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宫传谣言 荣克己…
【后宫谣言悄然起,荣克己子是非论;】
【四子皆亡是为合,荣儿自叹真如此?】
长生没有从天花中挺过,但由于保成天花救治的比较及时,所以一日日渐好,太子从此劫中平安渡过,对于这宫中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长生的死让玄烨心中本就懊恼,后又逢有大臣禀告日前天象有异样而钦天监未俱实上告,故迁怒于钦天监,谕礼部:“帝王基业皆以天象为戒,今钦天监明明观得星辰凌犯、霜露非时,却不以实上告,愈礼部查议其责。”玄烨将后宫天花肆虐之责归罪于钦天监未及时诊得星象而告戒于天子。
半月后,宫中未有天花再发作的迹象,各所封之宫也全都重新允许进出,一场人心慌慌的宫廷病乱,就这样悄然落幕了,只是在这场病乱中最重伤的是荣儿、是玄烨,以及抚养长生的太后和托娅。
寿康宫中,太后突然看到了暖炕的一角遗着长生玩耍的小拨浪鼓轻叹气说道:“托娅,把这宫里仔细的再收拾收拾,看还有没有长生留下的东西,全都去烧了吧。”
托娅轻轻点头,应了,太后继续叹气说道,“真是造了孽,哀家养了长生快两年了,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太后,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服侍于太后身边许久的秦嬷嬷突然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太后没抬头,低声说道,仍沉浸在对长生的哀思中。
见太后许了,秦麽麽开口说道:“太后,最近宫里宫人间有个传言,说得挺像回事的,说是这荣……”
“秦姑姑!”托娅忙唤道,“这宫人乱传的瞎话何必讲于太后知道呢,污了太后的耳。”
“这……”秦嬷嬷犹豫地看向太后,太后轻笑了说道,“什么话啊?讲来哀家听听。”
见太后这么说,托娅也不好说什么了,这秦嬷嬷姑忙应声:“太后,是这样,宫人们都说这荣贵人连着死了四个所诞的皇子,说……说是因为她命硬,生来克子!”
“什么?”太后皱起了眉头,许久点点头,“虽说是遥传,但也不无道理,四个孩子相继病死,实在太不寻常了。”
“太后,您怎么能信这些话呢,荣贵人的为人怎么样您还不知道吗?”托雅担心地替荣儿辩道,这近两年的相处,她知道荣贵人是个心善的好人,这样的流言于她太不利了。
“她的为人哀家自是知道,可是这个命术之数与其为人并无多大关系。”太后摇头说道,“不行,哀家得把这事儿告诉太皇太后和皇上。”
储秀宫中荣儿的厢房内,小青正忿声地说道:“主子,您说这些人这是不是很过份?怎么可以这样说您呢?所以我今天就把银喇骂了一顿,谁让她这么说您的,哼。”今儿个白天,小青遇到安贵人的宫女银喇,银喇便对她说,宫里现在都在传,说荣贵人命硬,生来克子,所以生得多,死得也多,把小青气坏了,当场说了银喇一顿,气冲冲地回来向荣儿告状。
听小青这么说,王敬芝轻轻蹙眉忧心说道:“荣儿,不太妙了,今儿个早上我也听我的宫女有说,被我说了一顿,现在宫里这样传,对于你可是很不利啊。”
(七十二)宫传谣言 荣克己…
从小青开始气愤的讲此事起一直到现在荣儿都面未改色,她斜靠在暖炕上,春日的暖阳从窗外照了进来,正好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有了一些暖意,听敬芝关切地问向她,荣儿缓缓抬头,“是有人在这么传吗?这也许是真的吧,我命硬,克了我阿玛,还克死了四个孩子,对吧。”长生夭折,胤祉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这半月来心中的悲痛已经把她折磨的很憔悴了。
“荣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敬芝担心地走到荣儿面前。
“主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青着急地叫道,“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啊。”
荣儿眼眶泛起了红,“可是,除了这个理由,你们还能找到更好的理由吗?保清比长生年长,可保清却好好的,而长生去死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命硬。”四子皆丧,荣儿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宫中有人这样传,她听着小青讲也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吗?
“我的主子哦,别人说说就算了,您可千万不能这样想啊。”小青忙慌乱地说道。
“是啊,荣儿,这话以后不要说了,万一让皇上听到了,皇上也多想了,可怎么办是好呢。”王敬芝心中不满地闷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传出这样的话来。”
乾清宫,晚膳后,顾问行同内务府小太监一起端着签盘准备让玄烨翻牌,灵翘儿守在门口,悄悄拉住顾问行说道,“顾公公,这几日皇上好像都未有翻牌过。”
“皇子才病殇,皇上哪有那心情呢,不过,今儿个皇上刚才用膳时有问过,估莫着可能会翻。”毕竟认识也十来年了,所以顾问行和灵翘儿关系也不错。
“可会翻荣贵人的牌?”灵翘儿试探地问道。
“应该不会,这几日皇上要去见荣贵人都是直接去的,何况荣贵人的身子还没养利索了,估计皇上是想翻个主子能让皇上宽心的。”顾问行摇头说道。
“顾公公,帮个忙,把安贵人的牌放中间行吗?”灵翘儿眼含期盼的问道。
“这……”顾问行不解地看向灵翘儿,“你和安小主还有什么特殊关系不成?”
“这么熟了,我也不瞒顾公公,我阿玛如今是在安小主的爷爷手下当差,前些时候我知道了便去拜见了安贵人,看安贵人心事重重,皇上好久没翻她牌了,我实在是不忍心。”
“哦,你想讨好安贵人啊!”顾问行恍然大悟的说道。
“顾公公,您说什么呢,我阿玛跟着李将军征战于战场,我在宫中定要能帮安贵人便帮了,您也只是举手之劳嘛,拜托了。”灵翘儿盯着顾问行期盼地说道。
这灵翘儿毕竟是个美人胚子,这顾问行哪忍心拒绝,“行,举手之劳,不就是把安答应牌子放中间嘛,这没问题,不过皇上翻不翻安贵人,我便不能保证了。”
“那是自然,真是谢谢顾公公了。”灵翘儿笑得灿烂,皇上现在想找个没啥心思的人侍寝,这安贵人思想简单,皇上若看到她的牌一定会翻她的,还有人比她更适合皇上此时的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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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流言四起 君心不…
【流言四起后宫中,安珠进言乱君心;】
【君王之心受考问,君对荣情有几何?】
玄烨的双目在签牌上流连,心中巨大的悲痛让他想要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视线划过一片片没有生命的绿头牌,他要选一个之于他没有任何压力的人,翻谁呢?签牌中最醒目的位置上李安珠的名字极为突出,安贵人吗?玄烨轻点点头,好像很久没翻她了吧,随手拿起这了这张签牌,没有说一言。
顾问行拿起忙确认道:“今儿个皇上传安贵人侍寝?”玄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起了身未再说话,而是缓缓走出殿门,走到乾清宫的月台上,看着宽敞的宫院,重重地叹了口气,今天他到寿康宫给太后问安时,太后和他说宫中人们皆在传荣儿命硬克子,几个皇子都是被荣儿克死的,玄烨敬重母后未发一言,他感觉心中有着如针扎般难以言喻的疼痛,太后说,无风不起浪,其实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玄烨是喜欢荣儿的,他不想听到半句关于荣儿的坏话,可是……为什么……只有荣儿的孩子会染疾而亡,连着四个孩子全都死了,玄烨的头很痛,他不想相信但又不能完全不信……荣儿……你真的克子吗?这些让他难以静心,所以今晚他翻了牌,这是长生过世后他第一次翻牌,让他暂时忘了荣儿吧……
夜深了一顶小软轿抬到了乾清宫,李安珠满脸笑容的从软轿中走了出来,她真是太高兴了,皇上又翻了她的牌,几名皇上的随侍宫女领她进了东暖阁等候皇上,灵翘儿笑着朝她点点头,她知道了,定是灵翘儿帮了她,她朝她感激的笑笑,一个月前,灵翘儿派人传消息给她,她的父亲如今跟随其祖父征战在战场上,其父是她祖父的手下,而她作为阿玛的女儿也要在这宫里尽量帮忙安贵人,如今她在皇帝身边办差,会尽量多帮着安贵人的。李安珠到也很意外,她想着她也许真的要开始转运了,连天都在帮她了,灵翘儿在皇上身边会让她知道更多的关于皇上的消息。
深夜近子时,乾清宫的西暖阁书房内玄烨仍埋首于大臣们的奏折中,一封密折呈在其面前,广西傅弘烈悄悄向朝廷上书:已故定南王孔有德之女孔四贞日夜思念太皇太后,难忘太皇太后养育之恩,常以泪洗面,其夫孙延龄会从叛吴三桂,完全是受了奸人之挑拔,若能赦免孙延龄之罪,仍封孔四贞为郡主的话,广西可平。
这傅弘烈早在康熙七年便密奏吴三桂有叛清之意,结果反被当时的鳌拜等人以诬陷平南王之罪被捕论斩,后玄烨亲政,特令傅弘烈免死,至广西任军职,密旨其监视云南动向,康熙十二年,吴三桂叛后,广西抚蛮将军孙延龄从叛,傅弘烈感激玄烨对其的信任,假意叛附,受吴三桂封信胜将军一职,他以此为掩护招募义军,密报朝庭吴三桂动向,今日吏部侍郎舒恕收到其密折忙上呈于玄烨。
这孔四贞自小长于宫中,深受太皇太后的疼爱,当年孙延龄叛于广西时,太皇太后极为悲痛,如今若能招降也甚好,如今广东、福建渐安,若广西再平,即可对云南形成包夹之势,这孔四贞虽为女子,但主意很大,也许可以相信她一回。玄烨批旨:命督捕理事官麻勒吉招抚孔四贞,不追究孙延龄之罪,封孔四贞为郡主。
“皇上,快子时了,安贵人还候着呢。”顾问行见玄烨还未有休息的打算,小心提醒道。
“哦。”玄烨抬起头,才想起来,他今天有翻牌,好久没有翻牌了,他都忘了,点点头,“好,休息吧。”
玄烨轻揉额头,起了身向东暖阁走去。
(七十三)流言四起 君心不…
李安珠独坐于东暖阁左等右等不见皇上回来休息,突然门口传来了声音,心下略有紧张的看着门口,不大功夫玄烨进了来,几名随侍的宫女也一同进来,一番洗漱更衣,总算屋中只剩下了玄烨和李安珠。
玄烨疲惫的抬头,坐于床畔,笑着说道:“安贵人,你祖父同你父亲又在战场上见功了,最近取得了数场胜利,李家当可算是大清的功臣了。”
“真的吗?爷爷和阿玛又立了功?真是太好了,能为皇上解忧就是我们李家的荣幸。”李安珠开心地说道。
“嗯!”玄烨点点头,又轻揉了下脑门,要想的事太多,他真的感觉好累,“李家见了功,朕也不会亏待于你的,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玄烨说完话便躺了下来。
李安珠看着玄烨竟然躺下有睡觉之意,坐在床上一时也愣了神。
“睡吧,朕很累,朕想身边有个人陪着。”玄烨没有抬眼,低声说道。
“是,皇上。”听玄烨这么说,李安珠也躺了下来,虽说皇上想让她陪在身边是她的荣幸,但心中却总有那么一些不甘心。
“皇上,您要是累的话,臣妾帮您揉揉肩可好?”李安珠轻声说道。
玄烨点点头,“也好。”说着转过身扒于床上,李安珠忙坐了起来,为玄烨揉肩,“皇上,臣妾知道您辛苦,一边是战事,而另一边是皇子的病逝。”
玄烨轻叹了口气,暗道,这李安珠平时觉着不那么聪明的人,也会有这样心细的时候,点头说道:“是啊,希望天佑大清。”
“皇上,臣妾有一话不知当禀不当禀。”李安珠接着说道。
“什么话,但说无妨,朕不怪罪便是。”玄烨到也好奇这安贵人说些什么。
听玄烨这么说,李安珠认真说道:“是,皇上,这些日子宫里的姐妹们都因为长生皇子的病逝而难过,却有人传言,说荣贵人四个皇子先后皆死,是因为荣贵人克子。”
玄烨轻皱眉头,“怎么,你们也知道了?”
李安珠听玄烨这么说,“皇上难道是已经知道了?也是的,这事儿都快是人尽皆知了。”
玄烨未动声色,语调平和地说道:“这事是谁传开的?”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只是现在宫里都这么说。”李安珠摸不透玄烨的心思,揣着小心地说道。
“哼!在宫中乱传谣言,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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