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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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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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为书带伊愿上了二楼一书架前,指着空处道:“之前那《淳化阁法帖》就放在此处,但我今日巳时一看,竟然不翼而飞,叫我好生焦急。”伊愿仔细看那原《淳化阁法帖》存放处,见板面光亮可鉴,问道:“钱掌书,平日里借阅法贴的学生多吗?”钱为书道:“不多,不多,一月下来,也不过两三人而已。”伊愿道:“那今日是何人借阅啊?”钱为书道:“是你的学兄,李夺。”那李夺和伊愿一起参加过才艺大赛,其人颇有才华,伊愿并不陌生。伊愿道:“李夺现下人呢?”钱为书道:“刚才还在,现下可能随莫先生去寻找踪迹去了。”伊愿仔细查看了地面,平日里钱为书忠于职守,打扫得颇为干净,地面之上光亮可鉴,伊愿看了斗天,一点线索也没能找到,不禁心下焦急,问道:“钱掌书,你昨天闭馆,何人最后出去的呀?”

  钱为书回忆道:“我最后闭馆,有三个学生,分别是汪亮,冯卫,和孙玉喜。对了,就是这三个,那孙玉喜是你同窗,还同我说了一会话,但他们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啊?我是等他们出去之后,清查完典藉才闭馆离去的。”伊愿思索道:孙玉喜素来成绩平平,一般极少光顾藏书楼,难道会是他?转念一想,孙玉喜虽然平素城府颇深,但毕间是苍山派弟子,出身名门,不止于偷盗法贴,再说这部法贴,不过是宋太宗将历代法书收集起来,刊于一本,其中历代名家墨宝虽然不俗,在其它贴中也能找到,说其珍贵不过是因为宋版。再说孙玉喜平素不喜书法,他要这法帖也无大用。当下左思右想,仍然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别过钱为书,回到阁楼住处,躺在床上,凝神思索。

  孙玉喜,苍山派弟子,学业一般,轻功一般,但工于心计,有作案条件。

  汪亮,杭州本地人,学业优秀,家境贫困,武功一般,轻功不详,有作案条件?

  冯卫,杭州本地人,学业优秀,学境殷实,武功一般,轻功不详,有作案作件?

  盗书之人取得之后,要离开书楼,必须经过楼前小桥,就算轻功颇为高明,但书楼四周都住着工役及其家眷,白日里多有人在外行走,加之书楼内有掌书及书役巡视,要想轻易离开书楼,颇为不易。

  如果是夜晚,有两班工役在书楼外四周巡逻,上下半夜都有人在,且书楼出口门房里便睡着一个书役,若偷书之人想要离开,也甚艰难。

  如此,这作案之人必定有三个条件:第一,熟悉藏书楼防卫。第二,本身具有一定武功。第三,心思缜密,工于细节安排,从偷书到逃遁路线都计算得十分精确。第四,偷书时机把握准确,因为第二天就是孤山雅集,书院内放假一天。第五,极有可能有内应相助。

  综合这五点来分析,盗书人形象慢慢的浮现于脑中,孙玉喜除第五点无法证实外,其嫌疑最大,伊愿想到此处,心头颇是高兴,但孙玉喜其人,城府极深,善于隐瞒,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找上门去,反被他奚落一番。若要捉贼捉赃,只能暗中调查,伊愿一念及此,便不作他想,打定主意,暗中跟踪孙玉喜,待他露出马脚,再趁机显身一把抓住。今日无课,伊愿适才和祝诗竹打了两架,身体疲乏,当下躺在床上,不觉睡去。

  正睡得香甜,听得书院后门大吵大闹,喧喧嚷嚷,一人高声叫道:“你这女子,我们书院自来不收女学生,你要求学,可以请一先生到你府上,专门教授于你。”那女子道:“岂有此理,书院讲学,便当开门招收学生,来者不拒,这女子也是人,也要认字读书,你们书院怎可只教男的不教女的?人言大观书院是著名学府,我看不过是压制我们女子的监牢地狱。”

  那人急得叫道:“你这女子,好不讲道理。自古道男女授受不亲,若是男女同堂上课,不定惹出些什么丑闻陋事来?你快些离开,莫要多讲。”伊愿一闻那女子声音,正是粉面罗刹祝诗竹,吃了一惊,暗道她怎知我住在大观书院?转念一想你虽然泼辣,但我躲着不出来,你又能如何?当下打定主意,坚藏不出。

  祝诗竹高声道:“你们书院,有一邋遢小子欺负了我,你不让我进去,又不让我求学,我见不到他,死也不离开。”那人问道:“他叫什么姓名?我帮你喊他出来。”祝诗竹道:“这个,这个姓名吗?你问得这么急,我一时间记不起来,但是那人长得邋里邋遢,一望便知。”那人道:“姑娘,你这样说我们书院的学子,非常欠妥,再说你这样形容人的长相,我实是无法分辩啊。”祝诗竹道:“大叔,你就不要挡在这里,放我进去,我一看便可把这邋遢小子揪出来。”那人急道:“万万不可,姑娘留步,姑……”想是那祝诗竹避开门役,已闯进了书院。

  伊愿心道:你虽然闯了进来,但书院如此广阔,也找不到我身藏何处,当下洋洋得意,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翻了个滚。不及一刻,听得楼下房门轰轰隆隆,声如雷响,一女子高声叫道:“邋遢小子,快快滚出来,不然我要闯进来了。”伊愿闻言如遭雷击,叫道:“你怎的找到此处来了?”祝诗竹洋洋得意,笑道:“多亏王博大哥帮忙,不然我还抓不到你这邋遢小子。”伊愿叫道:“王学兄,我和你没完。”王博道:“伊学兄如此感谢我带祝妹妹前来,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但大家同学一场,互相帮助本属应当,你就不须挂怀了。”

  伊愿见躲避不过,只得慢慢腾腾,下了楼来,打开房门,那祝诗竹一见伊愿,柔声道:“邋遢小子,我并无恶意,你见了我不须如此躲藏。”伊愿道:“我念你是一女子,不和你计较,你怎的不守妇道规矩,穷追一个陌生男子干什么?”祝诗竹闻言大怒,叫道:“什么狗屁规矩,我祝诗竹眼中,从来就没有这规矩二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这妇道关我何事?真是存心找死。”手起掌落,在伊愿脸上重重掴了一巴掌。王博见伊愿挨打,满面忧愁道:“伊学兄,祝妹妹的巴掌比之打扫六艺馆孰更痛啊?”他心里念念不忘三年前伊愿捉弄他打扫六艺馆之事。

  伊愿见这祝诗竹貌如天仙,但行为举止辣过泼妇,每次相遇不是叫骂就是拳头相向,不禁连声叫苦,只原早日结束这苦行。右手一摸脸颊,陪笑道:“祝姑娘,你打也打了,气也消了,咱们之间,再也无事,你就离开吧。”祝诗竹道:“那你把画交给我,我就离开。”伊愿闻言如被蜂蜇,生怕被王博知晓又纠缠个没完,试想那幅《三君子》图,王博要了三年,至今仍然执着,若是两人一同上阵,自己不被逼死也会被烦死,叫道:“没有,没有。”

  王博惊道:“祝妹妹,这小子又得了顾先生的什么画?”祝诗竹道:“适才在孤山上,那姓顾的又给了他一幅。”王博叫道:“苦也,你小子竟连得两幅,若不给我一幅,我今日必定与你耗上,日夜尾随,叫你走脱不开。”伊愿见两个刺头结成连盟,招架不过,转身就向六艺馆疾跑,二人紧随其后。

  莫高声正在艺馆前面和几个学生叙谈,一见伊愿风风火火跑来,诧道:“伊愿,你跑什么?”伊愿见了莫高声,忙停住脚步,心有余悸道:“先生,有人追我。”莫高声道:“何人在学院里追赶?”祝王二人尾随而至,见莫高声询问,王博道:“学生见过莫先生,我们和伊学兄追赶玩耍,无甚要事。”莫高声一见祝诗竹,惊道:“你这女子是谁?怎的跑到书院来了。”

  祝诗竹道:“小女子祝诗竹,素来景仰大观书院盛名,想拜在先生门下求学。”莫高声道:“我们书院向来不收女弟子,你来也无用,快些回去吧。”祝诗竹道:“我从湖南千里迢迢来到杭州,现下盘缠用尽,身无分文,先生若是不收留,只恐小女子没有去处,流落街头。”莫高声道:“这个,这个。”一时语声停顿,不知如何是好。

  祝诗竹道:“如果先生不收女弟子,那把我留下在院内种种花草,打扫庭院也可。小女子有饭可吃,便不至落难。”莫高声道:“此事我不敢作主,要和院长商议后才能决定。也罢,你先不要乱走,我马上去找院长,等下回复。”伊愿听得急叫:“先生,这女子心怀不轨,性情泼辣,你不要上了她的当。”

  莫高声见祝诗竹娇美可爱,一对眼珠子滴溜溜打转,心下怜惜她无处可去,他本是一代武当大侠,仁心慈怀,见人有难岂会袖手旁观,当下斥道:“不许胡说,先生岂能不知?”他若知道祝诗竹初时行迳,只怕便不会出手相助。

  伊愿不敢多言,只得偷偷的瞪了祝诗竹几眼,祝诗竹垂手恭立,楚楚可怜,一派无辜。伊愿害怕在祝诗竹身边停留,便尾随莫高声去找文荆川,祝诗竹和王博二人向伊愿伸出舌头,扮了几个鬼脸。

  文荆川听完莫高声汇报,忆起在孤山之上“焚梅烤鸡”的白衣女子,他虽然距离太远,未曾亲见,但旁人多有提及,知道祝诗竹非一善茬,若收留了她恐怕日后闹得书院鸡犬不宁,故意道:“我们书院向来不缺工役,她一孤身女子,加上又生得貌美,只怕死后生出是非,叫人为难。”莫高声道:“此事不劳院长费心,我会对她详加交待,再三叮嘱,谅她也不敢闯祸。”

  文荆川正要推却,走进来一工役,那工役平时负责书院里的花树,文荆川道:“伙计,你有什么事?”那花匠道:“院长,我今日收到家里书信,母亲病故,须得辞工奔丧。”文荆川道:“即是母丧,你就先回去吧。”那花匠称谢退下。莫高声见花匠离去,工役缺了一人,忙道:“院长,这院里花卉众多,若无专人料理,恐有损书院形象,恰巧那女子懂得花草,心思细密,不如就让她侍弄院内花树。”文荆川再不便推辞,只得应允。莫高声闻言欣然离开,伊愿心下苦恼,又不知向谁倾述。 

  伊愿待莫高声走后,向文荆川说了自己对《淳化阁法帖》的种种推测,文荆川认真听完,沉默半晌,道:“凡是贼子要盗窃一样东西,第一是要有作案动机,有偷盗的前提,第二是必定先要踩点,摸清得手后的逃路路线。你刚才所说都是推测,那三名学子盗书动机不详,因此,现下这三人可以说都有嫌疑,但也可以说都没有嫌疑。武朝著名宰相狄仁杰,人称神探,他破案之前,从不乱加猜测,先入为主,完全从细微之处着手推断,用证据将所有疑点连结起来,然后侦破。你可以先去和钱掌书仔细询问,这几日有那些学子频频进入藏书楼,然后搜集证据,才不致误入歧途。”

  伊愿得文荆川指点,茅塞顿开,当下来到藏书楼,和钱为书细细讨论。钱为书思索良久,道:“这几日和平常也没有区别,那孙玉喜除昨日外也没有来过藏书楼,至于汪亮和冯卫,他二人倒是经常到书楼来借书看,但所借都非《淳化阁法帖》。至于李夺,他也极少光临藏书楼,今日前来借《淳化阁法帖》,想来也是偶然为之,殊无意外。”

  猛然记起一件事情,道:“前日冯卫带了一只狸猫前来看书,我见那狸猫毛白如玉,非常可爱,便摸了几下,虽然狸猫进了书楼,但它终究是个畜生,不能盗书,此外再无疑点。”伊愿见钱掌书如此一说,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上了二楼,在书架间不停查找,希望能有所发现。找了半天,在两个书架相交的角落里,突然看到一个貔貅玉佩,心头一喜,将那玉佩拿在手中,凝神一思,忆起这玉佩正是孙玉喜平常所戴之物。原来孙玉喜平素迷信,相信鬼神,这貔貅传说是龙王的第五个儿子,力大无穷,战无不胜,颇具神通。古人打仗出征,便先要祭拜这貔貅一番,或将其形象绘于旗上,祈盼胜利。孙玉喜武功平平,却相信此说,因此将这貔貅玉佩日日里挂在腰际,唯望有朝一日和伊愿打斗,获得大胜。

  伊愿得了貔貅佩玉,心头高兴,在二楼几个窗前向四下探望了一番,见窗外也无大树,贼人盗书之后,要想从树上逃脱,便无可能。寻思道:贼人要想逃脱,除非串通好门房和巡逻,才能得手,想到这一层上,也不和钱掌书言明,径自回了阁楼,蒙头大睡。第二日五更,听得楼下房门声如山崩,猛的惊醒过来,叫道:“是谁如此打门?”门外那人道:“邋遢汉,快起床了,睡得像个死猪一般,真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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