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延禹抬了抬眼皮看着自己的一名家臣急冲冲的跑过来笑声不断却听得令他心烦,于是抬腿便是一脚,道:“什么事,笑成这么一副狗样。”
“是七殿下,是那个大草包大傻帽。”
哦?丰延禹一下子来了兴致,“那家伙怎么了?又犯什么傻了?”
在这热气未消的秋季听听这家伙的傻事也真是解暑的良药啊,丰延禹充满了期待准备要好好的笑上一笑。
但是事实证明想法和现实往往会有些偏差,毕竟此时不在府中丰延禹还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不能笑得太过像个傻子一样,但是听了家臣的描述后,丰延禹笑得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根本停不下来!
别说顾及形象了,就连喘气都有些顾不上了。
“这。。。。。。这傻瓜居然做出这种事?哈哈哈,真是个十足的草包啊!”
接着他嘴角一扬心念顿起,不知道兰心小姐知不知道此时,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明白跟着那小子的前途惨淡的。
一念至此,丰延禹手一扬大咧咧的道:“走,过去看看。”
由于丰延秋和丰延禹两人接了同样的任务,所以他们有着明确的分工区域,丰延秋负责东门一块而丰延禹负责西门一块,东西对天门路途算起来并不短,但是丰延禹一路横冲直撞倒是缩短了不少的时间。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一定又是七殿下在恶作剧了吧。”
“真是的,如今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还做这种恶作剧,果然是最不成器的殿下。”女子抱怨道,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四周抱着和她一样想法看热闹的人群不在少数。
路zhōng ;yāng竖着一块招牌装的木头,木头上写着几个大字,徙此木至西门赏金百贯。
这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别说是大人了就连一个小孩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抬起,将它送到西门并不费力但是报酬却是有着惊人的百贯之多。
天上掉馅饼?哪会有这种事!
正因为这种事太美好太暴利太不可置信的所有至今没有一个人上来抬起这块木头招牌。
可因为抵受不住诱惑而闹笑话,从东门去西门好长一段路呢,万一是恶作剧那么明天就出名了。
久久没有人上来尝试倒是负责此事的康腾有些不自在了,他的神情有些尴尬动作有些扭捏只有依靠大嗓门来除去这些负面情感。
“有没有哪位壮士上来试试?一百贯的赏金就在这里,绝对童叟无欺。”其实康腾的底气也不是很足,因为就连他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所以叫了一声后他就不叫了,拿出钱袋亮了亮相。
见到了钱袋场上人顿时出现了sāo动,钱是不会骗人的。
但是————
拿钱的人却是会骗人的,特别这还是七殿下的家臣。
“怎么只有一个人,丰延秋这小子怎么没来?”看着孤零零的康腾丰延禹心头掠过一丝失望,丰延秋不在兰心也自然不在,一没有人可以嘲讽二没有妹子可以调戏,这不是说他白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吗?
该死!
丰延禹心头怒骂,心中闪过一丝明悟,这小子原来根本就是把这任务当做玩一样不放在心上。
一想起昨rì在朝堂之上三番四次的被丰延秋震住了,丰延禹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头子和谷中那老糊涂居然会对他的计划给予通过,真是两个糊涂蛋!
想起自己掏出的那一千贯,丰延禹就觉得有些肉痛,难道老头子要借此机会给这小子捞点政治资本?
一定是这样,正因为这种事情能做的了表面,取得的成果好不好不就是丰承业一句话的事情吗。
也罢了,就当一千贯买了点政绩,既然七弟能通过老爹总不会不让自己通过吧。
不过。。。。。。总觉得不甘心啊,这小子根本什么都没做嘛!
不信,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小子连表面工作都不做纯粹的打闹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戏弄朝廷啊!
对啊!这个傻瓜!
丰延禹忽然眼睛一亮,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是光明正大的戏弄啊,王都之中哪容得他这般肆意妄为,一定要把事情闹大,传到朝堂上面去,这样就算父亲要护他大臣们也不会答应。
没错!就这样!
丰延禹下定了决心,顿时感到心中一阵舒爽,等着吧!
这时候人群后又出现了些声音,丰延禹随意的抬了抬头顿时来了jīng神,来的人正是丰延秋和兰心,嗯,还有三名家臣跟着他。
看到自家主公出现了康腾终于松了一口气,太累了,感觉自己就变成了招摇撞骗的神棍,这样站了一下午可比练武还要累了几十倍啊。
“没有人来试吗?”丰延秋问道。
康腾无奈的摊了摊手没有回答,钱袋在他手上,木头依然树在原地未动,根本无需回答。
摸了摸鼻子,丰延秋心中一叹,居然连送馅饼都没人要。不过也好,若是有人真的试了估计很容易被人当成托吧,慢慢来才是正理。
“既然没有人来试,那就把钱散出去吧,明天希望有人有勇气再来试试。”说完这句话丰延秋转身就走,没有给人留下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丰延禹呆呆的看着兰心离开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真是的,这家伙故意的吧!
一定是这样,他是故意气我的,不能再被这小子激到了。
康腾回过神来握着手中的钱袋,苦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整整一百贯。
他叹了一口气,既然是丰延秋的命令虽然心中不愿但是他要做的就是执行。
手一扬,在元气的发散下一串串钱宛如天女散花一般极具震撼视觉的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七殿下疯了!这是他们唯一的想法。
他们脑子唯一的想法!
他们呆滞了!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钱币!
一瞬间,宛如一碗冷水倒入沸油之中一般,寂静无声的场上顿时陷入了疯狂的哄抢。
这是钱,货真价实的钱啊,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在捡钱的同时他们的脑袋里也不知不觉的被注入了一条信息,那笔钱不是噱头,或许那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并不是假的!
第二十六章 无条件的信任,学不会的抱负
() 夜晚微风吹拂过身子唤起懒洋洋的疲惫,这些rì子来,除了晚上丰延秋都在不停的修炼修炼,仿佛这个世界除了提升实力之外再不剩什么。
也只有到这个时候他才能略微放松一下,他走到一个亮着烛火的屋子前推开门进了去。
这些rì子来大家也都养成了习惯了,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丰延秋总结一天工作顺便决定明天的事情的时候了。
数了数人头,除了冷老之外其他人都来了,每天晚上除了康腾四人风雨无阻全勤之外冷老和兰心都是随xìng而来随xìng而去,介于他们两人的特殊身份丰延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对着众人露出一个微笑,丰延秋拍了拍康腾的肩膀道:“今天辛苦你了,明天就换康让去吧。”
什么?还要去?难道不把钱送完就不爽不高兴吗?
几人包括兰心都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丰延秋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兰心的迷茫却是浸透了一股深思,而康腾几人却是几乎纯粹的迷茫。
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动脑,而是因为他们除了遵守命令外没有其他的顾虑。
与其他大臣的家臣们不同,对于康腾几人来说,别人会怎么看结果会怎么样都不同要,他们要做的就是成为丰延秋手中的利剑忠实的执行每一道命令。
为了报答殿下的恩德啊。
虽然不管怎么样都会遵守,但是心中的不解和郁闷还是要发泄一下。
“啊?还要去啊。”康让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丰延秋淡淡一笑,“是啊,有了今天的铺垫后明天应该会轻松许多,应该会有人来尝试一下了吧。”
将手中装有一百贯的钱袋丢给康让,丰延秋继续道:“明天有人拿走了这一百贯的话你就可以回来了,如果到了晚上还没有人来试一试就像今天康腾一样把钱散出去。”
“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康让苦着脸问道,其他人一言不发生怕这项任务到头来落到自己身上,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不怕,但是这种任务实在是太丢脸太荒唐了。
“为了替父王分忧尽到一个儿子的本分啊。”丰延秋哈哈一笑道,言语中透露出的自信自豪让人感到一种错觉,仿佛丰延秋真的在做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至少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啊?”康让感到十分诧异,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丰延秋竟然会大义凛然的这样说。
“对啊,为了谷族的大义,为了振兴谷国,名誉什么的不都可以抛弃吗?只有无私才能称得上忠心。”丰延秋没有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挥了挥手将这群被他震得迷迷糊糊的人赶出了屋子。
没有走的依旧是兰心,但是她没有说话丰延秋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见到她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淡样不由得苦笑一声坐了下来。
“不知道小生又哪里惹到我们美丽的兰心了?”伸了个懒腰丰延秋不无调戏得到,这些rì子以来曾经不敢开的玩笑他都敢开了,不但因为兰心变化了许多更是因为他自己有了这么说的资本和底气了。
兰心白了他一眼美目中闪过一丝不悦仿佛在道:“你自己清楚。”口中却硬是不说出一句询问的话,令得丰延秋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沉闷的气氛总是令人感到一丝不自在,但是对着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则是另说了,初时丰延秋也有点忍不住想说什么打开些气氛,但是后来看着兰心眼中的埋怨与怒气丰延秋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静下了心细细欣赏着美人巧夺天工的俏脸与起伏动人的曲线。
沉闷不语的气氛可以降温,而丰延秋灼热的眼神却是可以升温,感受到强大的温度差后兰心娇躯一颤,美目一抬,一咬朱唇正要说话,但是心中却启了异样的情绪,才不要对他认输呢,不说就不说,不稀罕!
接着兰心小嘴一抿,目光一移,将刚刚的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随即一张小脸也变得冷若冰霜玉足一蹬,曼妙娇躯就像是一只花蝴蝶似的从窗口飘出。
“等,等等。”没有想到美人走得那么决绝,丰延秋心中猛地掠过一丝后悔,但是这句话没待他说出口窗口就传来了兰心娇嫩柔美的嗓音。
“可别输给丰延禹那家伙呀,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理你了。”声音越飘越远,待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只留下一股醉人的幽香在空气中荡漾。。。。。。
“陛下就这样纵容延秋这孩子胡闹吗?”丰若替丰承业除去外衣埋怨道。
丰承业捉住了她的纤手爱抚了一阵转过头问道:“你便如此讨厌延秋吗?”
丰若沉默了一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做母亲的怎么会讨厌儿子呢,最多是恨铁不成钢的厌恶吧。”
“恨铁不成钢?”丰承业哑然失笑,“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会为延秋而自豪。”
丰若不做声静静的为丈夫宽衣,忽然问道:“陛下会不会生臣妾的气?”
感受到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手一滞,丰承业转过身子不解的反问道:“为什么?”
“臣妾自作主张因为谷承之事给陛下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而且。。。。。。”
“没有。”丰承业再次转过身背对着丰若口吻平静胸口却是不断地起伏着,半响才继续道:“无风不起浪,你只是推波助澜了而已。不过这样也好,那件事终于让延秋真正的站了起来了。”
“可是今天!”丰若的手一紧,幽然长叹:“陛下,太多的纵容只会毁了延秋,正是因为陛下过于溺爱了延秋所以臣妾才会那么严厉的对待他,他真是太不成器了。”
贴着自己后背的脸随着抽噎而律动着,丰承业不用回头便知道她在哭泣,当生命中背负着一个人最深重期望与最厚重期待的人走向一条与那个人希望寄托背道而驰的道路,那种痛可以引发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