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合不合适?娶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看中你,你就嫁给我有啥不合适?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注定就是要给我陈卅做老婆的!”
“你无耻!”于慧被他气哭了。
“哭啥?”陈卅回头看了看站在一边气得面色铁青的韩柏,又道:“你喜欢这小子是不是?他不行!这是什么年头?那是拳头加馒头的年头。拳头硬才能吃饱饭。你就像他......”他一指面如青壳的韩柏:“小白脸,只会耍笔杆子那怎么行?就凭他咋咋唬唬地还想赶走小鬼子?门都没有!”
“别说啦!”于慧大声喊道,“你赶紧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那好!”陈卅拍拍胸脯说道,“这事咱就算定下来了,将来总有一天我会牵着高头大马来娶你!”走了两步,他停下来又说道,“不管你嫁给了谁!”
“土匪!臭流氓!”于慧恨不得把这一屋子的桌椅板凳统统砸在他的脸上。
陈卅走出了教室,却被一位身材矮小,头戴高度近视镜的文弱书生给拦住。
“大胆!怎么样啦?”他问道。
“还能咋样?”陈卅咧嘴一笑。
“你看看,我说不行吧?你偏去。你瞧瞧这闹的,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求爱!”眼镜的嘴不停地埋怨。
“你懂个啥?”陈卅一撇嘴,“漂亮女人那都是给咱这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国家的人准备的。咱这是先期投入你懂不懂?你放心!经过这么一闹腾,恐怕这丫头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咱了!”
“你还挺有自信!呵呵!‘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国家’这话说得很溜,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看蹦蹦看的,呵呵!你们这些城里人,恐怕现在就是想看也看不着了,妈个X的,整个东北都叫小日本给占了去......”
“大胆!你刚才的举动太唐突。唐突你懂吗?唐突就是指你太冒失了。于慧可是咱燕大的校花,目标大风险也大。你把她惹急了,她家里人要是出面那可就有得你受的,她家老头可是南京政府的座上宾啊!”
“怕个鸟!”陈卅一瞪眼睛,“谁怕谁还不一定呢!他蒋委员长怕小鬼子,小鬼子马上就会怕我。你算算到底是蒋委员长怕我还是我怕他?奶奶地......”
“行行!”眼镜叹了口气道,“不过你这么一闹腾,我看你们八成是没戏了。信不信?不信咱们两个打赌!”
“呼......”大胆吐出了一口浊气,深有感触地说道,“这心事呀!就不能憋在心里。我不说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她?说出来我就消停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同不同意那是她的事情,说不说那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我徐文远算是彻底服了你!”眼镜一挑大拇指,“追女人居然还有这种追法,你可真牛!”
“那咋地?”陈卅瞪着眼睛向天发誓:“我就是没遇到我生命中的另一位,否则......哼哼!我还不一定就要她呢!”
“大胆!你就是这么讨老婆?噢!表面上拉着一个,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哪个女人肯嫁你那才出了鬼了......”徐文远低头想了想,突然赞叹道,“别说!你有时说话还挺有水平的......”
于慧被陈卅搅得心烦意乱。更加令她心烦的是:“陈卅风波”并没有就此打住,这件事情就像坐上了出膛的子弹,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一些吃不着葡萄硬说葡萄酸的无聊之人,据说还要为此写什么剧本,他们坚信这部剧本一定会成为继莎士比亚之后,又一部歌颂爱情的“伟大力作”。
于慧快要气疯了......
令人心烦的陈卅并没有就此打住,他蹲在校园的一角,一边倾听着东北流亡学生声泪俱下的“控诉”,一边嘴里“呲”声不断......
“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有一位女同学不满道,“人家在台上演讲那是为了唤醒四万万同胞。你不听也就罢了,怎么还这种态度?中国怎么竟出你这种人呢?”
“你说啥?”陈卅一瞪眼睛,“我不是中国人?”他“腾”地从地上站起,拍着胸脯喊道:“奶奶地,中国老百姓不用他糊弄,哪个不想抗日?可你们看看南京政府,他们想抗日吗?你们要想唤醒那还得去唤唤蒋委员长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不满地问道。
“呲!什么意思你都听不明白还他妈大学生呢?”陈卅一撇嘴,掰着手指头说道,“你们要想抗日,首先,你们先得告诉蒋委员长:‘醒一醒吧!那小鬼子不是占了你的东北就算结束,他还想要你的华北、西北甚至你家的炕头!’如果有必要你们还得跟他说:‘这小鬼子色得狠!他不光是要占你家炕头,还得一脚把你踢下去睡了你的女人’。如果蒋委员长连这口气都能咽下,那没说的,咱还是自己和小鬼子干吧!缺了他这根葱咱照吃拌豆腐......哎哎!你们跑什么?”大胆说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可是这些学生,无不面色突变如鸟雀散......
“你下来吧!”陈卅一指台上两腿转筋抖如筛糠的流亡学生说道,“光动嘴皮子鼓动别人去抗日那不是本事。你也算是个带把的,有种就自己去和小日本干!老子给你掏路费......”
流亡学生不待他说完,“妈呀”一声就躲得远远地......
“大胆!”徐文远气急败坏地喊道,“你可真是大胆啊!你怎么敢在公共场合说这些话?你不怕被蓝衣社听见?”
“怕个鸟!”陈卅大声喊道,“逼急了,老子就去南方投奔共产去!妈了个巴子的!谁干掉谁那还不一定哪!”
今天陈卅的讲话,被载入了后来的有关史料,作为了官方对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早期革命的一种见证。当然,这番话的具体内容被进行了有效修改......
“大胆!你真要投共?”徐文远问道。
“那当然!”陈卅点点头,“我就看好共产党了,没说的,他们主张抗日那就是好样的。”
“那不过就是说说,”徐文远左右看看,低声说道,“以后这话千万不要在公共场合说,当心有狗!”
“怕啥!”陈卅不以为然,“老子马上就不在这混了,还怕个鸟!”
“你真要去投共产党啊?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你没瞧见西郊是怎么处决共产党的?摆了一溜挨个用枪崩,就连刚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没放过......”
“我告诉你呀!”大胆也低声说道,“你说的那是现在。等到我当了共产党,那就算轮到国民党摆一溜了......不信你就瞧着。”
“你狠!算你狠!”徐文远学着陈卅的口头语,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令人奇怪的是,蓝衣社等“党国精英”们并没有找陈卅的麻烦。反而对这些经常组织###的学生们虎视眈眈起来。特别是那位叫韩柏的学生,落入了某些组织的视线。
陈卅就不只一次地发现跟踪在韩柏周围的便衣。如果不是有于慧在场,他真想好好看看这个韩柏的身手是否有他嘴皮子的一层功夫。
一个月后,正在街头宣发抗日传单的韩柏和于慧被人围上了。便衣特务先是将韩柏和于慧隔离开了,随后便展开了缉捕行动。
别说,韩柏还算是条汉子,被人按在地上之后,嘴里还大声叫嚷着:“还我东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于慧被吓呆了,她除了挣扎谩骂,根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陈卅出手了......他瞪圆了眼睛,一记漂亮的侧踢打掉拦住于慧那个便衣的手枪,迅如闪电的拳头捣进了他镶满金牙的嘴......
“哎呀!你快救韩柏!”于慧急得想哭。
“救他?”陈卅瞥瞥被按倒在地满脸是土的韩柏,不以为然......
“你救不救?你要是不救以后就别指望我会理你!”于慧哭道。
“妈个巴子的!点到老子死穴了!”陈卅一咬牙,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轻轻从金牙便衣的嘴里拔出拳头,挺身就奔那几个按倒韩柏的便衣迎了上去......
“站住!不许动!”两个便衣特务掏出驳壳枪......
“妈个巴子的!敢在老子面前动枪!你们他妈是活得不耐烦了!”陈卅从地上抓起那位满嘴是血的老兄挡在身前,在腰间轻轻一拍,一道寒光破衣而出......
一把精钢所制的飞抓,连皮带骨将一个便衣持枪的手紧紧扣在他的腹部......
“叭!”另一个便衣的枪响了......一道血箭从没牙便衣的后脑穿出,溅了惊叫不止的于慧一身一脸......
这便衣仅仅只有一次的开枪机会,还没等他再次扣动扳机,陈卅一脚就撩在了他的跨下......铁一般的拳头顺势将他身后欲抬手拔枪的特务打得脑袋终身定格在了转角60度的位置......
“别动!”陈卅一指剩下两名手持德国撸子的特务,右脚一记后踢,将那位跨下严重受伤,刚刚落下的老兄重新送上了天空......
“你......你是哪路的朋友?”一个便衣特务哆哆嗦嗦地问道。
“哪路?”陈卅咧嘴一笑,“呵呵!老子是‘八路’!”
“八路?”特务们傻了,“八路是哪路?没听说过......” 。 想看书来
第3章
也弄不清陈卅到底是哪路神仙的黑衣警察把他和于慧一起关进了大牢......
韩柏趁乱跑掉了,一排黑衣举着毛瑟枪对准了一脸坏笑的陈卅......警察赶到的时候,陈卅已将剩下的两名便衣打成了血葫芦......
“他的手可真黑!”多年后,当于慧面对新闻记者采访的时候说道,“我一见他发脾气就腿肚子转筋。他那双手,小鬼子都赶不上他......”想了想又道,“抗战结束的时候,小鬼子一听说是陈卅的部队到了,自杀了不少......”
如今的陈卅正好和于慧关了个对门。于慧对自己心中有数并不着急,可是陈卅不同,他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想着脱身的办法......
“你能不能歇歇?你转得我头都晕了!”于慧抗议道。
“我和你不同!”陈卅没好气地说道,“你家里有权优势,我算什么?为救小白脸锒铛入狱?妈个巴子的,丢死人了!我这命也苦,从东北到华北,怎么总和大狱打交道?”
“哼!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于慧扭过脸不再理他。
“喂!我说屋里的!”陈卅真没客气。
“你叫谁呢?土匪!流氓!”于慧恨恨骂道。
“能不能把你头卡借我使使?”
“没有!”
“别针也行,有吗?”
“你去死!”于慧这话挺伤人。
“我说,你至于这样么?你就是不待见我也不至于这么恨我吧?何况我还救了你的小情人。”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小情人?你胡说什么?”于慧火大了。
“你也不用上火,”陈卅瞥瞥嘴说道,“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你就放心吧!”于慧豁出去了,“我这辈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
陈卅点点头,没言语。于慧轻轻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闭气凝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土匪......”于慧在心里狠狠骂道。
“说!你真不想嫁我?”陈卅伸出手指喊道,“我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就三分钟!”
“省了你的三分钟吧!”于慧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三十年也没你什么事。你也不想想,我和你有感情吗?我和你有共同语言吗?我和你很熟吗?你......你简直就是个土匪!”
“好好!”陈卅点头笑道,“算你有眼光。其实啊!你说的那几点都是次要的,是不是?象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起话来就喜欢拐弯抹角。啥叫没感情?你爹和你娘入洞房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们有啥屁感情。啥叫没有共同语言?你爹和你娘刚认识的时候有啥共同语言?啥叫我和你很熟?不熟你干嘛叫我去救那小白脸?妈个巴子的,小白脸有啥用?光会动嘴皮子,跑得比兔子还快。靠他救中国?呲!不是我瞧不起他,就他这胆量敢上战场吗?敢和小鬼子拚刺刀吗?说白了,就是我家穷你家富,你喜欢小白脸是最实在不过的话对不对?”
“对又能怎么样?我就喜欢他关你什么事?”于慧终于按耐不住,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
“好啊!”陈卅无奈地一笑,“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好!从现在开始,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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