惊醒转,想到昨夜,骆羽杉又羞又怒地侧转了脸。
看着一脸倔强且迷惘的佳人,谭少轩扬唇轻笑,俯身在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随即起身下床,一边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一边笑着说道:“若是累了,就再睡会儿;如果不想睡,就起来吧,用过早餐还要回帅府去,那边还有不少客人等着见新娘子呢。”
骆羽杉也知道,昨天借着西式婚礼跑掉,没有在帅府给人闹新房,已经是异数。今天若是不早些回去给谭嗣庆敬茶,和来参加婚礼的一帮谭府亲朋打招呼,说不定会被人怎么议论呢。
于是等谭少轩梳洗完毕,从浴室出来后,便也抓了一件外衫裹在身上走了进去。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温热的水,骆羽杉微微一声叹息,放低身子滑了进去,热气浮起来,她闭上了眼睛。
昨夜的一幕依旧那样清晰,心里说不出是哀痛还是愤怒,力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一片沉重的无力感。骆羽杉不想再去回想已经发生过的那些,叹息一声,把自己埋进了水中。
过了很久,有人敲门,骆羽杉一惊,把手中的毛巾挡在了胸前。
“四小姐,是我,”亚玉轻轻推来了门,手里拿着一套水红绣金的旗袍。
想到自己身上那些羞人的印记,骆羽杉有些不自然地往水里沉了沉,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亚玉看了看她,无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擦干身子穿了衣衫,骆羽杉拿冷水浸湿毛巾按在脸上,半天方拿了开去。昨夜流泪,眼睛隐隐有些红肿,今天还要见客人,千万不要露了什么把柄给人才好。
把长发披在肩上,低着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亚玉拿了梳子,细细给她挽好头发,看着洁白的后颈上那朵朵的红莓,偷眼看着骆羽杉有些红肿的明眸,心里暗暗轻叹。抬眼瞧了镜子里的四小姐,眉宇间反倒有着往日没有见过的一抹风情,不禁呆了一呆。
细细收拾好,刚要起身,谭少轩走了进来,看了骆羽杉一眼,登时再也移不开眼睛。
素日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