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管理的一切非常熟悉,他通过亲临现场,亲自示范与讲解,保证了每一项命令都能正确执行。
1916年12月20日 致比阿特丽丝
亲爱的比特:
还记得我们在希拉·希里卡度过的那个狂风暴雨的日子吗?那天你哭了,并且希望我能从军队中下来。现在距离那时已有大约一年了,过去的两天这儿简直糟糕透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灰尘,我真想撒手不干了,要是我对未来有一点把握的话,我都不干了。如果我知道自己永远只能做一名普通的军官,我也不干了。我可不喜欢灰尘,除非这是我谋取功名的必经之路。如果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不了名,我就干脆安下心来,养我的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现在这样为了能创立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简直是把你和我自己的幸福当做了很大的赌注。我也希望自己不要那么野心勃勃,有时我甚至认为自己根本算不上有抱负,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梦想家,就我自认为自己最拼命干的时候,我其实也并没怎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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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的匪徒(3)
我对现在的工作很不满意,整天,没太多事儿可做,我都惰怠了。
唉,这哪里算得上是一封圣诞节贺信,祝你圣诞快乐,永远年轻。
1916年12月30日 致父亲
只有在国家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年代里,人类才能进步,个人主义是一种腐败论……
至于您所谈到的,说什么中央集权正岌岌可危,这简直是笑话,即使是圣诞节后的余波也证明不了您的说法。协约国正濒临瓦解,如果战争再打上一年,您就可以看到他们所有美梦的彻底破产……
希望加州的 橘子长得都很好。
衷心祝福您在华盛顿度过愉快的新年。
附:拜托您帮我弄一本中等大小的西英词典和几本简写的西班牙语故事书,如尼克·卡特和鲁滨逊漂流记。
1917年1月28日 致比阿特丽丝
我收到了斯科特将军的来信,信中说,他没办法帮我调动,去参加第十骑兵团的行动。我感到情绪很低落,我去见将军,问他是否准我请假去埃拉伯索整理行装。他对我说,如果可能,他很想带我同去,他还说他不想“失去我”。
不管怎样,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都要回家了……如果七月一日我能成为上尉,我还能有机会到一个好的团队去。于是,我又高兴了起来。
今天,将军和我一起去看望难民由于美国兵准备撤离,所以他们也不得不离开 。难民很多,总共用了一百多辆货车才把他们安排下。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令人心酸的场面,就要散架了的旧货车上挤满了妇女、儿童、老人、青年以及他们的全部家当。他们即将离开这个不重美德、草菅人命的国家了。
一个老人一瘸一拐地跟在一头母牛和一头小牛的后面。我还真从没见过有那么瘦的牛,这是老人的全部财产。天冷得要命,人们不停地打着冷战。接着,我看到有个卫兵押送着两辆货车经过,车上挤满了浓妆艳抹的娼妇。
我希望所有的难民都跟我们一起撤出墨西哥。
所有的摩门教信徒也都要撤退,他们这样做是对的。
只有受过训练的军人才能从事战争,这是一种荒谬的理论……我现在的工作过于简单……要成功,人必须工作。
1917年6月24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我曾经有过一次快乐的旅行,而且在车上与玛赛尔邻座。我们谈到武力战争,他比我的控诉更为强烈,但是他对我很友善。他长得很英俊,还在骑兵队里待过。他现在只是旅行和狩猎。
他的一个助手菲利浦·参孙是一个了不起的“渔夫”,我和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我在那里享用了五顿午餐和四顿晚餐,每次都坐在军衔在准将以下的人物旁边,通常是少校。他们年轻而且友善,一次一位司令在临走之时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当我看到他的军衔时,我几乎要晕了。
我们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有趣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全都告诉你。
世界上一切东西都被现代军队用上了,包括移动画面的电影。我从内心感受到了这一点。
一次大战历险记(1)
1917年8月20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我一直希望你能设法到这里来。
我们已经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租了一间相当不错的房子,而且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当然,我过于粗野,不喜欢在大城市里生活。我头一次在一所城市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可以说,我没太想过它。如果一个人天天晚上去剧院,那他就不会像一年只能去一次时感到那样兴奋了。
[他认识那里的许多军官],那些人曾经和我共事过。我们为能与这些真正的人在一起而感到幸运,这对我很重要。我看不出我个人的生命在这场战争中能起多大作用,但我的命运支配着我,让我去做些什么。我希望你也如此。
1917年10月1日 致艾尔先生的信
我们建造铁路、船台、租船、房子、旅店和工厂。我们买煤、木炭和可移动的房子、马、车、飞机和衣物。我们调动军队,制作电话线,我们还做了人类几乎一切其他的工作。
我们为给我们所有的职员和官员找一个办公的地方而感到困难。每天我们都以为这个小镇再也容不下多余的一个人,然而又有十个人来,我们依然把他们塞了进去。
1917年10月28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如果我在巴黎,我会给你弄到护照。他接受的有关法律的培训使他太崇拜法律了。
多谢你派人送来糖果。告诉他们不要再送烟草了,我们这里已经足够了,况且为了战争的缘故我戒烟了。
关于我和约翰①之间的牵扯,我认为你是对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想要远离他而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但是如果我没能那样做,那便是我的过错。另外,如果他真的和N.结了婚,那时每个人都会说我爬上了通向坟地的列车,我可不想那样。
1924年 巴顿“个人对将军潘兴的印象”
到了法国,潘兴将军忙得很,我只在一次进餐时见到了他。时而,像1917年6月去英国前线时,我可以跟随他去检阅。
在前几个月中,我从没见过哪个人像他那样被周围的人吹捧、谄媚过,然而,他却不为所动。一切的奉承话都不能令他去鼓励、赞扬那些在英法联军中做得出色的美国人。他有钢铁一般的决心想要组建一支美国人的军队,那样我们会感激胜利的美国的天赋权利,归功于用她自己的方式取得自己的权利的胜利。但是对他来讲,美国人的力量已在填充那些空洞的联军军衔时消磨殆尽了。在联军中,他们的英勇没有记载,他们的功绩被深深地埋没。
对于那些在照片中看到过或偶尔远距离见过潘兴将军的人来说,他是一个庄严严厉而又不失风雅的人,但在孤独中他透露出的冷酷近乎无情。这就如蒙特·华盛顿,从远处看让人感受到孤傲和庄严。这种人很多,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若要揭晓热情、美以及潜在的庄严与高贵的含义,那需要更多的有关内在的人的个性的知识。所有伟大的人物都为此感到痛苦,而在美国的将军中,潘兴将军对此最深有感悟,因为没有人指挥过这样庞大的军队而且如此的如日中天。
在他的办公室里或是在他检阅的过程中,一种很无味的严肃和冷酷总是似乎必然地笼罩着他。但在他的军队里,他俨然又成为丝毫未变的墨西哥人。在惊人的意志力的控制下,他用大笑和谈论一些简单、随便的事情取代了焦虑。在谈话中,他总是不时地插进有关重大决定的一些敏锐的问题。
他总是工作到深夜,但无论他工作到多晚,他总要在休息之前去散步半个小时。早晨他用20分钟在早餐前锻炼。他吸烟只限制在餐后一两支的数量。
他的职务的巨大责任对转移人的兴趣所向是很重要的。1917年10月,他的两个初级军官助手住了院,那时他正在圣纳泽尔检阅。于是他每天都要打电话询问他们的情况。
1917年12月5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在康伯雷的战斗中表明了坦克的作用,而且其损失很小。我写了一份很长的报告来解释清楚,因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了解关于坦克的知识。我自然还没得到重视,但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便会得到我一直在追逐寻找的机会。
1917年12月14日 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在我的报告中的所有内容不得不考虑到一切可以想像的条件,进而才能去实现。除了军事的大概知识外,我没有任何东西作为根据,甚至工具单和其他部件包括额外的电线和绳子都是我头脑的杰作。说实话,在我看来很少有人能把精确的机械知识和一般的战术指挥技能结合得如此完美,然而我觉得我倒是做到了这点。事实上,我也为自己的才能而吃惊,希望别人也会像我这样想。
我渴望在这方面获得成功,可是一切从零做起很困难。等有了一些基础后就会变得容易些了。现在的我很无助,几乎迷惘,但是我会控制住这种情绪,否则我就将停止我的计划了。我多希望你能给予我同情,使我不像现在这样胡言乱语无论我想什么或做什么的时候,我都在思念你,我们是如此的密不可分,没有你,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我现在的工作尽管是一种尝试,却十分繁重,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也就是说,除了我自己,我连一点儿着手点也没有。有时我怀疑自己是否能行,但我想,回答是肯定的,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很能干。
一次大战历险记(2)
对双方来说,在西线上的首要的战术问题就是怎样突破战壕。要达到目的,军队需要跨过“死亡区”。在敌人机关枪和大炮齐射的枪林弹雨中,士兵们必须切断“死亡区”的带刺的铁丝网,然后冲进战壕中与全副武装的敌军展开殊死肉搏。
明智一些的方法就是通过延长对敌军施以炮轰的时间——通常是延长几天——来使军队跨过壕沟。炮弹能击碎铁丝网、破坏枪械,又可以如雨点般击中敌人的军队。到了敌人的防卫已经破坏得足够严重时,士兵们就来个突袭。也就是说,他们离开自己的相对安全的壕坑,然后跳起来一哄而过。
有一些带刺铁丝网、枪械以及其他防御设备必然是毫发未损。可进一步考虑,在炮轰预期的警告下,敌人通常会操枪反击防卫而把剩下的炮弹转移到前线后方以加强防御地段的力量,使之不受灭绝之灾。
那些攻击的士兵相对地处于暴露的一方,遭受损失。而且他们还会遭遇增援了力量的敌军,攻击的代价是昂贵的。
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办法就是发动突袭。但这确实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敌人有警报器、挂在铁丝网上的警铃之类的精密的防备系统,况且一小队士兵将发动的不间断的突袭会让敌军更加警觉。
利用毒气和化学武器会使突袭成功,但这同样存在弊端。因为自己的军队也不可能攻进污染的空气中,带上面具又会束缚士兵的手脚。
另一个解决这战壕的静止战争的方法就是利用坦克来使其重获活动性。坦克可以相对安全地穿过“死亡区”,破坏敌人的设施。
当康布雷战役爆发时,巴顿正在查姆利尤的法国坦克兵培训中心。英军第一次聚集了坦克投入战斗的结果表明:如果利用这种新式武器进行突袭,军队就可以通过“死亡区”,而损失也不是很大。
11月20日黎明,在没有枪炮响声的情况下,英军300多辆坦克在康布雷附近的前线上伸展开六英里,并分派五个步兵团突袭被德国人称为“重围之地”的海登勃格防线。到了中午,坦克军就已经突破了防范森严的敌军战壕,并且深入敌阵4英里。他们粉碎了把持此处的两部分敌军,抓获4000名战俘,缴获100多支枪,而英军只有400人伤亡。
这次大获全胜,与其他进攻相比节省了许多兵力,在更短的时间中取得更多的土地,这样也使西线的战势得到了稳定。
尽管英军没有利用首次突袭的成功,也没有采用这一新趋势的优点,但是康布雷战役标志着战术在战争中的首次成功应用。没有枪炮之响而只是坦克团的突袭表明了战场上又恢复了活力。“死亡区”可以被跨越,敌人也被摧毁。
康布雷战役的最快效应和不朽的价值在于它证明了坦克的价值,而那时,许多军事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