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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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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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我挑了蔡瑁的中军旌旗!”高宠一夹马腹,当先杀入,旗若倒下,蔡瑁就算再是顽强,也无法阻扼颓败的战局。

    伴随着所有高宠军将士的欢呼呐喊,蔡瑁绝望的望着飞靠近的那杆绣着“扬州牧高”字的大纛,他退缩了!这一刻,蔡瑁心头只闪过一念,荆州终有一天会被眼前的这面火红旌纛覆盖。

    “别让蔡瑁跑了!”周围呐喊声此起彼伏。

    蔡瑁已撤下中军旌旗,为了逃命,这个时候已顾不得什么尊严和身份了,只要能遁入到溃败的乱军之中,高宠要寻找起来并不容易。

    战至辰巳时相交,汉阳大战最终接近了尾声,荆州残兵被太史慈、黄忠、6逊、苏飞四路人马彻底分割开来,分成了四块,这四块残兵既不能逃跑,又无法与其它残敌取得联系,只能孤零零的独自战斗,覆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先被歼灭的是退往岸上的张允水军余部,不擅6战的他们在登岸之后即遭到黄忠的当头一击,加之主将张允率先逃得不知去向,这一部残兵被黄忠一通杀戳,只剩下几十个伤兵躺倒在地上呻吟,其余的尽数被歼。

    其后的战局已经没有了一点悬念,尽管心有不甘的荆州士卒还在垂死反击,但他们无意义的徒劳已不能改变整个战役的反败了。

    高宠伸手轻抚向烈焰的颈项,奔跑过后的战马通体是汗,摸上去滑腻腻的,这匹火红的坐骑曾背着高宠在荠州口一战中逃出生天,而今时过境迁,高宠也迎来了扬眉吐气的这一天。

    到了午时的时候,战场上零星的抵抗也告不再,一路溃败的荆州兵从汉阳往沔阳方向逃窜,黄忠、6逊、太史慈等合力追杀,最终以损失一千人马的代价,取得了斩获敌三千八百余,俘虏敌卒过万的辉煌战果。

    此时,重新进驻沔阳的刘表正指挥诸军围剿向东而去的周瑜军,听到蔡瑁大败的消息,几乎傩倒于地,幸有蒯越、傅巽、向朗等将领劝解,才镇定下心神。

    十二月六日,刘表将指挥权交与蒯越,以养病为由回归襄阳,时荆州军虽遭惨败,但除蔡瑁一军外,其余蒯越、向朗、蔡中诸部实力未损,聚合起来沔阳守军也有近二万余人,与此同时,从襄阳、宜城等地紧急征调的援军正向沔阳赶来,高宠见敌势犹存,遂命追击的诸军回师汉阳,暂作休整。

    震慑于高宠摧枯拉朽般的攻势,巴陵的文聘于十二月七日率军退往江陵,从而为甘宁南入云梦泽让开了通道。

    汉阳大战是高宠与刘表继江夏之战后的又一次较量,高宠在相当不利的情况下,战事初期以低姿态防御为主,并出奇不意以偏师分兵扰敌后路,从而得以将占尽优势的荆州军拖住,直至最后拖垮,而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作为偏师的周瑜军,还是担负正面抵御重任的6逊、黄忠,都表现出了对高宠无比的信心。

    这一种信任既出自他们内心的拥戴,又有一份真挚敬重的情谊。

    尽管高宠在实地上没有取得多大的利益,但潜在的收益却是不足忽视的,先,刘表在这一战后从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对重夺入荆要冲——江夏他已没有信心;其次,文聘弃守巴陵,使得江夏、荆南两块战场上作战的高宠军有可能连成一片,也为长沙以南的吕范、李通部挥师北上扫清了道路;再次,高宠通过占领江夏郡,可以逐步收拢荆州民心,招募荆州有志之士为己所用,从而为下一步扩张打下坚实基础。

    然而,在高宠收到所有这些期望的好处的同时,他还不得不面对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周瑜偏师在竟陵以东遭到敌将魏延、蔡中的联合追剿,在苦战无路的情况下,周瑜率部遁入衡山(今大别山),至今无有音讯。

    “若公谨、文响、承渊有失,我即便空得江夏,复有何用?”得到这个消息时,高宠不禁仰天长叹。

    得一地易,谋一将难,而求一帅才则难上加难。当日周瑜谋划偏师奇袭时,行军以险闻名的高宠心头就隐隐有过忧虑,可是,他当时没有别的选择,而私底下他也存着一丝侥幸。

    ps:中肯评价,言之有物才是书评的根本。
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转战千里
    竟陵东,巍然耸立的衡山象一道深不可知的巨壑,没有人能预知到接近它的后果是什么,而当这一种未安的焦噪与不安在军中蔓延时,即便是周瑜也无法有一个完美的解释。

    因为,遁入深山的结局是什么?他也不能肯定的回复。

    “都督,那蔡中本事不及蔡瑁一二,我们怕他作甚?”徐盛跺脚踩倒道边的一棵荠草,对着周瑜说道。

    对于周瑜提出的远遁深山的计划,徐盛心里一直不很赞同,在他看来,与其冒险去一个从未预知的地方,还不如轰轰烈烈的与敌拼杀来得痛快,死也好,活也好,只要还有一点的力气,徐盛的刀就永远不会停下。

    “都督不用担心,我与文响打这头阵,不突破荆州军防线,我们就不回来见你。”丁奉大声道。

    周瑜白皙的脸庞上显出一些疲惫,他缓缓说道:“文响、承渊,蔡中虽然能力有限,但他麾下是七千荆州精锐,我们这不到三千的疲惫之师,一旦被蔡中缠上,则尾追在后的魏延、向朗诸军立即会形成围歼之势。”

    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蔡中与周瑜都不能相提并论,甚至于同徐盛、丁奉相比,他都要差了一个档次,但战场上的强与弱却不能单以将领的能力作为判别依据,此刻,面对蔡中七千荆州精锐,周瑜知道自己决不能冲动的去硬碰硬交锋。

    前有敌兵堵路,后有追兵相随,在这个时候遁入深山暂作潜藏其实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作为统帅,周瑜身上的压力比徐盛、丁奉要大得多,徐盛、丁奉可以不去考虑全军将士的生死,只管呼喝痛快,而周瑜不能。

    周瑜知道,前面拦路的蔡中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手是那个象疯狗一样咬着不放的魏延。

    “可是都督,随军干粮只够三日之需,这进了荒山,万一不能及时找到出路,我们这些人岂不要活活饿死。”徐盛又道。

    周瑜沉吟一会,坚定的说道:“如果留在这里,那只能是坐以待毙,传令将士,带上全部可以收集到的干粮和饮水,向衡山行进!”

    周瑜在柴桑口练兵近一年的效果在这一时刻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依着以往徐盛、丁奉的脾气,除了高宠外,没有其它人能命令他们干不愿意干的事情,而现在,周瑜在军中树立起的威信已让他赢得了大多数将士的信任。

    衡山,峰峦叠嶂,连绵起伏的山峰阻隔了人们通行的道路,这一段的原始密林人迹无踪,除了凶猛的野兽外,就是自诩最聪明的人也无法将其征服。

    在进入丛林的最初二天,周瑜军还能依靠强拉来的竟陵当地的猎人指引,沿着模糊可寻的小路行进,但到了第三日,连经验丰富的猎人都无法判别方向了,结果在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周瑜军卒现他们竟然又回到了刚开始进入丛林的地方。

    “这鬼地方真***邪门,我不走去了,弟兄们,随我杀出去!”丁奉一声大吼。

    在这个时候,士卒们的理智与镇静渐渐失去,丁奉的一句话得到了绝望无助的将士的轰然响应,尽管周瑜再三劝阻,也不能让他们这一种狂噪的情绪得到渲泄,最后在丁奉、徐盛的带领下,一千余士卒率先钻出丛林,试图向竟陵前进。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正在向慢慢临近。

    天空中,丛林中的迷雾开始消散,当徐盛步出密林的一刻,他惊异的现前面有一道新筑起的土壕挡住了去路。

    土壕上,一面镶黄的“魏”字旌旗猎猎飞扬。

    这是蒯越手下得力大将魏延的旗帜,自周瑜遁入山林以后,魏延并没有丝毫放松追剿的努力,他相信周瑜是绝没有可能穿过茫茫森林到达另一头的,所以,他决定深挖沟壕,在丛林的边上等待猎物的出现。

    “将军,敌人出现了!”一名荆州军队率躬身跃过沟壕,向魏延禀报道。

    魏延紫膛色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他沉声问道:“有多少人?”

    “大约一千余众。”

    魏延大笑道:“看来这深山密林比强弓硬弩要厉害多了,仅二天时间,周瑜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传我命令,弓弩手瞄准敌卒,射击!”

    一轮密不透风的箭雨射下。

    无遮无挡。

    一瞬间,犹如被锋利的镰刀割过一般,冲出丛林的徐盛、丁奉军被疾射来的箭矢放倒了一大片,冲在最前的徐盛刚刚躲过几枝乱箭,突然间,正前方又有一箭急而来。徐盛想要格挡,但此时四肢却已疲乏脱力,在经过二天的艰苦行军后,不论是徐盛、丁奉,还是他们手下的这些勇士,反应和身手都有些迟钝了。

    “铿!”徐盛勉强抬刀将箭枝斩成两截,但锋利的箭头去势未衰,仍然朝着徐盛的腹部射来,徐盛此时再无力躲避,只能任其箭头刺穿甲衣,钻入自己的身体。

    血染征衣!

    “文响!”在徐盛身边的丁奉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徐盛,急急的大声道。

    “快撤!”徐盛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腹部传来的剧痛让这个刚直性烈的汉子也皱紧了眉头。

    第一轮射击过后,冲在最前面的二百士卒没有一个还站着。

    而随之而来的第二波箭矢更让徐盛、丁奉绝望,除了还未步出密林的三百余名士卒外,魏延仅以强弓硬弩就让徐盛、丁奉的七百将士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如果再不撤退,这最后的三百人也将命殒这里。

    丁奉不再犹豫,他一手挥刀护住要害,一手拖着受伤的徐盛退回丛林。

    守株待兔,久伏于此的魏延似乎早已知道周瑜军是突不出去的,死等这个法子虽然笨了些,但却一定会有所收获,果不其然,徐盛、丁奉撞上了枪口。

    刚刚钻出丛林,希望透一口气的徐盛、丁奉的士卒转眼间就被割草般的倒下。

    就连在战场上一向骁勇善战的徐盛这一次也受了伤,过多的失血让徐盛的神智接近昏迷,而那些来不及撤退的伤兵面对一步步靠近的魏延军卒,只能眼睁睁的等待死亡的来临,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丁奉已是泪流满面,他听得出这是敌军在残杀受伤的俘虏。

    丛林中,周瑜默不作声的靠在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下,他的心情就如眼前的迷雾一般,面对这样的惨败,去责备徐盛、丁奉的不听劝阻又有何用?

    当再一次站在周瑜面前时,懊悔之情充盈于丁奉的心头,如果自己不那么冲动,如果自己能好好想一想,理智的听周瑜的劝,那些在战场上随自己出生入死、曾经勇不可挡的将士就不会这般惨死。

    “都督,这次失败都是我们的错。”丁奉痛声道。

    周瑜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承渊,我不怪你,这是我这个统帅没有很好的说服你们,文响的伤势怎么样?”

    丁奉低道:“流血太多,一直昏迷着。都督,现在我们怎么办?”

    周瑜站起身,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往回走大家都看到了,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向前走,走到密林的另一头去。”

    另一头是怎样一个地方?周瑜不知道,他也无法回答。

    但是,他有信心走下去。

    众人都默然无语,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对周瑜的话提出半点质疑,包括丁奉,在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他们将决定权交付给了最信赖的人,这个人就是周瑜。

    向东,向东——。

    带着一抹悲壮,带着一丝无奈,剩下的二千将士踏上了一条死亡之途。

    这一路山峦起伏,衡山的雄伟险峻逐渐展现,在将士行进的道路两旁,或是苍青的山林,或是深邃的峡谷。

    “都跟上,不要掉队!”周瑜的喊声不断的在空旷的山野里回荡。

    一旦与大队脱离,就很可能迷路,这丛林深山之中是凶猛的熊、豹、虎与蛇的乐园,这里不是人所能左右的……。

    四周的森林稠密无隙,一棵大树紧挨着一棵,粗的细的藤条缠着树身四处垂挂,周瑜领着一部丹杨部卒当先开路,劈开挡路的藤蔓,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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