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述说,所有人都半信半疑,听她说的似乎合情合理,却又不合逻辑,但凡乞丐讨银钱,收了银子有几个会跟着主人回府行窃的?有钱人很多,为何一定要在大白天的冒险?若说刘金氏说谎,那她又为何要诬陷个小乞丐?
“被害人何在?”公孙雨问道。
“回大人,就停在大堂外。”一名衙役站出来回禀。
于是,移步到大堂之外,刚出大堂,便见外面阴凉处停着一付床板,上面平躺着一个尸体,由头上到脚下盖着块白布。
几人走到近前,叶蓝依偷偷观察刘金氏和来旺的表情,只见他们在见到尸体时,眼中都闪过一丝恐惧,似乎心中有悸。
公孙雨命仵作验了尸,果然在刘成的心口位置插着一把刀,刀身周围有些血迹。
案子看似明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杀人凶手’唤起,问些证供,不过看小乞丐一身严重的伤,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
“怎么把他打成这样?”公孙雨面有不悦,“就算人是他杀的,是杀是剐,也是本大人的事,你们这样私自用刑该当何罪?”
听了仵作的验尸结果,刘金氏和来旺都是松了口气,所以听公孙雨问时,并不觉得太过害怕,来旺贱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小乞丐滑脱的很,若是不重打一番,怕他跑了。”
“哼!”不屑的冷哼响起,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却是见叶蓝依鄙夷地瞧着二人,“我看是你们怕他跑了,没人顶罪才将他打成这样吧,说不定你们的原意是想将他打死,这样死无对证了是吧!”
被她这么一说,刘金氏先是一愣,惶恐了一下,之后大哭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男人刚被杀了,就被人扣屎盆子?这让我怎么活啊!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这才死了男人,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起来,倒真像是男人死了伤心的。
叶蓝依走了几步到了刘成尸体前面,掀开盖着的白布,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刚刚检验的仵作剪开,也省得麻烦,那把杀人的刀子也被取下,放在一旁。
叶蓝依指着他胸前的刀口道:“仵作你来看,这刀口平整,表面光滑,会是生前被人刺的吗?”
那仵作一听脸色有些发白,拿眼去看刘金氏,刘金氏也吓得不敢大哭,只是依旧用袖子掩住面在那里悲悲切切地抽泣着,不过藏在袖子后面的眼珠却是不停地乱转。
“大胆仵作,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对本大人说你分不出生前和死后被刺的伤痕?”公孙雨板起脸还真有几分骇人的气势,吓得仵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大人明鉴,小人收了刘金氏的银子,才会鬼迷了心窍,帮她做伪。”
被他这么一说,刘金氏更是吓得抖得不敢出声。
不想这时,她身旁的来旺却蹦了起来,一脚踹在刘金氏的头上,顿时把刘金氏蹦倒在地,头正磕在旁边的荷花缸上,当场便绝气身亡。
突来的变故,让当场的几人都没来得及做反应,就是身手快如秦明,也是脚下一动,已经晚了。
“大胆来旺,府衙重地,你当场杀死嫌犯罪妇,该当何罪?”公孙雨这次是真怒了,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大,已有几个差人上前把来旺压倒在地捆了起来。
来旺挣扎着想起身,不过终是敌不过气势如宏的差人,脸被压贴在地,声音不清地怒道:“这贱人与乞丐通奸,害死我家主人,我怎能容她?就是死,我也要亲手杀了她为我那死得不明不白的主人报仇。”
他说得义正词严,听得大义凛然,虽然怎么看这个来旺也是脱不了干系,但是却不能治他和主母合谋杀死主人的罪,现在只能暂时先收押了。
“且慢!”声音一惯的轻幽飘忽,慕容采风阻住差人,来到来旺面前,“你在说谎!”
追妻 【036】 行凶变行刺
“且慢!”声音一惯的轻幽飘忽,慕容采风阻住差人,来到来旺面前,“你在说谎!”
来旺一听把眼一瞪,“小的字字属实,何来的说谎?”
“哼!”慕容采风冷笑道:“刚刚你家主母说是你随着他们进庙还愿的可对?”
来旺点头,“正是!”
“你们何时遇到小乞丐给他施舍的?”慕容采风把玩着精致滚边的袖口,不去看来旺。
“午时!”来旺不疑有它,肯定地道。
“你确定是午时?”
“是!我确定!主人与那贱人是午时给了他银子之后才回府传的膳。”来旺把头昂得高高的,但他的话却让叶蓝依松了口气,回正向她邪笑的慕容采风一个灿烂的笑。
问完话慕容采风便不在发问,而是看着那染了血的荷花缸。
“你是何意?为何这么问?”见他不问了,来旺反而心虚起来,于是大声地问,而他这样的行为正是不安的表现。
“他这么问是为了证明你在说谎。”叶蓝依冷笑着向来旺逼近,来旺心中胆怯,不知哪里出现了破绽,但一想,他们一定是虚张声势,没有证据地诈他,便又把头一挺。
“你说午时给的他施舍,你可知午时这小乞丐在哪里?”叶蓝依嘴角现出嘲弄。
来旺干脆不语。
“午时这小乞丐正在世子的药铺与世子相言甚欢,又何来的你们当街施舍?”
叶蓝依把脸一沉,怒喝道:“可恶奴才,你是如何伙同主母害死主人,还不如实招来。”
叶蓝依这气势惊声的一声怒喝,吓得来旺双腿一软,当场跪在地上,“冤枉啊!小人只是受了那贱人的蒙蔽,至于她是如何害死主人的,小人一概不知,若是治罪也是因气愤杀死那贱人的罪,怎能冤枉小人和谋杀死主人?”
声泪俱下的表演倒真像是冤枉了,不过叶蓝依又怎能轻易放过他,轻笑一声道:“案子未曾明了,你却踢死苦主,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你心虚想杀人灭口?”
这里叶蓝依说的是苦主,而不是嫌犯,来旺没注意到,公孙雨和慕容采风却注意了,公孙雨了然一笑,慕容采风却只是眸光一闪,便又恢复正常。
“那贱人杀了主人,该死!”来旺咬牙盯着刘金氏的尸体,眼睛瞪得似要裂开,像真有深仇大恨一般。
“她杀了你家主人?何人为证?”叶蓝依问得轻巧,来旺却惊出一身大汗。
“明明就是你看刘金氏有几分姿色,见色起义,又想吞了家产,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栽脏给小乞丐,又怕刘金氏把你供出才杀人灭口,我说的可是事实?”叶蓝依掰的头头是道,来旺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弄成这样?
“冤枉!小人冤枉!”来旺紧爬了几步,来到公孙雨面前,此时在他看来这位长得斯文的大人应该还算好说话一些吧,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
公孙雨一腿向他踢去,把他踢得仰倒在地,同时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惊叫道:“来人啊!行刺啊!”
来旺彻底呆住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求情,怎么就变成行刺了?他呆躺在地,等着差人们过来,把他捆个结实,全程没有任何的反抗,等他警醒过来之后,他已经变成了行刺大人未成的刺客,而工具就是那把之前插在刘成身上的匕首。
看着叶蓝依冷笑的目光,公孙雨嘲笑的目光。
他想申辩,证据确凿。他想喊冤,嘴已被堵上。最后认命地在心里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当初伙同刘金氏害死刘成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于是他老实了,再看刘成时,眼中有了歉意及悔意。当晚在牢房内收监的来旺招了他如何与刘金氏通奸被刘成撞破,便恶从心头起,干脆害死刘成,又如何把经过门外的小乞丐拉进院中毒打一顿做成害死主人模样,本以为可以和刘金氏逍遥地过下半生,不想却遇到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大人们,只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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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 【037】 色狼
算不上简陋,却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朴素的房间内,叶蓝依与慕容采风面对面坐着,床上躺着重伤昏迷的冰砚,其他人都忙着处理案件的后续取证,而唯一算不得忙的公孙雨又被慕容采风很‘礼貌’地扔出了房间,所以此时房间里除了那昏迷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慕容采风与叶蓝依两个清醒的人。
也不能说是公孙雨对冰砚这个小乞丐的薄凉,安排这样的房间给他,只是衙门里房间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式,除了常住人的几间和叶蓝依住的还算上得了台面之外,其余的房间都是不漏雨,不吹风就不错了。
“为何帮我?”在叶蓝依的印象中,这个慕容采风是个天塌了也与我无关的人,要他帮人恐怕比太阳打西边升起还要困难。
“就当我闲的吧!”慕容采风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心里也很纳闷,不知为何遇上这女人之后,他也变得与往常不同,清冷又散漫的目光便盯着叶蓝依的脸,似乎想找到答案。
或许,答案呼之欲出,却总差那么一点,只要知道答案,他就能晓得为何慕容宣齐对这女人如此死心。当一个人太在乎一样东西或是一个人,以至于有些偏执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有了死穴,只要抓住他的死穴,这个人就算是贵为天子,一国皇帝又能怎样?轻轻一击,就是致命的。只是总差那么一点,慕容采风却探不到。
叶蓝依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现在她在乎的只是躺在床上的冰砚,小小的身子本就瘦弱的让人觉得可怜,看着十三、四岁的少年,却似一阵风都能刮跑。
想伸手去为他检查伤势,但一想到男女有别,好歹她也是皇后,从前不甚在意的,现在却要有诸多顾忌,尤其是旁边还杵着一个不知打什么主意的男人。
见叶蓝依犹豫不决,慕容采风唇边荡起一弯笑容,说是恶趣味也好,说是心理变态也罢,他就是喜欢看叶蓝依吃瘪的样子。
万般无奈的叶蓝依,再次把目光投到慕容采风的身上,“你……”
“好吧!”慕容采风极有魅力十足地一笑,“我帮你好了。”
叶蓝依愣了一下,盯着他的脸猛瞧,这人真的是慕容采风?那个总是冷似寒冰的男人?让多少怀春少女心动又心疼的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爱笑?凭心而论,他的笑容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有种拨云见日的错觉,叶蓝依敢打赌,若是他常笑,会有更多女子为他倾倒。就是她也不禁为他的笑容触动,不过她只是单纯的欣赏,比起慕容采风这勾魂摄魄的一笑,她好像更喜欢那个有些无赖又满是宠溺的笑,而这样的笑,只有那个让她觉得安心的男人才独有的。
“怎么?被我英俊的笑容倾倒了?”说完又是一个更加魅惑的笑容。
叶蓝依险些跌倒,一个踉跄,心说: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表相都是做给生人看的,熟悉之后,都是无赖。
就像慕容宣齐,当年青春年少的她就是被他冷峻的外表及无人可及的魅力迷倒,才会傻傻地答应跟他回宫,谁想到,回了宫,在人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私下里就像长不大又黏人的孩子,让叶蓝依整天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猪油蒙了脑,才会觉得他有魅力。
见慕容采风绕过自己来到冰砚的床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叶蓝依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她本意是请慕容采风先出去一下,好让自己卸下心理负担来专心为冰砚检查伤势,不过此时有人代劳,当然也省了她的麻烦。
“你行吗?”叶蓝依和慕容采风在一起半天的时光,别的没学会,这互相挤兑的本事好像渐长。
“行吗?皇后娘娘难道忘了,我家可是开药铺的。”慕容采风狡黠一笑,同时手已伸向冰砚的胸前。
“切~”叶蓝依冷冷道:“是啊,我怎么忘了你家还是卖假药的。”
慕容采风脸上顿起三道黑线,“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彻查到底,是谁在里面捣鬼,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就是。”
心头火起,手上也不客气,冰砚本就破烂仅能遮体的衣物,因之前一顿毒打又坏了不少,被慕容采风用力一撕,便蝶儿似的飞离了冰砚的身体。
叶蓝依本想说让他温柔一些,那是病人。但是却被眼前的景像惊呆,被剥去了外面的束缚之后,里面贴身而穿的却是一件绣功精美的肚兜,一枝怒放的红梅上缀着点点雪色,而肚兜的下面则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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