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皇后现在怎么样了,那个该死的公孙雨,别让他看到,不然一定给他好看。
心里有事,表面就带了出来,慕容康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还当他是真的很急,在心里暗笑,偷偷叫来于妈妈,低声说了几句,于妈妈点头应了,转身出了房间。
“皇兄,你看这莺儿姑娘如何?”慕容康揽过之前不是慕容宣齐进来,早就与他共赴巫山的美人,邪笑着问慕容宣齐。
慕容宣齐墨瞳微眯,皮笑肉不笑地道:“曦王看中的,自然是不错了。”
说完,把酒杯放在眼前端详,羊脂白玉,精工细琢,单就这一只也是价值不菲,何况桌上摆着齐齐的一套。
慕容康便嘿嘿地笑,半晌才道:“莺儿可是‘品翠楼’除了涵烟之外最美的姑娘,今晚就让给皇兄如何?”
慕容宣齐把莺儿上下打量一遍,莺儿在他的目光之下,不停地摆出各种妩媚惑人的姿态诱惑着慕容宣齐,身为男人,见了这样的尤物,当然也是感慨良多,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
这样的美人,真当得起一个祸国秧民啊,蓦然叶蓝依清冷的脸庞出现在脑海中,清如水,冷如冰,让他心里刚刚窜起火苗,嗖嗖就熄灭了。
只是得到慕容康暗示的莺儿姑娘,已娇滴滴地起身,手中端着酒杯,来到慕容宣齐面前,笑盈盈地递到慕容宣齐眼前,慕容宣齐只好无奈地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却不想莺儿起身之即,赤着的玉足刚好踏在衫裙下摆,身子不稳,娇呼一声,倒入了慕容宣齐的怀里。
一旁的慕容康抚掌大笑,所有人都在起哄,莺儿更是娇软无力,假意起身,实则不停地在慕容宣齐的怀里蹭着,慕容宣齐推了几次,手都抵到了莺儿饱满圆润的胸前,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示意一旁还在发怔的小禄子来拉人,小禄子得到暗示才大胆过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是拉开了,慕容宣齐目光正好落到于妈妈离去时未关的门上,一张怒火中烧的美颜就出现在眼前。
愤怒、悲哀、痛心、厌恶……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叶蓝依只是静静地看着,在她来看,她刚出了宫,慕容宣齐就急不可耐地出来寻花问柳,那他昔日所说的只爱她一个难道都是骗她的?原来,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的。
男人终究没有一个是可信的,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都是由一个个谎言编织的童话,她原来一直都是生活在欺骗之中。
坚强着没有流下泪,却再也不想见到里面的男人,一转身,她跑出了‘品翠楼’,身后是时刻不离的百乔,慕容宣齐一怔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起身,随后追了出去。
只留下没看清跑出去的人容貌的慕容康及刚刚做完慕容康交待之事回来复命的于妈妈。
慕容康心中想的是:都说皇兄爱皇后爱得极深,原来都是骗人的,皇兄竟然还喜欢男人。
于妈妈想的却是:不知‘品翠楼’买些男倌来,会不会生意兴隆呢?现在男人之间原来也可以这样张扬了,看来她真是思想有些陈旧了。
追妻 【023】 兄弟‘情’深
叶蓝依奔出‘品翠楼’,心情难过到了极点,却倔强地不肯滴落一滴眼泪,一路没有目的地跑着。身后的慕容宣齐远远地跟着,心知她是误会了,想解释却追不上她的脚步,能保持这样远远地没有追丢已是个奇迹了。
高的楼,低的房,就是那几丈高的城墙,也是纵身跃过,慕容宣齐不敢稍为松懈,一眼瞧不到,人就怕跟得丢了。
到了城外,视野开阔,慕容宣齐才松了口气,叶蓝依也跑的累了,扑倒在一片郁翠的草地上,隐忍压抑地哭了起来,耸动的双肩,低低的抽泣,听在慕容宣齐的耳中每一下都犹如狠狠打在他的心上。
皎白的月光洒下银色的光芒,虽是夜晚却如白昼似的亮,没了白日的酷热,吱吱的蝉鸣,呱呱的蛙叫,噪杂地响着,慕容宣齐慢慢走到叶蓝依身旁坐下,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老婆,别生气了,你真的误会……”
“误会?”叶蓝依翻身坐起,抹了把泪湿的脸颊,瞪着双眼,“怎么叫不误会?难道真要你扒光了被我堵到床上才算?”
“怎么会?”慕容宣齐心里大骂慕容康,如果不是他自做聪明让那什么莺啊燕的过来,也不会让叶蓝依误会了,现在可好,虽然自己真没做什么,但是一想到叶蓝依看到时,他手放的位置,也觉得说不清,道不明了。
“老婆,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绝不会背着你找别的女人。”慕容宣齐见叶蓝依只是瞪着眼瞧他,心里有些发毛,先不说这们申国皇后私下里有多彪悍,这位申国的皇帝还真是有些惧内。
“你已经找了!”哭过之后,叶蓝依心情好了很多,回想刚刚的情景,真好像并不完全是慕容宣齐的错,他最终也有叫小禄子把人拽开,真好像是他不情愿的,只是若不是为了找女人,他到妓院干吗?还不是皮子紧了找收拾。
“我没有!”慕容宣齐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叶蓝依不屑冷哼,“不找女人你到那地方干吗?别和我说是来找曦王叙旧,我还真不知皇上何时和自家兄弟如此的感情深厚,还是我们的皇上想与民同乐,亲自到那里体察民情?”
慕容宣齐被抢白的没话可说,摸摸鼻子,挨骂是小,只要皇后不生气了,比什么都重要,这个时候别说是骂上几句,就真是动手打他一顿,他也认了。
“没话说了?”叶蓝依见他不语,轻蔑撇嘴,起身拍拍在草地上沾的草屑,准备走人。
“你去哪?”慕容宣齐一急,伸手拉住她的衣襟,怕她就这样一走了知。
“我的事,好像与皇上已无关系,请皇上再选贤后,今后你我就当是陌路人好了!”叶蓝依用力掰着他的手,不过慕容宣齐死也不肯松手,叶蓝依抓住衣襟下摆用力往回扯,把慕容宣齐扯得一个前扑,身子扑倒在地,啃了一嘴的草叶,手还是死死地不放。
叶蓝依见他这样,差点笑出来,手上力度一缓,慕容宣齐挣扎起身,怕叶蓝依再用力扯,干脆背对着叶蓝依坐在草地上,把衣襟往肩上一扛,紧紧地攒在手心里,激动地数落起来。
“再无关系为何你刚刚要哭?我知你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什么再选贤后?没了你我还有什么乐趣?别人再好也不是你,我心里的皇后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叶蓝依,除了你别人再也我也不会多看一眼,不能生又怎样?反正先皇子嗣众多,还怕江山日后没人继承?反正我不管,你若是要走,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没声?难道是太过感动?
“怎么没话说了?被为夫的话感动了?”慕容宣齐得意地咧开大嘴,“就说吧,像为夫这样的好夫君,到哪还能找到?”
还是没声?慕容宣齐有些心里没底,这皇后有时性子就是阴晴不定的,不说话时往往都是在想着怎么折磨他,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个冷颤,偷偷回头去看……
“叶蓝依……”蓦然起身,大喊一声,慕容宣齐鼻子差点气歪了,手里拿着被用利刃割下的衣角,哭笑不得,而他那位让他又爱又恨的皇后,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天哪!这可是城外的荒郊,难道就不怕他遇到猛兽?好吧!承认在京城的四周那些东西很少见,但是一两个拦路打劫的毛贼或许还是有的。
又不得不承认,那些小小的毛贼在英武的德佑帝面前渺小的如蚂蚁一般,但是……可但是……但可是……英武神勇的德佑帝,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有一个弱点啊……
德佑帝会迷路……
所以,当慕容宣齐绕了众多弯路,走了几个时辰,回到‘品翠楼’时,不光是小禄子,就是那位风流绝代的曦王千岁也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若是他再不回来,恐怕京城的守备军都要被调动起来寻找逛青楼失踪的英明皇帝了。
慕容宣齐回到‘品翠楼’的第一件事,不是斥责曦王的恶作剧,而害得皇后误会,而是第一句便问了叶蓝依的下落。
当于妈妈含着笑,暧昧地说蓝叶公子已随公孙大人回了衙门时,他总算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人总算没负气躲得无影无踪,他还是有机会的。
第二件事,当然就是要让某人付出代价了。
“过来……”把人都赶了出去,关好门并上了栓,慕容宣齐冲着曦王慕容康勾勾手指,慕容康脊背嗖嗖冒着凉风,心知不妙,又不敢不过去,只是抖着双腿一步一步蹭着。
“皇……皇兄……”见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慕容宣齐嘴角上弯,坏笑着把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拍打。
“皇兄……”这次慕容康险些哭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兄,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我们是如假包换的兄弟……”
“哦?”慕容宣齐不觉得自己亏待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到大,也没因他是侧妃所生而小看过他,怎么今日就和自己念起兄弟经了?
“即是兄弟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容宣齐有些不耐烦,素闻曦王风流,流连花丛,他本不想管,怎么就越来越不成体统了,连话也说的不清不楚起来。
“臣弟想说的是……”慕容康把心一横,眼一闭索性大胆都说了,“你我是兄弟,不可做出那种乱一伦之事。”
‘啪’一记响指重重地敲在慕容康的头顶,一个大包可见地拱起,慕容宣齐冷咧地瞅着这个自作多情的弟弟。
“回府反省,罚抄一月道德经。”说完,一拂袍袖,潇洒转身……留下欲哭无泪的慕容康。
------题外话------
虐虐更健康~不过亲们放心,虐的绝对不是女主~
不知亲们觉得给那位英勇神武的德佑帝几天一小虐如何?~o(∩_∩)o~
让男主吃醋神马的最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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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 【024】 不纯洁的幻想
回到衙门时,天还未明,安顿好两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给了些银子,把‘品翠楼’送人回来的小厮打发走,叶蓝依本想带百乔回客栈休息,但又怕慕容宣齐追来烦,便让师爷找了间房与百乔住下。
师爷名叫宫不复,留着两撇小黑胡,白白净净的一张面皮,模样还算俊秀,只是让人瞧不出年岁,人看着精明历练,办事很麻利。已知皇上命公孙雨找叶蓝依来府衙做捕快的事,虽然有些疑惑这看着漂漂亮亮书生似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不过一想到她能擒拿住采花贼,应当是深藏不露吧!于是殷勤地找了间上房让主仆二人住了进去。
叶蓝依对房间的要求并不高,想当年闯荡江湖时,别说是住破庙,睡草铺,就是荒郊野外也是常住得的,何况还是这有床有被的‘上房’。
百乔则不同,虽是名宫女,但出身也算大富,在皇后身边三年,除了每日侍候皇后之外,比起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来,还要娇贵许多。若不是皇上一心只爱皇后,不娶偏妃,以她的出身,就是混个贵人都是可能的。
所以一进这屋,打鼻子一股腐朽的灰味就呛得她连退几步,撞进叶蓝依的怀里。
“怎么了?”叶蓝依只当屋内有埋伏,立时警惕地将手按在腰间缠着的软鞭上。
“公子,这房间也太脏了。”百乔捂着鼻子,狠狠白了一旁提灯的宫不复,很怀疑他是因为半夜被搅了好梦而想要报复。
宫不复委屈地喃喃着,一紧张就不停地用食指去摸他鼻子下面那两道小黑胡,“这……衙门里你也是知道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房间脏点也是难免的,不复马上让人来收拾。”
说完一声吆喝,便跑来五六个值夜的衙役来,看着叶蓝依和百乔腼腆地嘿嘿笑着。
叶蓝依要求不高,闪到一边,把门让出来,几个男人进了屋,宫不复把灯放在桌上,指挥着人收拾房间,果然和给人的印象一样,他指挥的是一个有条不絮,只是那些男人,平时让他们耀武扬威地吓吓小贼,管管百姓还行,收拾起房间,那真是手忙脚乱,本来就灰尘遍布的房间,这回更是乌烟瘴气,把百乔呛得咳咳不止,就是叶蓝依也捂着鼻子皱起眉头来。
“好了……咳咳……你们……你们不要添乱,我……我自己来!”百乔边说边咳,最后干脆把人都撵了出去。
宫不复不好意思地笑着,“是脏了些,平日也没人到衙门来做客,这房间已经三年没住过人了。”
“三年没住过人?”百乔拿了一方手帕递给叶蓝依掩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