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中国发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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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中国发现世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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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硕ψ爸玫钠票慕裉欤牖泛剿彩悄岩允迪值摹5怯兄苯拥闹ぞ菘梢员砻髟�15世纪早期,那儿的环境与今天的完全不同。
  在奥斯陆(Oslo)国家档案馆,保存了有关1408年茜格丽特·飘恩洛蒂尔(Sigrid Bjornsdottir)婚礼的报道,它描绘了与我们所知的格陵兰完全不同的自然风光。茜格丽特是个寡妇,她的父亲和姊妹都死了,她继承了家族土地,成为格陵兰岛最富有的庄园主。她的第二次婚姻引起了大宗的财产交易,使她在1419年离开格陵兰之前几次削减家畜。她拥有成群的牛羊,放牧在水草丰美的格陵兰牧场,此景根本无法从现在荒凉、冰封的土地上辨认出来。茜格丽特举行过婚礼的教堂(至今)仍在黑峡湾畔荒凉而又壮观地孤立着。我们可以想象她在9月星期天的仪式结束后,匆忙从教堂赶回昏暗、温暖的房子开始婚礼庆典时的情景。
  从发掘的她和她的家人、侍从以及仆役所居住过的房屋地板可以看出,大约在1450年小冰期(Ice Age)来临之前,格陵兰岛气候是相当温暖的。发掘过程中所发现的苍蝇的一个变种为此提供了证据,那些生活在暖室内的苍蝇消失了,被能生活在寒冷、没有腐肉的空房中的种类所取代。气候突变的证据从喉管已被割开的牧鹿犬的骸骨上就能看出—或许这是将死的居民最后的一餐。只有在极恶劣的环境下,一条宝贵的猎狗才可能像这样被宰杀,因为通常情况下如果没有它,一个家庭将无法进行足够的猎捕活动,那么就会很难熬过严冬。
  我在乔治·纳莱船长(George Nares,公元1875~1876年)(4)航行北冰洋的日志中发现了更有力的关于气候变化的证据。其船队中的一艘到达北纬83°20′,正好离格陵兰岛最北端三十余公里。一个军官—洛克伍德(Lockwood)上尉走过这三十余公里抵达最北端,洛克伍德岛也因此而得名。
  微型冰期在1450年开始(现在处于结束期)部分原因是由于地轴的移位。根据永乐二十年(公元1422年)《武备志》记载的航行方向和星象导航来分析,我能够计算出赤道在当时处在北纬3°40′的位置。因此,浮冰在最大最小的范围随之向北移动3°40′的现象无论在南半球还是北半球都会发生。有关移动的有力证据从皮里·雷斯图上沿着火地岛南部海岸的冰和让·罗茨的海图上塔斯马尼亚岛南部的冰可以看出—它们大约在今天标准线北500公里处。
  因此,可以放心地说,格陵兰岛在1421~1422年间是可以环航的,因为无论是极冰的最大限度还是现在它所处的位置,格陵兰岛的气候都要比今天温暖得多。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它是一个有着绿色牧场的地区。从圣灵降临节(Pentecost,复活节后50天)到基督受难日(Cross Sunday,9月的第二个星期天),牧场上放牧着牛羊,成群的沙鳗鱼在河里自由地游荡,海岸上有众多悠闲的海象在散步。
  中国人确实到达过格陵兰岛的另一个证据是来自1448年教皇尼古拉斯五世(Pope Nicholas V)写给冰岛斯卡洛特(Skalholt)和豪拉(Holar)主教的一封颇富传奇色彩的信,这封信陈述了他想为格陵兰任命新主教的背景:
  “三十年前,从附近海岸异教徒中来的野蛮人,暴虐无道的用火与剑残酷的袭击了格陵兰岛原住民,摧毁了他们的国家和神圣的建筑,只剩下不到九个教区的教堂幸存下来。可怜的原住民被他们不分性别地带走……其中大部分人已经脱困,回到他们自己的房子里”。(5)
  当时的教皇认为“野蛮人”是来自附近沿海未开化的异教徒。在其他信中,他把加拿大北部的因纽特(Inuit)部落当成野蛮人,于是附近沿海就被合理的假定为指的是加拿大北部。对一个基督教徒讲话时,教皇区分了异教徒和野蛮人—他们不是一个概念。他不是指诺斯曼人(Noresmen)——格陵兰是诺斯曼人殖民地—也不能指任何其他基督教入侵者;在教皇的眼里他们可能是异教徒,但他们不是野蛮人。在那个的时代,从东方侵入欧洲的人被称作是野蛮人,教皇几乎指的就是蒙古人(Mongolian)。教皇不认为北美印地安人(North American)是野蛮人,因为这些人不用“剑”与“火”作战。他们使用弓箭。我认为惟一合理的观点便是这封信中所描述的是从北美出发的中国舰队,或许还携带了大炮。茜格丽特·飘恩洛蒂尔的家乡赫瓦勒塞(Hvalsey)和格陵兰的主要居民区处于从海上炮击的范围内。他们用巨舰把他们带走又送回。但是中国人为什么会以这种不合常理的方式行事是无法解释的,或许是当地人先进攻的。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了。
  

第十四章  北极探险(3)
假定中国人的确到过赫瓦勒塞(Hvalsey)的居民区,那么文兰地图应该显示哪里是他们最精确观测海岸的地方,而且在这些地方能够找到定居点、船舶残骸和人工制品等更为直接的证据。彼得· 施莱德曼(Peter Schlederman)和法雷·莫瓦特(Farley Mowat)两位知名的作家与探险家,数年不辞辛劳地在北极腹地研究那些坐落在巴赫半岛(Bache Peninsula)上的独特石屋村庄,并且取得了重大的发现——巴赫半岛位于卡那盆地(Kane Basin)西海岸上与格陵兰群岛西部遥对的艾黎斯莫勒(Ellesmere)岛上(6)。
  巴赫半岛上的移民区非常有意思。半岛大约有25幢房屋和相同数量的灯塔,其中一些房子非常大—差不多150英尺长(45米长),5米多宽。这些房屋如此之大、结构如此之好,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因纽特人建造的,因为因纽特人没有用石头建筑的传统。它们与众不同的特色完全不似在北极腹地发现的任何建筑。沿屋而建的石造烽火台类似于小型灯塔,这里有一个令人奇怪的“疏漏”:那就是没有一幢房子有屋顶。格陵兰岛的诺曼底居民几乎一成不变得用草皮做屋顶,但是在巴赫半岛上没有一幢房子有用此做屋顶建筑的痕迹。没有屋顶的确让人很吃惊,这些建筑大到足以容纳3000人,但头上没有屋顶,他们就要靠运气来度过每一个北极夜晚。这些建筑的残墙今天还能见到,在房子的外面,排列着一排排的炉床,总共142个,每一个都用石墙同邻家分开。这些多重安排的户外炉床又是独一无二的;在加拿大北部史前时代遗址上从未出现过类似的建筑。
  要揭开这些离奇建筑的神秘面纱,当地的地理环境是我的第一线索。艾黎斯莫勒岛居民区建在一个靠近大冰间湖(Polynya)的沙洲上—一条狭长的宽阔水域,这是通往北极的所有路上都能发现的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从在这里的冰下航行的潜艇可以断定,冰间湖无论夏季还是冬季都无冰,至于是什么原因,尚未完全清楚。但是因为它们永不冰冻,所以不仅对于探寻新鲜空气的潜水员,而且作为呼吸孔对于哺乳动物而言都格外具有吸引力。在那里,哺乳动物也可以寻找它们的猎物,与巴赫半岛相离的冰间湖尤其盛产鱼类,并因此吸引了大量的海象。在中世纪海象对他们而言是极具价值的肉食来源,它们有名贵的象牙,它们的皮可以炼成脂肪油用于加热、照明,也可通过蒸馏制成油松用来使船身更坚固。对极地巴赫半岛的居民们来说,他们住在高纬度的这个地方,就是为了猎捕海象。这可由附近发现的各种精巧制品作证,例如用象牙制作的鱼钩。
  艾黎斯莫勒岛还有一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铜。附近德文岛(Devon)(7)上最近发现了古代开采和使用铜的证明; 当然,中国人在找矿、开采、冶炼金属方面相当熟练。格陵兰岛上还发现了产自罗德岛(Rhode Island)新港(Newport)的煤,它们肯定是被人携带过来的。
  所有这一切都是合乎逻辑的,但是还有疑问,为什么中国人乘着恢宏的船队不怕麻烦到此建筑石屋,为什么不把锚抛在冰间湖去猎捕海象或者勘探铜矿?但是如果巨大舰队中的船有一艘或一些被冰撞击而被迫靠岸的话,他们当时应该发现自己在一片生长着成千上万吨柚木的土地上,并且临近富产鱼类,如果他们能够抵抗住寒冷的话,就能靠这些生存下来。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或许会做几个世纪后萨克莱顿(Shackleton)人所做的事:用当地的材料——石头建造石屋,并用船板做屋顶。据我计算,将有一个重3000吨的中国帆船被作为巴赫半岛定居点上25幢房屋的屋顶。
  接下来谈谈石砌的炉床。如果它们是用来做饭的,那么应该放在屋内:砌在外面,必定是为工业用途而建。总计142座炉床坐落在屋外,这一众多的数目更证明了它们是有着工业用途的。一个解释是这些炉床是用来熔炼油脂的,并兼作油松用来密封这些用木板做的屋顶,及提供冬天取暖、照明用的油脂。它们还可用来煮盐或化雪以取得淡水。但是这么多炉床并不都是为了上述目的。我确信中国人还用它们炼铜。
  部分中国船队在这个居民区停留了一段时间,但至少有一支船必定去环航了格陵兰岛。因为在文兰地图上出现了格陵兰岛的北部和东部海岸、西南和东南的海岸用正确的纬度非常准确地画了下来,但是西北海岸在从约克角(Cape York)穿过卡耐(Kane)盆地到皮特曼峡湾(Petermann Fjord),再到派利(Peary)领地这一地区有一个相当显著的凸起。为弄清楚这是如何发生的,我研究了这个地区现在的冰图(8),并推断出文兰图上显示的突角实际上是(Mylius Erichsen)领地和(Kronprins)基督教领地上巨大冰河的冰伸入海洋形成的。把冰河的模型放在格陵兰岛现在的地图上,恰好与文兰地图上不相称的那一部分吻合。
  除了这个错误,海岸线画得很好。再言之,它是惊人的绘图杰作。渐增的证据—中国人到过加勒比海(Caribbean),水流和季风把他们带到了格陵兰岛周围,教皇的信和石村—暗示着中国人试图到达北极,但是到了格陵兰岛仅剩下七百多公里时他们失败了……或者他们做到了?很多精致的手工制品——企鹅、北极熊、海豹、海象,豪华的工艺品发现于极地甚至格陵兰岛的更北部,距离北极250英里。他们是杰出的艺术家所设计的,难道是因纽特人制造的或者它们是更久远的文明的艺术?
   。。

第十四章  北极探险(4)
从格陵兰岛启程后,水流和季风就把中国船队推向了冰岛(Iceland)。这一点从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的证实中得知是行得通的:“1477年2月,我越过梯勒岛(Tile Island,冰岛)航行了一百里格(大约850公里),它的南部在北纬73°……当我在那里时,海水并未封冻,但有很大的潮汐,一天两次(9),起伏大到17公尺(braccia,约50英尺)。”贝尔法斯特(Belfast)的女王大学(Queen University)的迈克·白利(Mike Baillie)教授,一位世界性的树轮年代专家,通过对树轮的分析来确定日期,他的研究表明1477年的确是一个不寻常的温暖年,因此哥伦布的表述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像这样的一次航行将会把他带到格陵兰岛海岸。当时的出现是出人意料的。接着请列位注意。
  哥伦布在教皇皮攸斯二世(Pope Pius II)所写的《任大事经》(History of Remarkable Things that Happened in my Time)一书的页边上亲笔总结了他的航行,他写道:“有人从东方的中国到达到这里(冰岛)的(10)。”
  现在我从教皇和哥伦布那里得到了零散的证据,证明中国人到达了格陵兰岛和冰岛,另外还有1424年的文兰地图所提供的文献证据,地图上格陵兰南部海岸线令人吃惊的精确。此外,伟大的中国明史专家李约瑟(Needham)教授说那里分散地存在着超过20处的有关中国人的记录,这些表明了他们的确到过北极(11)。
  当绕过格陵兰岛的北角时,中国人离北极的南端正好是180英里,因为1422年它所处的位置,是取决于北极星所处的纬度90°(自《武备志》),在今天正好位于其位置的南部。要到达极地,中国人只需向北再航行180英里—不到两天的航程。难道北冰洋海水在这180英里中没有冰冻吗?一份北冰洋7月的水流(2000年)温度表表明格陵兰岛北角外一条相当紊乱的舌状水流—或许是海湾流水的支流最后微弱的残留吧—向北伸展越过北角直到北极。关于中国人的断言完全可能是真的,即他们确实比欧洲人早5个世纪到达北极。乘着潜艇,顺着一系列的冰间湖在北极附近巡弋,我惊奇于中国人的成就。他们在庆祝宴上吃掉了最后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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