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能不跟着受益么?
喜儿先是从刘芳那里知道煤矿的事情上头已经知道了还下了封山令,后来又从胡冬儿那里听了一遍。封山是怎么一个封法,封到什么程度,喜儿也想知道便到底央不住胡冬儿的话,被拉着一起跑去了看。
封山封得比当初喜儿预估的要更加厉害,她们能够到的地方,离煤矿在的地方至少还有一公里的距离,却已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了。喜儿和胡冬儿换了好几条路走,都发现有人把守着,根本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喜儿在心里比划了一下,这么个封山的法子,都快封到她那个时候藏煤矿的地方了。幸好提前将那些煤都转移地方了,否则估计想搬出来得废上许多功夫才行。
喜儿这么想着的时候,也被派来管这次封山事情的周耀宗就走了过来。先前还对着喜儿觉得愧疚,现今倒似没有那些想法了,直接拍了一下喜儿的脑袋,力道虽然不轻不重,但到底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喜儿下意识捂住了脑袋,才扭头去看是谁拍她,看到周耀宗,眉头顿时间就皱了起来。
胡冬儿看着周耀宗是个不认识的,又一身的捕快衣裳,还这样拍喜儿的脑袋……她又看看喜儿,倒没有和这个人很熟的样子啊,一时间有点犯迷糊,却扯了扯喜儿的袖子,想说要么她们快点离开这里。
“你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周耀宗瞧着喜儿那因为被拍了脑袋而怨念的脸,那表情,莫名就带着一股可爱的味道,却只能装作正经,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喜儿揉揉自己的脑袋,决定不和面前的人计较,只回答他,“看看,这就准备走了。”
周耀宗心想,一看到他就要走算怎么一回事,说出口的话却是,“那就赶紧离开吧,小心被当成别有用心给抓起来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说不上多么好声好气,语气也没有多么恶劣就是。
喜儿压根是没有半点异议的模样,直接点了点脑袋,说了一声“好”,眼看着就准备走了,却扭头问周耀宗,“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要做什么?这封山得封到什么时候啊?我还得上山找药草呢。”
“不知道,一个月以内是不可能完事的,你要找药草就想法子去别的地方了,这边暂时都不能进去。”更想和喜儿说,都遇过那种事情了,倒是半点都不怕,还想着独自上山找药草,可想到胡大福怎么被废、想到胡大福最后的下场,周耀宗又忍不住觉得……她大概确实可以不怕。
喜儿又点了点头,这才真的和胡冬儿一起离开,却免不了被胡冬儿一阵盘问怎么会认识捕快。喜儿只将最初和胡冬儿一起看的过周耀宗抓小偷的事情提醒了她一遍,又将大年初一碰到小偷和周耀宗的那事提醒一遍,最后说到这次她遇到的事情,便将胡冬儿给说过去了,而直接漏掉了田寡妇那次的事。
胡冬儿听喜儿的话也觉得说得通便不疑有他,两个人相携着回胡家村。
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偏偏好巧不巧在村子里遇到胡明志和胡珊珊了。上一次见到胡明志和胡珊珊还是大年初一的时候了,又再见到,喜儿对他们的感觉没有太大的变化,胡珊珊却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的差起来,连胡明志看她的眼神都和过去不同了。
喜儿不多在意胡珊珊,至于胡明志,他要拿什么样的眼光看她,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喜儿也就随意了。看到喜儿,胡珊珊先就低骂了一声晦气,又斜一眼胡冬儿,嘀咕了一句什么就要拉着她哥哥胡明志赶紧走。胡冬儿看到胡珊珊也不喜欢,也拉着喜儿要赶紧走。
偏偏是胡明志,傻不愣登的,明明被胡珊珊拉扯走了,还非要转过身来,一把扯住了喜儿的胳膊,就盯着喜儿质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那语气,那神态,又像是恼恨不已,又像是失望之至。喜儿默默的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有可值得他期待的啊……
真是无辜极了。
。。。
 ;。。。 ; ; “你没有说错什么,不必同我道歉。”
大概是并未如此与人还是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片子这样低头过,周耀宗看起来好似不大自在。听到喜儿的这话,越是窘迫,又带着小心翼翼看了喜儿一眼,停了半晌,才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气?确实是我没有替你考虑,毕竟你也是好不容易才……”
“我没有生气。”喜儿觉得和周耀宗争论这些太无趣了,何况她本来就有私心,而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更想感谢他,“我也没有敷衍你,你确实没有说错什么,否则我何必将事情说出来。如果我不敢揭发他做的这些事情,我又怎敢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害我?在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要将事情都说出来好让县令大人能够还我一个公道。”
喜儿确实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可说出来的话也处处透着疏离,周耀宗没有感觉不出来。他想起县令大人说面前这个野丫头的话,与自己所知的其他农村姑娘相对比,确实有所不同,哪怕光论外表,这样的差别并不明显,但是一旦张口认真说话,就是不一样。
周耀宗觉得自己见过这小姑娘也有几次了,倒是每次见她都能看到她身上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自己太过注意她了,还是真的就是她这么让人忽略不了?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农村野丫头,怎么就是不一样呢?心觉自己想岔了,周耀宗忙收敛思绪不再乱想。
只是喜儿的话叫他无言以对,于是又一次……
周耀宗被喜儿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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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翠花刚刚到河边洗完一家子的衣服,正端着沉重的大木盆往家里走,准备把衣服给晾好了。今天早上见着捕快来把胡喜儿那丫头给抓走了,刘芳他们都吓得赶紧追上去,光是回想一下那个场景,她就忍不住乐呵。没有想到的是,她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几个穿着捕快衣服的人从她家里出来了,一看到她那个眼神,简直就是放了光。
那一种分明就是抓她来了的感觉,冯翠花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她心中大惊,吓得手里的大木盆都摔在地上也顾不得去捡,转了身子拔腿就赶紧跑。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看到那些捕快就吓了个半死,脑子里光想着赶紧跑就没有错,哪里敢停上多一会。
捕快们看到冯翠花看到他们就跑,这根本就是这人有问题啊!他们想都不想,马上追了上去。冯翠花虽说是个乡野农妇,不是什么娇娇弱弱的人,跑两步就喘大气,但捕快们个个都是练家子,又是男子,要追上冯翠花到底是小菜一碟。
眼瞧着自己被抓住了,冯翠花才反应过来,她又没有犯事,这些人抓她做啥子!被制住得没法动弹,冯翠花跑了那许久这会也不停喘着气,整个胸脯上下起伏着,“你……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什么事!”
“嘿!你没犯事,你没犯事你跑什么!”冯翠花这么一个折腾,他们这些来带她到县衙去的人就跟着折腾,这会儿说话自是没有好气,“我看你铁定是犯事了,还是犯了什么大事!走!有什么话,你留着到县令大人面前说去!”
县令大人?冯翠花顿时间一个激灵,这是闹得哪出啊?县令大人现在不是应该在管胡大福那个事情吗,怎么还让人来抓她来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冯翠花想着想着,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妙,这是要和她扯上关系啊,那怎么能行?
“冤枉啊!真是太冤枉了啊!你说抓我就抓我了,总该给个理由吧,我什么事情都没有犯,这样子把我抓走,也说得通么?”冯翠花眼珠子转一转,连忙替自己喊起了冤,“你们要是这样子,不明不白,无缘无故就把人给抓了,你们这是缺大德!没良心!黑心黑肺啊!”
“吵死老子了!”一名捕快嫌冯翠花呱噪得很,伸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闹得冯翠花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他又对冯翠花讲,“你家里人都说了,你做了什么事,反正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其他的,随便我们处置。你还是乖乖的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冯翠花因为这话,露出来的两只眼睛都瞪了起来,眼里满是怨恨,更是“唔唔唔”想要替自己辩驳,可没有人要听她说,她只得在心里骂着“天杀的”之类的话。有了前边冯翠花逃跑的先例了,临到要走的时候,其他几个捕快一合计担心冯翠花路上闹出什么幺蛾子,干脆拿绳子将她绑了起来,直接横着按在马背上。这样她要是敢胡来,说不得要摔个头破血流,就是摔死都有可能,那肯定就老老实实的了。
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冯翠花就这样被绑了起来又被人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布团一团堵住她的嘴巴,免得耳根子不清净。捕快们是将马停在了冯翠花家门口的,离开的时候自然是要回去牵马,从始至终,冯翠花的家人都没有露面,更无所谓出来护冯翠花。
一直等到冯翠花被捕快们带走了,她的丈夫才从屋子里走出来了,也不多看什么只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还有木盆,又忍不住骂了一声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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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先周耀宗与喜儿主动道歉两个人之间闹得尴尬,又是沉默许久,他便主动寻了借口离开,让喜儿自己好好待在那屋子里。也正好是巧,周耀宗就碰上了其他人把冯翠花给带回来了,瞧着那五花大绑又堵住嘴巴的架势,倒更像是绑了个犯人回来。
“话太多,总嚷嚷,还不安分,没办法。”见到周耀宗看向冯翠花的眼神里那份好笑,其中受不了冯翠花呱噪的那名捕快王大虎便随口解释了一句。
时辰已经不早了,周耀宗听言也只是笑了笑,摆摆手让他们赶紧把人带过去,又隐约听到县衙大门外有些响动,便一面跟着他们往里走一面问了一嘴发生了什么。这王大虎想必和周耀宗关系并不差,很快就回答道,“嗨,也没有什么,就是那个小姑娘的家人来了好像,在外头哭着喊着说要见县令大人,那哪成啊?”
“这不是县令大人下了令了,说不许人围观么?那肯定没办法的嘛,我这赶着带人去复命,也没法子和他们多说,就让他们先回去,估计也不会听就是。要我说啊,县令大人也是一片好心么?那小姑娘的名声算是给毁没了,这要是还给人围观,往后还怎么活得下去?”
王大虎一副话唠的样子,对着周耀宗就倒了一堆儿的话。周耀宗听说是喜儿的家人在外面,脚下动作微顿,等听完王大虎的话,便说,“我出去看看。”又没同他们一起往里走,反而是往县衙外面走去。
喜儿还不知道刘芳他们都赶到县衙这里了,她安分呆在那屋子里,长久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响或者动静。直到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又听到被松了绑、不再被堵住嘴的冯翠花嚷嚷的声音,她才明白这是冯翠花终于被到县衙了。
衙役的呵斥让冯翠花噤声,又道是她再敢喧哗先就给她一顿板子尝一尝,冯翠花越是闭紧了嘴巴。有人去了通知县令,期间冯翠花十分的安静,等到县令一来,她又开始鬼哭狼嚎表示自己冤枉、自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冯翠花再次安静了下来,后边便是接连的问话。问的问题谈不上多么刁钻,不过是就她怎么发现受伤的胡大福、怎么将他送回家、是否看到是谁伤的胡大福之类的问题盘问一遍。
被抓到了这县衙里面来,还是和胡大福的事情扯上关系,冯翠花便晓得胡大福这是遇到大的麻烦了。她原本挑唆胡大福来告状,不过是想着喜儿要么不敢说自己差点被人奸|污,那么喜儿伤了胡大福便是要受罚且赔偿的;要么喜儿说出来,自己差点被胡大福奸|污了,那喜儿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和她扯上什么关系,都是她乐意看的。
本以为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呆在一旁看戏就成,最后还是被扯进来了。这胡大福竟然想着拖她下水,那她也只好不客气了。冯翠花将事情理顺了,对上上首坐着的县令,便是“咚咚咚”一通磕头,求着饶替自己辩解。
“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欸,我那天不就是上山去了一趟吗,哪成想看到胡老弟躺在那地上哟!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还能看到人家出事了还不管不顾吗?肯定没那种道理嘛!所以我就去喊上弟妹一起去把人给扶回家了么?这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冯翠花跪在地上,两手一拍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