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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艾薇儿点点头，同意了赫尔的推论：“你也应该猜到了，罗德伊德族那么做，就是要回收可用的回忆元素，支持他们旅行到下一个遗迹为止。”
讲到这个份上，黛比和莱亚也懂了，和公会最早的推论不同，罗德伊德族并非复仇，他们只需要打上一场……起码纪录中矮人和翼人族的损失并不太大，可是巨龙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对手太强。
“你们移动到下一个遗迹的方法，就是变成回忆出来的生物吗？”黛比有些难过，原本还为法恩与缇亚的相认高兴来着，没想到奇迹不是奇迹，谎言仍是谎言。
“不，这次的情况和过往完全不同。”法恩自嘲地笑了：“没注意到吗？不论是我，还是艾薇儿，都是称呼罗德伊德族而并非我们……坦白说，我们觉醒的那份记忆，只是告诉我们事情始未，让我们知道自己是罗德伊德族，但是作为罗德伊德族时期的回忆却是完全空白的。”
“怎么回事？魔法失败了？”莱亚好奇地问道，除了没心没肺的缇亚，众人之中就属她最没有压力，小jīng灵可是也能使用回忆魔法，虽然水平渣得跟什么一样，但此刻却有些跃跃yù试。
“不，魔法没失败，而是罗德伊德族这次并不是普通的迁徙。”艾薇儿接过话茬，和哥哥相比，她就要平静的多：“历史上，罗德伊德族的迁徙并非每一次都能成功的，有时候是上一个遗迹剥离出来的回忆元素不够支撑到下一个遗迹；有时候是虽然找到了合适的遗迹，却在某某王国或种族的控制之下。再加上罗德伊德族本身战斗力相当羸弱，很容易在旅途中被人截杀，虽然可以用回忆魔法自保，但是这就相当于在沙漠中拿饮用水战斗一样，次数一多强度一高……很容易就会将回忆元素消耗一空。就算到了可以架构回忆魔法的遗迹，但是也要先设法避开里面层出不穷的冒险者们才能重新汲取回忆元素。可以说，罗德伊德族的每次迁徙都是在搏命。”
听完艾薇儿的解释，就连缇亚都无语了，这究竟是多么血泪的一段历史啊……
“那这次为什么改变方式了？”赫尔汗了一把，原本对罗德伊德族没什么好感的，但是现在居然有点同情他们……“有什么差别？”
“罗德伊德族不止肯亚这个支系，相互之间虽然有联系，不过并不密切，但是到了近几百年已经没有再得到过同族的消息了，也许肯亚已经是罗德伊德族最后的血脉，自然小心翼翼。”艾薇儿的心xìng可比缇亚稳种多了，耐着xìng子解释道：“当然，也不止那个原因……由于我们肯亚王族继承部分jīng灵族的文化，罗德伊德族稍一调查，就知道根本无法阻止jīng灵族扩张jīng灵古树，但是现在留存可用的遗迹又太少太远了，勉强迁徙的危险xìng太大，一不小心罗德伊德族就得除名……所以才决定采用全新的方式，规避灭族的危机。”
“为什么是肯亚？其他的遗迹就不行吗？”黛比此时终于稍微平复下来了，却是觉得有些羞恼……不在别的地方搞，却跑来这边骗感情？
“肯亚条件特殊，最重要的一点是有和谈的可能。”看着黛比气鼓鼓的眼神，法恩不知怎得有些心虚……连忙回答道：“不管哪一种方法，其中最重要的关键就是一定要破坏掉原有回忆魔法的平衡，要能达成这点，必须是在遗迹回忆最强烈的几个波段才行……如果是其他遗迹，最少也是被毁灭的前几天，十有仈jiǔ会产生大军，到时候万一打起来一定是两败俱伤；而肯亚遗迹不同，灾难是突然爆发的，所以距离毁灭会有一段较安稳的时期，有利于……演戏。”
说到最后两个字，法恩不禁低下头去，别说是黛比了，当初他也是对一切深信不疑。
“妳还忘了一个关键哟！”莱亚却是笑嘻嘻地望向黛比，难得自己比别人聪明了一回：“jīng灵古树！没有jīng灵古树的话，回忆元素恐怕也没地方摆吧？”
看着莱亚莫名开心的样子，黛比的嘴巴一张一合，这种莫名奇妙的挫败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总之，肯亚遗迹超出预料地符合条件，所以罗德伊德族决定在这里执行计划。”没有理会开始不正经起来的三人，艾薇儿继续说明道：“其实也不太复杂，就是把自身和曾经在肯亚出现过的人类回忆结合，完全摒弃原本的身体，以回忆人类的姿态重生……这样便能藉由吸收了回忆元素的jīng灵古树而复活了。和一般的回忆人类不同的是，罗德伊德族变成的回忆人类，是真正拥有思想、自我，可以改变、成长甚至是离开遗迹，不再受到限制。”
虽然不知道罗德伊德族如何处置变成空壳的尸体，不过现在回忆魔法已经消失，估计已经变成无法分辨的尸块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消耗呢？”说到这里，赫尔想起了一个问题，正是缇亚跟他说过的消耗论，阻碍了他往袭击者也是罗德伊德族这个关键发想的原因：“不说是，过度改造你们自身的话，会导致回忆元素消耗过快而打破平衡吗？”
“是缇亚推论出来的吗？基本上是没错的……”艾薇儿清楚知道缇亚的能耐，对赫尔的问题一点儿都不意外：“不过，那是就单纯强化改造而言，我们是将罗德伊德族的意志转移到现成的回忆人类之中，有肯亚人，也有其他时代来到遗迹的高手，因为是现成的，就不会再对回忆元素产生消耗了。”
赫尔点了点头，这样一切就都弄明白了，剩下都是一些细节，就像艾薇儿所说的，事情还真不太复杂。
罗德伊德族先是把自己变成了回忆人类，接着挑起战端成功地拉来三方联合的大军，又利用了瘟疫这个烟幕弹分离出小股佣兵进入他们的领地之中，然后演了一场大戏捎带赫尔与缇亚的婚礼，最后打破回忆魔法的平衡，将回忆元素灌入jīng灵古树中，如此一来，转化成回忆人类的罗德伊德族便可以透过jīng灵古树继续存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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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份量又破纪录了…（（弄这么晚还好意思说
今天先到这样，明天继续补完细节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复从前
（） 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赫尔感到有些空落落的，根本从头到尾都是罗德伊德族在自导自演，虽然这个种族最后得救了，但总让人有些拳打空处的无力感。
大腿一沉，缇亚坐到了赫尔的腿上，左手覆上赫尔的左手－－叮！两人的戒指敲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赫尔微微一笑，双手环住缇亚，让两人的距离更贴近了些。是啊！他又在强求什么呢？此行最大的收获，不就在自己怀中吗？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缇亚招来了莱亚，将她抱在怀里，三人迭在一起，偏偏中间的缇亚最小只，莱亚一坐下就完全被挡住了。
要说的话，缇亚与赫尔这次不但经历了一场难忘的婚礼，还获得了一只小jīng灵公主……
“咳！别闹。”赫尔赶忙趁法恩发火之前把扭捏不安的莱亚放到一边：“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是重新集结去往其他遗迹？还是在jīng灵古树这里住下来？”
“嗯……不知道，”法恩摇了摇头，他早知道莱亚和缇亚与赫尔的关系，肯亚王室在婚娶上面也不太严格，他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发火：“我们仅存的罗德伊德族的记忆，只是罗德伊德族大略的历史，以及这次事件的始末，后续其他……完全是空白一片。”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被抛弃了……”黛比嘀咕着，却是注意到法恩话语中的一个细节，顿时瞪大眼睛：“你说只记得那些？那变成法恩之前的记忆呢？还记得是罗德伊德族时候的样子吗？”
虽然不太厚道，但是问这句话时，黛比眼中的那丝希冀，却是除了莱亚以外的人都看出来了。
法恩并不生气，向黛比报以一个笑容，平静地说道：“完全没有记忆，就我们知道的……除了变成袭击者和佣兵的同伴以外，所有的肯亚人都被设定为事后才觉醒关于真相的记忆……更重要的，包括我在内，大部分的人选择遗忘曾是罗德伊德族的过去，毕竟那都是些混吃等死的无聊rì常而已，还可能跟新的记忆产生冲突。”
黛比明显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认知之中，法恩这种情况至少还算是原汁原味。
“等等，按照你的说法……”赫尔突然想到，罗德伊德族所做的并不是变身，而是换了一个身体，那么……“你们该不会，一辈子都要维持这个样子了吧？”
“这不是当然的吗？”缇亚用jīng神力托起一片菠菜，真相带来的震撼让赫尔都忘记继续喂她了，只好自己来。好在这道菜不是凉拌，不怕冷掉。
看到法恩和艾薇儿一齐点头同意，黛比傻呼呼地笑了，而赫尔则是一脸愕然……居然愣愣地问道：“可、可是……回忆人类之间的差异太大了，这样还能在一起生活吗……”
“从一开始就没那个打算。”法恩摇摇头，答道：“我们觉醒的记忆中，只有辩认和联络同族的方法，但是却没有觉醒以后该做什么的指令……”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艾薇儿接口道：“佣兵是最早转化完成的，他们除了事先搜集情报及协助完成作战以外，这个阶段还会负责找到并引导族人恢复记忆，之后则按照个人意愿行事；袭击者大多是两百年间曾经在肯亚遗迹出没过的冒险者或旅人，啊……记得你们有在宫殿前广场看到几个原版的罗德伊德族？那应该就是他们，他们是最后一批转化的肯亚人，因为冒险者的特xìng，这里的事情完结以后，多半会离开这里去外地旅行；至于我们嘛……我也打算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黛比没有注意到艾薇儿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眼里闪过的促狭，担心地望向法恩，后者轻咳一声，无奈地说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妳要离开这里？离jīng灵古树太远，不会有问题吗？”不理会开心起来的黛比，赫尔再度提出疑问：“你们现在的身体，是需要回忆魔法支持的吧？”
“这倒不用担心，父王应该跟你们说过了，你们对于我们的记忆是一颗种子，而我们现在的存在模式，也好比是一颗种子……”艾薇儿双手环胸，思索着措词：“我们现在还是不完整的，和最原始的回忆人类不同，罗德伊德族变成的我们，是真正的生命，可以凝聚、刻划新的时间……换句话说，我们可以藉由交流互动，让人、让世界真正记住我们，来达到不会消散的目的。”
还有一个原因艾薇儿没有说出来，罗德伊德族到底是利用了jīng灵族，而不是和他们达成互利互惠的共识，现下jīng灵族只能隐约感应、辨认回忆元素，但是jīng灵古树已经染上了回忆属xìng，难保哪天jīng灵族可以自如控制jīng灵古树的回忆元素了，将这条命脉掐住用以威胁罗德伊德族。
jīng灵族不是人类，这种可能xìng要低的太多，但事无绝对，为了生存罗德伊德族自己也要留一手。当然，对于赫尔等人，艾薇儿和法恩还是相当信任的。
交代完事实真相，众人俱是感到轻松许多，原本早餐就吃到一半，而中途被缇亚变出来的艾薇儿也是饥肠辘辘，于是赫尔招呼着众人重新开始用餐。
“对了，缇亚。”帮艾薇儿撕开长面包的时候，法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向缇亚问道：“妳之前说的……奥莱迪大师是不存在的，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觉醒后，虽然还是没有关于他的详细情报，但是也没有说是假的……啊，关于他的行踪倒是有特别交待，居然是会在暗中守护着罗德伊德族……真夸张，当时设计剧本的人是不是先把自己变成了吟游诗人啊？”
法恩和艾薇儿已经接受了罗德伊德族的身份，但他们都不当自己是罗德伊德族，开起玩笑来毫不客气，不过他的问题倒是提起了赫尔的兴趣，差点就忘了还有这么个大谜，由于缇亚先前的提示，使得奥莱迪这个所谓的行踪听起来水份多到不行。
“他喔……他嘛……基本上就是一个名头而已，历史上不存在，完全虚构出来的人物，不过却是个很厉害的名头，堪称万能。”缇亚躺在赫尔怀里，惬意地吃着他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