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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谷王陛下和国宰大人都还被蒙在鼓中呢。
“想知道吗?”丰延秋抬了抬眉毛问道,谷承捋须颌首,“但是本君不想说。”
丰延秋露出一丝微笑,谷承脸上却浮现一丝苦sè,笑了笑丰延秋拿起了镰刀走出大厅,在走出厅门时脚步一顿,“未来的岳父大人,明天就可见分晓了。”
谷承一愣抬起了头,丰延秋也是转头,四目相对,丰延秋的眼中充满了自信与建功立业的火热。
“相信我,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这是丰延秋用眼睛告诉谷承的一句话。
“等一等。”看着丰延秋要走谷承连忙叫住了他。
“还有事?”丰延秋问道。
“嗯,你是谷王陛下和王后娘娘的弟子,身怀赤谷和蓝谷的血脉,这个朝堂上盯着你的人可多着呢。有的时候做事也要稍微顾忌一下他人的感受三思而后行,因为即便是陛下都不能随xìng所yù的任xìng此乃行事。
不过也不需太担心,毕竟我,陛下,谷中大人,都一直信任着你。所以,一展宏图吧,延秋。”
丰延秋看着他再次点了点头,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认同,即使自己还不知道rì后和那连脸都没有见过的谷言辛如何相处,但是届时就算看着谷承的面子上丰延秋也会收敛下脾气的。
同时今天这件事也如一阵响雷惊醒了浑浑噩噩的丰延秋,就连丰延禹那废物都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而自己却是什么皆无,混蛋,本来以为至少能与那家伙持平的!
丰延秋心中怒骂着也开始思索起来,毕竟这个世界上比个人实力更重要的就是整体的势力,个人实力再强只要没到那种翻云覆雨逆天的地步就绝对敌不过千军万马。
既然准备改变自己了,那也该收敛下已经无法无天的脾气至少像谷承这种人要拉入自己的阵营之中,这样对于自己非但多了个可信任的谋士更多了一份依靠和耳目,朝堂上的风吹草动即便能瞒得过丰延秋也绝对瞒不过谷承这般的重臣。
只要这个天下依旧是父王的天下。
脸sè浮现的感动之sè毫无掩饰,丰延秋说的话也是开门见山,“谷承大人又是为什么那么信任延秋?”
虽然如今自己已经站了起来,但是毕竟寸功未立没有什么炫耀的资本也没有什么能让人认同的攻击,就连名声也还是负面的较多。虽为嫡子但是王位却还不知道离自己有多远呢,难道就因为一个谷言辛就完全放弃原则的倒入自己的阵营?
虽然谷言辛是他唯一的女儿,但是谷承能作为重臣出仕谷国就决定了他不会受个人感情的过多困扰,他更相信的是事实和理xìng。
谷承看着他,目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与慈祥,“言辛就快回来了。”
这正是丰延秋刚刚否定的理由,但是丰延秋此时的嘴角却露出了笑容,郑重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从谷承的眼中看到了责任的托付,这是完全信任的托付。
这是对自己完全的认同啊。
到了这里一向自信到有些自负的丰延秋倒是感到了一丝惭愧,要快点立功了。
“唉!”一声动人的娇声叹息,在这静冷的夜中听来恍若天籁,兰心默默的合上书卷,敲了敲桌子埋怨道:“殿下,你不觉得时间太晚了吗?”
“晚了吗?”看了看窗口,丰延秋笑道:“好像是挺晚了。”
“那殿下难道想在这里过夜吗?”兰心目光端视良久后无奈的问道。
“就算我想恐怕你也会把我踢出去吧。”这一点丰延秋还是有自知之明。
兰心娇哼一声,“知道就好。”然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因为对方还没有一丝想动的迹象。
果然是变了,丰延秋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曾今的兰心拒绝起来毫不客气的冰冷如今却更像是小女孩的撒娇,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改变,但是丰延秋知道只改变的诱因之中有他,这就够了。
“最近幻术练得如何?我的武技可是进展很快,你可别输给我了。”丰延秋看着她忽然挑了挑眉毛:“其实。。。。。。”
兰心一转秋水美瞳望了过来,“其实什么?”
“你已经很漂亮了,练不练幻术都无所谓了,反正我这一辈子都脱离不开你的幻术了。”
“又来了。”兰心移开目光静静的望向窗外,“这些话等你成为青帝之后再说。”
“成为青帝?”丰延秋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奈的笑了笑,“女人还真是善变啊,不是说好了是夺取天下吗?”
“夺得天下的人不就是青帝吗?”兰心的俏脸浮上了少有的天真,美目中也带上了一丝迷离的情感。
“不一样。”丰延秋道:“夺取天下只是将天下握在掌心而已,而青帝是真正掌控了天下的存在,他甚至已经不能用人来称呼,最接近神的存在。”
丰延秋的目中挟带着火光,从这里兰心看到了一股冲天的气势以及强烈的憧憬,凝若羊脂的俏脸破天荒的一红,喃喃的道:“如果你能成为青帝,就算是嫁给你做妾我也愿意。。。。。。反正你已经有了婚约。。。。。。”
丰延秋只听到了前半句,后半句已经声若蚊吟。
“请原谅多rì来的隐瞒,好好看着吧明天。”丰延秋站了起来推小屋的门道:“这一阵子也让某个家伙太过得意了。”
第三十章 打脸 上
() “康腾大哥怎么了,今天怎么把我们都叫来了?”谷戴南疑惑的问道,忽然身后的姜逸脸sè一白道:“我可是昨天刚做的任务今天可别倒着来。”
“还要来?”一向jīng力十足的康让都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干这个实在是太丢脸了。
康腾训斥了一句,“都给我站好了!瞧你们一个个的什么样子。”刚说完一句硬话自己也随即软了下来,苦笑道:“今天是殿下亲自去,所以就把我们叫来了。”
姜逸松了一口气,四个人一起去总比一人去好,不过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殿下不会现在才想起要做什么吧。”
“说不准哦。”谷戴南笑了笑随意的望了眼忽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连忙转过头。
“怎么了?”康让拍了拍他的背问道,顺着他转头的方向看去一时间也像见鬼一般的转过头还夹杂了几声告jǐng般的咳嗽。
一听到这个咳嗽声另外两人顿时心领神会,身躯站得笔直眼睛盯着远处某一点目不斜视。
噗嗤,走在丰延秋身边的兰心忍不住笑了起来宛如百花齐放而绝美的小脸却远比鲜花更动人,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jīng啊,若我真是掌握了天下的青帝的话真愿意倾丰州一州之地来换取她哪怕一个笑容。
丰延秋感叹了一声调侃道:“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敢看吗?”
兰心美目微微一闭,“不许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声音就出现了些许的变化,怎么说呢,竟有一种类似错觉般甜蜜撒娇的感觉。
兰心加快了脚步带快了两个人的速度,却是再也不看丰延秋一眼,若不是嘴角一直带着那一抹笑容还真让人以为这丫头又生什么气了呢。
“发什么呆,还不快走。”走过那四人中间丰延秋忍不住骂道,然后轻快的跟上了兰心的步伐,一副幸福小男人的模样。
“来来来,动作麻利点,把桌子搬到中间来。”穗量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指挥着手边的人,一脸高傲的样子几乎是用下巴下命令。
“等等,桌子等会放,先把旗和伞放好看看模样。”他同样也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经常会下一些无理的命令,但是对于这种命令手下人从来都不敢有一丝反抗的,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还是五王子丰延禹的心腹,最信任的人。
其实看他这个模样也能猜得到他们为什么会那么亲近,那种眼高手低的模样根本就是如出一辙,要不是和丰延禹的模样实在是差距太远真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大清早的街道上应该说是没多少人,可是这里却不同,街上人来人往的,穗量几人在大街上办事自然惹得来往的路人有些些怨气。
没听说东门比西门繁华了多少,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穗量也掠过一丝疑惑,但是疑惑一瞬间就变成了更加嚣张高傲的神态,这下这些手下人就是苦不堪言。
“嗯,就这样差不多了,把陛下的敕令贴出来,贴在最显眼的位置。”待到一切都做好了穗量才施施然坐下,翘起二郎腿看到很多人都将好奇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穗量十分高兴几乎忘了自己是谁了。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啊,品味着年轻时不曾有的感慨,穗量出声道:“开出一条小道,限制人流,让这帮愚民们近听圣训。”
说完还摇头晃脑的道:“认为愚民也可以参政的人其智与黔首无差矣。”
“他们是谁啊。”坐在父亲肩膀上的一位小女孩忍不住好奇出声的问道,“这里不该是那位傻瓜殿下的办公所吗?”
以小女孩看来这里应该是要摆一块木头然后一大群叔叔去抢那块木头,热闹的如节rì一般的场景。
“真是霸道啊,是五殿下的人一点也不如七殿下平易近人。”一名被护卫推开的青年揉了揉肩说道,丰延秋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天另有目的的事竟然会给自己赢得怎么一个平易近人的赞誉。
“咦,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过来?难道他们集在这里不是为了等我们吗?”穗量皱了皱眉疑惑着道:“难道是我们的宣传还不够?”
想到了此处他不禁咬牙切齿了起来,作为丰延禹的头号重臣,这些rì子以来丰延禹当了甩手掌柜他自然是西门办公处的总负责人,能够单独负责由国宰批准陛下同意的事情穗量自然是格外的上心。
但是与付出相比回报却是少得可怜,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在重金的诱惑下才有人勉强尝试,后来因为丰延秋这把木头移到西门的事情几乎抽干了他那里所有的人气,尽管自己竭力维持但人气还如风中之烛随便一阵风就可以吹灭。
该死的家伙!一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丰延秋穗量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在在自己的怂恿下五殿下也开始了反击,今天正是反击的第一天!
一想到占了丰延秋的办公所还在这上面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办公所,这种几乎是当众打脸的巴掌令他顿时扬眉吐气起来。
哼;他冷冷一哼,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丰延秋应做的那份事做好,这样子闹到陛下那里也有理还能给他重重一巴掌。
想到了这里穗量又多了一份轻松感,这很容易,七殿下这废物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就算现在他只是摆个样子也远比丰延秋做得好。
穗量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又咳了几声试试喉,然后带着两名护卫神态高傲的走了出去。
“诸位父老乡亲们,如今正是我大谷国存亡危急之时,所有的国民都应该同心协力众志成城为国家和民族出一份力。”拉高了点声音,穗量道:“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陛下仁明并不需要大家前线杀敌流血陛下所要的仅仅是诸位的对于国家建设的意见,相对于前者而言,难道后者困难吗?”
他拉长了声音一句反问,正当众人以为他说完之时穗量转头颇有重量的加上了一句:“所有愿意背上大义为国家效劳之士自会得到陛下的信任与赏赐,有意者请入此列。”他指了指被身边护卫劈开的小道笑着道。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是不着痕迹的将愿意提意见的人拉高,一时间所有人都有意动,毕竟既能得到实惠又能赚得声名的事情没有人不愿意做。
但是————
依旧没有人上去,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提意见。
给国家提意见那是上层官员才能做得,他们一介小老百姓能干什么?提的意见不好或者是毫无营养的赞誉,那么非是对国家的不忠更是对陛下的不义。
若是提的意见过头了又会惹来一身麻烦事,更何况他们本身对这种事情有些浅浅的抗拒,一些是不信任另一些觉得这种事过于幼稚可笑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试想那些可能决定了上千人命运的政令竟是出自于身边平民之口,很多人都是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