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指问我:“很像样,是不是练过?”
我点点头,他便说:“那我们来过几招。”
说着一拳劈来,我左手一格,他侧身起脚踢来。我闪身避过。我怕自己出力伤到他,只是闪躲避让。几十个回合下来他没能击倒我。
忽然,他从架子上拿起两根棍子,丢给我一根。举起棍子向我挑来。我虽不会使棍,但见招拆招,举棍格挡还是懂的。他力道很大,想把我的棍震脱手,谁知击在我棍上力道越大反弹得越历害。他自己手中的棍子还差点脱手。我看他脸红耳赤的,很想挣回点脸面。只见他一招“力劈华山”,朝我天灵盖罩来。我双手举棍一迎,只觉一股很强的劲道压向我双臂,然而,一股更强的力道自我双手传出。
“啪!”一声尖响,武指手中只剩半截棍在那晃,而我手中的棍却安然无恙。我把棍一丢,向他抱拳说:“承让承让。”
导演拍着手说:“不错,不错,很精采。”
陶凯琪跑过来,抱着我说:“呵呵,导演留下你了。”
导演拉开陶凯琪说:“我选他你这么兴奋干嘛?人家还没说同意呢。”
我摸着后脑问:“我通过了?”
导演握着我的手说:“你先去看合同,满意才签。签了合同,就可以开拍。你去看看片酬合不合你意。”
陶凯琪拉着我回酒店,说找制片签合同。我说:“陶姐,我没签过合同,那些条条款款的看着头痛。有什么利害关系你先跟我说说。”
陶凯琪说:“因为你是新人,公司要冒一定的风险。所以,对新人的合约都比较保守。一般一签是5年。你要是一炮而红,公司会给你一定的提成,利益是很低的。不过拍片的机会很多。要是没有红,就只能拿工资。还有就是只签一部片的,拍完就不管了,这一般是那些当红明星,说好多少片酬接拍这片子。公司是赚是赔他不管,他只拿他合约上的片酬。另外一种是分红,不拿片酬拿分红。公司赚多少按合约上事先约定的分成给他。也有拿片酬又拿分红的,这比较少,只有巨星才这样。”
我说:“还挺复杂的。”陶凯琪说:“亲兄弟明算帐,事先说好,免得日后反悔嘛。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纠纷,有时合同签着还照样挨官司,就是利益的驱使。现代人见钱眼开,都没那么清高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出声。
陶凯琪说:“等你出名了,请我当你经济人怎么样?这些合约的事,我帮你处理。免得你说头痛哦!”
我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哪有这么好运,再说,我对演戏还不是很感兴趣。”
陶凯琪说:“有时时势造英雄,逼得你往这条路上走的。你就等着瞧吧!”
第六十五章 衣锦还乡
在酒店签了合约,带着合同又赶回片厂。试着和人对戏,先从简单的场景开始,因为主要演员的档期没到,只拍些边缘的剧情。因为签了5年合约,我不得不告假回学校办休学。顺便办理出国的护照。
回到学校和高柏飞他们告别。办完学校的事,又向百合和叶老师道别。得到他们的一片祝福之后,我坐火车回到家乡。
看到父母,除了告知他们休学去拍戏外,向他们问起杨一虎的事情,发觉父母闪烁其词。他们虽一口咬定,不知道杨一虎这回事,但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忧郁。我抱着他们说:“我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我像杨一虎而已,人家都说他儿子死了。我只是随便问下,你们永远是我的爸爸妈妈,又没说我是别人的儿子哦。你们的儿子现在要去赚钱养你们了。我现在虽然也有几十万的身家,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给家里的那5万,你们可别舍不得用哦。”
父亲说:“男人长大了,是该去闯闯世界,不用挂念我们,我们会照顾自己。只要你记住除了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你做什么都可以。”
母亲拉着我的手,眼泪纵横地说:“二十年了,你是妈的心头肉呀。”
我说:“你看你们,我只是去拍戏,就算去国外也就一个月。很快就回来的,又不是上战场。”
母亲破涕为笑,说:“妈是高兴,看着你出人投地,妈比你给我500万都高兴。”
我说:“放心,我肯定会给你挣500万回来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本钱别说500万,五千万,五个亿也挣得回来。”
父亲说:“钱不是最重要的,多少钱够花就行,有能力就多帮帮别人,咱们姓杨的在世上不干亏心的事。政府再对不住咱,咱也不能对不住人民。总之不做亏心事能帮人就帮帮别人。”
父亲话很少说话,没想到今天跟我说这些框框条条的做人原则。
我点头答应着,说:“小松有消息吗?”
母亲说:“听说从9月开始,每月会收到1000元的汇款单。没有信,光寄钱。”
“唉,”我叹了口气,“他一直没联系我。有他消息及时通知我。你们去电信局报装部电话吧,我好打电话回来。”
母亲说:“我早想装呢,你爸舍不得花那钱。说写信多好,读着亲切,有些话能写不能说。”
我说:“信也写,话也要说的。装了吧,有个急事好联系。”
母亲拉着父亲说:“你听听你儿子的话,就担心装了电话看不到信了。我就想听听儿子的声音,他偏喜欢看信。你的信呀,他时不时拿出来看,还念给别人听呢!”
我看着父亲有点羞愧的脸,笑笑说:“会写的,我也喜欢写信,不怎么爱说话。”
父亲听我说完有点得意地指着母亲说:“我说儿子像我吧,哪像你个多舌婆。整天嘴巴不得闲。”
我告别二老,坐火车回到长沙,又从长沙飞去北京。
回到剧组,听说主演都到了。在片厂看到男主时,的确是那种长得挺让女孩子爱的人——奶油小生。女主是时当红的电视明星,化了妆是挺美的。没见她不化妆的时候,所以不清楚她素面朝天会是什么样子。与她的对手戏不是很多,相处也不多,除了拍戏外没怎么交流。由于我的原因好几个镜头还NG好多次。
快到过年了陶凯琪告诉我,制片正在办去A国的签证,去那边拍外景。估计过年之前无法回来。恐怕要过完年才能回了。
在去A国前,几个主演正紧赶档期。
没我戏的时候跟在导演身后学习,这是陶凯琪帮我安排的。说要我做做场工,场务忙时帮帮场务。总之除了演戏我成了一打杂的。有时导演还叫我当下临时演员。
当我完全融入他们圈子时,倒觉得蛮好玩的。累是累了点,不过在这小团体里倒也相处融洽。唯一有点受不了的,是那演毒枭女儿的那女演员,有点难侍候。她也是第一次演戏,有小道消息说她是一老板的小情人,而那老板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她的加入就是投资条件。导演似乎也不太喜欢她,却要我好好侍候她。陶凯琪说:“你忍忍吧,反正是演戏,你要带她入戏。”我说:“与她接吻的戏怎么演,能不能叫导演掐掉?”
“你得了吧,要导演给你改戏,除非你是大牌明星。”陶凯琪边说窃笑着,“除了脑子她身体各方面都一流啊,谁更吃亏还难说哦。”
我指着陶凯琪说:“你在这圈子也混了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有这想法。”
陶凯琪说:“都是男人女人,有这想法很正常。我不信你不想。说实在,本来你跟她还有一场床戏的。是那老板找到制片,制片苦劝导演才给删的。为这事还闹得很僵。虽然没了床戏,但一个全裸镜头好像还保留着,到时就你们两人,呵呵,等着看好戏吧。”
我问:“审查过不了吧?”
陶凯琪说:“过不过的了是一回事,拍不拍是一回事。不是说拍的每个镜头都会在里面。比方说拍了一百个镜头,到制成样片可能只有八十个了,到真正跟观众见面,说不定只有六十五个了。你说,就只拍那六十五个镜头吗?那是不可能的。”
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陶凯琪接着说:“有时剪掉的镜头更精彩,但没办法,审查就是这样。人家并不觉得你的镜头有价值,你要想挣回投资只能按他们的规则办事。我认识一个只拍小电影的导演,他就是不喜欢别人审查他的东西,他倒从不为钱而拍电影。普通大众不认识他,但在电影圈里他是挺出名的。还有不拿片酬拍他电影的大明星。”
我说:“这我倒没听说过。说实在我看的全是教育性质的电影。别说艺术电影,就连娱乐的商业片也看的很少。”
陶凯琪说:“到时我给你几部看看。”
我们正说着,那个“毒枭的女儿”来找我了,说要跟我对戏。陶凯琪笑着推了一下我,说:“好好侍候人家,投资可全看你了,到时制片颁给你个最佳新人奖。”
“毒枭的女儿”看陶凯琪远去之后问我:“你们在笑什么?”
我说:“没笑什么,在聊电影。”
“毒枭的女儿”问:“你都喜欢看什么电影?”
我怕她跟我聊电影,赶紧回答她:“一般商业片我是不看的,我只看艺术电影。”
“毒枭的女儿”兴奋地说:“我房间有好几部呢,一起去看吧!好好学习下也好。”
我差点晕倒。连忙说:“刚不说你要找我对戏吗?我们还是对戏去。”
“毒枭的女儿”拉着我就走,“那不忙,我们边看边练也一样。”
她开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跑车,我坐在旁边。发现周围的人都拿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们。其中不泛有嫉妒和羡慕。从片场到酒店本来有大巴往返,她非要自己开车。人家大牌也就开个房车接送,她还非得开辆跑车,比人家大牌还大牌。
我取笑她说:“人家是不想招摇,你还不招摇不过隐呀!”
她倒爽快地应道:“谁叫我不如他们出名呢,不这样吸引点眼球,谁记得你呀!”
我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等你出名就知道出名的烦恼了,现在倒羡慕人家。”
没想到她却说:“你还没出名,当你出名了就知道,出名的好处比不出名的好处要多多少?”
看来她对名利的顶礼膜拜,已经根深蒂固了。于是问她:“等你出名了,最想干什么?”
“毒枭的女儿”顿了顿说:“衣锦还乡,光宗耀祖。让看不起我家的那些人眼珠子掉地上。”
我打趣说:“你既使不出名,现在回去也一样能达到‘衣锦还乡’的效果呀!”
“毒枭的女儿”白了我一眼,“这哪能比,不是一回事。”
回到酒店,她拉我去她房间。只见她房间里到处是衣服,各式各样的,有性感缕空的蕾丝内衣,也有时髦的外套。有的挂在衣架上,有的扔在床边,椅子上,地上也有。
她一件件捡起来胡乱地塞在衣柜里,我看衣柜里也堆满了衣服。
“不好意思,有点乱。我从不带别人进我房间的,你是例外。”
我并没有为她这样的待遇感到荣幸,问她:“你一天换几身衣服?这里快成时装店了。”
“毒枭的女儿”说:“剧组为我准备的那些衣服太不出彩了,我专从意大利订的。”
我说:“剧组是根据剧情设计的衣服,能随意换么?”
“毒枭的女儿”说:“演的是现代的,穿现在流行的没所谓,老大的女儿哪能穿得那么囧。还不如一个女警的便装,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看来她在跟女主斗美。没你戏份多,也要比你漂亮。我心里笑着,嘴上应道:“说的很在理,导演同意了吗?”
“毒枭的女儿”骄傲地说:“肯定同意呀,他一听我说还直夸我醒目。”说着她拿出一本录像带塞进录像机里,然后把电视转为视频。
椅子上全是她的衣服,她叫我坐床上。唉,反正还要跟她在戏里亲嘴呢,同坐一张床而已。我双手抱在胸前,背靠在床头。她跟我讨论下一步怎么演,由戏里说到戏外,又从戏外说到戏里。我发现她挺能聊的,虽然见解肤浅庸俗,但也别有一番见地,比那些假仁假义冠冕堂皇的人来得爽快。
说到拍吻戏的时候,她叫我先嚼口香糖,而且不能吃大蒜什么的。
我说:“这我倒没想到,不过也就碰碰嘴皮子吧,又不用张嘴。”
“毒枭的女儿”说:“不行,我怕你一时冲动舌头就伸过来了。听说好多男演员就是这样揩女演员的油的。”
我说:“那到时你嘴巴闭紧一点就好了。”
“还是不行,我怕入戏太深,控制不住呢!你难道没听说因一部戏而结成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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