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她再次与替任傲云做例行检查的主治医生深谈以后,她发现离开的时间已然迫在眉睫了。
医生临走前对她的赞誉有加让她的心情更低落,因为她心爱的男人马上就要飞离她的世界了。
她沮丧地躲在房间里,想要说服自己高兴起来,因为她当初来当替身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在不久的未来他又将展翅高飞在世界的巅峰,当一个万人仰慕的人上人。
只是他飞得越高就离她越远,以前没有真正接触他的时候,她可以满足的活在对他的思念和相望里,如今真正和他相处以后,她不认为还能忍受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挫折感。
潇洒地离开原来比想象的还要困难千百倍,她还没有走就已经难过得要命,如果走了以后,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
她偷偷躲在被子里伤心,这是从她经历过与全部家人死别的人生大悲以后,第一次管制不住她的情绪。
另一方面,任傲云的心情非常烦躁,因为季昂对老狐狸的行动报告里提到更多位居集团上层的高级干部被收买,其中还出现了一个让他不乐见的人名,虽然那个名字属于再确认的名单里,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不由自主在他的脑海生根茁壮。
他忍不住对袁靓妹在晚餐桌上强颜欢笑的模样心生疑问,她当初的出现会不会太凑巧。
尤其今夜的她非常反常,或许应该说是送走他的主治医生以后,就变得心事重重。到底是什么在困扰她,他不断猜测着。
他的情况很好他自己很清楚,当初病重的惨状其实只是谍对谍的手段,而她的出现反而是种意外之喜,让他得以在更短的时间里复元,只要他快速恢复到未受伤以前的状况,他们就更容易掌控制敌的胜算。
不过显然这个好消息并没有带给袁靓妹等的喜悦,如果她真的是对方安排的另一颗暗棋的话,她是不是正烦恼着他好得太快了。
任傲云一向追根究底的性格让他无法坐视心里的疑问不去寻找答案。尤其袁靓妹在他心底的份量已出乎意料超过他原以为的玩玩程度,他就更不能忍受她对他的玩弄与背叛。
轻轻转动门把,发现她的门并没有上锁,他不由想着,她对他是全然没有戒心,还是代表欢迎他的夜访?他无声无息地将轮椅推到她的床前,意外发现她忧愁的脸上残留着淡淡泪痕,让他的心狠遭撞击了一下。
在他对她的认知里,她是强悍又充满高昂战斗力的斗士,对所有的事情都勇往直前不退缩,眼泪则是最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的东西,因为它代表了软弱和失败。
他欣赏她的强悍不屈,包容她的急躁火爆,此刻却更怜惜她的脆弱无助。无论踏入这个房间以前,他心里酝酿多少怀疑和揣测,当他看到她的眼泪时,他早已心疼得忘了所有的一切。
任傲云很小心地将自己挪上床,但是突如其来的重量还是让稍软的弹簧床晃了一下,迅速吵醒浅眠的袁靓妹。
“怎么,我睡错床了吗?”袁靓妹半睡半醒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睡眼惺忪的模样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躺进去点。”任傲云推推她,要她让出床位。
袁靓妹迷糊糊地往里边挪去,他身躯一移双手将腿抬上床,伸手搂住她顺势就躺在她的枕头上。
“你想做什么?”袁靓妹被他搂来抱去,终于清醒一些。
“夜半入花丛,非偷即盗喽!”
看着怀里似醒未醒的睡美人,他轻声笑笑,轻扬起头嘴对嘴就是一下热吻,那吻好深好重,浓情甜蜜却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他的唇瓣才依依不舍地滑向她脸上的泪痕,细细吻去。
袁靓妹落的心情突地被他的柔情引得更加伤心,头一低窝在他怀里扑簌簌地直落泪。
“怎么哭了?”
任傲云有些手足无措地拥紧她,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脆弱的一面,一时间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才好。“别哭,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只要抱紧我,什么都别问好不好?”
他无言地将她紧抱在胸膛上安抚着,双手轻轻拍抚她的背,他的唇滑过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好,不问,可是你哭得我心慌意乱哪!”
“对不起。”袁靓妹吸吸鼻子,有点糗地呜咽说着。
“没关系,很难得有女人把我当吸水海绵的。”
“讨厌,你笑人家。”她难为情地笑了,扯着他的手想离远点。
“原来我这么惹人嫌,难怪人家整天都躲着我。”他故意说话逗她,却将她抱得更紧。
“是你太忙,人家不敢打扰你的公事嘛!”她嘟着嘴抗议,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想摆脱他的热情。
“敢情还是我的错。”他好无辜地看她,一副无赖地在她身上四处偷袭,就是不肯放开她。“既是我冷落你,那今夜就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不好吧!季昂和少翼……”袁靓妹脸皮薄惦记着别墅里还有别人,怕被取笑。
“他们早晚会知道的,说不定还在偷笑我手脚太慢呢!”
“不要,好丢脸。”
“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丢脸,你不会把他们当作石头人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别忘了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不许耍赖,也不可以打退堂鼓。”
“嘿,你不会把我的戏言当真吧?”她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想瞒混过去。
“我当然以为你说真的。”他贼贼笑着,双手灵活地帮她解除身上的衣服。
“别这样,我是故意激你的啦!”袁靓妹急急解释,双手忙着阻止他的动作。
“你不必忙着找藉口,是不是真心话,我分得很清楚。”
他好笑地看着她紧张得轻吐舌尖,这是她一心虚就会有的小动作,他的手指随着她的舌划过她红润饱满的下唇,她慌忙转开头,他却轻笑抚上她雪白的脖子。
“你弄错了,我只是开玩笑的。”她抓住他挑逗的手指,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
“你不是,别白费力气了,你骗不过我的。”
“你又知道了。”她不服气地扬起俏鼻。
任傲云用一只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笑得让人气恼的脸孔就近在她的眼前,他自信满满地对她说:“因为你爱上我了。”
“胡说。”
袁靓妹吃一惊,马上脱口反驳,或许正因为说得太急太快,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是不是,你心里明白。”
他揽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脸拉近他,他重重吻上她的唇,不让她辩白,“要不是舍不得我,你为什么流泪?”
“厚脸皮,谁舍不得你了。”她赌气地挣开他的手,往床里面滚去。
“不要走,留下来吧!”他侧过头看着艳红的脸,深情的目光不断地诱惑着她,“你不是早已经没有家人,从此以后跟着我,就不必伤心舍不得我啦!”
“我怕不适合你的世界。”
“傻女人,你我都是地球人,难道你以为我是外星怪物吗?”他幽默地的看她,“我的世界简单,除了兄弟童啸风,你应该知道他,是他找你来的不是吗?”
“嗯!”
袁靓妹有些介意地点点头,童啸风就是会拆穿她身份的关键,虽然她没有恶意,但还是很怕被误会,尤其知道有人一直想对他们不利的情况下。
“剩下的就是一些像季昂他们一样的属下,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很多爱吃醋的红粉知己,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人找你麻烦。”
“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担心你误会我的居心……”她考虑着是不是已经到可以坦白和缃依互换身份的时候,会不会一说破而害了缃依得赔那笔巨款呢?
任傲云实在不喜欢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直接就打断她的吞吞吐吐,“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别老在心里惦念着那个讨厌的家伙,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讨厌的家伙,你说谁?”
袁靓妹疑惑地摇摇头,半点头绪也没有,她这几日为了烦恼要离开的事,早就把日前搬出来的挡箭牌给忘了。
“忘得好,你不必想起来了。”他半眯起眼,高兴地点点头,可巴不得“他”从此滚出她的脑海记。
“你干么笑得那么诡异,忘了谁好?”
“没事。”他坐起身伸手拉她入怀,“良辰美景不要去理那些闲杂人等,你只要专心想我就好。”
“别闹了,已经很晚,你该回房去休息了。”
袁靓妹挣扎着想要推开任傲云,偏偏他虽然双脚不便,双手却力大无穷,加上她又担心太用力反抗会伤到他,所以终究如他所愿被他要在怀里。
“你赶不走我的,今夜我赖定你了。”
他热情的吻她,故意不理会她的抗议,用他宛如魔法的嘴唇逗弄她,淡淡地浅啄,浓烈地深尝,细腻如花蝶飞舞,狂放若火焰燎原。他的吻化去了她的犹豫不决,他的热情燃尽了她的理智,她紧绷的神经轻易被他的绵绵情话松驰了。
她的推拒在火烫的激情下投降,细碎的呢喃纷纷从她诱人的口中流泄而出,一声声呻吟与娇喘就像无限的能量不断加注于他,如果他还对自己的男性雄风有任何怀疑,在此时此刻也都消失殆尽了。
因为她美妙的胴体是这般令人沉迷,他急切地吸吮她柔润的肌肤,她甜美狂野的气息就像一杯香醇的烈酒叫人未饮先醉。他的舌尖轻触她浑圆饱满的双峰顶点,双手抚柔着她敏感而滑润的柔美曲线,引来她浑身轻颤的反应让他兴奋得宛如获得天下至宝。
她的双眼因为激情而微眯,软软的销魂爱语将他紧紧包围,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他熟练的技巧在她的身上得到超满分的回报,但是她略显生疏笨拙的回应却让他的喜悦成倍数扩散。
男女在激烈的寻欢作乐间,女人除非是熟练的老手,否则是很难隐瞒自己真正的感觉去伪装新手,而真正的新手却很容易让男人识破。
如果他曾经因为她大胆的言行而怀疑过她处女的身份,如今在他怀里羞涩颤抖娇喘不止的身躯充分替她做了证明,她绝对是个原装宝贝。
他从不认为女人一定要遵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守着一身清白只为给一个名为丈夫的男人。而男人却可以利用风流之名享有拈花惹草的特权,还得要求女人视自己为唯一。
但是能够得到一个真心将宝贵的第一次交予自己的女人,任傲云不由得赞叹他的幸运。
袁靓妹些羞窘无措,紧张地趴在任傲云的胸膛上喘息,她不知道初次涉足欢爱的女人会有怎样的表现,她的笨拙和她难忍欢愉的反应会不会吓坏他,她想到和他唇枪舌剑时的大言不惭,今晚的一场实战演习就全都不攻自破了。
任傲云轻轻抬起害羞的袁靓妹,看着她羞怯闪躲的眼神,他给她一个宠溺的笑容,“别紧张,一切有我。”
“这好像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喔!”她想起是她说大话要医好他的。
“喔!我不介意。”他的唇瓣饥渴的热情引路,热切地落在她略微肿胀的樱唇上。“我很高兴你经验不足,非常乐意当你爱的初体验幸福导师。”
“但是我担心我会让你失望。”她皱着眉小声小气地说着。
“宝贝,这该是男人才要担心的问题。”他好笑又无奈地吻她,“你如果能不介意我是否会无力走完全局,那我想我也不担心你表现得不够卖力。”
“对不起,我应该想到你的顾虑。”
她猛地想起他才是一直担心雄风不再的人,她却不当心地提醒他心底的忧虑,完全忽略身为医疗师的责任,反而该死的变相打击病人。
她灿亮的眼睛闪烁着信心的光芒,她轻声在他的耳边为他打气,“别在意我的疯言疯语,因为我很紧张。”
她明媚的眼波流转,散发出勾魂摄魄的要命吸引力,“就当这都是我们的第一次,你表演得好与不好我都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无从比较,这样你是不是比较没有压力了呢?”
“妹,你真是老天送给我最美好的礼物。”
任傲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的嘴正忙着在袁靓妹身上制造更多的激情魔法。他的双手如同易着的火种,沿途燃烧着激烈的火花和热力四射的火焰。
他用无穷的耐心和怜爱撩拨她的欲望,将她隐藏最深的自我展露出来,狂野的惊喜让她纵情欢唱。直到她完全遗忘了紧张,他才放任自己品尝她的美好。
他小心翼翼地穿透她的保护层,咽下她细碎的痛呼和啜泣,用娇宠的温柔软化她突然僵硬的身躯,直到她能接受他的存在,并且急切地回应他的忍耐。
她本能地攀住他,用她的双手和温暖包围他,用她节奏急促的呼吸声诉说着她的快乐和满足。
他心情轻松的享受着她的喜悦,知道自己带给她纯然的快乐和满足,他对自己的男儿本性再无一丝一毫的疑虑。他的心情雀跃,仿佛又掌握了全世界,在这个特别的时刻,这个特殊的女人怀里,他觉得自己又重生了。
他粗涩低哑的嗓音转变为畅意的低吟,他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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