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赶路。”
这俩人一个月都没见到肉了,这吃起来香呀,火锅里碳火正旺,火锅上的烟囱去掉,里边的红火苗之往外窜,锅里的白汤沸腾着漂浮着姜片和肉片,张学义端起碗大口吃羊肉,他还不知道这地方的小客栈还会弄出跟北京涮羊肉差不多的东西来,似乎正宗蒙古涮羊肉的最早的调料就是葱丝和盐,现在的人可会吃呢,调料都这么多种。
先吃了一肚子热羊肉把寒气驱散,然后才把大棉衣脱下来放在一边,穿着小棉袄喝着烫好的烧酒,张学义把其他菜倒进锅里煮上,慢慢的吃着素菜心里琢磨着以后怎么打仗,自己经历了江桥防御战也再总结教训,蹲在战壕里放枪躲避炮弹的确不是自己的长处,以后要不要跟鬼子这么打下去呢,阵地战的确不好打,在缺乏重武器和弹药的前提下的确不可以硬碰硬,你有阵地鬼子的飞机大炮就可以准确的打击你,你要没阵地呢?坦克飞机打谁,大炮打那?
张学义边吃边想自己在苏区听到的战例,他发现红军打仗不在平地上硬拼,平地无险而守,要守就守一些险要的山头,而且是有退路的山头,这样可以进退自由保存实力,发动攻击时候红军也多选择山沟内行军的敌人,只要拦头打尾从山上往山下打穿插分割的打,一支行军状态的敌人也就被消灭了。
单纯依靠防线防御工事是难以击败鬼子的,阵地是固定的不动的,容易被包围尤其是鬼子兵多炮多一旦包围住中国军队,那后果是很难看的,你要突围就要丢弃笨重的东西,这一下就可能把重武器丢光,看来还是运动战游击战好打,不修死防线就躲开敌人的锋芒,把自己先藏好了等敌人先头过去,在敌人的补给线上运输线上打没有大炮坦克的行军部队,只要不修阵地防御不就不被动么?
马占山死守的时候多次以攻为守用骑兵迂回袭击鬼子,一度扭转战局,可他要可以把骑兵派到敌后袭击日本运输炮弹的汽车那么多好,汽车上还运着坦克汽车需要的汽油,如果打运输线或许一个手榴弹就报销一车弹药,没有弹药鬼子的大炮坦克就不嚣张,而且炮弹在运输车上爆炸远比在阵地上爆炸的威力小的多,消灭在行军和运输状态的敌人是比较好打,敌人也没阵地,敌人在公路上来不及大规模展开。现在大片国土沦丧根本没什么正面防御好打,以后面对的是鬼子的小路军队围剿,鬼子控制的地方越大补给线越长,越来围剿义勇军那伏击他的机会也越多,为什么不好好学红军,专打伏击战,自己怎么打江桥的那会不想出来呢,放弃江桥以后可以频繁利用骑兵伏击行军中的鬼子步兵,鬼子的高波骑兵联队也拼光了,可以用侧后袭击的办法打鬼子,现在想出办法已经晚了,反正以后自己不硬拼,就在敌人的行军路线上后勤运输线上下手,就像土匪劫路那样打他们。
张忠吃了一肚子肉感觉油腻有点大,涮了些酸菜和粉条吃,火锅的火也逐渐落下去,他看张学义不言语就知道他又琢磨事,也就没问他想什么,“吃饱了洗热水澡就睡吧,明天还赶路呢。”
“好吧。”张学义闪掉厚重的棉衣去客栈里洗澡去了,枪和行李全部留下,这段时间他可累坏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路上无话,就在十二月的时候张学义赶到哈尔滨特别市,这里依然在东北军的控制下,虽然没跟海伦连成一片但是依靠电台还是可以接受到马占山省主席的指示,这里的东北军爱国军官正在积极备战,省城沦陷后他们这里就成了东北没沦陷的最后一座大城市,爱国的部队纷纷向这里靠近。
到了哈尔滨以后张学义走进一家茶馆里听这里的人聊天,这是他除了听广播外最主要的收集情报的方式。茶馆里人们乐道的话题主要是江桥保卫战以及冯占海的吉林警备军,因为冯占海拒绝接受熙洽的劝降,一心拉起队伍边大边从吉林撤入哈尔滨附近,就在阿城附近驻扎正在招兵买马准备跟鬼子大干一场。
张学义坐下来要了壶很贵的茶,边喝边听人说就暗自记下阿城这个地方,他打算明天就上路去投奔吉林警备军,那也是东北军的一支,听大家说冯占海部队人不多,兵不过三千而已看来也是一支弱旅,就他那三千人还不如马占山的手下四千残兵呢。怎么会是这样呢,十月后的广播里一直说冯占海在抵抗,日伪电台说他兵力也就一千多,怎么打了两个来月人还多了点,看来抗日是得民心的很若来人参加,这样也好,他实力不行地位不高估计处事不会向马占山那样不让自己带兵,这次自己认了,能打鬼子就是不带兵也行,自己当个普通骑兵。
听人们议论冯占海还很能打,一度带兵威胁吉林市和长春市,十一月以后转站五常、方正、榆树一带,主要活动范围就是人口不是很稠密的两省交界处,看来他打仗有点像红军,有点飘忽不定。继续听了一会张学义公海知道目前张小六子新任命了吉林省主席,不过也是流亡政府主席,吉林现在基本全部沦陷,吉林省主席下的吉林警备军司令是冯占海,他的兵不过是三两个团而已,这就是目前吉林政府所有的兵,还不如马占山组织的黑龙江省政府的兵多呢,不过冯占海能立的住杆儿就证明他有两下子,就投奔他好了。
喝好了茶水的张学义放下茶钱跟老叔一起离开茶馆住进客栈。
哈尔滨距离阿城也就不到百里地,吃饱了喝足了的张学义骑着马冒着严寒就用一天时间就来到阿城,他早晨天没亮就上了路,晚上天刚黑就到了阿城外。
城外有部队站岗巡逻,检查站正检查出入城区的行人张学义牵着战马走过去,掏出自己中央军的证件给了守门的军兵,“我想求见冯司令。”
当兵的一看中央军军官就好奇的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是辽宁人,在中央混饭,休假扫坟遇到鬼子入侵,我也是东北人,鬼子占我们土地杀我们乡亲我就没返回南京任职,一直跟鬼子干,冯司令正招兵我想投奔麾下效力。”
“好,好样的是条汉子,我马上去禀报,你这样的人才我那能让招兵主任接待,您等一会。”军官把证件还给他,自己骑着马回去报告,时候不大军官回来带着张学义去见冯占海。
吉林警备军司令部外,哨兵端着步枪站岗放哨,司令部外的机枪阵地上只有很少的几挺轻重机枪,估计他们机枪不多,看来实力还不如马占山。张学义往里走的时候心还想我怎么越走路越窄,投靠的人一个不如一个,怎么办呢?
“张先生,你好。”冯占海站在司令部门口亲自迎接。
“冯司令好。”张学义没穿军装也没行军礼。
“我听说过你,中原大战你指挥骑兵连打的不错,缴获甚多,我部现在最缺的是你这样的人才,我的三千来军队枪很缺乏,更别说子弹了,你来我这里可以发挥你的专长,远程奔袭打击鬼子和汉奸,多缴获点武器补充我们自己,只有枪多了才可以多杀鬼子很汉奸。”冯占海果然做事爽快,他现在就知道中央军有个土匪出身的骑兵军官叫张学义,看名字不小心还以为是汉帅家里的人,可他也二十来所了,汉帅的二弟在天津当市长和公安局长,三弟张学曾在国外上学,不可能有个弟弟叫张学义,看这个张学义应该和张学曾差不多大,张学思现在还在关内中学读书呢,不可能是老帅家的人,只是名字像而已。
“请冯司令不要听谣传,我只是个读了几天书的人,没上过军校,军装穿上也就一年半左右,我只想当个普通骑兵。”张学义认为要官当不好,孙中山先生说要应当立志做大事不立志当大官。
“没问题,竟去侦骑连吧,副官长,你去安排一下。”冯占海就这样把一个曾经是关中悍匪的张学义收入麾下。
第二节经验最丰富的新兵
“给你们分来俩新兵,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副官说完就走,房间内的几个兵继续低头玩自己的,有的把三八大盖拆开擦的冒了乌光,有的拿磨刀石正在磨刀,有的人摆弄鬼子的指挥刀,有的拿着马刀,还有拿着明晃晃的鬼头刀,还有的拿着没剑穗的宝剑,一看这些家伙张学义和张忠就明白###分,在看这些人腰上都别着其他家伙,有带攮子的有带鬼子的刺刀的,有的腰上居然是镖囊、飞刀等兵器。
宿舍内的大方桌子上有一挺ZB26机枪也不知道归谁使唤,班里的每个兵都挂着盒子炮,枪架上放着四四式马枪和三八式卡宾枪,看兵器就知道是骑兵而且装备都不错,正当这俩新兵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笑呵呵的迎上来,“我是本班的班长,报号五飞。”
见面不说真名只抱号是绿林中的习惯,这小子叫五飞,这么回事,难道是张四飞(也叫张是非,是非张,奉军有名的土匪)的兄弟不成?但是不可能,张是非要活着那都五十多了他才多大,张学义自我介绍,“我叫张学义,这是我老叔张忠,我们都是来投奔冯司令抗日的。”
“是么,那欢迎那,我是副班长,我叫列臣。”副班长伸出手来跟张学义握手。俩手碰一起副班长一使劲就把张学义抓住了,使了最大的力气捏他的手,这就是试力气呢,看你身体如何。要是不锻炼的人身体发需根本捏不过他,张学义从小可是学文也练武,俯卧撑每事做几百个都行,他单手可以拿步枪冲锋枪开火,没点力气能行了,俩人这一捏手就开始较上力了,张学义一碰那只长满老茧的手就知道要小心,握手在绿林里可是很重要的,他也使足力气握着副班长的手,俩人一使劲胳膊都粗了好几圈就卯上了,看看谁最后把对方捏的脸变了色儿,可俩人力气一捏班长五飞就看出来了,他笑呵呵的走过来,“第一回见不用客气,他一伸手拉了一下列臣,捏了一下张学义的胳膊就把他们俩分开了,张学义不想松手但是这小子玩了一招鹰爪力掐的自己难受他就放手了。
“我们这个班没什么当兵的出身,都是绿林中人,身逢国难之际冯将军收留,我等一心都是为国出力,兄弟的名字怎么像老帅(东北地区说老帅就指张作霖)家人的?”班长问了很关键的问题。
“只是巧合而已,两位班长名字也像老帅身边人那?”张学义反问。
“自古做胡子做到老帅那帮人那样不容易,我非常崇拜他们,所以起个跟他们相似的名字。”五飞请新兵坐下给倒上茶水慢慢谈。
原来是这样张学义一想遇到老帅的崇拜者了,看来这些人也想由绿林进入官道,可是这条路不好走那,国难当头入官军难,兴###天打一仗这些人就报销了,要么就是等打败鬼子把这些人踢出队伍,绿林人做官难做人更难,不抢男霸女杀人放火没人相信,天天行狭义道混到死也熬不出白眉大侠名气或许就被打死了,所以十个绿林九个贼,只剩一个专吃贼,专吃贼的当然不欺负百姓,就这类人值得交往,其他的在张学义眼中如粪土一般,不管怎么说不摸底的人一起共事先别露出自己的观点,遇事在说吧。
早晨七点起床号响了,侦骑连的兵陆续起床集合,张学义第一次过如此正规的军人生活,起来以后洗完脸以后步兵出操跑步,骑兵开始喂马整理装备等一会就吃早饭,因为这个班是尖刀班,各个都不是军人出身所以算是特招的特殊班,所以一切显得跟正规军不一样。
一大早当兵的提着烧开水的壶给大茶壶里倒满了水,随后茶香飘满了房间,因为生活习惯不同这些人基本早晨不吃早点,部队的早点也就是杂合面粥大咸菜疙瘩,没啥好吃的,这些绿林人什么好的没吃过,会吃你这东西?
班长起来出去也带几个愿意操练的跑了几圈回来就喝浓茶,张学义和张忠跑到部队食堂一看吃的不怎么地那,俩人一合计干脆算了吧我们出去自己弄点吃的来,算了算班里的人头就奔街头的小吃店去了。
张学义走到一家火烧店门口,看了看有驴肉火烧,心想我好久没好好吃早点了,就吃这个吧,又看看还有夹牛肉的、夹烤羊肉的还有猪头肉的,“老板一样给我来六个,挑个儿大的拿。”说完把几个大洋丢在老板面前,老板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没见过这么大的买家,高兴的急忙拿火烧给包到油纸里拿绳子一捆提到他面前。
张学义一看街对面还有点心铺子,他进去扔下三块钱提了一大盒子点心出来,一看还有羊杂碎店心说话这个不好拿,先不买了他路上又买了点炸果子、麻花、陕西人做的肉夹馍,他跟张忠手里提满东西回到宿舍。
这会班里的四个人有的练习武术,班长和副班长拿飞镖和飞刀正练呢,张学义一进屋子就大声喊:“开饭了,今天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