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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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的哭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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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你会发誓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坐这种火车了。不过,真到下辈子的话,这种火车基本都进博物馆了。



下了火车,学校有车接,直接就拉进校园,倒没来的及领略这城市的风采。办完入学手续,分到了一间在3楼的宿舍,6个人一间。我到宿舍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有4个床位被占了。庆幸不是最晚一个还有两个床位可选择,其实也没什么可选的,因为两个都是上铺而且都靠窗。根据习惯我选了右边的。



一人一张桌子,一人一个储物柜。天花板上吊着把不知什么年代的风扇,一进门就听它“呼呼”地叫,风不大,声音倒挺吓人的,还老担心它掉下来。



整理完行李和床铺后,我在校园转了一圈。校园挺大,只是走了一部分,以后再慢慢给你介绍。



6号正式开学上课。那天还依然有人在办手续也还有未到的。第一天上课很无趣,介绍学校历史,讲学校规章,说大学生活与高中的区别,如此而已。



“在给马子写信呢!”



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下铺的同学高柏飞进来了。



我顺手盖住信纸,防这小子恶作剧来抢。这家伙没认识三天就和人称兄道弟的。



“哎,你别这么小心眼,我的原则是不侵犯人家的隐私。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兮兮吗,我阿飞从不偷看别人的。”他在床上找着什么东西,“对了,小菊是你马子还是你妹妹?长得怎么样?有没有照片给哥们好好欣赏一下”。



我差点要要跳起来踢他屁股了。



“哪凉快,哪呆着去。”



高柏飞,广州人,以后叫我阿飞。我们广州人都喜欢称呼人家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比方说我以后会叫你“阿凡”,叫你“阿来”,而叫你“阿狗(广州话‘九’‘狗’同音)”这是高柏飞的自我介绍。住在我对面下铺的陈华九他不同意阿飞的叫法。他说,你叫我小陈就好了,要不叫华九也行。高柏飞说,叫‘花狗’也行?陈华九没想到‘华’与‘花’同音,两人为这事差点打起来。



“我可没看你的信,你看你在这纸上写什么‘亲爱的小菊’--我晕,在这些纸上有什么好亲有什么好爱的,见着面了才能又亲又爱哪。”



我这才留意到旁边无意间写上又划掉的那纸,没有丢进垃圾桶。



“有什么事一个电话搞定,用得着写信这么麻烦。我从不给我马子写信,想她了打打电话,有什么说什么直接了当。看你这呆头呆脑的一坐半天,用小日本的叫法叫‘扎男’(宅男)”



他看我快要发怒的样子,赶紧跑出了宿舍。



给他这么一搅,思绪全乱了套,匆匆收笔。



最近怎么样?习不习惯新学校的环境?我不知你上大学的地址,信只能寄你家里了。期盼你早日收到,等着你的回信。你也不用太麻烦,三言两语就好了。



有好多话想同你说,今天就此搁笔,等到你的确切地址再长聊。



我附上我的地址,写下祝福语,用信封小心地封好,在校园服务中心的小卖部买了邮花,打听到去邮局的路,于是去邮局发信。



我不放心把信投邮筒里,担心信会丢。



发完信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酷似小晴的女孩子坐在一辆小轿车里。



不知小晴在哪个系,在新生栏里没能找到她的名字,不知为何居然有点失落的感觉。



经过一个书摊店时随手拿了本书来看,不自觉一看就是半个钟。



“小伙子,买不买?”看书摊的大爷好像有点不耐烦。



我没买书,最后买了张交通地图。不过我想无聊时看书打发时间倒挺好。于是顺道去了学校图书馆。



在等待小菊的回信中,过着简单、枯燥的校园生活。每天准时上堂听课,准时下课吃饭,吃完饭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到点回宿舍睡觉。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有一天,我去图书馆的途中,远远看到高柏飞被三个高年级男生围着,看上去要找高柏飞麻烦的样子。平时最恨别人以多欺少,于是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喂!你们干嘛呢!!!”那三人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喝止住了。高柏飞见到我好像见到了救星,刚想从那三人的包围中逃出来,却被一男生扯住了。



“不把球捡回来,你小子别想走人。”我跑过去挡在了高柏飞与那人之间。



“我是他班长,发生什么事可以说说么。”



“哦,班长了不起呀!”他们打量着我,“这小子把我们的球顶走了,叫他捡,他不捡,你说怎么办吧?”



“话可说明白了,是你们在路上玩球砸到了我。凭什么要帮你捡!”



“哎,路这么宽,谁叫你不带眼走路。识相的快点把球给我捡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第三章 化敌为友



 我大致了解了情况,制止高柏飞再顶撞他们抢着说,“不就捡个球嘛!大家都是大学生有知识的人。用不着为这事伤了和气,都在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大动干戈。等着,我去捡。”



于是我把球捡了回来,却不急着把球还给他们,左手把球夹在腰间。



“球捡回来了。现在我们以事论事,在路上玩球砸到人是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是不是应当先道个歉。”



“道歉可以,向谁?向你呀?向他!球又不是他捡到的。真是开国际玩笑。”



“不错球是我捡回来的。是不是这球就归我了?不管是谁捡的,你们错在先,是不是先道歉再捡球。”



“懒得跟你罗嗦,把球拿来吧!”那高个男生说着伸手来抢。我一个滑步错开,同时左手把球甩到了右边,那男生扑了个空还差点没能站稳脚跟。



“拿去可以,先把话说清了,你们要是文明人就按文明的方式来拿,要是蛮不讲理的,也不配做个湖大人!”



“我倒要请教什么是文明的方式。”



“都喜欢打篮球是吧,我们球场上见真章。你们要是赢了我们,球自然给你们了,另外请你们喝水。如不饶幸我们赢了,你们应当赔礼道歉。”



那三人笑起来,好像听了个大笑话。



“怎么个比法,”其中一个说。



“很简单二对二,要不你们三个全上也行,十个球为准。谁分高谁赢”



“呸,二对二就二对二,走球场见。”



“等等,你们可听明白了,输了可要在公告栏贴道歉信。”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高柏飞暗中拉我衣角示意我别过火。我没理会说,“怎么样,敢不敢?”



我挑衅地把篮球放在指尖转圈。



“不去是孬种!”



于是,一行5人来到篮球场。球场上有好几组人正在玩着。



“大家停一下。”那个高个男生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大部分人都认识他。



“这两个大一菜鸟,要和我们比一场,大家让个地,顺便做个见证。”



他这一喝引来了许多围观者,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也有人鼓噪着。



我给高柏飞状胆,“输了,大不了请人家喝汽水。你听我的打保准输不了。”于是我把我们的战术讲给高柏飞听。



高柏飞并不是怯懦的人,点头说好。



我故意奚落他们说,“怎么样呀,还是三个一起上吧,免得输了难看哦!”



他们没有理会,高个和另外一个来到我们面前,“准备好没有,要不要热身呀!”



我说用不着,并让他们先开球。



比赛开始。



看的出他们是经常打篮球的好手。第一个球他们进得很顺利,旁边掌声雷动。



轮到我们开球,一上来两人死防我,这我预料到了。他们逼上来的时候我巧妙地把球传给了二分线内的阿飞。阿飞轻松地把球投进了。



第二个球他们进得没那么轻松。我们故计重演也进了第二个球。第6个球的时候他们看我不怎么投,便去防阿飞。这正是我要的,在三分线外一个标准的三分球。



双方各进了7个球,我们多一分。我们抢不到他们的球,他们也没能抢到我们的球。不过第八个球的时候,投球失误被高个男生抢断了一个篮板。



发第九个球时,我在外围游走,阿飞插内线。他们一人堵阿飞,一人来防我投三分。我假动作轻易地晃过那人,三分外起跳球在框上转了几圈后掉进了篮框。



我和阿飞击掌想庆,最后一个分胜负的球。还是他们先开,他们想进三分球,那样他们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进二分就有可能输。我和阿飞把他们挡在三分线外全力防他们投三分。



他们没能投出三分,不得不插入内线投二分。



同样,他们也全力防我们投三分。我也本来没想要他们多难槛,最后握手言和。



场外一阵阵喝彩声。



“兄弟,球打的不错。叫什么名字?有机会多切磋切磋。走吃饭去,我请客。”那高个男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坦承相邀。



我推托说,“真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还约了人。下次吧,我叫杨凡,叫我小凡好了。”



“别客气,我们向你们道歉。”



大家互报了姓名,握手言欢。



在回宿舍的路上高柏飞直夸我,“阿凡,你了不起,除了我爸你是我第二个佩服的人。”



我说,“你就别恶心我了。”



“对了,你又没跟我打过球,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输。”



我说,“赌运气而已。”



“哦,那你真是赌神了,说真的,你球打的真不错我们进篮球队吧。”



“以后再说,我去借书。你该干嘛干嘛去。”



“是,我给我马子打电话去,说我认识了一哥们,叫她帮我哥们找一个最靓的女朋友。”说完跑远了。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想起了小松,倘若今天换他在球场的话肯定能赢他们个大比分。



******



我同时收到了家里和小松他弟的回信。



家书很短,说些鼓励我好好读书的话,嘱咐我晚上盖好被子小心身体,不要担心家里。信最后说我有个表姐好像也在长沙,地址不详有个电话可以联系。



小松他弟的信字迹很工整,用词也很恰当,颇有小松的风范。信未了说仍没有小松的消息。



看完信我按信中的电话号码,给我那久未谋面的表姐打了个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个男人的声音,问我找谁。我自报家门后说找一个名叫秋慧的女孩。那人说她不在,出差了。我于是留下了我的联系方法给他,嘱托他转告我表姐。



没有等到小菊的回信,心想也许寄丢了,也许地址不对,也有可能寄到了小菊没收到。还是再写过一封去问问。



小菊,



你好。



开学大半个月了,感觉大学生活还是比较舒畅的。没有了高中那种紧张的学习氛围,在课堂上可以自由的讨论,老师也不再照本宣科式的灌输。我的感受是大学生活还是值得去体验。



我细说着大学生活一些趣事,宿舍的打闹,同学之间的互动以及一些学校的活动。打篮球的事我也跟她说了。



最后写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的第一封信,很期盼着你的回信,很想知道你的消息。



我信折好,高柏飞刚好从外面回来,一头大汗。



“阿凡,他们三个找你打球。”



我说,“谁呀。”



“就那天差点要打起来的那三个家伙。他们想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我说,“没空,改天吧。”拿起信走了。临出门时只听他“就知道写住哄女孩子。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



刚上学不到一个月,迎来了一个小长假“国庆节”。大家讨论着去哪里玩,有人说要游遍长沙城,有人说要去会老同学,也有人说要回家取东西的。



高柏飞问我准备怎么过这长假。我说怎么过都无所谓。他便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广州玩玩,吃喝玩乐他全包。那华九就问他可不可以带上他。高柏飞就奚落他说,广州人都只会叫阿狗,要不就叫花狗。你说你要哪个?



说着跑开了,华九直追了上去。



我也想去那南方的最大都市去看看,或许机缘巧合能碰到小松。虽然这希望十分缈茫,但仍心存饶幸。于是,半推托着答应了高柏飞。



晚上坐的去广州的火车,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天还同亮,整座城市仍沉浸于晨曦的朦胧中。我们打的来到了高柏飞家。他家住在25楼,第一次坐电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楼上,远处可以看到蜿蜒盘曲在城市中央的珠江,把城市一分为二。



阿飞父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口地道的广州方言。我是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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