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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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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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任何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会如同上瘾般地爱上它!”略微生硬的声音也显出陈成的紧张。

  “那我们是幸运的啦!”高鹏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忽见“香蕉”的手势,忙把头紧靠座椅,避免弹射时的惯性使头部向后撞。

  关注弹射的飞行员们在舰桥下聚在一起,白云飞则撇着嘴站在一边,满脸不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已第一个飞?又看了一会儿,脸部的肌肉一动,“哼”地冷笑一声,干脆不屑一顾地转身而去。

  弹射器如同似满月的弓弦,功率已调至最大,歼十犹如箭离弦前一瞬般沉静却辐射出无限张力。此刻,不管是高鹏、陈成,还是负责弹射的舰面人员,以及各级指挥官们,心里都有一种说不的紧张。

  终于,身着黄色信号服被高鹏戏称为“香蕉”的弹射指挥官,高举起右手,这是进入弹射的重要标志。这一刻,全舰上下沉静了,静得出人意料。但这不是无言的沉默,而是一种积蓄、蕴酿,蓄势待发的过程,为的是箭发时能铮铮有力,直冲云霄。巨大的导流板缓缓竖起,歼十发出浑厚如鼓的声响,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战鹰在蕴酿着最有力的冲击,表情凝重起来。

  高鹏:我与梦想只差眼前这200多码了……

  陈成:该下命令了,该下了,怎么还不下……

  白云飞:不就是一次弹射升空吗?哼……

  雷明:这是第一次,一定要确保无误……

  范长城:今天,海军就要迈开新的篇章……

  只见,弹射指挥官身体忽地倾向前,单膝跪地,右手“刷”地一下挥向前方。弹射员启动弹射装置,“轰”!歼十如箭,箭如闪电,射向篮天!

  飞机从静止到240公里/小时只用了两秒时间,高鹏感到……震荡……身体被猛地压向椅背……眼球似有轻微变形,前方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飞机咆哮着冲向前去,速度极快,快得让他直想喊!脱离甲板的那一刻,终于抑制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啊……!”

  众人见歼十身形舒展,像一支利箭一直向上直冲蓝天,无不感到全身的热血在刹那间沸腾,身体由内而外的散出一股冲天的豪气。这不仅仅是一架战机从航母上起飞这么简单,而是中国海军腾飞的标志。

  接下来又是“轰”地一声,3号弹射机位的陈成也冲上蓝天,身后遗留下大量蒸气弥漫在甲板,使舰面人员如同云里来,雾里去,增加了几分神秘色彩。

  训练舰空中指挥室,雷明手持话机,轻松地问道:“011、012,感觉还好?”

  “妙极了!妙不可言!今天我才发现,这才是真正的飞行!”陈成激动地不能自已。

  此刻,高鹏思绪万千,他深知中国是一个陆海兼容的濒海大国,蓝色国门是我们民族生存与发展的重要保障。目前,浩瀚的大洋日趋成为国家利益冲突、权益争端、实力对抗和军事摩擦的主要场所,广阔无垠的大洋世界已变得格外拥挤和动荡不安。世纪之初,自已亲爱的战友更为捍卫“蓝色主权”而付出了生命!为什么别国的侦察机、间谍船,会屡次驶临我们的家门口?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海洋纵身!在中国近代史上,海权沦丧、海防衰败,使中国失去了主权、人权和国土,得到的却是一个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有海无防,几乎断送了一个生机盎然的民族!新中国诞生后,中国海军在万山海战、一江山、8·6海战及西沙、南沙保卫战中打出了威风。然而,在现代战争中,那“没有制空权,就没有制海权”的真理,限制了中国海军向大洋深处进发的脚步。不过这一切都将在今天改变,今天的舰上起飞,标致是中华民族面对海洋的再一次觉醒!想到这里,高鹏热泪充满了眼眶,刚才的紧张,早已荡然无存,他发自内心的狂喊:“啊……!我是海军航空兵!”这声音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一片血诚的冲动!

  接着,是更多的飞行员来“享受”那份惊险和刺激。

  舰载飞行员的飞行训练开始了,雷明所说的“苦日子”也来到了。飞行员们每天要飞近12个小时,其中有3至4个小时是在夜间飞行,每天近三十多次的起、降。大量的训练内容和训练任务,压得人透不过气,苦不堪言。

  这天黄昏,夕阳似乎陡然地从海平面上断裂了,无声无息地消失,天空中只残留着一道血红。

  舰首2号弹射位置,高鹏的那架“天光一号”正在做着升空的准备工作。

  日落时出航,对飞行员来说是十分刺激的,然而高鹏却心知肚明,这意味着夜间降落,那是真正的考验。没人敢小视夜间降落,因为每一次都很困难,你得用上所有所掌握的本事,还有所有的经验,才能顺利完成夜间降落。飞行员的每一个动作,舰上的每一个助降设备,都要全力以赴,为了追求完美,为了一切平安。

  “轰!”歼十像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时间像流水一眨眼就过去了,高鹏在无边无尽的夜幕里连续飞行了6个小时,完成了“巡航”、“拦截”、“夜间对抗”、“空中加油”等训练科目后,准备驾机返舰。

  驾驶舱里,高鹏远远看去,在3哩外的“瓦良格”号好似萤光点点,闪闪烁烁地蠕动。夜间着舰就好比拿一根针放在前面,针头就是3哩外的航空母舰,不知道它的方向,也不知道它的速度,当你以时速160哩接近它时,它却以30哩的时速远离你。

  耳机里传来了着舰指挥官的声音:“天光一号,你的姿态很好,保持,保持。连飞3个小时势必会累,不管你多累,都要打起精神,还得再加把劲,保持住!”

  高鹏在大声抱怨:“3个小时?我已经飞6个小时了。真他妈的受不了!我要降落,我要休息!”

  着舰指挥官安慰道:“好的,我知道了,别说6个小时了,连飞了3个小时我都会抱怨不已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想想M军B2的飞行员吧,人家可是连续飞行11个时,然后完成作战任务!好了,再加把劲!保持住……好的!”

  “去他妈的B2!我杀了他!”高鹏叫嚷着,歼十从舰船尾部切进去,感受着身体传回来的震动,着舰钩牢牢勾住了第三道阻拦锁,“天光一号”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稳稳停在舰中央。

  舱盖开启,高鹏摘掉了氧气罩,解开安全带和各种索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气喘吁吁显得很疲惫,站起身,两条腿抖得太厉害,连梯子都下不来,只好又在座舱里缓了缓,才勉强爬下飞机,嘴里不停嘟囔着:“6、7个小时,太累了!这么飞行真可怕!”

  一名地勤指挥官走过来友好地说:“好了,你现在的经验又丰富了。记住要经常保持降落数目与起飞数目相等哦。”

  “这种经验能免则免,夜间降落时,就像表演杂技!不好受啊!”高鹏扫了一眼指挥官,对他的幽默已经没有力气笑了。穿过船舱内部弯弯拐拐的通道,发现身边的人都在匆匆忙忙,就连炊事班也没有一刻闲暇,忙着给大家做夜间加餐。只是在餐厅门口停了一小步,高鹏就走了,此刻,洗澡睡觉比可口的夜宵更具有诱惑力。

  回到宿舍,见陈成半躺在床上看着书。高鹏解扣子、松腰带,边脱着衣服边说:“啊哟!你挺爽吗!今天可是把我累坏了……”

  陈成把书放倒,哀嚎一声:“是爽啊!今天我飞得都看见太白金星啦!头晕的难受……”

  “嘿……咱俩都受不了啦,我看,别人也好不到哪去!”高鹏肩上搭着毛巾光着身子走进了浴室。

  这个时候,另一间宿舍里。白云飞拿着药,歪歪叽叽进了宿舍。徐腾关切地问:“怎么样,要紧吗?”白云飞将病单递了过去,郁闷地说:“上呼吸道感染……好难受,受不了了!”

  “你躺下吧,把药过我。”徐腾拿起暖瓶,给他冲药。

  躺在床上,白云飞埋怨道:“夜间升空比夜间着舰还难受,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连离水面的距离也不知道,感觉就像在半空中。要是有地方弄错啦,没几秒钟肯本就察觉不出来,好象所有感觉器官都被剥夺了一样,太糟了。憋得我直想叫!我可能永远也不会习惯!”

  “不习惯?可你每次都做得最好!”徐腾把药拿了过来,“来,趁热喝了。”

  “那也不爽!”白云飞看见只冲了半杯药,不解地问:“哎,怎么只冲了半杯?”

  “要是冲一杯,药就稀释了,就没什么作用啦。这么喝,好的快!”徐腾说得有板有眼。

  白云飞一笑,“呵……你怎么和Adrianne说得一模一样。”

  “哦?是嘛,我还以是独家秘方呐!哎,对了,Adrianne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现在在M国!我给她发的EMAIL她从来都不回,天知道。”白云飞不高兴地嘟嘟哝哝着。

  徐腾借题发挥道:“中国人啊!那天我看报上说的:XX大学博士、硕士楼里,住得都是没本事的,说有本事的都去M国了,国家培养一个博士、硕士不易吗,可他们走得那样从容不迫,义无反顾。你看Adrianne也是,我就纳闷了,做一个中国人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去M国,你说是不是?”

  “去M国,总比去J国好!”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白云飞咬着牙说出来的,眼中的滚滚怨火,射向低矮的天花板,本来就浑身不舒服,现在更加难受了……

  “J国,什么J国……”徐腾糊涂了。

  甲板上轰轰隆隆,不断有飞机起起降降,似乎要以忙碌迎接新的黎明。

  一律律温暖的阳光漫射进来,位于舰桥三层的飞行按制室里顿感暖意和明亮。谁也不知是第几个明媚的清晨,只知道又一天的紧张训练开始了。今天,舰长杨兴华来到了这里,来向雷明请教飞行指挥。作为一舰之长,要对舰上每一个控制与指挥系统了如指掌。

  介绍了大概情况,雷明轻松一笑:“感觉怎么样,比你的指挥室如何?”

  “很好,不错。”杨兴华没在意。

  雷明幽默地说:“这可是全舰最好的座位,享受阳光浴的同时又能看到最棒的海洋景观,最重要的是可以免费观看飞行表演!”

  杨兴华一笑,的确,一整扇明亮玻璃让这里的视线格外开阔,望海面,水天一色,让你领悟什么叫浩翰;望舰面,一目了然,每一个角落都无一旁落;这里还是指挥官与升空战机接触最近的地方,所有状况都轻松掌握。

  训练任务虽然很重,但官兵也不忘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气氛。不过玩笑过后,雷明进入正题,一是一、二是二地讲解飞行指挥。杨兴华还特意准备了录音笔,录下雷明的每一句口令。

  这个时候,陈成完成了训练任务,战鹰盘旋、校准、下滑,每个动作都好似称量而出,却又那么自然流畅。

  着舰的那一刹那,一股巨大的震动牵动全身,随之肌肉猛然松弛下来,生理上的不快之感难以形容,就在这一瞬,陈成驾驶得歼十战机被第三道阻拦索牢牢地“抓”住,从200多公里的时速在1秒钟左右迅速减为零。

  甲板上身着不同颜色信号服的舰面人员来来往往,间或伫立,做着各式各样的手势。陈成顺着舷梯爬下来。一下被淹没在这五颜六色的“水果”之中。过了一会儿,冯海亮也驾机着舰,与陈成汇合,俩人一同来到一间小会议室。飞行记录带放进录像机,电视画面上出现了刚才“对抗训练”的情景。

  陈成指着画面说:“你看在这,在第一个转弯处,就可我打下来!要知道,你是在给自已争取时间,当然,整体看来还不错,不过,你的动作却多给了我多三十秒的时间,反之,如果你早点‘杀’了我,或许就可以早点离开战场,你在实战中停留的时间越久,就会越危险。”

  冯海亮认真听着,不住地点头。

  这时,着舰指挥官走了进来,告诉他俩着舰的成绩:“陈成,你的中点稍微有点高,落地地点还可以,三项成绩……不错,是优良。”

  “谢谢。”陈成很有礼貌。

  “冯海亮,哦,中点有些低,导致你钩住了第二条阻拦索,还有接地时冲力太大,不过,三项成绩,还是及格了。”

  陈成鼓励道:“表现不错。”

  冯海亮双眼流露出感谢的目光,向陈成点了下头:“谢了。”

  在隔壁,另一间小会议室里白云飞正和另一对“飞豹”飞行员李可、杨淼吵得不可开交。

  “你看看,录像最说明一切,你们明明……”

  白云飞粗暴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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