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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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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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MMA 大神的长评(╯3╰) 嗷,童鞋们猜出来是WHO了不? 担心更新太快漏了细节,先本章补全~~o(》__《



咳咳,其实,俺写文的想法很简单,并非宣言啥男伦不可信、爱情不可信、工作不可信的邪恶思想(十八自殴),而是在分享一种感触:俺们要做外表温柔、内心强大的女生哇~~  生活8是韩剧、8是纯爱小说,不可能没有摩擦、没有半点纠纷,然而内心强大,才可在面临错误时,及时止损、找回正确方向O(∩_∩)O哈



往事的开端



“眼睛瞎了?!”



心惊肉跳的瓷器碎裂响动,突然从楼下传来,阻止了我对于小正太的非礼行径。片刻,又是咣的一声,彷佛茶盅砸在谁的脸颊上,愠恼叱责亦传来,“究竟会不会伺候人?”



我好奇探头,被挨打的倌儿,竟是位约莫十岁的男童。



“他…… 他好像是监门卫长的麽子?”讶异低叹,从身后方传来,竟来自拓跋平原,“不是充军了么?怎会沦落此地……”



监门卫?



依稀记得,左右监门卫隶属禁军十二卫,归平原君辖制。



他的亲随,为何被贬戍边疆?



来不及多想,趁几位活佛菩萨驻足不前,我左手拽了小正太,右手拄着拐,小心翼翼迈着轻细猫步,躲回自己的厢房,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关门。



回首,一锭碎银从我衣兜里划着弯儿落至小正太手里,“外头的几位大人,常来此处厮混?”



似乎非常习惯恩客们的贿赂之举,小正太飞快地看了一眼银子,继而仰起脖子,盯着我把脸抿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杞王爷是常客,其他几位,不曾见过。” (笔者注:杞王,长乐郡主之父)



往小正太手心里多加了几个打赏钱,我再问,“杞王是自己一个人来?抑或,陪伴不同的惠主来?”



“杞王殿下喜好结交友人,时常有宾朋伴其左右。”小人儿笑靥更甜,“昨天入夜时分,殿下曾与无忌公子来【杏林别苑】稍作歇息。”



昭平无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光少,又受了德妃重托么?



原本纳闷的心,倏然间领悟到了什么。颔首,往少年手里再添了几枚铜板,我示意道,“知道了,你下去罢。”



“谢谢公子赏赐。”浅浅的小酒窝,甚是可爱。浓密睫毛遮不住一双清澈眼眸,小正太躬身退出之前仍不忘提醒我,“公子,你初来此地,切勿随意走动……”



“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待着,哪儿也不去。”勾弯了唇角,我淡淡答。废柴,才会不顾忌光辉形象干出爬墙偷听之事,而十之八九,往往被当场抓包、殴成鼻青脸肿。本姑娘么,就抱着隔山望虎斗的心情,静观其变。



该来的,一会儿便来。



悠然自得地,我开始打量房内设施。目光流转,直勾勾定在了眼前景象,我瞠目结舌的同时,亦倍觉新奇——



情侣之间,送玫瑰、送巧克力的很多,送一片杏林□的公子哥,却亘古少有。明明不是盆栽,却胜似盆栽。



比我高出半个头,杏子林梢,淡红褪白胭脂瘦,千枝魅影的青翠叶片,点缀其间的是许多淡粉花瓣,蕴了一片暖玉柔光。彷佛寒冬已经过去,而昂然春意,连同缠绵在心脾间的幽香,一起轻轻氤氲、化开。冰消瓦解的,惟有冷芒。



更奇特的是,每朵蕊心,皆藏有以红色丝线系结的小纸条。



取了第一阙展开来看,竟是半首词:



金雀簪,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需问天。



—— 南唐后主李煜



( ⊙o⊙)哇~~自古帝王不沾笔墨,能写诗作词的人少之又少,愿意提笔、书写爱情诗的更堪称凤毛麟角。



咳咳,淡定下小心肝…… 话又说回来,李煜是位既娶姐姐又纳姨妹为后的皇帝(大、小周后),生性喜欢风花雪月,能写情书,不足为奇。



不知不觉,我竟笑抿了嘴。拆开第二阙,依然是半首诗: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 魏文帝曹丕



天~居然是枭雄曹操之子,曹丕?! 史书记载,曹丕一共拥有两位皇后。虽然,他对于第一位皇后甄宓(追封)薄情寡义,却非常喜欢第二位皇后,郭氏。



惊讶如我,好奇地把所有纸笺全拆开。 从汉武帝刘彻《李夫人歌》至唐太宗李世民《采芙蓉》,皆是各朝各代的帝王们,写给爱妃的情诗。



何谓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此时此刻的我,终于有所顿悟。然而最深刻的感触,比不上最后一阙完整诗词,更让我心弦颤动:



相逢情未深,恨别离太早。



泪滴千千万万行,倒头来、前缘销。



要见无因见,念字心中绕。



年年朱楼独倚栏,羡归鸟、栖芳草。



—— 本王



好、好销魂的‘本王’…… 区区落笔,都舍不得签注,跩什么跩?思及此,我无奈地撇撇嘴,苦笑。



“喜欢么?本王的才情,若为第二,无人敢称天下第一。”



猝然岔入的自夸之辞,幽幽地自头顶上方传来。竦得我寒毛倒竖。窘迫应允,尚未来得及道出口,下一瞬,一片亮紫色笼聚在我身旁,低沉暗哑的男性话语,极其欠揍,“丫头,与本王做桩只赢不亏的买卖…… 如何?”



啊噗一口口水,真的是拓跋信陵?!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强忍视觉与听觉的双重打击,我瘸着腿往后挪了几大步,离拓跋信陵安全线3米开外。



似乎是饮了许多酒,拓跋信陵的双颊,竟染了不多见的潮红。认真地看着我,他声音里带着愉悦笑意,“是你看得入迷。”



没好气斜睨他,我不答反问,“怀王、杞王呢?你们几位王爷私聚,为何捎上我师弟宇文昭则?你是不是中途退席…… ”



“匆匆一聚,自然简短叙之。话罢,他们各自离开,难不成继续与本王闲话家常?”不耐烦打断我的问话,拓跋信陵拉着我往软席入座,语调随性且流露出淡淡慵懒,“方才,是谁在楼梯转角处遮遮掩掩、不敢相认?茶凉人走,现在倒惦念起谁来了?”



“我……”被拓跋信陵哽得语塞。 暂且不提偷偷前往【杏林别苑】,倘若女扮男装、混入勾栏院之事被传开,又得败坏威武将军府的名誉…… 而且,与平原君在此处狭路相逢,或多或少心虚。



“不说话?”拓跋信陵冷笑,反讽言辞,连同一抹酒醇香倏然飘至,“似乎,你与五弟结怨颇深?否则,以他对你的心思,不可能在转角处看见你,却不愿移步探视…… 最出人意料之外的,是他择日另娶。”



瞥他,我蹙了蹙眉,“您好歹是亲王,何时开始,津津乐道他人长短?”



“本王连同五弟,是盛京城内最无所事事的二位‘废’王。”拓跋信陵面无表情答。从面前放置的矮桌上拿起酒壶,他斟上一杯,继而一饮而尽。末了,他再给自己满上,淡淡道,“德妃…… 确切说来,是当今太皇太后,给本王与五弟拟了道旨:身肩禁军统帅之职,竟纵容刺客、贺兰栖真擅闯皇宫内苑。于正月初二日,正式削夺殿前司、十二卫之辖制权。”



原来如此。



难怪监门卫长会被贬戍充军,其子沦落于【杏林别苑】这种藏污纳垢之地,皆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我还纳闷韶王怎有闲情雅致写情诗、逛勾栏院……” 没心没肺地,我幸灾乐祸道,“原来是失去禁军遥领权,百般无聊,寻花问柳以消遣?”



“你笑什么?虽说本王与五弟没有了辖制权,一时半会儿,即便太皇太后派遣心腹大将取我们而代之,禁军诸多郎将,未必愿意效命昭平氏族。”



不知为何,听见丘陵君过得不好,我顿觉往后日子,太光明、太踏实、太完美~~ 放松了心情,我骤感肚饿,索性提箸,夹了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边吃边乐呵“王爷…… 您别停,继续说…… ”



吧唧吧唧嘴,这紫云英馅儿的小甜饼,味道真有嚼劲。春风得意的我,接连吃了两块。



见我吃得正欢,拓跋信陵细美的双眸,泛出浓浓的不悦,表情亦有几分鄙夷,“杨排风,本王请你出府一聚…… 不是吃东西,是议正事。”



“说呗。”没了兵权的你,就像跌落平阳镇的虎,曾经再风光,也要被我这只土狗欺负。眯了眯眼,我弯出一抹灿烂笑,“您说,我认真听…… 想商量什么买卖?”随性问话,猝然歇止于一颗蜜饯枣核,倏然从嘴角滑落,沾在了衣襟。



素白衣衫,即刻被晕染了一团浅红污渍,甚为难看。 心疼地以娟帕擦拭,半晌,渍痕不但不消除,反而呈现出脏兮兮的暗红色。



懊丧地抬起头,不经意对上拓跋信陵。 黑眸眨也不眨静静凝视我的男人,眉宇间闪过些微愕然,却在下一瞬笑了,笑靥温和,“呆瓜,你女扮男装,竟未束胸?不知道男儿郎的衣衫,比女子单薄几分?隐隐约约,似乎……”



嗯?什么意思??



“小丫头,过来……”轻笑,一声低沉呼唤,拓跋信陵蓦然把我揽入他怀里。双臂搭上我的腰,他沉稳的气息即刻覆住了整个我,“商谈买卖之前,本王先讲段故事给你听…… 与你师弟宇文氏族,有关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



锅锅、铲铲、我肥来了,想乃们……(捂脸)



故事的发展



“镇国公宇文虚中,膝下共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宣和元年,次女选入后宫、册封丽妃,即后来皇二子春申君的母妃…… 而长女,则嫁入相王府,是为正妻。”



“整整三年,父皇并不喜欢性格清冷的正宫皇后,昭平氏(德妃昭平静华的亲姐姐),反而独宠丽妃…… 集三千恩宠于一身的日子,丽妃成了众矢之的。甚至连相王妃,于宣和三年冬入宫探视完丽妃,回到王府竟大哭一场。”



揉揉殴飞混世魔王的无敌神掌,我听得有些走神,不禁打了个哈欠,随口问,“哭什么?嫉妒?”



拓跋信陵眯了眯眼,细长美眸闪出一抹玩味,而他下颔处,几道突兀挠痕,与他凛然语气稍有不符,“相王看在眼底,顿觉纳闷。而相王妃,却如斯回答:幼时,家父曾请术士为我们姐妹俩看命相。术士说,妹妹主贵,我主富…… 尔今,妹妹怀有六个月龙胎,倘若她诞下小皇子,必然母以子贵、册立为皇后,我亦可称‘大富’。”



“怪了,你又不在场,岂知相王妃所言?”皱皱鼻子,我置疑。



嗤笑,拓跋信陵仍是冷淡地开了口,“方才所述,仅为史书记载…… 然则本王的母亲(温慧妃)告之,相王妃从未哭泣抱怨,仅仅说了一句:后宫多险恶。”



(⊙o⊙)哦?



察觉到我的疑惑,拓跋信陵解释,“当年,相王监管廷尉司,而你师父贺兰栖真,是廷尉司四位神捕之一。他深得相王信任,能自由出入王府…… 相王妃的言论,贺兰栖真当时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我茅塞顿开,“栖真师父把相王妃的言论,告之你母亲?”



“不止我母亲、还包括昭平静华…… 宣和四年春,圣上下旨诏选秀女。我母亲,连同昭平静华皆列入待选名册。贺兰栖真曾用这句话提醒我母亲,想法子避开秀选。” 无任何情绪起伏的答,拓跋信陵瞥了我一眼,晃晃空酒杯,催促,“你,还傻杵着?”



喝喝喝,喝出肝硬化,看谁能救你==# 给丘陵君斟了半杯女儿红,我端起一碟水晶饺,津津有味平常,敦促,“继续。”



“不知为何,关于相王妃藐视皇后的讹传,如同空穴来风,且愈演愈烈…… 不多久,选秀在即,昭平皇后喘病复发,药石无效。 ”



“既表关心,亦是宫中礼数,丽妃前往凤仪宫探视。不料,竟双双遭遇刺客暗袭。”拓跋信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彷佛故弄玄虚,他放低了嗓音,“昭平皇后,被刺客一剑夺命。 宇文丽妃,失足滑入大玄池,虽腹中胎儿流产,却保得性命。”



鉴于自己曾历经皇位更迭一事,我倏觉不妥,亦质疑,“有人故意陷害?”



他颔首,“此事,极大触犯皇室威仪。父皇连下三道诏令,势必缉拿真凶…… 岂料,廷尉司三位神捕谒见父皇时,皆坦言:皇后尸身上的刺痕,为御前行走贺兰栖真的断魂剑所伤。”



“廷尉狱役,更从栖真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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