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将军自述:狗娘养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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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将军自述:狗娘养的战争-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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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5年4月8日 给比阿特丽丝
  我上回告诉你我的马踩空摔倒了,但我忘记告诉你它摔倒时从我身上滚了过去。在起来的时候,它的后蹄踩到了我的脑袋,缝了五针。
  这不是它的错,它只是想站起来,我骑上它跑了两公里,才叫到救护车,我甚至没有产生头疼的症状,因此,请不要担心。
    1915年5月16日 给父亲
  法律建立在这样一种根深蒂固的基础上,即弱者通过收集无数的先例来保护自己不受强者的伤害,因而对于他们来说,任何一种新鲜的玩意都是不合法的。
  人们可以想像得到,住在山洞里浑身长着毛的原始人看到他的同伴被一个更有创新意识的居住在湖畔的原始人用鱼叉刺伤了,而不是由于那种古老的拔去头发的方法受了伤,他该有多么的生气啊。
  骑士对于枪炮的运用也是非常愤怒的。我们的傻瓜头脑威尔逊竟然抗议德国使用潜水艇他一定像那些被子弹打中没有机会再反击的骑士们一样愤愤不平吧。
  但为什么一艘潜水艇可以打着“参观”的旗号,大摇大摆地进入露丝坦尼亚,而当时该地几百个军港的任何一枚炮弹就可以击沉这艘潜水艇,这样的“参观”怎么是理智的行为呢?
  这种炫耀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只有不长脑子的人才做得出来,除非一条,受到“法律”的保护。
  关于死亡人数。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死亡人数对德国不是问题。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人迟早都会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谁敢说自己“太自豪了而不屑于参战”?在任何别的国家,别的时候,骄傲自豪都有别的代名词。
  ……如果德国失败,我认为我们应该宣战。如果威尔逊的身体里有一只普通的虱子身体里那么多血,他就该这么做。这样,他既可以证明军队的必需,又不会冒侵犯别国的险。如果从现在开始,到德国打败联军时,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组织军队。
  你可能认为我对这次战争的了解没有您多,我不这么认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让威尔逊和法律妨碍我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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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利堡·第二年(2)
只有一个国际法,那就是强大的军队。
  1915年6月17日,巴顿毕业。他得到了11天的假期寻找一份差使,那样他就不用和他所在的团去菲律宾了。他立刻动身去了华盛顿。
    1915年6月21日 给比阿特丽丝
  俱乐部的黑人门卫还认识我,太让我感动了。但别人都不认识我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都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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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的匪徒(1)
  5年9月30日 致比阿特丽丝
  一有打仗的机会,我就心痒得要命。
  他们刚刚检阅了团队。当时,正好赶上我们连当班,因此,我成了一名相关的旁观者。
  我们一个个军刀出鞘巴顿手持自己设计的军刀 ,雄赳赳,气昂昂,景象十分壮观。面对着这一切,我不禁怦然心动,眼眶里涌满了热泪。
  现在想起来,我只记得自己当时仿佛置身于一场十分嘈杂的歌舞演唱厅里。
  我似乎听到了远古祖先的号召,体验到了奋战沙场的荣耀。战场上,我一马当先,率领手下的一个骑兵团,驰骋疆场,大有踏平一切之势……
  父亲来信说,机器11月1日就可装好,但也许不能那么快。
  我可以说是应时代而出的一代军官。通过小道消息,加上我敏锐的洞察力,我了解到一支###军正在组建之中,但同时又得知,我们团不在改编之列。我执意前往,并争取与将军面谈的机会。我请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带上我。他的答复是,“大家都想去,我为什么要让你去而不让其他人去?”我说:“因为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迫切上战场。”可惜,我这简单的理由只引出将军的一句简短的“好了,就这样吧”。
  据说,命运是个佯称窃听到情报的大骗子。所以,对此我总是心有疑惧。还好,这次他待我还不赖。我又见了将军一面,并且再次提出我的请求,可结果还像上次那样。可我并不灰心,我回到家里,就动手准备鞍具。次日五点,电话突然响起,我刚拿起电话,就听见将军在电话那头问道:“巴顿中尉,你需要多少时间准备?”当我告诉他,我已一切准备就绪时,他喊道:“你真是难以置信,我任命你为我的副官。”直到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决定带上我。1898年,原是中尉的潘兴在西点军校任教员,当时的规定是,教员都不许参战,潘兴中尉尽了所有正规手段争取破例都未成功,最后,他擅自离职去了华盛顿。在那儿,通过像我1916年和他那次面谈一样的会谈,他终于获准被派往古巴。
    《潘兴将军副官的战地日记》
  将军决定将部队转移到边境以南480英里处的萨塔沃。当时,虽然我们知道,第十一骑兵团、第十三骑兵团的一个连及第十骑兵团的部分人马都在那个方向,但却得不到任何回信。我们此次行动就是要与他们靠近,并通过飞机与他们取得联系。这些飞机将在次日早与我们会合。
  我们加到一起总共15个人,9支步枪,坐着三辆敞篷的汽车,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山区与沙漠里跋涉,全程能有90公里,路又极其难行。我坐在第一辆车里领路,夜越来越深,黑暗中我所乘坐的那辆车的前灯的灯光突然落到一个全副武装的墨西哥人身上。他正好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同时,在两边的灌木丛中隐隐可以看到埋伏在那里的士兵,我们的车马上停了下来。同时,按照先前的命令,将军乘坐的第二辆车开到了我们右侧,第三辆车又开到了第二辆车的后侧,这样就像三明治一样将军的车被夹到了中间。这时,八名士兵不约而同地从树丛中一跃而出,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摆好了进攻的架势。我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我的心不禁怦怦直跳,但是我还是跑上前去,用结结巴巴的西班牙语与他们交涉。我说,我们是一个汽车团的先头部队,结果,我这自以为聪明的介绍却使我们获得拯救的希望变成了泡影。我正想继续蒙骗他们,这时,将军出现在我旁边,告诉对方自己是潘兴将军,并向他们质问,他们哪里来的胆量,敢拦他的车。一时间,我仿佛亲历了一场米德山区大屠杀,我们都成了被杀害的对象。而将军具有威慑力的存在和他对危险浑然不屑的态度完全把这些墨西哥人给镇住了。我们又继续赶路,就我个人来说,直到到了一英里外,我那似乎有颗子弹穿膛而过的感觉才停止。两小时后,三辆运载飞机备件与汽油的护卫卡车遭到了同一伙墨西哥人的袭击。这件事使我想起了恺撒曾经说过的一句话:“Fortune favors the bold。”命运偏爱有胆量的人。 
    1916年5月14日 致比阿特丽斯
  你可能已在报上得知,我终于参加了一场战斗,将军派给我三辆车、十名步兵和两个向导,要我们到20英里外的罗比奥地区去买一些小米回来……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害怕在交战中 ,可我非但没害怕,连一点儿激动的情绪都没有。相反,我倒担心他们会溜掉。一颗子弹穿过的声音都没听见,他们说,我们距离太近,所以听不到子弹声。起初,我还为自己没中弹感到意外,他们离我们这么近。
    1916年5月17日 致安妮姨妈
  我非常幸运既能参战,又能毫发无损。当时三个敌人在15码之外向我开枪。我一直纳闷他们怎么能打不中呢?那枪口似乎正对着我。
  我并不像别人那样感到很懊恼,只是非常担心他们会溜掉。
  大家一直同我开玩笑,说我怎么没向他们挥刀呢?
  将军说我是他队伍中的土匪,这是赞美之词。而事实上,这要么是幸运,要么就是命中注定。
  我有一副精致的银马鞍,是卡德尼斯死后我得到的。它挂在父亲的办公室里一定会非常好看。我还有他的佩剑呢。
   。。

墨西哥的匪徒(2)
  1916年5月17日 致比阿特丽丝
  巴顿刚刚在帐篷外打死了两条蛇,大家都因为他用了手枪,而没用军刀而取笑他。 这只说明,一名军官应该能够使用各种武器,我站在地上,当然无法使用军刀。将军在一些军官面前对我大加称赞,说我一个人在半天内做了比第十三骑兵团在一周内做得都多,他称我为“土匪”。你可能想问我,我是否因杀人而受到良心的谴责。不,我的感觉就像我抓到了箭鱼那样,只是对自己的好运感到惊讶。根据最新消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我可不希望这样。除非有仗可打,否则待在这里,简直是愚蠢之极。
  《纽约时报》的艾瑟尔先生写了一篇关于我的好文章,他说今天就能发表。
    1916年5月22日 日记修改过 
  今天,我看见一个持枪的墨西哥人骑马朝旧金山相反的方向跑去。开始,我打算毙了他,可一转念,又觉得他也许是无辜的,于是就放了他一马。现在想起来,我当时还是解决了他为好没准儿他还是个威里斯塔人呢 。
    1916年6月27日 致艾尔先生
  我认为现在是发动战争的最好时机。原因有三:第一,战争迟早要爆发,那么,它爆发越早越好;第二,大战将给我们提供一支更精良的部队,否则,我怀疑我们民兵的半数以上是否会应征入伍,即使会,人数也太少。
  墨西哥国土面积大,作战十分困难。甚至根本没有公路,有的只是平原上的小道和山间小路。水也缺得厉害,大多数牲畜都死了,看来,想靠这个国家的供给生存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其实,要想在战场上打败墨西哥人,需要不了多少人,不过要想越过国境线向内地追击,就必须确保战士们都有饭可吃,那可是需要很多人。
  你根本就想像不到这里居民堕落到什么地步,只有那些傻瓜才会相信,这些愚昧得近乎一无所知的半原始人会成立什么共和国,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们所知道或所需要的就是一个暴君,所以一旦失去了开戴兹,他们又会推举出波菲诺·戴兹,更加糟糕透顶的土匪头,而这些土匪头的残暴程度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
  我已经写信给比阿特丽丝,告诉她,如果我们去参战,她就到您那里去。战争起码要进行六个月,要是我受了伤,她可能比我还先到达边境。如果我战死了——当然我不会——她在家马塞诸塞州 也会好些。
  当然,我非常想念她,我们结婚的时间越长,我就越爱她。她是那么可爱,总是令人感到异常清爽。
    1916年11月26日 致比阿特丽丝
  亲爱的比特:
  将军和我今晚一直在看我写的文章,我告诉他,虽然我对马刀的喜爱达到狂热的程度,我仍注意到,步枪亦有步枪的长处。他说:“当然,你是我所认识的最坦率、也是最出色的骑兵之一。”说实话,我与将军接触越多,我就越深刻认识到此人智慧之大。
    1916年12月1日 致比阿特丽丝
  我和将军因为马刀一事闹了点儿口角。他在文章第十页的引言中说道:“高超的骑术、灵活的枪法。”我说,你没提马刀,就说明你认为其没用。他说:“是,我不喜欢马刀,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辩。”我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加上“和高超的刀法”。他说:“不,我不能那么做。”我当场拿起报纸说了声“很好,长官”,就走了出去,但我却走得很慢,我刚出来,他就喊着告诉我,加上“或者马刀”。一切如我所料,今天,他对我说:“这下好了,你该心满意足了吧?”我说:“不,长官,根本不是这样。”我们都放声大笑起来。最后,我说服了比斯特·伯德,他们也同意加上马刀。
    《战地日记》(补记)1924
  在墨西哥后几个月漫长的“紧急待命”,对我们来说,可以说是什么也没等来。这期间,在将军的亲自监督之下,每个分队都从打靶、行军、实战演习、挖壕沟及各种弹丸的使用等方面进行了全面的训练。现在是人强马壮。胆小鬼被剔除了,行军行李已轻得不能再轻,军纪相当严格。我所说的监督并不是人们通常所理解的那种参谋机构所进行的虚无缥缈的遥控。潘兴将军通过不断学习,已经对他所管理的一切非常熟悉,他通过亲临现场,亲自示范与讲解,保证了每一项命令都能正确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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