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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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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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谅笑着点点头,心想尚谦还是挺识实务的嘛。

谁知尚谦站起身来,逼近尚谅,用扇尖指着他的额头道:“但是四弟,你要想以此来要挟便大错特错了。我当年便是小霸王,何曾怕过谁。你也莫以为有杜知府或者探花郎撑腰,便可为所欲为。四弟,我最后再劝你一句,莫因急功近利而忘记了自己,莫为了想要得到一切便不仁不义,你做这般事,只会让爹爹含恨九泉。”

尚谅起身,打了个呵欠,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三哥,再见。我同家中长辈已知会过,三日后,便在我们侯府做个公证。还有让二嫂好好考虑,免得二哥这辈子都出不来了。三哥,你可应记得,便是欢喜侯,如今也不在朝中了。”尚谅带着那杜公子是趾高气扬地走了,尚谦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个尚谅上回便在那探花郎那摔了个大跟头,如今却还要这般,看来也只得去同二老爷相商了。

二老爷是早已得了消息,连日赶来大名府了,与尚谦商量了一番,都觉是时候要拿出那封信了,尚谦也说他早已提笔写信请那人来个信物,只不知他是否有时间。至于二爷这边,尚谦得了消息,杜知府倒是个圆滑的,也不敢对二爷如何,只不过软禁着罢了,二爷还寻人悄悄递出消息,言无须管他,但断不能让缎庄败在尚谅手中。

尚谦原本担心二奶奶是女子,会有些软弱,不过二奶奶和燕氏毕竟不同,她在商海摸爬滚打这些年,性格又硬朗,是颇有些女豪杰气息的,硬是没寻过杜知府一次,没去求过一次情,没去送过一两银子。

便是这日,尚谅寻来了尚家所有家族长辈和杜知府,说二爷经营不善导致缎庄被封,如今应由他来继承一事时,二奶奶也坐得直直的,穿得极为光鲜,连头上的头花也纹丝不动,冷着脸听尚谅在那边大放厥词。杜知府也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这回出了这般事端,皆因尚谏经营不善,此案如今还待审,也不能将缎庄交由一个妇道人家来,我觉得四公子是个极为合适的人选。”

二奶奶冷冷一笑道:“我们三叔叔还在呢,何必要四叔叔继承。”

“三公子继承了侯位,且又刚中了举人,仕途自是不可限量,何须经商。况我和侯爷曾是多年至交,他早已同我说过,是希望四公子全权继承缎庄的。”

“哎哟,杜知府,您上回也是这般说的。”二奶奶兰花指一拈,便自己品起茶来。

杜知府变了颜色,怒道:“我们男人商讨事情,何须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他再回头,见自己的儿子正迷迷瞪瞪看着二奶奶,更是怒不可遏。

杜知府看向尚谦,却见尚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问道:“尚世子,你说说你的想法。”

尚谦却不怎么理会他,看着外边阴阴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天阴了,只怕那人今日来不了了。我没想法,一切等他来了再说吧。”

105

105、尘埃落定。。。
杜知府心里突突一跳,心想:莫不是欢喜侯会来,欢喜侯虽和他尚谦是儿女亲家,可探花郎曾保证过这般事欢喜侯断然是不会管的,而且这件事理论上尚谦并没有半点损伤,他们得了缎庄,自也会分他一杯羹。

至于尚家的那些族亲,见尚谦不说话,二老爷不说话,都是半句话也不敢说的。尚谅见无人支持他,便暗暗有些着急,他一急便又寻二奶奶说了些狠话,谁知二奶奶偏是不为所动,反倒是他有些丢丑。

外边的天越来越暗沉,忽然轰的一声,天空像裂开了似的,大雨倾盆而下,这时有个家丁连伞也不撑,便急急忙忙跑来:“三爷,三爷,宁大人到了,宁大人到了。”

“什么?不是信到了,是宁大人亲自到了?”

家丁连忙点点头,而这时,当日的状元郎如今的吏部侍郎平安侯世子宁远朝已经走了进来。他穿着官袍,纹丝不乱,又是一脸严峻,他虽年轻,可当他直视杜知府时,杜知府只觉已经没胆和他对视了,只得将眼光转至别处。

几人短暂寒暄过后,宁远朝连茶也不喝一口,道:“我此番是顺道路过大名府,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第一件事,尚谦接旨。”

众人纷纷跪下,宁远朝一板一眼地宣读起来,尚谦接过圣旨。杜知府见圣旨说的不过就是敕封尚谦为定远侯的事,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如今这世道,侯爷又如何,没有实权,便什么也不是。

可宁远朝,接着却又取出一信,道:“第二件事,是原先的定远侯在世之时,托付给我的。”他又冷冷扫视了下在场众人,道:“信中言明,若他尚家四子再犯下大错,诬陷兄弟,强取财产,甚或勾结外人,便收回他手中的缎庄,交由尚家三子管理,将他永远逐出尚家,永绝后患。”

宁远朝的这几句话,说得虽不是很大声,却比外边的雷声还要震耳,莫说尚谅和莫氏,便是杜知府也惊讶异常,尚侯爷何时和这个宁远朝有这般关系了?

宁远朝见他们表情各异,便淡淡道:“我和侯爷不过一面之缘,只是侯爷信得过我,将此事托付给我罢了。字字句句,白纸黑字,侯爷写得极为详尽,你们自己拿去看吧。我只是,做个见证,此信确实是尚老侯爷所写。”

杜知府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嘟一声,下一刻便喜笑颜开,道:“幸好宁大人您及时赶到,也幸亏老侯爷早有书信为证,不然本官可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了,宁大人您一来,便解决了一桩大难题啊。”

尚谅听闻自己连手中的缎庄也要失去,便喊了起来,道:“胡说,胡说,爹爹不会立这样的遗嘱的。你们分明是串通好的。”

宁远朝脸色不变,杜知府便已经扭头骂道:“四公子,这是你爹爹的亲笔书信。况且宁大人是什么,是平安侯世子,是状元郎,是陛下面前的能臣,他怎会胡乱作证!四公子,你注意你的言行。”

“姓杜的,我没得到缎庄,你也讨不了好,便是你挑拨离间,说什么探花郎如今想要入股缎庄,让我夺得缎庄,好分你们一杯羹,好呀,你临阵倒戈。”尚谅已是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莫氏听了暗暗着急,忙让人堵住他的嘴。

宁远朝却也不理会他,只道:“本官还有要事,不再耽搁了,告辞。”

他披上雨披,大踏步便往外走,尚谦自是跟出去相送,见门口宁远朝并无任何侍从,只留一匹黑马,心中不由暗叹此人真乃难得的好官,只不知和那探花郎在朝中谁胜谁负。宁远朝骑上马,方想走,又回头同尚谦说道:“侯爷,无须相送。至于缎庄,你无须担心,好生经营便是,有我的话,那杜知府不敢如何的。至于他,不过是闹着玩的,只怕早就忘记了。”宁远朝骑马踏着泥泞的湿漉漉道路绝尘而去,而尚谦却留意到他最后的嘴角似是流着一抹微笑。

那个他,只怕指的便是探花郎吧。

尚侯爷留下的那份遗嘱中写得明明白白,让尚谅将他手中的缎庄交给尚谦,搬出尚府,到尚侯爷原先给他的庄子里住去。虽然尚侯爷说要收回他的财产,其实也就是收回缎庄,原先的庄子和银子还是打算留给尚谅的,可这对尚谅来说,已经犹如失去了“江山”。可如今已经没有人再愿意替他出头,杜家的人对他是避如蛇蝎,莫氏和燕氏的娘家人原本偏帮他的,听说此事已被那“铁面”宁远朝插手了,便没人敢再提这个话头,不管他们曾经拿了尚谅多少银子。而最有趣的还是那杜知府,第二日不但派人亲自把尚二爷送回尚府,还督促着让尚谅搬走,话说得极为殷切,又是一口一个我和侯爷认识多年。

尚谦和韶槿都松了口气,只觉此事到此应该也算完结了,尚谅那般完全是咎由自取,可莫氏却是一大早跑来又哭又闹,直喊着至少把原先的两间缎庄还给尚谅,尚谦不允,莫氏便骂将开来,早已失去了一派贵妇人的形象。

尚谦这回是硬下了心肠,只觉莫氏和尚谅三番四次害人,此前的账还未算,她却跑来一句一个骨肉亲情,直让人寒心。只莫氏算错一点,尚谦虽然心软,却并没有古人那般严谨的宗法观念,他心里想的是做了坏事就应受到法律的惩罚,他只觉这般罚尚谅已算是轻的了,僵持到最后,尚谦也只是淡淡道:“母亲,此事与您无干,只是四弟太过不肖罢了,您也无须搬走,您在侯府一日,我们自当好生侍奉您一日。”

“这侯府都是你们的天下了,我还如何呆得住,哪日叫你们毒死了都不知道。吾儿去哪,我就跟着他去!”莫氏一跺脚,呜咽着便跑走了。她原以为尚谦会追出来,可回头一看,见尚谦已经低头给怀里的小新擦口水了,暗骂了一声,也只得扭头就走。

这一番打击,让四爷尚谅越发消沉。他搬去庄子,本可以好生经营那些田地,便是不经营,只要收收田租,过些小日子,生活也可过得惬意。可他一心只觉得是自己的缎庄被人抢去,自己守着这三分田又有何雄心壮志可言?自此,四爷便愈发地孟浪,柳宿花眠,燕氏气得病了,可莫氏还怪是燕氏管丈夫管得不好,也没帮上忙,才会让尚谅只往外跑,二人关系也愈发地紧张了。燕氏一想,莫氏当日让她嫁进尚家,也只是想让尚家多一个自己人,能齐心对抗别人,最好还能替尚谅生个儿子,可上回她的孩子滑了胎,如今又不受宠,莫氏又怪她未管好尚谅,人情冷漠至斯,让她如何不心灰,只觉莫氏从未疼爱过她,不过是一心想要利用她罢了。燕氏心灰意懒,便也懒得再去管尚谅,也不像以往那般操持家务,只紧紧地守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嫁妆,将欢儿和喜儿的儿子牢牢放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事便一概不管。尚谅原先分得的丰厚家业便越变越小了,可他又终日花天酒地,钱不够用,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两个小兄弟身上。当日尚侯爷给五爷和六爷都分了一大笔钱,实际上他们还年幼,这笔钱自然都是由莫氏保管,可尚谅三番两次地出事,莫氏当日已拿出许多送杜知府,还有送给许多尚家的族亲为了争得缎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尚谅却又像她再度伸手要钱,莫氏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五爷六爷也是她所生,她是再不敢给尚谅胡乱花钱了。

这日尚谅又在画舫上喝酒,左拥右抱,自己也觉好不惬意,此时月光如水,映照在河畔,也算得上良辰美景了,这让他忽然想起自己刚中进士之时,乘兴而归,骑着高头大马,好不风光,那时节便是去喝个花酒,姐儿也不要他的钱,只说他是两榜进士,伺候他乃天大的福气。可如今,他却只能躺在这并不华美的画舫上饮着糊涂酒,越想越是恼怒,恨不得将尚谦等人挫骨扬灰。

尚谅心头一怒,便将手中酒杯重重掷于地上,那边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便扭着粗腰走过来,道:“哟,尚四爷,这可是我们上好的玉杯,因您是贵客才拿出来招呼的,您这一摔,可是要赔的。”

尚谅看那老鸨的神情分明就是嘲弄,又看那杯子,不过是普通的翠玉杯,那般货色他以前在侯府时要多少有多少,连丫鬟不小心碰碎的也比这值钱,便道:“不过一个寻常货色,当我赔不起么。”

老鸨又哎哟了一声,道:“四爷,我们不是担心你赔不起,可是你看看,你这个月连喝花酒都已赊了半个月了。因为您是顶有名的人,我们才让您一直赊着,可干我们这行的,让客人赊账可是要惹人笑话的,您也莫让我难为。”

“不就是几两银子么?”尚谅不耐烦地摆摆手,可他摸索了半天衣服,却没找到半片铜钱。老鸨见他那窘迫模样,便冷哼一声,只盘算着他身上那衣裳可还值点钱。

尚谅咳了一咳,尽力掩饰尴尬,道:“回去,像我娘子要,或者像我娘要。”

“四爷,你说到,这可又是一笔账了。我们派人回您的庄子讨钱,结果却说四奶奶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老夫人只说手中无钱,我们争辩了几句,你家家丁就把我们派去收钱的人打伤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呀。我们如花一样的姑娘,就被打伤了。”

想到莫氏如今的吝啬行径,尚谅就觉得老鸨说得许是真的,只是那派去收钱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罢了,他忽然又想起一计,便道:“那你去侯府要去,侯爷定不会让他兄弟赊花酒的账的。”

“啧啧。四爷呀,您可真当我这老妈妈是好骗的么,您当日被老侯爷一封遗嘱逐出侯府,又和现在的小侯爷关系不睦可是全大名府的人都知道的事。便是如今的定远侯愿意为您付这笔钱,我们这样的人可哪敢去招惹侯爷呀。”老鸨见尚谅那般神情,知道是要不到钱了,越想越是生气,再看他虽生得俊俏,可夜夜笙歌,两眼无神,又穿着随便,哪还像当初那锦衣玉服的世家公子,和大名府街道上的小混混也相差不离了。

尚谅却不管这些,只又喝了一口酒,道:“那我先回去,再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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