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曹操曹操就到!
众人回头看着比南蝶还要嚣张的声音,顿时气焰小了下去,即使是南蝶,脸色也变了又变。可怕的是花落濋,那万年不变的脸上,竟然开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唉…麻烦来了。
来者站在众人身后,甚至是完全的挡住,但是在你看到他的脸时,就不会去忽视他。
星眸挺鼻,一双圆眼乌黑灵动,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刷着可爱的鼻尖下粉红色的唇。五官上来说,花重碧长的比南蝶要好看的多,甚至比花落濋还要好看几分。
但是花重碧属于那种可爱型的少年,总是带着一种隐隐和花栖楼不符的清新纯净。
个头不高,却有一双桀骜的眼眸,皱起的眉比花落濋多了几分的威慑力。代表他此刻的不耐和烦躁。
他转眼看了看那些半掩或者不掩的窗台门口,竟然使的那些偷偷看热闹或者大方看热闹的人都闪躲开去,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谁都知道,这里是月的地盘,而花家少爷除了花落濋最靠近这里,剩下的两个基本上就不会来这里消遣自己或者消遣别人。
但是花重碧不一样。
如果花落濋是人人得知的软柿子,那么花重碧就是一个不该惹的小毒蛇。
蛇看起来越小,却越危险。
对于花重碧,花落濋是说不上的感觉,不是全部的厌恶,更说不上喜欢,但是他眼中那份历久不衰,好似永久不会改变的颜色…可以说上是干净…也可以说是傲气…
这些在花栖楼这个地方,最可悲的东西,这个少年一直保持拥有。
是羡慕还是怜悯。
花落濋也分不清,他只知道,花重碧和自己同时出现的场景,那就是一场麻烦。
因为整个楼里,一直找他麻烦不断的人,最难缠最毒舌的人,就是花重碧。
他叫花重碧,是花栖楼的花字二少。
也就是比自己还要高一级的小。倌。在花栖楼,越上者,有权利命令下者做事。也就是说,花家三个头牌其实是自花子溪和嬷嬷下权利最大的三个人。但是显然,花落濋是一个意外。否则他也不会被人拦在房门口了。
在说说这花重碧,当他眼神扫过之前那些嚣张的新人时,大家都很整齐的微微低下了头,其中,包括脸色不自然的南蝶。
“你,叫什么名字?”
花重碧看着南蝶开口,南蝶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卑微和紧张的说,“我是新进的月,我叫南蝶。”
“原来又是一只小兔子。”花重碧毫不客气的脱口而出,那些还在偷偷看热闹的人顿时都抿嘴一笑。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兔爷,虽然这极其难听,但是骂骂对方嘲笑嘲笑也是可以的。
南蝶脸色暗了暗,但是不敢开口反驳。
花落濋知道,这家伙不会在别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接下来一定是…
“喂,我说老兔子,今天小裳找你说了什么?”花重碧绕过黑脸的南蝶,站在花落濋的面前,每次这时候他的心情就很不好,尤其是还要微微抬头和这贱人说话的感觉…
小裳是那人身边的贴身仆人…但为什么这家伙每次来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花落濋想要转身回到房里,今天流年不利,出门遇鬼,还是莫要纠缠的好。
“喂!本公子问你话呢!别给我装葫芦!你他 妈。的是个人就给我说人话!”花重碧不顾形象的硬是拉住了花落濋的衣袖,说是拽还更准确些。
自己好像还没说话吧…
“没。”花落濋看了看自己挣脱不开的姿势,没办法对上了花重碧的眼睛。发现这小子的眼眸还真是很亮。
光明和黑暗娇柔在一起,一种很独特的美感。
“屁!”花重碧吼出很他的形象完全不符的脏话,南蝶他们都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倒是花落濋和那些个月不吃惊,他们已经习惯了花重碧那顶着一张无害可爱的脸,摆出地痞流氓的架势。
“我就知道你这贱。货不会说人话!
我最后问你,小裳是不是…替他来关心你的?”
这话直白的有些过头,但是直截了当,戏才好看痛快。
花落濋难得表现的有些厌恶,他看了看花重碧的手,发现对方有越抓越紧的趋势,“如果我说…是呢?”
“操!”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花重碧一把甩开了花落濋的袖子,一掌挥去,实实的打在花落濋的腹部,就连低叫着的小环都来不及反应去接住她家公子,只见花落濋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手臂撞在墙壁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
没有人说话,只有小环急忙的蹲下想要把花落濋扶起。
“老子说过你最好不要给我接近那个人!你他。妈。的就是听不懂!
你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他第一时间就来关心你?!
花落濋!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给我妄想,否则…我要你死的很难看!”
花重碧大吼着,只差没有踩上花落濋的身体了。大家半听懂半听不懂的看着他,甚至有人被他的声音和脏话吓到,一直没敢抬头。
花重碧摆明了心情糟糕,他恶狠狠地的对着花落濋接着吐毒液。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曾经的富家少爷,名满京城的顾家三少!
现在是谁?
呵呵,顾梓青!你改了名字!你叫花落濋!
是真正的花家三少了!是什么?
男人身下不会动不会叫的,小。倌,兔爷,贱货!”
“你闭嘴!”在充满了花重碧咒骂声的花栖楼里,最先为花落濋挺身而出的人,总是小环。她知道,接下来面对的就会是一顿毒打,挨饿,屈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就像是三年前,她不会离开她的主人,现在,也不会容忍别人这般的辱骂!
花落濋想拦也拦不住,也许。早该一开始就不要出门…麻烦找上门,也是自己的错。
“呦,小情人帮忙出头?花落濋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丫头出面?
而你呢?…哼,不是男人。”
“就是…”一小声的附和并没有逃过花重碧的耳朵,是来自他身后的南蝶。南蝶发现花重碧笑着看着他,心里是说不上的紧张,也许,讨好花家二少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我是说…”
没等南蝶说完,花重碧无邪的笑着,快速的抬手,没人看见他的速度,只知道南蝶被他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脸上还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
“啪”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了很久,这一下,看似比打花落濋用的力气还大。
“不要脸的小兔子,我现在告诉你。
想要骂人就给我直接骂,想要打人就给我直接打。
老子看不爽你那五花八弄的肠子,也听不惯你那些绕来绕去的话。
还有一点告诉你,在这里。
谁大谁小,谁老谁少。不是由你说的算的。
老子今天打你,你就永远没有打回来的那天。
就像是你今天骂了那贱人,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懂了吗?”
南蝶瞪圆了眼睛,心里好像知道花重碧在说什么,但是实在是不敢相信…难道他还可以…
事实证明,花重碧说的是真的。南蝶之后被因为使用过度药物,导致客人不满而被花子溪赶出了花栖楼,也就是说,世界最后一个黑暗的地方容不得你,你就真是走投无路,更是看不见光明了。
但是现在,打断花重碧那大胆直白的威胁的是另一个人。
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为之动容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让花重碧闭嘴的人。
那就是花染月,花栖楼的顶梁柱,招牌宝。最红的小 倌。
花家排名第一的少爷。
花染月。
【相逢1】
风华绝代。
一直是顾梓青对花染月的感觉和形容。
花染月步伐轻盈,置地无声,加上他那张非凡人的脸,真真有种仙子入凡尘的飘渺灵动。看的各个是屏住了呼吸,视线如何也扭转不开来。
习惯了大家的呆滞和不自然,花染月慢慢的走向了花重碧和花落濋。但他那美艳到无法直视的目光,却落在了花落濋的身上。甚至是微微的皱眉,都有一种让人犯贱似的心疼和梦幻。
花落濋觉得,世界很大,但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特殊的。
比如,花染月。
他有着不容于世的绝色,甚至是相对的聪慧深沉都是很多人望尘莫及。他可以是这个时代的传奇,也可以是祸国的蓝颜,但是…
他是花栖楼的小 倌,注定了他的一身,将是生活在黑暗的欲 望污水中反复挣扎。
慢慢腐烂…直到这张绝美的脸爬满了可悲的岁月痕迹,人们自动的选择了遗忘。
但是现在,花染月还是那个绝色花染月,是全京城甚至是全国都在议论纷纷的人,一个可以用天价买下一个晚上,圆满那些男人肮脏的幻想的,小 倌。
每一次站在花染月的旁边,花落濋的心思就开始变得纤细和安宁起来,明明对谁都不愿在意,却在细微的波动中看出每个人的不同。
花重碧看出花染月的眼神含义,有些恶毒的回瞪花落濋,那样子像是狠狠的在他身上咬下了一大口,还保留着毒液的伤痕。
“哼!”
“什么事?”花染月轻轻的开口,又是一阵的沉默…花落濋倒是很自然的自己站起来,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着花染月不放,眼中露出各种复杂的神情。
花落濋很淡定的回视了一下花重碧,然后摇了摇头,同样轻声的回答,“没什么。”
花染月的目光一转,看似不经意的停留在花重碧身上一瞬又绕了回来。花落濋发现花重碧那瞬间的僵硬和脸部的紧张。
“没事就好。”
气氛像是一个被放进海绵的杯子,饱食的空洞。压抑下的沉默。
最后,还是花染月打破了沉寂。“小裳告诉我,说你没事,我还是闲着无聊跑来看看你。”
花落濋苦笑,堂堂头牌闲着无聊来找自己,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嗯。”
“到我房里去吧,上次的那盘棋我让小裳收着呢!这次,总是要下个胜负来。”
“…嗯。”
就这样,两人像是无视了周围的所有人,花落濋被花染月牵着离开了。像是一个小媳妇般的听话。
花染月不顾众人诧异或者嫉妒或者嘲讽的眼神,自然的牵起花落濋的手,像是一个知心的好友,带离了这个让人厌恶的地方。
没有回头去看任何人。
只是花落濋不放心,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小环,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花重碧。
小小的身躯写满了不甘和倔强,而那底下的却是委屈和留恋。
花重碧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是花子溪都敢顶上两句,但是面对花染月,他的态度实在让人费解。是妒忌第一之位,还是…
“你又在欺负他了。”花落濋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和花染月说着,花染月回头低笑看着花落濋。
“什么欺负,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可以欺负的小孩子了。”
那眼中快速闪过的什么,花落濋看的清楚,却也想的明白,只是不能体会罢了。
他和花染月几乎是同时成为花栖楼的小 倌,只是花落濋的年纪要比花染月要大,他看着花染月如何的艳惊天下名满京师,两人如何的结交相处。
他看着花染月前后面对花重碧的态度,除了心里叹息也别无他法。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花重碧的初 夜接 客开始吧。
“在想什么?”花染月停下脚步,看着花落濋一副轻轻费解的样子,他们都是一类人。这是花染月对花落濋的第一印象。只是花落濋看上去比自己更冷淡些,感情更是隐藏的更深。
“没什么。”
“呵呵,又是没什么。”花染月习惯的看着花落濋发呆的模样。这家伙虽然年纪是大了些,但是仔细看,是属于那种耐久耐看型,看多了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只是这木头自己不明白罢了。
“真的没什么。”借机会,花落濋挣开了花染月的手,两人只是这么对站着,美的像一幅画。
“不管如何,还是快想想那盘棋吧!”花染月笑着又拉起花落濋的手,就好像喜欢看他那轻微的不愿意的模样。自己,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坏一些。
花落濋到了花染月的房里,喝着小裳泡的茶,开始了这场未完棋局。这两人平时算是经常呆在一起的人,或者说,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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