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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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的哭泣-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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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府的,不禁也笑起来。只有莫小生转头看着别处,一点笑意都没有。



接着高柏飞自告奋勇来到中间弹吉它,边弹边唱,“明天你要嫁给我啦,明天你要嫁给我啦!……”



几轮之后,后面没人上场演节目了。有人就提议玩个游戏,就是接成语比赛,谁接不上来就要说一件自己平生最糗的事给大家听。要是大家不觉得糗还要继续说,说到满意为止。



有人说,“就用山开头谁先来。”



我说:“由班团开头。今天她老大哦。”



李艳瑕看着我说了个成语“山盟海誓!”



我接了个“誓死不二。”



下一个接了个“二话不说。”



接着“说三道四。”



“四通八达。”



“达官贵人。”



“人心叵测。”



“……”有人用“测”接不下去了。于是他讲了件糗事。



说完糗事让他用“人”字再接一个,他说了个“人间天堂。”



有人接了个“堂堂正正。”然后有人接“正大光明。”



“明争暗斗。”“斗折蛇行。”“行差踏错。”“错综复杂。”“杂乱无章。”



下一个是何丽婷,她没能用“章”说出个成语椤在那里。



她说她最糗的事就是有次去超市买东西,选了一大堆东西排了好久的队才轮到结帐。可是,掏钱的时候,忘了钱包没带。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当场哭起来。



何丽婷用杂字说了个“杂七杂八。”



有人接了个“八仙过海。”接着是“海纳百川。”“川流不息。”“息息相通。”“通情达理。”“理直气壮”



……



一直接到“上下其手”,“手舞足蹈。”下一个是高柏飞他没能接出来。



他说了他最糗的事。



大家玩乐着,不知不觉己到中午了。



我说:“下面自由活动,肚子饿的有水果干粮面包饼干。”



有人带来了相机,都争着去照相了。



我问李艳瑕,“你的脚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要不要再擦点药?”



她说,“好像好点了,你扶我起来,我想走走。”



我拉着她手,搀着她肩膀帮她扶稳站好。



她一拐一拐地走了几步。这时何丽婷跑过来拉她去合影。



难得清闲下来,我无目的地四处走着,看山下城市的风景。



我靠在一棵高大的松柏树上,看着远处的天边,不禁有点想家了。



好久没写家书了,不知父母近况如何。正想着心事,莫小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



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顿感莫明其妙。



“你要是不喜欢班团,请你离她远一点。你要是玩弄她的感情,我会对你不客气。”说完杨长而去。



我感觉有点像某部电影的特写镜头。(画外音:从他身上我能感受到一股神秘力量。他这不是危胁,真可能说得出做得出。他想当李艳瑕的保护神,原因是——他爱上了李艳瑕。)



我并没有想玩弄谁的感情,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就好像这天上的云我不知道从哪里来,它又要到哪里去。我在想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李艳瑕。这种喜欢是不是属于爱?跟她在一起的确很愉快,也喜欢跟她在一起。我忽然有点后怕,她对我的感情说不定就像我对小菊的感情,我对她就像小菊对我。



那么,我该怎么跟她说,或者说我该怎么处理她对我的情感呢?



难道真要像莫小生说的“离她远一点”。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迷茫。



看来真被李艳瑕说中了,我是第四种男人,“今天需要她就跟她在一起,明天不需要了又找另外的人去了”。



“嘿,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样子?”高柏飞拍着我肩问。



我说:“遇到一道坎了,不知怎么过!”



高柏飞装着一副心理专家的样子,“看你那样应该属于感情方面的。你在被良心折磨着。”



我说:“你又知道?”



高柏飞拍着我肩说:“当局者迷,班团可是彻底爱上你了,你想抽身也来不及了。你要是不爱她那麻烦大了。”



我说:“你别危言耸听好不好!”



高柏飞说:“她今天是在试探你呀,你要是不答应她来过生日,她以后就不会再找你了。为什么不告诉其它人,偏只告诉你呀,你还傻不拉叽的给她办这么隆重的生日会。是女孩子都会感动得不行啦。”



我说:“你又不早说。马后炮!”



“我早跟你说啦,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离人家远点。是你要当这个情圣。你是个偷心的高手,我服了你呀。这不比在广州玩小姐,女人可以玩,感情不能玩呀。”



我无语。



“不过话又说回来,班团也可算得上F大的校花了。配你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比你那个小菊怎么样?”



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别人都把她当宝,你可别把人家当草呀。”



“把谁当草?”杨华九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来来来,管她草不草花不花一起合影去。”



说着推着我们俩就走。



大家都站在草地上排着队形。杨华九拿着相机一边比划着一边说:“莫小生找不着,那家伙不用理他神出鬼没的。来来来,站好啦,班长班团你们俩个站中间靠近点。……”



调好光圈,用三脚架支好,按下快门,他跑了回来,叫道:“大家喊,1……2……3……茄子!”



快要喊茄子的时候,李艳瑕忽然抓住我的手,把头靠在我肩上。



照完集体照,又有人拉着杨华九分别合影。杨华九跑到我面前要拍我跟李艳瑕的合影。旁边有同学附合:“老班,平时大大方方的,照起相来怎么像个害臊的村姑呀!”



我说:“我这脸不上相,照出来难看。”



不过我还是跟李艳瑕站一起等着杨华九喊“茄子”。



有人在一边喊:“班长,抱着照一个嘛,人都背了那么远啦!”



这帮鬼人看来不满足他们,呆会恐怕更难听的都要出来了。



我于是,伸手搂着李艳瑕的腰,她身子一软靠在我怀里。



她身上那股软绵绵的温香又飘进我心里——是的从鼻子直接钻进心里了。



只听“咔嚓”声不断,他从不同角度连怕了好几张。



刚跟李艳瑕合完影,又有几个女同学跑过来说要留做纪念。我倒成什么明星了。



等我拍完,李艳瑕来到我身边。她拉着我的手说:“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着她来到偏僻处。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半响没吭声。



我忍不住问她:“什么事呢?想要说!”



她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傻样“扑哧”一声笑弯了腰。我不知她为什么好笑,窘急地问“不说我走了。你脚也不痛了是吧!”



她止住笑,“好多了,先谢谢你,为我过这么特别的一个生日!”



我说:“你要谢谢全班同学去,这主意也不是我一个人想的。”



她顿了顿问:“这次活动的经费你打算算在班费里吗?”



我应道:“嗯,这也是一次班集体活动,几个班干部一致同意的。”



“我不同意。”她说,“这先例不能开。不能让别人说闲话,经费不能在班里扣,都算我的,就当我请大家的。”



我说:“这怎么行呢?已经说好的!”



她说:“你要不去说,我去找他们。”



她说着就要走。我赶忙拉住,“姑奶奶,你不能去。还是我去说,当我请客这钱我出了。”



她急道:“你哪有那么多钱呀?”



我说:“我有奖学金。”



她括着我鼻子:“你就臭美吧,难道你就一定能拿到。再说了那也得年底才有。”



我说:“我有财主,不用担心。”



她撒着娇说:“不能找人家借,你要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我服了她了,“好好好,我找你借,你先借给我年底再还你。”



“这还差不多。”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咦!你脚真好了!”



她不理我一直往前走着。当她听到我追她的脚步声,拔腿就跑,跟个兔子似的,不对应该说跟只小梅花鹿一样。



……



最后大家一起分享蛋糕,不过真正送进嘴的一个也没有,全乱费在人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我和李艳瑕最惨,脸上涂抹得最多。最要命的是在头发上,擦也擦不掉。



直到下午,天色不早了,才三三五五地下山回学校。临离开的时候李艳瑕要求大家把垃圾收起带走。



第十七章 朦胧初恋



 我看着李艳瑕一头原本飘逸好看的头发全是奶油蛋糕就直想笑。



回到山下,她不愿意就这样进学校,直接拉我去理发店陪她去洗头。



她这头发一做就两个来钟。我真怀疑这理发师的手艺是在磨洋工。(老一辈的说法)



从理发店出来已是晚上7点多了。感觉肚子饿得不行。两个人在路边吃麻辣烫,她不吃臭豆腐,我偏点了一堆摆在她面前。



我在她面前啧啧有味地吃着。她刚开始用两根手指捏着鼻子,后来可能久而不闻其臭了。我把臭豆腐喂给她吃,她不接,我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喂女孩子,这点面子都不给?!”



她紧闭着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我故意拉着脸:“真不给面子???”



她抓住我的手,“我尝一点点看。”



她紧咬着牙齿才慢慢张开双唇,生怕我会塞进她嘴里。她露出一点牙缝,咬了一小口。



我说:“你这是吃鳄鱼肉呀,还生怕鳄鱼咬你呀,故奶奶!”



她说:“你就是只大鳄鱼。”



我说:“鳄鱼是论‘只’的吗?”



在她张嘴犹疑间,我把臭豆腐塞进了她嘴里。



我警告她:“不许吐,暴珍天物是要被雷劈的。”



她皱着眉头,眼睛眯着,感觉吃的不是豆腐是条小鳄鱼。



我说,“你就吞了吧,吃进嘴里又不臭。闻起来臭吃起来挺香的。”



她终于吃了进去,吃完张开嘴用手使劲扇着,好像要把嘴巴里的臭氧扇走。



“过来,让我闻闻。”



她真把嘴凑到我面前。



我本想恶心她一下,又不忍心,把要说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改口道:“闻不出来,再吃一块试试。”



“不要啦!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家伙。”



“唉,好东西不知道享受,在其它地方你还吃不上这么地道的臭豆腐。”



“难怪得你老是满嘴喷——”(粪)突然觉得这词好像不适宜,闭嘴吞了回去。



我追问:“喷什么?”



她说:“自己去想!”



我说:“味道能使人记忆长久保存。我就是想让你记住这臭味。以后只要闻到这臭味你就会想到今天,就会想到我。”



她扁着嘴说,“看来你跟这臭豆腐真是臭味相投啊!”



“大概、也许、或许、未必、……”我罗列了一大串介词。



她骂道:“神经!”



路边这一顿吃了整一个钟头。她说吃得好饱,要我陪她在校园散步。



经过这一天相处我们很自然地肩并肩走着。在没人的时候她偶尔会拉着我的手,我也任由她拉着。跟她在一起有一种很甜蜜的感觉。



“假若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想我吗?”她突然问。



我没有回答她,反问道:“怎么,你要去哪里?”



她低着头说:“我在考托福。我妈帮我报的名。”



“哦,那是好事呀!”



“可我现在又不想考了。我害怕到国外去。”



“有机会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呀。”



“我那时想考是想证明下自己,并不真正想要出国留学。不过既使去考也未必考的上。”



我说:“考上考不上,努力再说嘛!”



“那你说我要不要去考?”她把问题丢给我。



我说:“去吧,别人想去还没机会呢!”



她没作声,在路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坐在她身边,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我不知说什么好。我也不知道是希望她留还是希望她走。虽然她想走还不一定走得成。但万一真的能出国呢!



她父母肯定希望她出国,肯定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了人家的一生。



“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别人?”她突然问。



女孩子也太敏感了。我没说话,默认还是否认?18岁的今天,她要做个艰难的决定。



如果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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