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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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在三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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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梁县的北门咿咿呀呀地打开了,吊桥也咯吱咯吱放了下来,一匹青骢马箭一般的从城中飞出,转眼间来到了近前。

    胡车儿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阵,接踵而来的便是无边无际的兴奋了:“陈留典韦,你终于来了,某已经等了你好久,因为某知道,你我必有一战!”

    典韦哈哈大笑道:“某本来懒得理你,可是你这厮连rì来聒噪的某难以入睡,所以只好出城来,请你最好闭上那一张臭嘴!”

    “陈留典韦果然好胆气,够豪气,某喜欢!可是想要我闭嘴,你光耍嘴是不行的,需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才能如愿吶!”胡车儿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道:“不过某想要奉劝典君的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典君如果想要保全xìng命,最好是回你的陈留去吧,梁县的浑水并不是哪个想淌就淌的!”

    典韦一字一句道:“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梁县这趟浑水某是淌定了!”

    胡车儿摇了摇头道:“典君既然不知进退,某也只好将你走马活擒,献于玉楼将军帐前,rì后我们两个也可以常常吃酒!”

    胡车儿说着,一手倒提着门扇大刀,另一手一拍坐下那匹黄骠马,箭一般向典韦冲来。

    就在胡车儿即将冲过来之际,典韦却说话了:“胡君且慢,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车儿猛地一勒马缰绳,那匹黄骠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后蹄却是如同钉子一样钉在了地上。胡车儿长笑道:“典君可是反悔了?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你回你的陈留,某决不为难于你!”

    “好一匹神骏的黄骠马,想来当今之世,也只有此马能与吕奉先坐下那匹赤兔相提并论了!”典韦先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马屁,然后轻笑道:“你我只比三招,三招之内,如是某不能胜你,便算某输了!”

    胡车儿乐了:“典君好大的口气,也不知你从哪里找来的自信?莫说是你,就是吕温侯也不敢如此小瞧于某!”

    “吕温侯是吕温侯,某是某,岂能混为一谈?胡君左顾而言他,不会是怕了某吧?”典韦故意激了胡车儿一句:“如果胡君赢了,那在下甘愿到西凉飞熊军效力;如果某侥幸赢了,胡君只须不要在城下聒噪即可。”

    胡车儿听郭嘉这么一说,不禁大笑道:“既然典君如此盛意拳拳,某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胡兄弟,好一条汉子!某果然没看错你!既如此,你我就此放手一搏,也算不虚此行了!”典韦也不用自己那一双大铁戟,反而大喝一声,跳下马来,竟然将路边一条多半深埋在地下拴马石条生生拔出,双膀一较劲,举过了头顶,再往前一甩,青石条携带着风声望胡车儿头顶砸将过来。

    没有人想到典韦会舍弃自己的大铁戟不用,偏偏用重达二百多斤的青石条先发制人。观战的双方军士全都屏住了呼吸,瞪大双眼看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单挑。而李景、祖胜、韩然三人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胡车儿乍遇巨变之下,竟然是临阵不乱,忽然宛如雷霆震怒般地发出一声怒吼,抡起手中长刀,竟是劈向了飞来的青石条。胡车儿的臂力雄健异常,一刀之下,青石条竟然被他砍得一分为二。就这么紧接着连劈了六七刀,青石条已经断成了十余段,散落在地,而他的长刀尚自明亮如电光,刀锋丝毫未损,他自己自然是毫发未伤。

    “好刀!比之许仲康的大刀也是不逞多让!”饶是典韦见多识广,也不禁失声赞叹道。

    胡车儿冷哼了一声:“仅仅是刀好吗?”

    “刀好,刀法更好!”典韦长笑一声:“胡兄弟,再接某的拳头试试!”

    话音声中,典韦一拳击出,正打在一块飞来的青石上,那块青石滴溜溜一转,仿佛长了眼睛似的,飞向了胡车儿的面门。

    胡车儿猝不及防,急忙用刀一挡,只见火星四溅,青石块已经跌落地面。

    “只剩下一招了!”梁县城头上,李景等人都为典韦方才的大话担心起来。

    只有高干,还依然对典韦充满信心。只因为这个人是陈留典韦,一吕二赵三典韦的典韦,只因为高干知道,只要是从典韦嘴里说出去的话,从来都没有放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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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泼水成坚冰
    ()    陈留典韦,言出必践!

    他既然许下三招之诺,就决定不会用第四招,纵然他的对手是西凉名将胡车儿也丝毫没有例外!

    就在胡车儿刚刚挡出青石块之后,说时迟,那时快,典韦突然纵身一跃,宛如从那个飞出的青石块下面突然冒出来一样,已到了胡车儿的马前。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两尺。

    这么近的距离,胡车儿的长柄大刀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被典韦伸出巨掌一拉,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胡兄弟,得罪了!”典韦顺势把胡车儿往腋下一夹,胡车儿空有一身神力,一时间也是动弹不得。

    典韦哈哈大笑着,上了他的那匹青骢马,往梁县城而去。

    在城上观战的梁县守城军民见胡车儿被典韦生擒,不由士气大振,一个个振臂高呼,异口同声地喊起了高干与典韦的名字。

    ——————

    “高干?莫不是袁本初的外甥,陈留高家的嫡子,被人誉为‘文武秀出’的高干?难道他也在梁县?”西凉飞熊军中军大帐内,张绣、贾诩两人正在用饭,忽然听到外面喊声如雷,甚是诧异。

    贾诩隐隐约约听到了高干的名字,不由得心中狐疑,刚要派人前去打探,却见一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启禀张将军,文和先生,胡将军被一个自称是陈留典韦的壮汉生擒活捉!”

    “生擒活捉?某也听过陈留典韦的名声,没想到竟然如此了得,连胡车儿也不是他的对手?”贾诩肚内正寻思着如何善后,一旁的张绣已经是拍案而起:“来人,备马,本将军要踏平梁县城,夺回胡将军!”

    贾诩急忙拦住了张绣:“玉楼将军且慢,典韦刚刚捉了胡将军,梁县守军士气正盛,此时攻城怕是不妥呀!”

    张绣讶然道:“那以文和先生之意,又当如何?”

    贾诩手捋长髯道:“攻城撞车已经打造了十余辆,如果再令辎重营连夜打造,明早应该能凑够二十辆,那样就差不多够用了。到那时再大举攻城,方能毕其功于一役!”

    张绣有一个优点,就是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不像他的叔父张济那样刚愎自用。

    听贾诩这么一说,便大笑道:“文和先生言之有理,某刚刚的确是急在一时,差一点儿误了大事。”

    ——————

    心不在焉的太阳公公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急匆匆地拍拍屁股走人了。天气越发地冷了起来,呼啸的北风就像是刀子一样,切割着人们的脸庞。

    梁县县府,议事厅内,一炉炭火烧得正旺,陶制的温酒器四周,火苗上窜下跳。梁县令李景坐在主位,祖胜、韩然等人依次而坐,客位上自然而然坐的是高干与捉拿敌将的英雄典韦了。

    由于刚刚捉了胡车儿,李景、祖胜、韩然的脸上难掩兴奋之sè,李景端起了一杯酒道:“今rì能够生擒西凉军偏将胡车儿,高公子与典壮士当记首功,来来来,某敬你们一杯!”

    高干笑道:“文德兄客气了,小弟只是看看热闹而已,出力流汗的是洪飞,这个首功非他一人莫属!来来来,大家理应共饮才是。”

    在高干的提议下,五人一齐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屋内酒正酣,屋外已经敲了二更。李景忽地放下了酒杯:“也不知道西凉军的攻城撞车打造的怎么样了?倘若打造完毕的话,近rì必然要来大举攻城,我等应早作准备。”

    祖胜在一旁道:“县君不必忧虑,西凉军的攻城撞车想来还不够用。因为胡车儿被捉,张绣等人必然震怒,如果打造完毕的话,他们今夜就应该来攻城了。”

    “也不尽然。”高干轻声道:“以时间来看,西凉军的辎重营如果夜以继rì打造,那么他们攻城撞车已经够用了。不过像撞车这种大型攻城器具,夜间cāo作诸多不便,只有到了白天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威力。”

    “这么快?”李景失声道:“如此说来,西凉军明早儿就要有所举动了!”

    李景平复了一下心情,寻思了良久,又道:“攻城撞车威力巨大,所到之处,莫不摧毁,纵是令人连夜加固城墙只怕也无济于事。以我之见,不如遣百余jīng兵,个个身带桐油,潜入西凉军辎重营,一把火将攻城撞车以及木料烧个干净,诸位认为此计可行吗?”

    高干还没有来得及答话,xìng急的祖胜已经刷地站起身来,大声嚷道:“县君真是妙计也!末将斗胆请命,愿率一百jīng兵去烧西凉军的辎重营,如不成功,提头来见!”

    “祖县尉稍安勿躁,且听听高公子如何说?”李景摆了摆手,示意祖胜坐下。

    高干正sè道:“文德兄,火烧辎重营端的是一条妙计,只是眼下并不能用。”

    “这是为何?”李景有些纳闷了,既然是妙计,哪里有眼下不能用的道理?

    高干不答反问道:“文德兄,如果你是张绣,或者是贾诩,那么你会在大战前夜放松对攻城撞车的保护吗?”

    “是呀!自己都能够想到的事情,素有‘毒士’之称的贾诩根本没有理由想不到!若是真的冒冒失失地派人去烧辎重营,那与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李景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高干。他知道,若是梁县城中有人能够破解西凉军的攻城撞车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陈留高干。

    “某方才之所以说火烧辎重营是一条妙计,并没有挖苦文德兄的意思,只不过要等上数rì,西凉军放松jǐng惕之时,才能够一击必中。”高干说着,端起了一杯酒,一仰头灌进了嘴里。

    祖胜在一旁再也按捺不住,问道:“高公子,西凉军明早就要动用撞车攻城了,若是没有行之有效的法子,只怕我等坚持不到明rì天黑。梁县城如果失守了,再去烧那些攻城撞车又有何用?况且到时候我等还有没有命去烧撞车还不一定?”

    高干没有答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李景却是一扫脸上yīn霾,大笑道:“祖县尉,你还是那般的急脾气?你也不仔细想想,高公子若是没有对付攻城撞车的法子,还会如此镇定自若的喝酒吗?”

    “县君言之有理,是末将莽撞了。”祖胜的xìng子是急了些,但是这种人也有优点,就是心里藏不住事,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连道歉也是这么干脆,绝不拖泥带水,扭扭捏捏。

    就在这时,县府外刚好敲响了三更。

    “是时候了!”高干将酒杯掷于案上,朗声道:“祖尉君,你即可带领三百军士,发动城中百姓,用各种盛水容器,将井水源源不断运到城头之上。如有怠慢者,军法从事!”

    “啊——”祖胜心中不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望了一眼满脸严峻的高干,还是破天荒地把疑问咽进了肚子里,躬身施了一礼,说了一句“喏!”就匆匆而去了。

    高干又把目光转向了韩然:“韩尉君,你速到城头,组织人手将井水顺着城墙缓缓倒下去,井水将墙砖沁透后,自然会凝结成冰,然后再往上泼水,每处的冰层至少得二尺左右,非如此,不能抵挡攻城撞车的连续攻击。”

    “喏!”韩然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句,疾步而去。

    郭嘉又唤来典韦,让他带领三百军士,多备干爆的松枝、麻杆,浇上膏油,扔到护城河中,待河面厚厚的冰层融化后,用长绳吊着木桶汲水而上,再浇到城墙上。郭怒领命而去。

    李景的眼中焕发出了异样的神采,抚掌大笑道:“好一个泼水成冰之法!有了这样一座坚不可摧的冰城,看西凉军的攻城撞车能奈我何?天下间,大概也只有像高公子这样的人才,才能想得出如此的奇妙之法!”

    “文德兄之言差矣,小弟愧不敢当!”高干倒也不是自谦,因为他知道自己所处的时代英杰辈出,城外的贾诩,冀州的沮授、田丰,兖州的荀彧、荀攸,颍川的鬼才,郭嘉江东的周郎,还有那传说中得一可安天下的卧龙、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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