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有力诸侯的名单中可以发现一点,血统,但凡血统强大的种族都在这数千年的变乱中脱颖而出,血统在修炼上起了强大的作用。
一想到这个丰延秋忍不住便破口大骂:“为什么拥有谷族最高贵血统的我修炼天赋竟然比不过寻常人?”
就算在三年前,丰延秋在修炼上也是不显山不露水,在无数修炼资源的堆积下才堪堪与一些家境贫寒的元修在修为上持平,毫无风度的锤了一拳心中暗道:“看来我的天赋并不在修炼元气上,为何不在技上试一试?”
王族测评虽然达到聚气期九重是一个标准,但是当年定下谷国王室测评的老谷王丰延秋的祖父丰建裕自然是想让谷国万年常青,在这万年常青的漫长时光中总会出些在“技”上天赋极强而在元气修为上不佳的异人吧。
所以王室测评还有一个通过的手段,打败凝元期初期的元修。
凝元期初期虽然和聚气期看上去并不差多少,但是实际的战斗力上几乎可以算是天差地别,因为凝元期的元修其元气的属xìng已经显露了。
拥有元素力量的他们除非是“技”上的真正的天才,否则很难打败。
在元灵大陆所有的宝物技能都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等,在“技”上也是一样,“技”有五个分类被称为三术两技。
占卜术,幻术,封印术统称三术,武技,秘技合称两技。
元灵大陆悠久的传承下三术两技多得数不胜数,但是流传出来的三术两技大多是洪级和荒级的,因为这两者是可以言传的而前六者都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妙只能利用那一次xìng的玉筒传递。
想要得到高深的三叔两技那么只有依附一个大势力并在其中做出功勋才能够得到。
丰延秋又是不住的摇头,谷国虽也是大势力,但是高等的三术两技也还是稀有,就算丰延秋的王子地位依然在还是那个谷国最宠爱的王子也很难得到更别说现在的他,而低等的三术两技他又根本看不上眼。
眼睛微微一眯,又只能无奈的笑一笑,想办法去找个老师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所谓最后一个办法是具有一定的危险xìng,那便是吸取种子。
能够元修吸取的种子并不是普通的庄稼种子,那是一种具有生命力的特殊种子,每一种种子都有特殊能力或特殊用途,对提升元修实力有极大的帮助,据说青帝九锡就是九大神奇的种子其等级还是大陆永恒的传说————天阶。
小小种子有什么危险xìng?
种子的生命力就是最大的危险xìng,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力种子一旦入了人体就会形成一种寄生状态拼命的汲取元修的元气供应自身的生长。
而当元修的元气不足以供应其生长时,那么种子们就会汲取元修的生命力将其生生榨干!
这种死状不可谓不凄惨,但依旧能让无数修士趋之若鹜,因为只要度过了这最危险的寄生状态就有机会能将种子转换为无害且有益的共生状态。
共生状态下元修不但能灵活自如的动用种子神秘的力量同时也能依靠种子吸收天地元气,战斗力大幅提升。
想着想着丰延秋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想和说根本没有说服力,只有做!
而要如何做呢?他的心也是一片混乱。
忽然他皱了皱眉,“什么事?外边吵吵嚷嚷的?”
没有了王子食邑以及爵位,今天他就要搬出王府以及解散王府的仆人家臣,虽然可惜但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但是外边的声音可不是搬家和解散前那种忙碌和吵闹。
“七殿下已经失势了,王府也要解散了,诸位都是王府重臣也是大好男儿何不随某一起去奔个大好前程?追随这不成器的七殿下可有前途可言?”丰延秋心头一痛,说话的正是王府的首席重臣,也是他治理食邑的第一能臣,谋士米卓。
“作为家臣如此诋毁主公,您不感到羞耻吗,米卓大人?”面对丰延秋居所跪下来的一众年轻家臣首领康腾不卑不亢的说道。
米卓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即恢复常态:“我不过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
“事实是用眼睛看的而不是用耳朵听的。”跪在康腾身后的康让冷笑道:“除了七殿下,有哪位丰姓王族会对我们这些康姓贱民礼贤下士?除了七殿下又有哪位王子会慷慨的将自己的修炼资源让给家臣?我们都是七殿下从草野之间挖掘出的,没有七殿下这双眼睛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所以我只相信我眼中所见到的七殿下,并愿意为之奉献生命!”
米卓摇了摇头,和这些人说话还真是对牛弹琴,“没有了爵位没有了食邑,倒要看看殿下用什么养你们,和看不清时势的你们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压低些声音,米卓继续道:“三年了,老夫的眼睛也并不是白长的,那便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废物,真真切切的傻瓜!”
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讥讽,这是丰延秋的府中,他的忠心手下的面前,米卓却没有半分收敛不敬的意味就连时而望向丰延秋所在的寝殿的目光也带着浓浓的不屑。
暴脾气的康让终于忍不住了,剩余的诸人也是面带盛怒,“忠臣不仕二主,连狗都知道的道理米先生竟然不知?真是让我们这些不通时势的莽夫笑掉大牙。”
“你!”米卓未来得及反驳康让步步紧逼,“所谓时势和武技一样都是会变的,但是男人的气节却是要想修士们所追逐的那样不死常青,失去了气节便不是男人也不配谈论时势!”
“好。。。好,哈哈哈,就让我看看这建立在对废物的期望上的气节能持续多久,我很希望山穷水尽之时你们能用气节填饱肚子能用气节修炼元气!”米卓怒气冲冲的挥着长长的袖子似是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面前这几个人面无表情麻木不堪的样子又生生的咽下去了,和这种人较什么劲?自掉身价!
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康腾几人眼前顿时一亮,“殿下!”
“我的家臣自然由我来养活。”丰延秋冷漠的话语从背后响起,身躯微微一颤米卓呐呐的道了一声:“七殿下。。。”
“不送了。”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一众家臣起身,根本懒得看米卓一眼。
患难见真情,也好,他嘴角掠过淡淡的嘲讽。
“时势不会说话也不相信任何无意义的议论,今rì的对错就让rì后的我们用事实来证明。”
正走着的米卓身躯陡然一僵,呼吸瞬间一重。。。。。。
第三章 家朝
() 天sè渐渐暗了,看着黑压压的天空以及空荡荡的王府,丰延秋微微一叹。
“米卓是说对了一件事,如今的我可真是付不起你们的俸禄了。”
“主公与臣子之间的羁绊岂是靠金钱来维系,而且真要这么算的话,我们几人都不知欠下了多少年的俸禄了。”康腾豪迈的一笑:“就像主公说的那样,我们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那帮有眼无珠的人看看,到底没眼睛的是谁!”
丰延秋走到唯一透着光亮的屋子前忽然停下了脚步,正要推门的手也是犹豫了一下。
身后几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丝了然的神sè,刚要回避屋内便传来了睡梦中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声音,“进来吧。”
丰延秋摸了摸鼻子,那丫头的意识还是那么好,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屋子里仅有一张书桌一盏孤灯,那美得让人屏息的美人在灯下,模糊的灯光使得美人的玉脸更加迷离,书卷翻合际也使得这冰冷宽大的屋内平添了几分仙气。
“让人搬空了所有的东西都忘记了今晚还要睡。”摸了摸后脑勺丰延秋略带尴尬的说道。
噗嗤,兰心掩嘴轻笑:“粗心大意。”忽然抬起头娇俏的问道:“他们。。。”
“我的家臣你不记得了吗?”
兰心摇了摇头一双美目里透着顽皮的笑意,“至少还是发现了你一个优点,对臣下还算不错。”
纤指微扬数了一数道:“你们四个就不怕这家伙付不起钱?”
丰延秋轻笑着摇头,这小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这个问题他是丝毫不必担心。
“去别的房间看看,搬几条凳子再搬张桌子过来。”众人应声称是。
兰心合上书卷,对着丰延秋眨了眨眼睛看到几人出去后才笑着问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双手抱着胸摇了摇头,“我在你心中就是一直打鬼主意的吗?嗯,除了对你。”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兰心的表情,一旦发现兰心露出不悦的表情丰延秋就会立马岔开话题,这也是一开始被这丫头冷冰冰的样子吓坏了的后遗症。
不过这一次兰心却没有丝毫的不喜,这让丰延秋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一丝疑惑,最近怎么了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只不过想举行家朝了而已,毕竟后面的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在这个大行分封的世界,臣子有公私之分,公臣是直属于青帝的臣子以及各路诸侯;私臣各路官员以及诸侯的臣子直接效命于家主。
为了自己与本家的繁荣常青元修们纷纷募集家臣扩大自己的实力,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常青道。于是家臣制便诞生了;总体来说家臣制有两个特点。
拟公xìng,封邑和家世内的家臣完全按照王室和各诸侯国的官职制定的。宗法xìng,家臣对家主世代依附,家臣只听命于家主。
国有国朝,家自然也有家朝,是为家主与臣子商讨自己事物决定家族未来的朝会。
桌子和凳子很快就搬来了,几个人围着一盏灯开始商讨起这个看上去颇为凄惨的“家”的未来,兰心本来不愿意加入后来被丰延秋以一荣俱荣的说法拉了进来,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英明的,在整个家朝中兰心也给予了许多建设xìng的意见。
桌边坐着五个人,也是如今丰延秋最大的财富,分别是兰心,四大家臣康腾,康让,谷戴南,姜逸。
手下仅有的四位家臣虽然在修炼上极具天赋,打斗中也极为勇猛但是在丰延秋看来他们最适合的也仅仅是作战场上的将军,根本不是军师的料,仅有谷戴南还有点脑子。
大的方面很快就确定的,第一就是发展本家势力,势力大了资源也就有了,那么就能建立起一个良xìng循环滚雪球的发展。第二则是家主丰延秋个人实力的提升,这一点上谁也帮不了他。
本来在第一点上谷戴南给出的意见是要让丰延秋积极参与国事,争取从谷国这个大机器上得到组建本家的支持与资源,在他看来丰延秋无论如何都是谷王最宠爱的王子在这一点上谷王一定会尽力帮他的。
但是想法毕竟是想法很快便被兰心一针见血的否定了,以丰延秋现在最不成器的王子的名声参与国家政事那些大臣们可会同意?再说了以他的身份在某些事情上也要避讳。
几个人吵吵嚷嚷了半天真正能给出意见的也仅仅在个人的修行上,当丰延秋提出要找一个老师的时候这帮平时爱武成痴的家臣们纷纷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经过重重筛选丰延秋选择了其中两个准备明天前去拜见。
“嗯,对了。”丰延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家里还有多少钱?”他很明智的将头转向了兰心。
本来家中的财务都是由米卓掌管的如今米卓离去家里的财政也就被丰延秋交给了兰心,兰心白了他一眼jīng致的小脸略显凝重:“没想到你做了那么多年的王子,陛下那边的赏赐源源不断,居然没有留下一贯钱的积蓄。如今只剩下今rì得知你被夺禄贬爵的一些大臣们送来的钱,加起来约合五百七十贯。”
“五百七十贯,那么多?”康腾有些不敢相信,“都要赶上殿下平时一年的领地收入了。”
丰延秋冷笑道:“以我的名声能拿到七十贯就已经不错了,只怕这些人是另有目的。”
“没错。”兰心那张美得让人屏息的小脸一肃,“大殿下给了整整有一百贯,如果不是为了做出些姿态这根本便是不可能。”
一直捧着刀不语的姜逸忽然冷冷的道:“难得也让他肉疼一下。”
“未必。”丰延秋的声音比他更冷,“只怕他刚肉疼完不久就会高兴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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