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艳说:“我站得稳行得正,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才不管人家叫我什么。那些说闲话的都是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李逸飞说:“我相信你,并不代表人家相信。不知道的人,不会去想事情真伪。老百姓喜欢娱乐,不会去看事情真相如何。往往是以讹传讹。”
向阳艳突然娇笑地问:“假若当初,一虎把你介绍给我时,我答应了你的追求,你会不会娶我?”
李逸飞忽然脸色微红,讪讪地说道:“事情没有假如,都过去了不提了。”
向阳艳说:“好了,不打扰你跟故人的儿子叙旧了,我名声不好,还是不来害你们了,杨凡我就交给你了,今天若不是看在一虎的情份上我也不会带杨凡来这种地方。”
向阳艳说完走了,我向她致谢。
李逸飞拉着我的手说:“你婶婶就这性格,你千万别见怪。听说你休学在拍戏,讲实在话,戏可以拍但学还得上。”
我说:“其实我并不喜欢拍戏,上次之所以接拍,是听说有一处外景地要在A国拍,我那时想去A国见艳瑕才接受的。”
我们聊着天,不时有些演艺界的明星来找李逸飞,他都搪塞过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高敏跑到我们身边,她叫了声姑父,又看了看我说:“哇,杨凡今天真是帅呆了。”然后又问李逸飞:“表妹在那边怎么样,还习惯吧?什么时候带我看看去?”
李逸飞说:“你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她一个人正寂寞呢。”
高敏说:“唉,就是申请签证太繁锁。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去那鬼地方。要不我跟杨凡一起去吧,你帮杨凡想想办法,看签证好不好办。”
李逸飞微笑道:“拐弯抹角的,你这心理学学得越来越精了。”
李逸飞转头看着我说:“你要想去的话,我帮你办出国留学。”
我摇摇头说:“外国我呆不习惯。”
李逸飞说:“不留学也行,我帮你搞一个月工作签证,去A国陪陪艳瑕。她还忘不了你,是分是合一刀两断,要不两个人都痛苦,看着你们俩我自己都难受。”
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不见面好多话说不清楚。”
李逸飞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回头你把护照给我,A国那边正在拍一部戏,我把你当特邀演员请过去。大使馆那边应该通得过。”
我把联系电话给了他,这时高谨来请李逸飞过去。
李逸飞走后,我问高敏小松母亲最近怎么样?高敏说除了吃的方面不太习惯,其它还好。我又问她小菊的情况。高敏说最近又有点反复,可能是担心小松安危引起的。我又问小柏的近况,高敏说把他放在上海复旦大学附中读寄宿。高敏说:“那小子学习成绩很好,我刚开始怕他跟不上。谁知他很用功,将来是个人才。”
我说:“那你多照顾点。你帮了我这么多忙真不知怎么谢你好。”
高敏说:“你真要谢,就用心把我表妹追回来。要不我就白帮你了。你听说没有,宋蕾蕾跟一个钻石王老五在一起,都上了娱乐头条。我现在不担心你,倒担心起宋蕾蕾来。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我怀疑她真是爱上你了。她希望你跟李艳瑕在一起,所以高调和人拍拖,这小妮子心气很高,一般的主还不找,一找就找个轰动全球的。”
高敏顿了顿接着说:“本来以为会在这场合见到她,没成想见到你。刚见你跟那个黑寡妇在一起老为你担心,要是我姑父也不看好你了,那你是真完了。还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黑寡妇?”我疑惑地问,“你们为什么叫她黑寡妇?”
高敏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像她这么有钱又漂亮的寡妇是非就更多。她又喜欢跟演艺明星在一起,老上娱乐新闻,所以就有人给她起了这个别名。我估计明天的新闻上就会有你跟她的照片。肯定有记者在挖你的消息,因为还没人知道你是谁。”
高敏上下打量着我,问:“你这身行装,是不是黑寡妇送的。她倒真有眼光也真舍得花钱,经她这么一打扮还真把你所有优点都突了出来。”
我岔开话题说:“那个是你爷爷吧,他看上去可真精神。”
高敏说:“唉,他可历害了。别看他老了,思维很清晰,看问题一针见血。要不是我爷爷,凭我爸和我姑别想守住这份产业。不过,最近身体好像不是很好,有点想当年。用他自己话说,老是回忆过去那说明真是老了。(。wrbook。)这次之后他就不再管企业的事了,好像要分家。所以把姑父也叫了回来。”
我点头应道:“原来是这样。”高敏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说:“明天就去深圳看看,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小松。不过,我还是要努力一下。”
高敏问:“假若姑父帮你搞到签证,那去不去A国?”
我说:“去,当然去。不过,我怕去了也白去。她要是不理我,恐怕连话都说不上。上次要不是叔叔在,她连我面都不愿意见。”
高敏说:“这就要看你的情商了,光有智商还不行。哄女孩子要有耐心,没一点耐心就想让艳瑕原谅你。你也别想得太美了。”
我说:“那我再努力试试。”
高敏说:“不是试试而已,而是要坚持到底。你要是认定她了,就要用一辈子去守候。那像你这样,艳瑕不在身边就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去了,怎么让人家放心得下。噢,Qī。shū。ωǎng。你自认为心里清白就万事大吉,你能让别人看得清白吗?你要是再跟黑寡妇粘乎几次,谁会相信你们之间没发生什么事?瓜田李下,该避嫌的地方要避嫌。换作李艳瑕跟哪个男明星在一起,你看在心里好受吗,一次两次或许还不在乎。三次四次之后呢,看到他们亲嘴了呢?你心里能好受吗?什么叫将心比心,这么浅显的道理不让我这学心理的帮你分析吧?”
我点着头应道,“是我的错,唉,多谢你提醒。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想过这些。原来自己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还不自觉。”
高敏说:“现在明白也还不晚。能去A国的话,就好好哄艳瑕开心。我看她伤心了大半年。你去想想怎么样补尝她吧。有时候不是钱能完成的,钱,还真不是万能的。”
我点头称是,这么说来我真伤得她不轻。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都是自己犯下的错。我向高敏告辞后便离开了会场,拦了辆的士回到所住的酒店。找酒店前台代订了第二天飞深圳特区的机票。
洗了个热水澡,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回想着与李艳瑕的点点滴滴。想着那次她过生日一起爬山的场景,两人朦胧的恋情,现在想来仍然温馨无限。想着与她在酒店发生第一次时的甜蜜以及她那羞涩的模样。想着在A国她的冷漠相待又无比的心酸。
跟女人其实没法讲大道理,两人在一起,女孩子往往注意的是细节。我第一次送她的百合花,既便花都枯萎了,却还保存着。到目前为止那是唯一一次送花给她。她无法从她理解的细节上去感受到我的爱。
她说得没错,“你了解我吗?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也没去想了解我。我需要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还不了解她,我也没去想过了解她。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为什么说那话。因为我还没有给过她“爱”,光嘴巴上说而已、光信纸上写而已。我没有用具体的行动去表示过。
天终于亮了,等到8点,我打电话给李艳瑕,响了半天没人接。随后八点半打了个,到九点又打过去还是没人接。我不禁有点担心起来,怕她发生什么意外。正想着放在床上的手提电话响了,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听,是高敏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哪,有没有时间见面。
我告诉她下午的飞机,还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午饭。我告诉她地址后,说一会开车过来接我。
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后,便去酒店前台结账。
结完账出来时,高敏刚好开车到门口。上了车,高敏看了看我问:“怎么?晚上没睡好。”
我点点头说:“有点失眠。”高敏说:“想我表妹了吧,唉,为了你的事,我姑跟我姑父大吵了一架。”我愧疚地说:“给李叔叔添麻烦了,实在过意不去。”高敏说:“其实也不关你的事,他们夫妻向来意见不合。有艳瑕在一直没离婚而已。我姑父好像很器重你,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他要我帮忙拿你护照去办出国签证。他昨晚已经联系好A国那边制片人,搞了张特约邀请函。我姑父办事雷厉风行,你也学着点,做事情千万别拖拖拉拉。”
我边掏护照边问,“搞签证要多久?”
高敏说:“我姑父有关系,只要那边邀请函一到,马上就可以办。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随后高敏带我来到一家咖啡馆,边喝咖啡边聊。
第八十二章 南楼画角
第八十二章南楼画角
我跟高敏说起刚给李艳瑕打电话的事。高敏笑笑说:“别担心,马上就可以见上面了。”
我说:“要不你打过去试试,或许是她不愿意接我电话。”
高敏说:“也好,我也想跟她聊聊。”
于是,高敏拨了李艳瑕的电话,也是没人接听,接着连打了几遍还是一样。
高敏说:“这小妮子肯定是出去玩了。不要紧,晚点再打打看。”
说是轻松,心里却老放心不下,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
我跟高敏在咖啡馆分别后,拖着行李箱在马路上闲逛着。路边的行道树上长满了嫩绿的叶子,才想起春天已经过去一大半了。不过,天气仍然有点冷,丝毫没有温暖的意思。
天有点阴,不一会飘起了小雨丝。
向阳艳送的腕表还在手上戴着,我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A国应该是晚上12点了吧。我又打通了李艳瑕的电话。那头终于接了,我心头一阵狂喜。
“喂,有什么事?”李艳瑕直接说的中文。
我一阵沉默后,才说:“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不知道很晚了吗?我要睡了。”
“我现在在上海,昨晚见到你爸爸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跟你说说我的身世。我的生父跟你爸爸是战友,一起打过越战,他们是生死兄弟。二十年前,我现在的父母收养了我,也可以说是救了我。当年你爸爸曾经去找过我,但没找着。”
那头静静地听着,我接着说:“没想到二十年后,让我们相遇在F大,这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不但没有好好珍惜,还深深地伤害了你。这全是我的错,没有听你话,没有遵守诺言。”
李艳瑕依旧保持沉默。
我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屁股坐在箱子上,继续说道:“我现在休学了,上次为了争取去A国的机会,我跟一家影视公司签了约。我并不是真的想演戏,当时只是想去A国看看你。哪想到拍戏的档期很急,到最后才抽出空来。我真的很想去了解你,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听高敏说,昨晚你爸妈为了我大吵了一场。你妈不同意我和你来往,我也知道她是为了你好。”
李艳瑕冷冷地说:“我给你机会,那宋蕾蕾呢?你就这样把人家抛弃了。”
天上的雨丝飘在脸上冰凉的,我用手抹了把脸,说:“我和她之间并没有爱情,就像帮百合一样想帮助她而已。我的心在你那里,我仍时常牵挂着你。宋蕾蕾也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而不是她。所以,并不存在我抛弃她。”
李艳瑕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问:“你觉得你还有希望吗?”
我一时半会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只是怔怔地说:“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我都会等你一辈子。我不会再对别的女人产生感情。”
李艳瑕说:“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睡了。”
我呆呆地抓着电话,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一阵阵酸痛往上涌。
“上海的春天还依然很凉,你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这句话言不由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口的。
那头挂了电话,我还依旧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木然地坐在哪里。像一座雕塑一样任春雨打在头上、脸上、身上,这雨势越下越大了。
从我身边经过的人一个个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失神中抽回心绪。打了辆出租车赶到机场。
当飞机降落在这座年轻的城市时,天已经黑了。
打的来到市区,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打电话给领队,问他们什么时候来深圳。领队说我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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