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丰延秋的一声大喝,康腾飞速开弓shè箭,动作行云流水优美却又充满杀意,刷刷刷又是三箭,这一次三箭比刚刚紧密得多不像刚刚那样只靠避就能避开的。
叮当,丰延秋的镰刀一转元气涌上干净利落的斩断了第一支箭矢,随即憋住一口气一转刀刃使出连的秘诀呼的一下胸口猛地感到一阵窒息的痛觉,一斩的力量用过了,他在心头暗道。
此时镰刀间不容发丰延秋只得刷的一刀劈下,箭矢的箭头与镰刀的刀刃相交撞击出绚丽的火花,腾的一下,隔开第二箭,同时强大的反作用力崩开了丰延秋的连斩,连招只延续了一招半就宣告破产,此时第三箭毫不留情的飞来。
撕拉,凭借着灵敏的灵觉以及自身强大的反应力,丰延秋一个转身箭矢从他的背部飞掠而过这一次他可没有第一次那么好运了,旋转飞过的箭矢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火辣辣的毫不疼痛。
“呼,这样不行。”丰延秋吃痛叫了一声连忙道:“你我实力差距太大了,连珠shè术根本应对不了还是一支支来吧。”
弓箭的优势本身就是将力量集中于一点,康腾的实力和丰延秋一个凝元期一个聚气期境界上的不同也难怪丰延秋要吃不消呢。
“哦,我倒是忘了殿下还是聚气期呢。”康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么殿下准备好了吗?”好像丝毫不在意丰延秋背部伤痕似的,谷戴南几乎都看呆了。
轻轻舞了舞镰刀感受了下背部的伤口适应了一下感觉不影响之后战斗后丰延秋点了点头,“再来吧。”
“戴南。”康腾对着谷戴南伸出了手,“拿箭来。”
“啊!”谷戴南慌慌张张的揣了几支箭递给他,他有点慌乱,总感觉康腾是在谋害殿下。
“一支支来。”康腾也有些无语,谷戴南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过于优柔寡断,作为四人之首与其情同手足的大哥的康腾也一直想要改变这一点。
毕竟未来的他们不会止步于一州一国。
康腾试探xìng的shè了一箭,手法犀利方向刁钻,但是对于此时的丰延秋来说避开并不难镰刀轻轻一挥铛的一声格开。
沉下心呼出一口气第二箭疾shè而出,感受着刚刚用出的力与势丰延秋平心静气看准了第二箭又是一刀,撕拉一声箭矢被从中劈断,平稳的过度来了第二刀!
丰延秋的手有些发麻,康腾的第一箭和第二箭之间明显有了力量的差距,看来第一箭就是为了能让丰延秋用出连的奥义,当然这一奥义丰延秋也只是隐晦的和四人提起过,毕竟知道的人越多奥义就不是奥义了未来丰延秋也就越危险。
“力量还没有提起来。”丰延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康腾却是听懂了,他应了一声第三箭的力度保持在与第二箭相同的水平。
“怎么样?”康腾问道。
力量的过度略显生涩丰延秋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力量的过渡上,第三刀成功的过度击落了康腾第三箭,“再这样来两箭。”
“是。”
待到第五箭过后康腾运转元气加大了攻击力度,虽然在力量上康腾对丰延秋言听计从但是手法之毒辣角度之狠绝让丰延秋吃足苦头。
第九箭丰延秋的过度又出现了一丝波动,“康腾,慢一些。”丰延秋急切道他的连斩就快要断开了,这股力量过度还是太难了。
康腾垂下了弓停止了shè箭,“殿下,臣下似乎找到了原因。”
铛,丰延秋落地镰刀重重的垂在了地上有些不满的道:“什么原因?”康腾没有继续出招没有了目标的连斩自然无法继续下去。
“恕臣无礼,但是臣下感觉殿下在练连斩的时候仿佛陷入了以前和臣下类似的误区。”
“哦?”这次感到疑惑的是谷戴南,“康腾大哥也曾练过连斩?”
康腾摇了摇头:“我可没有遇到冷老这般的老师而且我也不练镰刀,只不过天下武技大致的道理还是相通的。”
“说说看。”丰延秋有了些兴趣,毕竟弓箭对于提前预判以及攻击连续xìng也十分看重的。
“殿下太拘泥于格式了,每一刀的连接都力求完美将对外物的感知全都倾注到了手上。。。。。。”
“怎么了,继续说下去。”丰延秋催促道,康腾挠了挠脑袋:“微臣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就用自身的例子来说吧。”
丰延秋点了点头。
“臣下当年练箭的时候也曾遇到过类似的困惑,因为用的是弓箭,所以距离是我们最大的盟友,因此我们必须要将每一箭都当成最后一箭来shè,这样才能赶在距离缩短之前解决掉对手。
shè箭的准确度和速度力度就决定了弓箭手的生死。有一只鸟从眼前飞了过去要怎么样才能又快又准的将他shè下来呢?臣下一开始先开弓在瞄准最后shè箭,十shè九不中。”
“以你的shè术竟然连只鸟都shè不下来?”
康腾微微有些脸红:“那是当年了,那时候的我还没掌握到诀窍。”
“那么是什么诀窍呢?”丰延秋好奇的问道。
“说是诀窍不如说是一种放松的心态,就是不要把心放在瞄准之上,随xìng而动随意而为。感觉就像是心中掌握了某种规律手里已经有了攻击shè箭的节奏,看待万事万物虽然没有瞄准对方但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敌人已经站在了你的准心处。”
“没错。”谷戴南亦有同感,“单凭瞄准的确是很难shè中对手,因为长时间的瞄准眼睛和手已经出现了偏差,这种感觉影响了一切。臣下的体悟也和康腾大哥一样,shè箭shè到了最后就好像长出了一双心的眼睛。”
“心的眼睛?”
“嗯,就和康腾大哥所说的那实际上不存在的准心一样,心的眼睛就是那种准心在发现了敌人的那一瞬间心的眼睛已经锁定了对方,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弓shè箭,这一箭我敢保证十有仈jiǔ一定是中了,若是不中只能证明对方的实力太强或是运气太好。
殿下的连斩也是一样,追寻到连斩自我的节奏用心的眼睛发动连斩,不必刻意去追寻连的奥义,不为连的打断而担忧不因连的成功而欢喜,这样我想殿下的连斩必会上得一层楼。”
不刻意追随,寻找节奏,丰延秋的眼睛轻轻眯起感受着这番话语。
“再来!”
他向康腾吼道。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丰延秋大汗淋漓的和康腾谷戴南有说有笑的走出练武场的时候却发现姜逸已经在回来了,正懒洋洋的倚在一棵树上。
“好家伙,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康腾笑骂了一声。
姜逸抬头见到了丰延秋连忙行礼顺便回道:“我可不是偷懒是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都抢着来想不快都不行。”
“什么事?”
见到姜逸走来丰延秋不自觉的问道。
“不知道。谷承大人大清早的就来了一直在等殿下您呢。”
“等我?”
姜逸点头道:“是啊,因为殿下在练武而且谷承大人也说不要打扰殿下所以下臣一直等在这里。”
嗯?丰延秋心中一惊,没想到谷承竟然等了自己那么久,会不会有什么大事啊?
“快走。”他连忙道。
第二十九章 谷承再访!明日见分晓
()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丰延秋快步走向了前厅,进到了厅内却见得谷承这捧着一杯香茗拿着一本书一副悠闲的样子哪有一丝焦急,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岳父大人有什么事吗?”丰延秋脸sè带着一丝疑sè,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打死丰延秋也不会信。
听到声音谷承依然在慢悠悠的看着书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看完了这一页翻卷之际才抽空道:“没有什么事就不能来看看殿下了吗?”
“哦?”丰延秋坐了下来,对着跟来的三人挥了挥手示意离开然后问道:“是因为赎回的事还是岩台和威州有什么异动?”
谷承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岩台和威州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动,朝堂上却是要掀翻天了。”
“怎么回事?”最近几天他对朝堂之事并没有怎么关心乍听到此事心中自然有些急切。
“殿下不知道吗?”谷承反而奇怪的问道。
“自然不知道。”丰延秋面无表情的道,对于这慢吞吞吊胃口的家伙真想一拳砸过去,心中又开始盘算了起来,能闹翻天的还是我知道的究竟是什么事。
谷承又在慢悠悠的看起书来,看这架势不看完这一页是不会和他说话的。
“晚辈愚钝还请谷大人赐教。”丰延秋面露不悦,称呼也变成了公事公办的谷大人了。
谷承面sè不变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真不知道?”
“真不知。”
“前几rì的朝堂之上。”
听到这个丰延秋忽然心中一动,难道说的是我接的那个任务?
偷偷的打量了谷承几眼,丰延秋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不悦更甚了,这么点事。
“怎么了,又想走?”谷承依旧不急不缓的问道。
“谷承大人,晚辈还有事要做,若是要找人喝茶聊天不妨去找其他人晚辈恕不奉陪。”
作为女婿这一幅巴不得赶老丈人走的恶劣态度让谷承哑然失笑,“你因为老夫过来等了一个上午就是为了和你喝茶聊聊天?”
丰延秋没有转头回道:“就算不是也是什么无聊的事情。”
“那么七殿下如今在做的又是什么呢?陛下交给殿下的任务呢?”
“这似乎用不着谷承大人cāo心吧,小婿自有计较。”丰延秋越来越不耐烦。
“自有计较的是什么?掩饰偷懒还是所做的愚行?”谷承淡淡的道,眼珠也是转了一转。
丰延秋听出了谷承语气的不对劲,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谷承道:“不过还真是有趣的紧啊。”
“到底什么事!”丰延秋隐隐动怒,这老家伙不会到了更年期吧,说话都不利索了。
和想象中不同这一次谷承说话可是利索干净极了,简简单单三个字,“不知道。”
“你。。。。。。”丰延秋一下子被噎住了,气得不轻。谷承却是哈哈大笑:“殿下也知道吊人胃口的难受了吧。”
他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叠奏折,“看看。”指着这叠奏折谷承语气有些不善脸sè也凝重了几分。
丰延秋拿过一本打开就看,第一眼他显得有些震惊,而后却是满脸的不屑。
“是父王让你来的吗?”推开这些奏折丰延秋冷笑着问道:“还真是大手笔啊。”
“才短短几天竟有十几位大臣上奏检举弹劾,自然是大手笔。”谷承笑了笑随即安慰道:“陛下没有信,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前来了。”
丰延秋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谷承道:“虽然你将这件事弄得满城皆知,但是若是背后没人鼓动一定不会造成这种影响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拥有如此强大号召力的我想也是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大殿下如今要事缠身,应该不会,三殿下与殿下兄弟情深自当排除在外,那么。。。。。。”
说到了这里谷承停了停,看到丰延秋眼中露出的了然与愠怒也就不说了。
在王都之中拥有那么强大能量的除了朝廷重臣之外就只有是王室成员了,重臣们如今一门心思将jīng力放在国事上,谷承又帮助丰延秋派出了两名王室,剩下的答案就呼之yù出了。
五王子丰延禹。
“真是烦人的苍蝇。”丰延秋沉默了一会儿无所谓的道,这种对手他还没有放在眼里呢。
谷承一听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无奈之sè,这个七殿下啊,人家毕竟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人家是苍蝇你是什么啊。
摇了摇头谷承又问道:“难道殿下没什么表示?”
因为心中对丰延秋颇有期待所以对于他的奇怪举动谷承多的并不是担心而是好奇,他想知道丰延秋弄得满城皆知的荒唐事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能先于他人知道这位神秘殿下的算计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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