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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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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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逊微笑道:“文响兄乃是上缭城中唯一可与敌撕杀的勇将,逊正需仰仗甚多!”

    徐盛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沉声道:“有公主和伯言在,上缭永不陷落!”

    6逊注视着徐盛热切的眼神,大声道:“逊定不负公主与将军之托,上缭城头高高飘扬的旌旗会等着宠帅回来!”

    慕沙的眼睛已然湿润,此时此际6逊的样子象极了一个人。

    恍然中,慕沙眼前浮现的是那个一心想着戎马征战、建功立业的男子,那个日思夜想、占据了自已全部心灵的可恨又可爱的叫高宠的人。

    “少冲,你在哪里?知不知道有人在为你牵肠挂肚?”慕沙眼眸中一片朦胧。

    斗转星稀。

    地上点点的火光衬着天下的星辰。

    晚风轻轻吹动,拂动孙策掌中的一缕丝,那本应乌黑的头竟然添了一抹银色,孙策松开紧握的拳头,喃喃自语道:“莫非我真的破不了那个宿命吗?不,不会的,我孙伯符从不相信鬼神,那鬼神也一样奈何不了我。”

    宿命——,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在皖城归师的时候,江东开始流传一句民谚:“宠去盖头,龙飞九天,符有数种,虎纹为最,龙争虎斗,相生相克。”高宠的“宠”字,去掉上面的宝盖,正是一个龙字,而自已伯符两字中的“符”字,适与战国先秦时的军令——虎符相合,一龙一虎,争斗不休,在某些妄意猜测的人眼里,这一种巧合除了天意之外,再没有其它的缘由可以解释。

    “伯符,派出打探敌情的斥候回来了,最新的消息是彭泽的徐盛已出兵上缭了,以瑜之见,我们正可籍敌兵力不足的时机,一面对上缭围而不打,一面遣精兵拿下彭泽,争取以皖城李术部合而为一。”周瑜从帐中走出,一双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孙策凝视远方若隐若现的城垣,然后回转身,看着周瑜的眼睛道:“公谨,你说——,除了拿下面前的这座城,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龙虎相斗,呵——,我孙策是虎,那高宠却未必是龙。”

    周瑜看着孙策眼眸中跳动的复仇火焰,心中一凛,那个龙与虎的谚语虽然只不过是无端妄言,但却已在孙策心底留下了阴影。

    建安三年七月七日。

    上缭城,阳光早早的普照大地,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铺垫场面,城外的孙策军两万雄兵排成漫山遍野的散兵阵,上百架云梯被排在了中阵。

    在阵前各有一千人的骑兵队伍看住左右两翼,这两千骑兵在缺少马匹的江东绝对够得上奢侈,他们是孙策为以后挺进中原下的赌本,现在孤注一掷的孙策把他们悉数带到了上缭,在骑兵的后面,是两千名臂力过人的盾牌手,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中阵的一千五百名云梯手安全抵达城下。

    而在云梯阵之后,是一万五千余名穿着皮甲,手持长刀的彪悍勇士,刀锋光芒耀眼。攻城的勇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出震天动地的整齐呼喝,一排一排的声浪如波涛般沖击着城墙,彷彿要把上缭整个都吞没。

    先担任进攻的是云梯手和盾牌手,孙策士卒冒着滔天箭雨,锲而不舍地向城墙靠近,虽然不时有战死的同伴倒下,但这些最底层的士卒却仍然前赴后继,奋勇向前。

    “冲——!”当看到云梯渡过沟壕,孙策一声令下,蓄势待的陈武三千精锐如出弦的利箭,直向已经残破的城垣冲去。

    面对三面环山,仅有一面可以通过的上缭坚城,孙策知道除了强攻,还是强攻,所以,他派出的是已方的精锐——陈武部曲。

    迎击陈武的是琅琊徐盛的二千彭泽子弟,今晨,徐盛率领所部换下伤亡惨重的守城部队,面对血迹斑斑的城墙,徐盛斗志昴扬。

    “守住垛口,不要让一个敌卒上来!”徐盛的声音沉稳坚定。

    上缭城头响起了守军整齐而高亢的喊声,其中夹杂着浓重的彭泽腔音,在“吆哦—喝!”的

    呼喊声中,数十根涂满牛油的巨型檑木被抬上城墙垛,朝着城下架起云梯准备攻城的陈武兵卒砸去。

    在飞下坠的过程中,巨大的檑木又被城下射落的数枝火箭点燃,遂卷动着滔天的烈焰,势不可挡地将刚刚竖起的云梯砸碎,来不及躲闪的陈武兵卒躲避不及,惨叫声中被檑木压在城根下,顿时刻出一道道鲜血狰狞的痕迹。

    “妈的,琅琊佬,有种下来与爷爷单挑!”陈武看着溃败下来的兵卒,气极败坏的怒骂道。

    见陈武进攻受挫,孙策的脸也渐渐的难看,他目光闪动,对着身旁的程普道:“德谋,你去替下子烈!”

    话音未落,身后早有一人催马而出,大呼道:“大哥,且让我与程将军同去!”

    孙策闻声看去,却是四弟孙翎。

    “大哥,弟此去誓取了6逊的人头来见你!”孙翎傲然嘶声道。

    孙策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孙翎大喜,并驾与程普冲出已阵。

    程普持刀斩落一名后退的陈武军卒,怒骂道:“胆小鬼,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冲!”

    在又一波冲锋中,程普与孙翎的七千士卒投入了战斗。

    浴血鏊战中的上缭城墙终于承受不住檑木、云梯、刀枪的重击,有好几处城垣濒临倒塌,在这几个缺口处,徐盛部与突入的程普、孙翎两部来回拉踞,双方都是伤亡无数。

    担负后援的6逊见情况紧急,率领全部的留守兵力增援城头,胜败的结果就在这最后的搏杀中出现。

    鼓声响起。

    槌点准确而有力。

    兼合着刚劲与绵柔。

    城楼上,慕沙如同一尊屹立的女神,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在她的身畔,是两面牛皮蒙着的战鼓,在喊杀声中,慕沙的鼓点如洪亮凄厉,绵密如夏日雨前的电闪雷鸣,令人不禁神为之夺。

    守军的士气在这鼓声之中渐渐高涨,一腔热血在胸中流趟,一股豪气在一次次劈杀中喧泄,在大家眼前,出现的是敌人溃败、敌将授的壮景,随后是大军追逐败兵、战马踏过敌尸的阵阵快意。
第二卷 扬州路 第七十九章 窈窕佳人
    “扬我天威,永镇我邦!”6逊军属下的各级军候、屯长、什长、伍长多出自天威军校,此时战得性起,呼喝声在上缭城头此起彼伏。

    过午时分,6逊率部替下已疲战了一天的徐盛军,与他直接对阵的是程普、孙翎两部。

    经验老到的程普沿着陈武军攻击的路线,集中精锐,试图撕开几个口子,而孙翎则手持利刃,避开最激烈的攻城正面,领一支精兵沿着左侧城墙攀爬而上,在城楼上的慕沙居高临下,瞧得真切,槌点骤急,**汹涌击来,直让听者血液贲张,不能自持。正在紧要关头,鼓声倏然绝音,6逊回身观瞧,却是鼓皮在连番的重击之下,已然破毁。

    6逊见慕沙眼望左前方,露出焦虑之色,心知必有危情,遂不假思索,大喊一声率身旁的兵卒赶奔左城墙。

    胶着的战事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孙策依靠着几倍于守军的兵力轮番冲击,陈武、程普诸将皆是身上挂彩。孙策面容阴郁,曾经自信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欢欣,进攻上缭的恶战已整整持续了一天,面对眼前的这座坚城,孙策第一次感到了无奈和绝望。

    “大哥——!”撤退下来的孙翎一脸的血污,神色灰暗,身上甲衣褪去处皮肉翻卷,巨大的创口已使得年轻的孙翎也无法支撑。

    “主公,明日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这杆旌旗插到上缭城上!”程普略有些花白的须然微微颤动,在他的手中,紧握着的是一面残破的“孙”军战旗。

    孙策面色阴沉,一双锐利的鹰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城垣,道:“收兵!”

    孙策的声音沙哑低沉,前面士卒撕杀正紧,在后观战的孙策也是一样的紧张,这第一天攻战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仿佛阳光停滞不动了似的。

    夏日晚上,荧火闪烁,衬着孙策军中点点的亮光。

    在孙策军后营,负了轻伤的士卒正在接受军医的治疗,而那些重伤或战死的士卒则被分批运送到后方的番阳。

    周瑜营帐设在离中军帐不远的地方。

    这里的防守是最严密的。

    陈武的宿卫环绕在四周,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都逃不过巡哨的盘查。

    周瑜卸下一身的铠甲,换上平日里穿着的冠巾葛袍,手中一把羽扇轻轻摇动。军帐之中,难得的还有爽滑柔软的绸缎、干净整齐的锦案和摆放有的七弦古琴,将这个本来匆忙布置的地方烘染的顿生些许情趣,显示出主人不苟于俗的风骨和傲气。

    在这个别具一格的军帐中,此刻正是琴声悠扬,如小桥流水一般娓娓听来,和白日两军对战时的激扬战鼓相比,实有天壤之别。

    弹琴之人不是周瑜,而是一个年轻小卒,身材瘦削,瞧那一身装束,估摸着是刚刚新入伍的,抚在琴弦之上的一双手光洁细嫩,纤细娇柔,却又不象是一个男子所有。

    周瑜斜靠在锦案边,侧耳倾听着古琴弹出的曲子,那琴弦被层层拔动,在抑扬顿挫之间弹奏出轻柔曼妙的音律来,琴音如一条潺潺奔流的小溪,由小至大,由浅至深,由简单的音阶变化为复杂的旋律。

    “嫱儿,这一声却是弱了一些!”周瑜支起身,对着弹琴之人道。

    背对着周瑜的弹琴人慢慢起身,解开束在头上的那缕带,顿时如瀑般的青丝垂下直达腰际,再看青丝之下,又是一张美丽无暇的女子面容。挺拔灵秀的俏鼻、可爱闪动的眼眸,还有嘴角两腮的浅浅酒窝,无不在昭示着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

    这个女子正是当日被夏侯衡掳走的小乔,嫱字是她的乳名。

    乔嫱回眸对着周瑜一笑,轻声道:“公谨,这新谱的曲子好是好,不过还只是适合男儿弹的,什么时候能谱一个女儿曲就好了!”

    周瑜折起扇子,大笑道:“嫱儿如今着一身戎装,如何还羞作女儿之态?”

    乔嫱凑近周瑜跟前,俏鼻一翘,道:“嫱儿本来就是女的,若不是为了公谨,才不肯来这个鬼地方呢!”

    周瑜伸手拧住俏鼻,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拢在怀中,轻声道:“嫱儿的心我怎能不知,当日在秣陵城外初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生一世的缘份原来是老天早就注定了的,我们两个谁都无法躲避过去!”

    “唉,要是不打仗该有多好,我们就可以日日琴瑟相合,也用不着象现在这般的辛苦了,最可恨的是我还要穿着这一身厚重的皮甲,与外面的一帮子臭男人整天的呆在一起。”乔嫱嘴角弯成一弧浅月,两腮的酒窝刹是可爱。

    周瑜望着怀中的心爱女子,有些情不自禁,那日在秣陵城外行猎之时,正遇上夏侯衡这个淫徒掳掠了小乔父女从豫章逃来,在柴桑口饱喝了一满肚江水的夏侯衡眼睁睁的放跑了大乔,又急急的逃过梅乾追兵的围剿,好不容易到了秣陵地界,如何还能忍得住长久压抑在心头的欲火。

    一路东逃,跟随南来的送行仆众已逃亡殆尽,夏侯衡的身边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夏侯衡的心情糟到了极点。

    他需要泄。

    他需要另一种证明自已的机会。

    当再一次看到小乔眼中投来的不屑鄙夷目光时,夏侯衡已是狂怒不堪。

    霸王硬上弓!

    对于夏侯衡这样的花花公子来说,怜香惜玉这类的念头是不会有的。

    摧残与破坏,满足与喧泄,才是蔽护于父亲夏侯渊威武光环下的他的生存理想。

    身为长子,夏侯衡决不是一个承继的表率。

    而不过是堕落的一块腐肉。

    也许这样的腐肉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多。

    夏侯家族是如此,曹氏家族也是如此。

    真正继承了夏侯渊的衣钵的,也许倒是那个还不过十余岁的夏侯家四子——夏侯霸。

    不过,夏侯衡这块腐肉最终也没有得逞一快,因为他选择的地方是秣陵,更因为他适巧碰上了一个人。

    一个终结他生命的人——周瑜。

    在惊鸿一瞥中,小乔惊惶的眼神是如此的动人心魄,她被撕扯**的雪白肌肤透着一道道被抓破的血痕,那是夏侯衡欲行不轨的罪证。

    在这一瞬间,周瑜没有丝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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