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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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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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啊? 正想着, 房里突然灯一亮, 房门“呼”的一下打开, 宋江站在他面前。

  望着宋江的脸有些阴沉, 燕青忐忑不安, 支支吾吾道:“铁牛兄弟睡得早, 我闷得慌就出去转转。” 

  宋江走到桌边坐下, 敲着桌子道: “铁牛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燕青见那只酒壶还在桌上, 知道这酒的事是瞒不过去了, 便道:“是我让铁牛多喝了一些酒, 又劝他早些睡下。 我知道明日就是元宵节, 今晚在城中心的 “墨客楼”有些文人在拆字对赋, 就去看看热闹。

  “哦? 你去的是‘墨客楼?’” 宋江说着两眼盯着他的胸前。 燕青低头一看, 见他胸前的衣服上粘着两根长长的头发, 那一定是他抱住徐漫路时留下的。 他心中一慌, 低头不语。 刚才是那个酒壶出卖了他, 现在又轮到这两根头发。 

  燕青此时真话假话都讲不了, 干脆不讲话。 宋江的话匣子却打开了, 他说道:“这次我们到东京汴梁来不是寻欢作乐, 而是为招安打开途径。 如今圣上被奸臣蒙蔽, 我们通过正常手段无法将招安之意上达, 所以要另辟蹊径。 明日我们分头行动。 柴进去找他旧日的相知宿太尉, 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我们哥兄四个要去找一个女人。”

  “找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燕青听到这儿忍不住问。 宋江望着他缓声道:“李师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神仙姐姐李师师(一)
“李师师?” 燕青听了心念转动, 他几年前到东京汴梁就听说了李师师, 她是京城风月场中花魁中之花魁。 听说她不但有闭月羞花之貌, 还琴棋书画样样精湛独到, 倾倒无数王胄权贵, 才子异人。 见过她的人都谓“此女只应天上有”, 因此井市中就传她是“神仙姐姐”。 当今皇上徽宗也为这“神仙姐姐”的美貌才艺所迷, 经常到她的楼牌去, 更有传言道皇宫和她的家之间有一条地下通道。

  想到这里, 燕青脱口而出:“妙啊! 找李师师是最直接有效的途径, 也是最可行的途径!”

  宋江点头, 又道:“李师师早已不是什么寻常的风尘女子, 要见她的面实在不容易, 要见她就要通过李妈妈,  但听说李家的妈妈现在根本不接待什么生客。 你明日无论如何要想一个委婉之策让我能见上她。” 说着交给燕青一个盒子, 燕青打开一看, 里面是黄澄澄的一百两黄金。

  他接过黄金, 自信地点点头, 这种事一般是难不住他的。 他明日就要见这位“神仙姐姐”李师师了。

  第二日宋江、燕青、李逵、戴宗四人一起向“御前街”走去。 “御前街”是汴梁城的风月街, 离皇宫禁城也不远。

  到了“御前街”见这里风月楼牌林立, 红男绿女穿梭, 划拳吟诗, 打情骂俏之声时传耳际。 走了一阵, 燕青见前面一楼耸立, 青瓦竹帘, 极为雅气, 楼旁挂一招牌, 上书:歌舞神仙女 *花月魁。 他知道这便是李师师的住处“烟雨楼”。 与其它的楼牌前人头穿梭频繁的情形比起来, 这栋楼相对冷清, 除门前那两顶豪华八人大轿之外, 竟看不到什么人进出, 显然这里已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了。

  燕青走到这里想起身上除了那一百两黄金, 竟没有其他碎银了, 他昨日把银子都给了徐漫路, 现在他必须要有一些银两打发进“烟雨楼”见到的第一个人。

  他向宋江道:“宋大哥, 你等到旁边的茶舍去喝茶, 我‘烟雨楼’去去就来。” 宋江点头道:“好, 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转身要走, 燕青叫住他道:“我还需要一些银两。”

  “你身上的银子昨晚都花了?” 宋江疑惑地看着他, 他知道燕青身上放着几十两银子的。 燕青一看宋江的眼光便明白, 他是把这银子花完和昨日身上的那两根头长发联系起来了。 唉, 宋大哥一定想他昨夜一人偷偷来了‘御前街’了,*得把银子都花了。 想到这儿, 脸露窘相, 偷眼向宋江看去, 见他“嘿嘿”一笑, 一副看穿他的样子, 燕青的脸就“刷”的一下红了。

  宋江见他这样, 不由扬起头, 轻轻摇了摇, 暗道: 我当这小乙是个难得的人才, 没想到他如此把握不住, 上梁山才几日, 一出来就控制不住男女之情, 难怪他名号叫“浪子”。

  李逵不知燕青为何没钱, 就问:“小乙哥, 是不是那壶酒花了…” 他那“好多钱” 三个字还没说出来, 突然自己醒悟, 打住不说, 嘴巴紧闭, 眼睛鼓着向旁边看。

  戴宗见他们三人表情怪异,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向他们看了看, 又抓抓脑袋, 一副懵里懵懂的样子。

  这四人外表本来就有特色:李逵丑, 燕青俊, 宋江矮胖, 戴宗瘦高, 他们走在街上就够惹人注目了, 现在一人一个奇怪的表情就惹来旁边妓院里几个*的注意。

  “快来看哪, 街上站着四个傻瓜。 大家看看谁最傻?”

  “当然是那个瘦高个最傻, 那抓脑袋是个三岁小孩的动作, 亏他还抓了又抓。” 

  “还是那丑家伙最傻, 他闭嘴鼓眼的样子就是个三岁小孩, 这么粗的一个人偏做这么个幼稚的模样。”

  “那漂亮公子才傻, 他不知做了什么亏心事? 连耳朵根都红了。”

  “我看还是那矮胖子最傻, 瞧他那副摇头摆脸, 自以为高明的样子, 恶心死了。”

  说到这里几个女人“轰”地一笑, 那四人才发觉楼上几个女人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赶快挪步转移到街边的一家茶舍里。

  在茶舍里宋江给了燕青一些银两, 又交代他事情要办周到, 燕青心领神会, 知道他此去“烟雨楼”只能成功。

  他出了茶舍, 穿过街道, 进了“烟雨楼”。 一进入厅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兰麝之气, 见厅前的犀皮桌上有一镂金香炉, 里面冒出丝丝青烟。 他轻轻咳了一声, 有一丫鬟出来, 见了他问道:“公子是何人?” 

  “相烦姐姐请李妈妈出来。” 燕青漫不经心地答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可是李妈妈的相识之客?” 燕青笑道:“李妈妈出来见我, 就一定会认出我来。” 说罢递给丫鬟十两银子。

  那丫鬟见他出手阔气, 又对他打量一番。 燕青今日出来特别修饰过, 身着锦袍, 头戴玉冠, 一副佳公子的模样, 丫鬟不敢怠慢, 忙去里面请李妈妈。

  片刻后听到脚步声传来, 李妈妈一进厅口便问:“是哪位公子光临啊?” 说着抬头望燕青, 问:“你是…?”

  燕青一笑, 道:“李妈妈想不起来了? 我是张闲, 几年前随太平桥的张员外经常来‘烟雨楼’的。 李妈妈可是比那几年更加添风韵了。” 燕青心想天下姓张姓李的最多, 我就随便说个“张闲”看她什么反应。

神仙姐姐李师师(二)
李妈妈想不起有张闲这个人, 但见燕青笑盈盈的自若神态, 也不好质疑,  想着是见过的人多了, 也难记得每个人, 又看这张闲仪表不俗, 只怕也是有来头的, 还是不便推却。

  想到这里李妈妈佯装记起来的样子道:“哎呀, 是小张闲啊, 我怎么就一时糊涂忘了呢。”

  燕青听了心中一宽, 知道最难过的一坎算是过去了。 他接着道:“李妈妈想起来了就好, 我今日来是为妈妈介绍一宗大生意。 不瞒您说, 这几年我没来看您是因为跟了山东的一个姓宋的大富豪, 他有数不尽的田产, 上万的家丁, 家资富可敌国…”  燕青说这话时想着宋江占着八百里水泊梁山, 有几万人马,  抢了无数金银财宝, 真的可以说是个大的不得了的富豪, 卢员外的万贯家财在他面前也只是个零头而已。 

  李妈妈听了点头, 只有真正的大富豪才能接近她李家的。 又听张闲在说:“这宋员外早听说花魁娘子的声名, 一直很想见上一面, 若能得神仙姐姐眷顾, 便是喝上一杯茶, 也了了一桩心愿。” 说着将一个盒子拿出在李妈妈面前打开。

  见盒子里是整整一百两碳火似的黄金, 李妈妈立即眉开眼笑, 心想这宋员外果然出手大气, 为一杯茶愿付百两黄金。 若师师愿意抚个琴, 唱个曲的, 他只怕还要加倍出价。 正想到这里, 果然张闲又在说:“若花魁娘子能够陪员外多清谈一时半盏的, 员外还会加倍相赠。”

  李妈妈此时笑开道: “合该宋员外与我家师师有缘分, 她平日都是排满的, 今日元宵节, 她原不打算见多少客人, 是以下午是空的, 我去和她说说, 好歹让她和宋员外见一见。 宋员外大老远跑来多不容易啊。”

  燕青听了大喜, 谢过告辞, 去茶舍回话。

  下午按李妈妈说的时间燕青领宋江等进了“烟雨楼”, 早有丫鬟等着, 又将他们带进内厅。 燕青安排李逵在花园的走廊下等着, 跟他说是在此看风把哨, 保护宋大哥, 想想李逵一人呆着不妥, 又安排戴宗也留下, 看住李逵。 随后他和宋江跟丫鬟往楼上去, 进到李师师会客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 燕青心神一酥, 好个雅致精巧之居。 正前的梨木桌上磊着书籍茶具, 东壁面西设着几张青缎软椅, 四周名人字画, 异样古董点缀, 这分明像一个富贵公子的书房, 全无风月场所的矫情浮艳之气。 燕青的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窗前的那把琴上。  

  他见那琴的木质呈暗绿色, 就知是罕见之品。 那琴是绿檀木所制, 绿檀木生长极少, 实为难得, 而且这绿檀木年代越久, 颜色就越绿, 也越托琴声。 这把琴已成暗绿色, 就更是稀有。

  他忍不住上前拨弄两下, 听那琴声果然清脆悠扬, 无与伦比, 一时技痒难耐, 就坐下弹奏起来。

  正弹着, 听见有脚步声就停住, 抬头一看, 顿觉眼前一亮, 看楼梯口上来一女子, 身着翡翠皱裙, 上系豆绿宫绦, 婷婷玉立, 粉面朱唇, 眉目含春。 这便是那传闻中的神仙姐姐?

  燕青起身刚想招呼, 听宋江说道:“见过师师小姐。” 那女子笑道:“我是碧云, 不是李师师, 她过会儿就来了。”

  “不是过会儿, 是现在就来了。” 楼下传来一清柔婉转之声, 似空谷莺鸣般直入人心魄。 伴着一阵幽香, 一女子已飘然立在眼前。 

  见她着一身雪白撒花裙, 外罩石青银鼠袄, 只往碧云旁边一站, 就将她比了下去。 本来碧云的身段已是玲珑有致, 标致之极, 但李师师有一番天然而成的姣花照水, 嫩柳扶风之态, 简直曼妙不可言。 她头上未戴一样首饰, 只将乌黑的云髻松松地在一边挽着, 衬出白得透明, 吹弹欲破的肌肤, 和两片在仕女图上才有的精致圆润, 令人心悸的樱樱红唇。 当她抬起那双含烟带露的美目向燕青望过来时, 燕青不由地屏住呼吸,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似月射寒潭般的清澈, 又似霞映橙溏般的美艳, 他竟觉得要在那两潭水波中被淹没, 于是不敢与她对视, 眼光垂下。

  李师师望着他道:“刚才是你在弹琴吗?”, 为了掩饰心中不安, 燕青忙转头向那架琴道:“小姐的琴是*之作, 我一时手痒就胡乱弹一阵, 见笑了。”

  “你弹得很好, 还知道这琴是*。” 李师师盈盈笑道。 他点头, 还是看着琴, 道:“这琴身是绿檀木, 而且还是暗绿的檀木, 想是年代久远的珍品。 不过…”

  李师师见他欲言又止就问:“不过什么?” “不过这绿檀木质地厚实, 需指力强劲才能将悠扬之声带出, 好像更适合男子弹奏。”

  “是吗?” 李师师走到琴边, 抬起尖尖玉手弹了一小段曲。 燕青见她嫩白的纤纤细指在琴弦上稳健拨揉, 音沉琴体, 再回荡出来无比悠扬, 知她是全身之力贯到指尖, 做到了琴和身相融, 指随心而动的地步, 不禁由衷赞道:“好指法!”

  听她弹罢, 燕青问:“小姐刚才弹的是‘梅花三弄’?” 李师师点头。 燕青道:“怎么你弹的‘梅花三弄’有些不同, 好像中间有个‘商’音变成了‘徽’音。” 他又想想,“不对, 像不止这一个变化, 你好像又将这‘徽’音之前的一个音缩短了小半节。”

  “你是第一个听出这两种变化的人。” 李师师又抬眼望他, 他和她目光一交错就心慌, 又低头下去看琴, 听她接着说道:“以往一些懂音律的人只听出‘商’音变‘徽’音, 但都没听出我在音节上做的小小变化。 你既然听出来了就说说这样变化有什么不同?”

  “这‘梅花三弄’的曲子意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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