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样,老子就不信耗不过你!
“旺旺!旺旺旺”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极度紧张状态下的刘洋当然分不清这声音是狗还是狼,只道是又来了一只狼。
糟了,难道是红太狼在外面等不及了,亲自进来察看灰太狼有没有偷懒?
“阿虎,别乱叫!君鹏哥哥睡得正香呢!别把他吵醒了!”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声音。天啦,灰太狼原来真的会说话呀?不对呀,听这声音应该是红太狼才对呀!对了,没听她叫阿虎吗?那她是红太狼没错了,阿虎应该是灰太狼的名字才对!还有,红太狼口中的君鹏哥哥是谁?难道屋内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或者一只狼?对了,应该是一只小狼崽,红太狼和灰太狼的孩子!可也不对,她怎么会叫自己的孩子君朋哥哥呢?
这么胡乱想着的时候,刘洋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一股腥臭无比的热气传到自己的耳边,这令他无比的恶心。天啦,两只狼终于等不及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就这样丧生狼口,太不值得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奋身一搏!
想到这里,刘洋终于按捺不住,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使出浑身仅有的一点力气,伴随着“呀”的一声大叫,一个鲤鱼打挺从“木床”上坐了起来!
令刘洋意料不到的是,自己身子还没坐稳,就隐隐感到屁股下面一阵滑动,伴随着红太狼“呀”的一声尖叫,刘洋连人带“床板”一起重重地掉到地上。原来临时用来支撑“床板”的石块并未码放牢固,被刘洋突然之间一使劲,便整个的垮塌了。床板和人失去了支撑,当然就直接掉到了地上!刚刚坐起就被摔倒在地上的刘洋,明显感觉到自己一半的身体已经躺在了冰凉的泥土上。
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刘洋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天啦,红太狼的笑声原来如此好听?跟电视上很不一样哟!
“君鹏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伴随着一个女孩甜甜的嗓音,刘洋睁大眼睛朝对方望去,眼前哪里还有红太狼的影子?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古装打扮的小女孩,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说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刘洋并没有回答面前的小女孩,只警觉地看着她,见她对自己并无恶意之后,这才慢慢扭过头,想看一下屋内的环境。却见一只硕大的狗头正伸着猩红的舌头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的旁边,登时吓得打了个激灵:“妈呀,狼!”然后不知哪来的力气,以极快的速度爬到小女孩的背后,颤抖着说:“狼狼狼要吃我!”
因为刘洋原本是坐在地上的缘故,他的脑袋和那只狗的脑袋几乎是处在同一高度,当他睁开眼睛时,陡然之间见到那只狗(而刘洋则一直将他当做一只狼)伸着长舌贴在自己的身侧,当然会以为是狼要吃他了!
“嘻嘻,嘻嘻”小女孩却一点都不慌张,笑嘻嘻地说:“君鹏哥哥,你真是睡得太久,脑子都睡糊涂了,连阿虎都不认识了,嘻嘻嘻!”
“阿虎?难道你们不是灰太狼和红太狼?”刘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只见她身上穿着一套单薄的碎花布衣服,衣服的样式刘洋却只在古装电视剧里面见过。小女孩扎着长长的麻花辫子,圆圆的脸蛋上,除了眼睛以外,到处都涂满了黑乎乎的东西,不过笑的时候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来,就像刘洋曾在电视上看到的挖煤工人一样!
“什么狼不狼的?”小女孩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她用手指着那条狗道:“他是狗,我是人!你怎么连这个也分不清了?”
006 谁是贾君鹏
虽然小女孩的衣着打扮非常的特别,根本就不像现代人,模样也比较古怪,但刘洋已经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并无恶意,便放下戒心,慢慢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屋内除了小女孩和自己外加一条狗以外,的确再无别人,便疑惑地问道:“谁是君鹏哥哥?怎么不见他的人?”
“嘻嘻,你呀!”小女孩笑着在刘洋的脑门上轻轻按了一下:“君鹏哥哥就是你呀,你叫贾君鹏,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呢?”
“我,贾君鹏?”刘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叫刘洋呀,怎么一觉醒来就换了名字呢?”
“什么刘洋呀?你一生下来,就叫贾君鹏,听娘说,这还是你爷爷给取的呢!”小女孩撅着嘴巴说:“我看你真是睡糊涂了!”
“这怎么可能?”刘洋急得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不叫贾军鹏,我叫刘洋,我爸爸是”
话说到一半,刘洋突然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他竟然惊奇的发现,原本身高一米六的自己,此刻竟然和眼前这个年龄只有八九岁、身高顶多不到一米三的小女孩一般高!
“君鹏哥哥,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小女孩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正在发呆的刘洋:“你难道中了魔怔?”
刘洋不理她,低下头来仔细打量着自己。昏暗的光线中,刘洋看到的是一个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自己:赤着脚,粗布长裤,裤管很短,自膝盖以下全部露在外面,穿在上身的衣服也是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的灰色麻布,而且浑身脏得厉害,比地铁站里那些乞丐们还不如。刘洋一摸自己的脑袋,天哪,原来的寸头竟然变成了长发,一直披到了脑后
“镜子呢?给我镜子!”刘洋发疯般地四处寻找,他要看看自己的容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镜子?”小女孩好像对这个词挺陌生,诧异地看着已经快要发疯的刘洋。
刘洋彻底郁闷了,天啊,她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做镜子,这世界上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镜子?镜子就是每天早上洗脸后,对着它梳头时用的,照得见人影子的东西!”刘洋连比带画,耐着性子给小女孩解释了一番。
“啊,你是说铜镜吧!”小女孩终于听明白了,笑着说道:“你忘了吗,君鹏哥哥,那都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像我们这些穷人,连肚子都填不饱,怎会用得起那些东西呢?”
“那你平时梳头怎么梳的?”刘洋还是觉得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
“我?”女孩笑了一下,拉着刘洋的手说:“君鹏哥哥,你忘了,我们梳头时都是到河边,看着水里的影子梳呢!”
“看着水里的影子?”这要在以前,刘洋肯定会笑得直不起腰来,可此刻他却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
“是啊,君鹏哥哥,你就是在河边帮我梳头的时候,掉到水里面差点淹死的!”小女孩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刘洋此刻可没有心情再去理会小女孩,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我这是穿越了?”
“旺旺”随着屋外一阵轻微的响动,阿虎警觉地从那个透进亮光的窟窿里跳了出去。只听窟窿外面,不住地传来阿虎“啊喔呜呜”的欢叫声!
“娘!”小女孩听到阿虎撒欢的声音,也赶紧跑过去,然后隔着窟窿兴奋地喊道:“娘,你快来看,君鹏哥哥醒了!”
“是嘛!”窟窿外面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随即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从窟窿外面爬了进来。
“鹏儿,你可醒过来了!你可把婶子担心死了!”少妇欢快地跑向正坐在一块石板上发呆的刘洋,激动地想一把将他抱起来,却见他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样无动于衷。
“鹏儿,你这是怎么了?”少妇一把将刘洋揽在怀里,抱着她的脑袋痛哭起来:“好孩子,你可别吓唬婶子啊!”
突然间被一个年轻少妇抱在怀里,感受着她母性般的温暖气息,使得刘洋陡然间回想起了多年前因车祸而离自己远去的母亲。而今天,在这不知名的时间,不知名的地方,刘洋竟然在一个不知名的陌生女性身上重新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母爱般的温暖。
“娘!”偎在少妇怀里的刘洋,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将这么一个陌生的女性认作自己的母亲,甚至他的本意是要喊妈的,临到开口却变成了一个“娘”字。
“欸!”没想到少妇听刘洋叫她娘,竟然显得异常兴奋,于是更加将他抱紧在怀中:“可怜的孩子,你爹娘去世得早,你想叫娘就叫吧,反正你迟早是我的女婿!”
“女婿?什么女婿?”刘洋感到事情更荒诞了,可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自己这是穿越,肯定有很多的事情是自己想不到的,只有日后再去慢慢了解了!
小女孩这时站在一旁红着脸说:“娘,君鹏哥哥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把我和阿虎当做狼呢,他还忘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叫什么洋来着,我看他是中了魔怔,你看,他傻乎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从前他还”
“妍儿别瞎说!”少妇打断了小女孩的话:“你君鹏哥哥是昏迷太久了,刚醒过来头脑不清醒!你是他未来的媳妇,怎么能这样咒他?”
“哦,妍儿错了!娘!”被称作妍儿的小女孩听母亲提到自己是人家未来的媳妇儿,顿时感觉脸比先前更红了,当然因为她的脸上到处黑乎乎的,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你愣在那里干吗?还不快给君鹏哥哥烧水洗脸去!”少妇看妍儿扭扭捏捏的样子,怜爱地说道:“顺便自己也洗一下,瞧你那黑猫脸”
“娘”妍儿娇羞地嗔了一句:“妍儿这就去!”
妍儿说着,转身从那个窟窿钻了出去。
这边,刘洋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埋进少妇长发遮盖下的脖颈,使劲用口鼻呼吸着少妇身上散发出的母性的味道。他思念这种味道已经很多年了,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找回了当初被自己的妈妈拥抱亲吻时的感觉,所以他久久赖在少妇的怀里不愿意起来。
007 死马当活马医
沪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
沪上首富、华夏投资集团董事局主席刘徽正烦躁不安地在院长办公室里面走来走去。他的旁边,分列着医院院长、急救科主任以及从全国各地紧急请来会诊的医学专家。
“刘先生,对不起,经过我们专家组的联合诊断和会商,令公子刘洋先生和他的秘书舒畅小姐”医院院长紧张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然后接着报告:“经过分析为脑部遭受剧烈撞击以及腹部多处遭受玻璃碎片刺伤而导致脑死亡——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无论花多少钱,你都要帮我把孩子救过来!”刘先生悲伤地打断了院长的话:“我会重新帮你们盖一座医院用作感谢!”
“这不是钱的问题!”院长喘着粗气,壮起胆子说道:“说通俗点,令公子和舒小姐早在送来医院抢救的途中就已经死亡!对,死亡!这是我们人类科学无法解决的问题!”
“什么?你敢就这么轻易判定我的儿子已经死亡?”刘徽闻听此言,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把封住院长的衣领:“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对不起,刘先生!”院长差点被刘徽捏死,好半天才缓过起来:“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什么?无能为力?平日里我刘徽给你们医院捐钱盖科技楼建实验室,请你们吃吃喝喝唱卡拉OK;逢年过节还给你们捐献大批资金,今天我刘徽的儿子出事了,你们就一句无能为力开脱了吗?”刘徽已经歇斯底里了:“没救活我的宝贝儿子,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间办公室!”
“刘先生,你请息怒!”急救科主任见院长被刘徽快要憋死了,只得壮着胆子上来替院长求情:“这不是院长的错,你要捏就捏死我好了,是我的不是医术不精”于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在场诸人,边说边在自己的脸上左右开弓闪起了耳刮子!
“捏死你?你算什么东西?”刘徽说着竟松开了封住院长衣领的双手,然后朝站在一旁的秘书挥了挥手:“拿过来!”
秘书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报纸,战战兢兢地递到刘徽的手上。刘徽接过报纸,一甩手扔到众人面前的地上:“你们看看,这些媒体是怎么报道这件事的?我相信我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如他们所说的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可是,你们如果不将他救活的话,这件事如何能够澄清?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人死了,却还要蒙如此大冤?你们说我这个做父亲的该怎么做?”
“对不起,刘先生,对不起,刘先生”院长和急救主任还有其他在场的专家看刘徽悲痛欲绝的表情,一个个吓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不住地道歉!
刘徽一屁股坐倒在沙发椅上,长叹一声:“唉,我苦命的儿子啊!”然后两眼瞪着天花板发呆,嘴上却只顾喘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懂”
“刘先生”
刘徽秘书以及院长、急救主任等人见此情景,生怕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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