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夜半枪声
接连两次的围剿失败其实是蒋总司令指挥无能导致的,每次都以三倍以上部队进攻苏区结果两次连续惨败,第一次损失一万多人,第二次损失两万多人,这五月底二次围剿新败之后没一个月,老蒋亲自率领德、日、意三国军事顾问团亲自去了江西南昌,亲自担任了第三次围剿的总司令,任命他的亲信何应钦为前敌总指挥,张学义蹲在上海一看这形势,心说话老蒋真是固执的人,朱元璋比他还固执但是有刘伯温辅佐,可他呢用的都是很普通的人没什么才华,他想办成什么事太难。
其实张学义在军事上的利念是用精兵能将速战速决,这跟他当过土匪又是骑兵出身,而老蒋学炮兵的出身迷信实力至上,讲的是人多枪多声势逼人,所以老蒋不用他也很正常,虽然他们俩人没沟通过,但是彼此都看的很清楚对方的做事的那套想法所以张学义宁可没兵权坐在家里看哈哈笑,心想你用的都是什么人,我不信你这次能打赢。
小兰父母给他们小夫妻在上海买了新别墅,结婚以后小兰和张学义去了躺前线,回来以后两人根据婚前商议的事情各忙各的,小兰继续在中学里上学,每天家里的专职司机保镖亲自护送,张学义不放心每天还随车跟着把老婆送进学校才放心,然后他会徒步走到酒店见见小玉和丫头。
让她们俩住在上海的酒店里比住自己家强,现在自己家没法让他们呆着,那些不被自己非常喜欢的女孩总跟她们过不去,把她们接出来也好,但是不能住自己家里边,自己的老婆不喜欢自己纳妾,更不允许她们俩在自己的身边,张学义很过于不去,送老婆去了学校以后就回了酒店见她们俩。
一进房间就见桌子上摆着早餐还没吃呢,小玉和丫头面对面坐着叹气又发呆,看她们俩的眼睛似乎是肿的,估计又刚哭完,张学义坐下就说:“不用等我,你们先吃。”他马上拿起面包抹上黄油或者果酱递给她们俩。
她们俩勉强吃了几口又不吃了,两个人扑到他身上继续哭起来,张学义也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他们,也就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样不好,干脆给家里打个电话说回躺母亲那,然后带她们两回家跟母亲摊牌去。
这躺没白跑,母亲最后同意他娶两个女孩当妾,但是秘密娶妾后张学义返回上海的家里没任何喜悦,下了火车他买了一份外文报纸看到了很多另人担心的消息。
从八月七日开始红军大规模反击,连续击败国军,国军第五十四师大部被歼灭,看到郝梦龄栽跟头张学义真是痛心那,不让你碰红军你非找不自在,你连红军都打不过以后还能成什么气候,哎,这年代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报纸上又报道了东北地区中日军队频繁发生小规模冲突的消息,这让他心情更加沉重,他不会想到在九月十八号那天会发生震惊世界的九一八事变,历史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不同想法而向好的方向扭转。
张学良面对下半年日军频繁挑衅也在北平军分会(军事委员会在地方有分会,以前国民党在地方还有地方政务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会议上严令东北军各部队不许扩大冲突,面对日本的小规模冲突不进行任何抵抗,以免扩大成地区战争,这就是后来扑朔迷离的不抵抗命令,晚年张学良才揭开谜底,以前人们对他的看法是很正面的,但是这个会议也留下了证据,北平军分会开会要有会议纪要,会议上那个将军说了什么怎么表态都有记载,会议最后达成如何最后决议都是记载的,少帅认为日军挑衅是为扩大战争侵略东北,所以认为不跟日本人计较有利平息事态,结果恰好正中敌人下怀。
为了不使军队一时义愤而抵抗,这一克制的做法要放到现在那没得说,边界上一小大双方去联合国告状去,打官司解决各国调停,可这是一九三一年没有联合国,没有维持和平部队没有观察员,谁管这个,那年头就是谁强谁可以扩大地盘,小到中国一省一县内的军阀土匪争夺地盘,大到各省军阀混战各列强争夺世界,没地方讲理,打不换手是一种懦弱的做法,少帅以北平军分会的名义下达不抵抗并把会议备忘录等文件呈报中央,老蒋也不知道看没看这个会议文件,不过他的心全国人民都清楚,那会正在展开第三次围剿,那有心管东北。北平军分会的决议也不知道老蒋到底签字同意没,不过他签不签都没关系,他一心灭红军欺负穷人,我看他不抵抗的大帽子也甭摘,他作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只要他不发反对北平军分会的决定,那等于同意军分会的决定,所以他不跳出来反对张小六子就是不抵抗的总后台,不过北平军分会开会研究不跟日本人开打采取息事宁人的办法那会,委员长正坐在南昌犯心脏病,因为第三次围歼中他的部队几天被干掉一支,他又急又气那有心想东北的事。
家乡局势紧张这可怎么办呢,要不回去看看,张学义跟小兰商量了一段时间决定回老家看看,鬼子要欺负乡亲们他就带头打鬼子,日俄战争那会有很多土匪依仗俄国或者出于义愤也打过鬼子,鬼子没啥好怕的,回去先看看然后最决定。
小兰已经是他老婆,是和很合格的妻子不是拖后腿的人,她坚决支持丈夫的决定,她看过很多书,也属于爱国青年中的一员,在中国没几个人不痛恨列强的,尤其是这个小日本最他妈的不是东西。
张学义从上海的家里往南京的家里打了个电话(上校军官家里没电话会被看不起的),通知自己的兄弟集合起来准备回东北,手下人那有不同意的都想去看看东北是啥样,用现在的话说叫旅旅游,大家开始准备张学义也连夜坐火车从上海去了南京,此时老蒋与红军正打的激烈,当然他没占什么便宜。
在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日益加深中,张学义身名大义的选择了投入到为捍卫民族利益的一边,到了南京的家里集合起手下人简单了说了几句,大家一起携带必要的武器弹药和证件乘船去武汉,然后坐火车从平汉路去北京,到那离关外就不远了也就到家门口了。
张学义带着很多枪支,上船的时候的确遇到了麻烦,码头上有警察,水警要检查行李,他戴着墨镜穿着笔挺的西装,打扮的像个大买卖人,他把提着的行李箱子往那一放,警察往开一打,看到的一支进口的M1921冲锋枪以及很多弹鼓,另外还有国产的MP28冲锋枪和子弹若干,另外其他枪也不少,警察吓的一哆嗦马上摸枪套里的撸子,可这时候一支枪牌撸子顶到警察头上,“妈的,都别动,动就开火。”钱瑞说多快,瞬间就控制住警察头目。
张学义拿出一个蓝皮的小本在警察眼前摇晃一下,本上有青天白日徽章,打开以后写着证件所有人的名字贴着照片,以及军事委员会的公章委员长侍从室和警卫处的公章,张学义顶的头衔不多,也就是侍从武官长,现在已经不是警卫骑兵连的连长,只是个没兵权的侍从武官,只受侍从室和警卫处的领导,其他人没权管他。
给他安排这么个位置老蒋一是想不给他兵,给他点官拉拢他以表示重视他,所以有这个新的任命。证件打开后警察吓的急忙道歉,“不知道是委员长大人的侍从武官,请原谅。”
“其他人是我的保镖,他们都带家伙,要不要检查那?”张学义摘下墨镜给警察相面,然后登船带着‘行李’里开。
路上无话他们到了武汉坐上火车直奔北平,路上靠着一张民国军事委员会的证件他们畅通无阻的抵达北平,不过东北军的人也耳目众多,张学良于学忠他们俩可没闲着,他们早在南京有耳目,经常密切关注张学义,另外民国军政部也有他们的人,了解一下自己兄弟的去向打个电话就搞定了。
一九三一年九月上旬的一天,于学忠亲自打电挂确认后匆忙报告。
“副总司令,他正坐车往北平走,您看怎么处理?”于学忠不说人名张少帅也知道说谁呢。
刚扎完吗啡的少帅打着瞌睡问:“在南京上海不是玩的很好么,找了好几个老婆怎么还不老实,委员长为什么不把他带到江西去给他找点事干,真是麻烦,最近鬼子在搞摩擦,千万想办法留住他,多派些人去火车站,让去往关外的车都停车检查,你去办,我还事。”少帅摸着头发放下电话,也没太在意这个事。
于学忠将军立即派副官去调警察和特务寻找张学义,张学义坐的火车即将抵达北京站。
“他妈的,小鬼子太欺负人,没完没了的挑衅。”火车上的乘客看报纸看的非常生气,每个爱国的人都不能容忍。
张学义没发牢骚,他认为说不如做,去东北看看,小鬼子真是小打小闹自己也暗中下家伙报复一下,警告他们不要胡来,要是他们想玩大的,自己也不是吃白饭的,他压了压礼帽继续抱着胳膊闭幕养神,他没太注意他身边的年轻人。
车一进站特务警察就跑向列车,北平天津在中原大战后是东北军的地盘,现在张学良的二弟就天津的市长,人家一家那才叫得势呢。
特务警察一起冲上列车,车上的乘客已经习惯了,那年头兵荒马乱的都习惯了,一路从武汉走来很多次出现这样的事,一些被怀疑成共产党的人被拉下车就枪毙,那年月不能说理也没地方说理,宪兵、警察、特务、军队、地方党部以及军事法庭随时派人抓人杀人,百姓老被惊吓已经成了城门上的麻雀已经不怕了。
几个拿着照片的特务走到张学义面前,大声喊:“抬起头来。”
张学义一伸手把证件拿出来,特务一把拿走之后说:“别那这个咋呼人,少帅有请。”
“哼,滚一边去,听见没有。”张学义身边的年轻人忽然大声呵斥着东北军的特务。
此时另一队拿着手枪穿着中山装的特务也跑到车上,只见张学义身边坐着的特务对东北军的特务说:“都是少帅的副官怎么也不穿军装?我是中统特勤处的,都滚一边去,我奉命保护张侍从回家,你们算老几,是不是要闹到军事委员会去?”
“不敢不敢。”东北军的人还是对中央CC系的人有点害怕的,毕竟那是委员长和陈老板的人,中统的特务包围了几个东北军的特务,带头的出来说话,“老张家的事跟你们有啥关系,少帅跟兄弟的事你们都别管,都闪一边去,人家的家事人家解决,外人都走,张侍从要见少帅自然会去,用不着你们请。”
中统北平站的人一出面吓走了东北军的人,这些人回去报告自不用说,火车顺利的加完煤和水出了北京继续往关外走。
“什么,中统的人保护他?”少帅听完报告有点以外,这小子居然跟中央的人混的不错么,看来没跟着自己他也有出息,功高莫过救驾一点都没错,中原大战东北军出兵关外帮中央军打仗,委员长虽然表示感谢可也没张学义功劳大,他不但有本事也有运气,算了吧跟小孩子不计较这些,回关外就回吧,回去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中统的看着他少帅也就放心了。
“是呀,的确有个人是北平站的头儿,以前拜会过副总司令。”副官如实报告。
少帅一摆手,“算拉,随他去吧,他是委员长的人,我管不着,他找了麻烦有人收拾他。”
火车上张学义看看空空的车厢,发现除了这个中统的特务就是自己人,说话也方便,他笑呵呵的问:“兄弟,跟我一路拉终于亮了牌子。”
“见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是中统,不过周先生跟陈先生也是我的上级,我在苏州的旅店见过您。”这人不往深了说但是已经暴露出特科的身份。
“自己同志那,哎,总算见到知心人了,红军不要我,中央局书记项英不许我入党,朱德司令不让我参军,老蒋也不用我,我是百无一用之人,只好回家看看,扫坟之后继续四处旅游,也算是衣锦还乡吧。”张学义没说打鬼子的事,旁边那人一笑,“少帅是无心之人,你是有心的,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忘干爹被害一事,恐怕回家不是扫坟那么简单吧,张先生还没跟我讲真话。”
“兄弟,你都知道了还让我说?”张学义说完哈哈大笑。
火车顺利抵达沈阳(过去叫奉天,一九二九年以后改叫沈阳),张学义走下火车带着自己的跟班走在沈阳的大街上,自己又回来了,回到这个陪伴自己成长的城市,自己在这里上小学上中学,以前都很少有机会详细看看沈阳的街道,今天带着自己的人可以好好看看。
“横把,这有个大合旅馆,我早年听说大帅住过这里,还有张是非少将副官长也住过,还有张作相将军以及很多奉军大员。”大胡子看着气派的日本旅馆,想一想带的武器太多,还是别来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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