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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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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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稳操胜券,此外,我主已与许昌曹公谋定,今若举四郡保三江以自立,乃是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服?”

    我道:“先生之言,切中肺腑,张使君既有胜算之策,我自当俯之,不过,有道是君子无利而不往,我若响应,又当如何?”

    桓阶道:“荆南之地盛产乌金、玄铁,为锻造利刃锋矢之必需,南海之滨广布盐场,商贾收之运往北方,可取暴利,若将军愿结盟,此二者乃我主为将军所备也。”

    如果没有锋利的兵器,将士就不能挥出最大限度的威力来,乌金、玄铁这些锻炼兵器的矿藏,确实是豫章所缺乏的,桓阶是看中了我的弱点。

    而且,盐路这一条也是相当诱人,自古粮、盐为民之本,掌握了南盐的产地和北运的通道,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控制了中原的命脉。

    面对我一个又一个问题,桓阶是对答如流,胸有成竹,其舌辩之能比之华歆也不遑让多少,确实令我佩服。

    面对如此丰厚的条件,已不由得我不答应。

    平定庐陵后,我军下一步应何去何从,确实令我头疼的很,若是马上与孙策决战,从实力上讲,取胜恐是不易。余者无论是西进江夏、还是北攻皖城,都要面临比我们强大好几倍的敌人,就在我思量不定时,桓阶的建议让我眼前一亮。

    正如桓阶所言,以一郡之力相抗孙策,不可为也,唯一正确的意见应该是先壮大自已的实力,荆南四郡,仳邻豫章庐陵,是最佳的选择,张羡现在自动送上门来,正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我心中欣喜,大笑道:“如此烦请先生回去告知张使君,结盟之事我应允了!”

    桓阶见说服成功,笑道:“事不宜迟,我就回去告知主公,告辞了!”

    一晃已是建安元年的除夕之夜,月色如珪,倒映在水面,赣水粼粼,衬着河边人家,这一幕象极了我去岁在吴郡时的景色——小桥流水人家,只是那时我还是不值一名的小卒,现在却是统领着豫章、庐陵二郡,掌管着数十万人生死的一方诸候。

    夜已很深了,这一晚我与刘晔、甘宁、太史慈畅饮,连饮数樽之后不觉已有些醉意,我本不胜酒力,但今夜这酒却不能不喝,我从一无所有奋斗到如今,在这一年里,他们一起与我并肩战斗,生死与共,其中的感情已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烈酒,好男儿自当痛饮之,一醉方休。

    纵马快意恩仇,斩尽敌酋头。

    不负大好头颅。

    来此一遭。

    知音少。

    我借酒高歌,直抒胸意,已不知不觉将自已溶入到乱世激流之中,不能自拔,甘宁等人也是醉态毕露,喝得手舞足蹈,差亲卫送了诸将回府后,我却再无睡意,走出屋外,仰头看着天边繁星点点,却已是人如昨,物已非。

    建安元年十二月二十日,已经剑拔弩张的刘表、张羡终于撕破脸皮开战了,先是张羡在长沙杀了刘表派到长沙监视的郡丞,联合桂阳、零陵二郡举事自立,然后是刘表以州牧身份布讨伐张羡的檄文,称张羡蓄意谋反,其罪当诛,并以蒯良为大都督,统率水6大军五万人,从江陵出南下征伐张羡。

    张羡的兵力总数约三万人,除了驻守零陵、桂阳的军队各有二千人外,主力分别驻守在磊石山和长沙城两处,荆南多山,地势险要,守住要冲,当可退敌,张羡此番布置当无不可。

    但以我的眼光看,张羡的部署虽然稳妥,但也消极的很,只求固守自保,不思主动破敌,在敌强我弱的态势下,虽能守御但结果必败。

    十二月三十日,蒯良令文聘为先锋,率精锐水师一万人绕过荠州口沿湘江而上,连破张羡军数座营寨,直逼长沙城下,虽然一时尚攻城不下,但也使城内民心浮动,人心慌慌。

    战事日紧,张羡已经连着三次派来使者催促我军出兵相援,对于挥师荆南,我心中尚有忧虑,沉思许久犹定夺不下。

    结盟是一回事,

    出兵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真的出兵荆南,那不可避免的会和刘表的大军遭遇,以我军的实力,打得过吗?

    可若观望不出兵的话,张羡一败,荆南复归刘表所有,我就会失去展壮大的机会。

    应该说桓阶的提议对于身处夹缝中的我来说,是一个契机,方才宴席之上,刘晔、华歆、顾雍、太史慈、许靖诸谋臣武将面对新的形势,和我意料的一样,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意见。

    以华歆、顾雍、许靖为的一方坚决反对出兵荆南,理由是在眼下敌强我弱的态势下,出兵荆南要冒与荆州刘表决裂的危险,万一刘表遣黄祖从江夏沿江而下,豫章危矣,况且,现在豫章四周孙策、袁术都与我不睦,再与刘表开战,就是四面树敌的不智之举。

    而刘晔、甘宁、太史慈则认为此时向荆南展正是大好机会,因为从豫章周围的形势看,在江东,孙策虽然已平定了王朗的势力,并占领了会稽,但此际原扬州刺史陈瑀却乘机作乱海西,孙策正为平定贼患烦恼,无暇西顾。

    而淮南的袁术正在做着选后做皇帝的美梦,他的大军正在徐州与吕布、刘备打得不可开交,区区豫章袁术还不会放在眼里。

    从大局上看,西进是必然的选择,但以豫章的实力,如果挥师进军荆南,须出动一半以上的兵力,这必然会造成豫章防务空虚,万一情况有什么变化,远在荆南的部队难以立即回师驰援,若是因此失了根基,可就大大不值了。

    正在我举棋不定时,身后脚步声轻碎,我转头一看,却是慕沙披了件雪白的缎衫,袅袅跟来,我与慕沙尚未完婚,若是依大汉朝的礼仪孤男寡女不能单独相处,但慕沙的身份是越族的公主,以她的脾气,又怎会理这些个禁忌礼节。

    慕沙见我,笑道:“夫君,钩栏人寂,岂可独自偷欢!”

    我这时已醉了七八分,便也放肆笑答道:“明月当空,正须佳人相伴!”

    慕沙听此一说,定定的看着我,说道:“烦忧之事,若与明月说,只会徒添忧虑,慕沙虽少学识,却也有意为君分担一二!”

    我随口说道:“荆南之事,想必公主也听说了,依你之意,出兵之事可否?”

    慕沙抬手撩开额上一缕青丝,道:“其实夫君心中早就打定了出兵主意,何不就此依心意而为之?”

    月光似雾一般,照在慕沙清澈的眼眸上,在那眼神中,我看到了信任和鼓励,还有……。

    这时候的慕沙,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妩媚,我情不自禁,轻搂过慕沙沁着处子芳香的身体,紧紧的不愿放开。

    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对慕沙竟产生了强烈的依恋,这是怎样的一份情感,我真的不知道。

    女人是会变的,我心头忽得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正如慕沙所言,其实我犹豫的不是出不出兵,而是什么时候出兵,若是早了,就可能被张羡利用去当了替死鬼,若是晚了,再出兵也只能增加刘表的敌意,得不到一丝的好处。

    而且,西征之前豫章的防务也要妥善安排才好,彭泽口与石印山两处必须留下重兵,以防不测。

    这样一想,我心中不觉轻松起来,下一步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安排出兵的事宜了。
正文 第三十章 荆南之虎
    在我的治理下,经过近一年多时间的展,豫章的人口有了长足的展,民殷府丰的光景使得淮南等地受饥挨饿的百姓纷纷携家南迁而来,流民的安置又将是新的一年最艰巨的任务,而军队在十月间的那场恶战后,士气和战斗力都得到了提升,规模也有了扩展,豫章的常备军现有一万余人,加上农耕的军屯兵,总数已不下四万人。

    虽然数量还远远没法与刘表、孙策、袁术相比,但以偏远的豫章一郡之力,能养活这么多军队已算是奇迹了。

    一万常规军中,驻守彭泽的水军有四千人,归水军都尉甘宁指挥,留守东线石印山的主力有太史慈军四千人,加上守卫豫章城的二千亲兵,这是我军精锐所在,而四万多军屯兵则分布在上缭、海昏、番阳等地,宜耕宜训,作为主力部队的补充。

    西进荆南,我拟调动八千兵力往长沙,其中水军三千人,步兵二千人,再加上从庐陵郡征来的山越兵三千人,正好八千众。其中步兵由我统率,水军由甘宁统领,刘晔为参军、负责粮草、军械征调。

    我在等,

    等着出兵的最佳时机。

    闻知我的安排,随军出征的甘宁诸将个个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而担任留守的太史慈、朱桓等将领则是一万个不高兴,太史慈更是好几次擅自从石印山返回豫章,要求请缨出征,在我的苦口婆心声色俱厉的劝说下,才悻悻然回了石印山。

    荆南战事日渐吃紧,我一面在豫章秣马厉兵,并着侦骑往荆南打探战事进展。

    这一日,信使再次送来张羡的告急文书,我打开一看,却是桓阶笔迹,信中道:“自十二月三十日始,贼将文聘围城已有月余,其间数番激战,喊杀声酣烈,致将士渐倦,一月九日,文聘差贼将刘磐、黄忠偏师攻占攸县,意在切断守军与外界之通道,主公为鼓士气,亲冒箭矢,登城楼迎敌,终使敌兵不得前进半步……。”

    桓阶寥寥数语,虽未曾明知长沙战况,不过从这信的字里行间,我却分明能感觉到战事的激烈,信中所言张羡亲登城楼是为鼓舞士气,但反过来理解的话,不正说明长沙已危在殆息,急待救援。

    那文聘为刘表所器重,镇守荆北数年,致南阳张济不敢南下一步,当为荆州第一将,这次刘表将其调到南方来,看来是意在战战决。

    从现在的战事演变进程看,张羡处处落于下风,断非文聘之敌。

    我本还想再等等,待刘表、张羡斗个两败俱伤后再动手,现在看来我若再不出兵,恐张羡不能支撑久矣!

    建安二年二月十日,我以甘宁为先锋,率一千人先行,自已亲领水6军四千人从豫章誓师南下,准备取道庐陵与慕沙所部的三千越族士兵会合,然后挥师西进,翻越庐陵与长沙之间的深山小道,直扑攸县。

    攸县境内东、西两面崇山峻岭,丘陵相嵌,中部呈岗地平原,是往经长沙的必经之路。

    兵贵神,我军不分昼夜连续行军,五日后终于顺利抵达攸县城外。

    但却还是晚了一步。

    刘磐、黄忠已于昨日攻下城池,驻守于此。

    我用手遮住夕阳照过来的余辉,仔细打量远处城池,却见城头“刘”字大旗招展,手持刀枪的士兵严阵以待,城墙深壁高垒,危然耸立,端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好所在,可惜张羡只知死守长沙,要是能在攸县布下一支精兵,战局当不致于如此被动。

    刘晔道:“我观攸县刘军守备森严,若强攻必无结果,宜智取之。”

    我道:“然!”

    正说话间,忽有小校飞马赶来,报:“甘将军已抵城下,现与一敌将撕杀正紧!”

    我问道:“战况如何?”

    小校回道:“我来之时,甘将军已与敌将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我暗自惊异,心想:“以甘宁之勇,能在他月牙戟下走上几个回合的人都不多,那敌将能与甘宁战成平手,倒也有些本事,究竟是何等人物,我倒要见上一见。”

    刘晔道:“兴霸虽勇猛,但所领之兵不过千人,势单力孤,我恐有失,况我军远道而来,将士俱疲,实不宜力战。”

    我道:“事不宜迟,走!”说罢,我双腿一催马腹,越过前面的队伍,向阵前冲去。

    待到城下,却见两军阵前,尘土滚滚,呐喊声震耳欲聋,阵中两将,盘马交错,刀戟并举,战在一处。这边甘宁跨马摇戟,正杀得性起,再看对面那员敌将背影甚是高大威猛,腰间悬挂金背雕弓,筒中插着雕翎数枝。

    待转过马头,我仔细打量,却见此人面泛红光,额下胡须花白,年纪已在五十上下。

    这时,敌将大声道:“甘兴霸果然名下无虚,好武艺!”

    甘宁大喝道:“汝可是怕了,要是自甘服输的话,我可不杀之!”

    那老将闻言,哈哈一阵大笑,笑得额下花白胡须颤动,道:“甘宁小儿,真是狂妄无知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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