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村口挤作一团,这边严阵以待的官兵可没耐心等他们,又是一阵梆子声响起,箭雨再度袭来,又有几十个黄巾士卒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撤退,撤退!”封长亭大声吼道,黄巾士卒又在他的指挥下如同cháo水般退回了村中。
东方破晓,黑sè的夜幕慢慢拉开,一抹淡光出现在东方天际。天空逐渐的显现出淡淡的蓝sè,几抹朝霞,把天空映的红了起来。
“呜呜呜……”激昂的号角声杳杳传来。
在号角声的催促下,在村外集结地官兵开始行动了,一排排,一队队,明亮的刀枪已经高高的举起,他们迈着坚定又有节奏的步子缓缓地向村子推进。一个个方阵如同一辆辆庞大的战车,散发出无敌的气势。
大战一触即发……
蓦然,一杆白旗在村边一堵断墙后冉冉冒出,“不要放箭,我们投降,不要放箭,我们投降!”随着呼喊声一名黄巾士卒手举白旗慢慢的从断墙后挪了出来,一面挥舞着白旗,一面用颤抖的声音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投降?哼!”朱俊看着举着白旗逐渐走近的黄巾降卒,不屑的嗤之以鼻。他把吴副将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吴副将一边倾听一边点头,不知道朱俊又说了些什么,吴副将突然身子一僵,脸上露出惊异的神sè,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点头应诺之后迅速离去。
“把那个家伙给我叫到近前来!”朱俊吩咐自己的亲兵道。
一个亲兵走到那个投降的黄巾降卒面前,冷冷的命令道:“站住,转过身去,把白旗扔了,双手左右平伸,俩腿分开。”
投降的黄巾降卒有些诧异,但还是按照亲兵的命令做了。亲兵走过去,开始搜索黄巾士降卒的全身,看他有没有携带兵刃。
搜索完毕之后,亲兵带着黄巾降卒走到队伍前面,高声禀报道:“将军,人已带到,如何发落?请将军示下!”
“带他过来!”朱俊威严的下令。
亲兵大声应诺,把黄巾降卒带到朱俊面前。那个黄巾降卒胆战心惊的走到朱俊面前,“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将……将军,我……我……我们投……投……投降!”
朱俊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这名降卒,用大灰狼骗小红帽的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将……将……将军,小……小的叫……叫……叫朱……二虎。”降卒结结巴巴的回答。
“啊,朱二虎,你抬起头来!”
“小……小的不……敢。”
“诶,无妨,你尽管抬起头来,本将还有话要问你。”朱俊丝毫不以为然,继续问道:“我来问你,你们的主将是谁啊?”
“封长……亭。”
朱俊一听这个名字非常陌生,就扭头看看身边的诸将,其他将领也都是面面相觑,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俊见无人知道封长亭的来历,就又问朱二虎:“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啊?”
“回……回禀……将……将军,还……有……有三……千一百……一十人。”对这个朱二虎倒是记得很清楚。
突然,朱俊冲朱二虎厉声喝道:“大胆逆贼,竟敢诈降欺骗本将,来啊,拖下去砍了!”
两个魁梧的亲兵如狼似虎一般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扭住朱二虎的两只胳膊往后一拧,拖着就走,朱二虎疼的“嗷嗷”直叫,但是此时疼痛他已顾不得了,大声喊道:“将军,将军,我有话说,我有话说。”这结巴的毛病一着急也给治好了,说话流利顺畅了许多。
“等一下!”朱俊叫住了两名亲兵,朱二虎见亲兵松开了他,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朱俊面前,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把头磕个不停,嘴里急道:“将军,将军,小的是真心实意要投降啊!”
“既是真心归降,那个主将为何不来?”朱俊厉声喝问道。
“将军明察,小的只是前来向将军陈述封将军的意愿的啊!只要将军你愿意接受我们投降,封将军马上就出来向你投降的。小的绝无虚言,请将军明察啊!”朱二虎使劲的磕着头,唯恐这话说不到朱俊的心眼里,惹恼了朱俊,一刀结果了他。
“嗯,既然如此,本将就姑且信你一次,你立即返回村中,告诉你们主将,就说本将接受你们的投降,让他们挨个出来,但是必须空手出来,如若有人私藏兵刃军械,他前面的十人,他后面的十人,全部砍头示众。我的话你可曾明白?”朱俊冷冷的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回去传达将军的意思。”朱二虎眼见任务即将完成,心中大喜,连声应承道。
“好了,你去吧,莫要让本将等的太久了!”
朱俊看着朱二虎离去的背影,鼻子一哼,一丝冷笑挂在了嘴角。这时,吴副将快步走来,低声对朱俊说道:“将军,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好,传令,准备受降!”朱俊下令道。
“诺!”
封长亭领着黄巾士卒慢慢的走出村子,在受降官兵的指挥下,一个挨着一个排成一列,把手中的兵刃都放到指定的位置,然后又走到另一边把身上的战甲解下来放到地上。最后二十个人一排被带到村外一处空地上。
朱二虎领着封长亭被官兵带到朱俊面前,朱二虎满脸堆笑向封长亭介绍朱俊:“将军,就是这位将军愿意接受我们投诚的。”然后又印帕扯灾炜∷档溃骸敖馕痪褪俏颐堑闹鹘獬ねし饨 �
“降将封长亭拜见将军!”说着话,封长亭跪倒在地,向朱俊一拜。
朱俊摆摆手,虚空一扶,说道:“封将军免礼,你有意投诚,早罢刀兵,免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实乃朝廷之福,更是百姓之福啊。本将必定奏明圣上,表述封将军之功,为封将军求得封赏。”
“不敢、不敢,先前长亭受人蛊惑,误入歧途,妄想以一己之身对抗朝廷,实是螳臂当车之举,如今蒙将军宽宏大量,肯接受降将归降,让我等保留一口残喘之气,已是万分难得,怎么还敢要求封赏,还请将军万万不要如此。”封长亭惶恐的哀求道。
“该封赏的朝廷自然会有决断,封将军,起来吧,你且跟随本将返回大营,本将要为你设宴祝贺,我们走!”说罢令亲兵给封长亭牵过一匹马来,率兵回转大营。
回到大营,朱俊领着封长亭和诸将进入营帐,安排亲兵立即准备酒宴。
不一会,伙夫营的厨子就把现成的牛肉切了几盘端了上来,分别摆在朱俊和诸将面前的案几上,随后,烫好的美酒也送了过来。
斟满酒,朱俊端起酒杯对封长亭说道:“封将军,为你迷途知返,从此以后为朝廷效力,本将敬你一杯。”
“谢将军!”封长亭双手端着酒杯,向朱俊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第39章朱俊杀俘
() 朱俊笑眯眯的看着封长亭把酒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笑得更是灿烂。
“你……”封长亭突然用手捂着肚子,愤怒的看向朱俊,颤声问道:“你在……酒里下了……毒?”
“哈哈哈……”朱俊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仰头大笑道:“尔等逆贼,犯上作乱,实乃大逆不道,就该当千刀万剐,诛灭九族。如今尔等穷途末路,就摇尾乞怜,想要苟延残喘,我呸,逆贼就是逆贼,你一rì为贼,终生贼xìng不改,今rì投降与我,明rì我率兵离去,尔等必定会卷土重来,再次与朝廷对抗。你说,我会留下这么一个祸根么?投降?哼,做梦,我不杀尔等,怎么能够高枕无忧?”说到这里,把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
伴随着酒杯落地的声音传出,“呼啦啦”从帐外涌进一群士卒,一进来就把捂着肚子的封长亭一脚踹倒在地上,手中长矛齐刷刷的抵在他的要害之上。
“拖出去乱枪刺死,杀无赦!”朱俊毫无感情的下达了一个冷冰冰的命令。
众士卒齐声诺了一声,然后七手八脚的把封长亭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就离开了营帐。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帐外传来……
亲兵进来禀报,封长亭已经被乱枪刺死。
这时,吴副将急匆匆的走进帐内,来到朱俊面前,施礼说道:“启禀将军,末将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好,诸位将军,本将领你们去看一场好戏。”说罢率先向帐外走去。
汝南城,外城城墙之上。朱俊带领一众武将、幕僚谋士登上城楼,向外城的瓮城看去,只见三千黄巾降卒齐刷刷的列队站在瓮城之内,四周站着一圈手持利刃的官兵。
吴副将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朱俊,朱俊向吴副将点点头,吴副将猛地一点头,冲身边一个传令兵吼道:“擂鼓!”
“擂鼓!”
“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声在城墙上响起。
瓮城内的官兵听到鼓声立即齐刷刷转体,快步跑出瓮城。随即,瓮城沉重的城门在他们身后“咯咯吱吱”的被慢慢关闭,最后“砰”地一声紧紧的闭合了。
随着城门的关闭,黄巾降卒的队列中开始有了一些sāo动,一些降卒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刘大哥,怎么官兵都走了?还把城门也关上了!”
“对啊,你说他们关城门做啥呢?难道怕我们跑了?”
“就是,这么高的城墙,我们爬的上去吗?”
“狗蛋,我怎么瞅着情形不对啊!”
“有啥不对地?”
“坏了,不是要杀我们吧?”
“不会吧?”
“嘘嘘,别说话了,你们看,那个当官的出来了。”一个眼尖的黄巾降卒低声喊道。
朱俊手扶城墙,探出身子向黄巾降卒喊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很纳闷啊?为什么突然要把你们关在这里面?呵呵,本将不妨告诉你们,本将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把你们这些作乱犯上的逆贼统统除掉!”
朱俊一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顿时在黄巾降卒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黄巾降卒在微微一怔之后,有大声叫骂的,有哭爹喊娘的,有魂不守舍的,还有瘫软倒地的……
朱俊看着这些个手无寸铁,走投无路的黄巾降卒,仿佛一只狼在冷冷的看着自己已无法逃走的猎物,他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笑的是那么冰冷、残酷、无情。他慢慢的一挥手,几个官兵抬着封长亭的尸体从高高的城墙上抛到了瓮城里面。
“啊,是将军!”封长亭的一名护兵首先辨认出了这具满身血污、血肉模糊的尸体。
“是封将军,将军!”
“将军!”数百个黄巾降卒“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每个人都悲声喊道。
号角声幽幽响起……
一队队手持弓箭的弓弩兵随即快步跑上了城墙,急促的动作带动着身上的护甲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
“预备……”吴副将高声下令。
所有的弓弩兵都把手中的弓拉倒最大,同时迅速锁定自己的目标。
瓮城内的黄巾降卒动了……
一个个拼命地向城墙根部跑去,还有的跑向城门的门洞处。
“放!”
“嗖嗖嗖……”羽箭如同漫天飞雨一般覆盖了整个瓮城。
顿时,瓮城里面乱成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片痛苦的哀嚎声……
这血腥的一幕,城墙上的武将还好一些,那些个幕僚、谋士一个个直吓得面sè苍白,浑身哆嗦,更有甚者,张开大嘴“哇哇”吐了起来。
木三饶有兴趣的看着朱俊的侧影,心说这个家伙还真是心狠,几千条活生生的人命被他简简单单的一个“杀”字就这么给剥夺了。不禁暗暗地提醒自己,以后遇上他可得小心行事,不要落入他的手中,不然不死最少也得掉层皮。
几轮箭雨之后,瓮城里面还站着的黄巾降卒已是寥寥无几,吴副将又下命令继续shè了几轮之后,直到瓮城里面再无一个站立的黄巾降卒方才作罢。
沉重的城门在“吱吱呀呀”的声中缓慢的打开,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官兵跑了进来,拿着手中的长枪挨个的在死去的、未死的黄巾降卒身上再狠狠的戳上几下。后面跟着的官兵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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