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抬头,眉头紧皱,深褐色的眸子放射着光芒,“别动。”严厉地语气仿佛就像命令,可又仿佛带有丝温柔?
不知为何,姚雯倩每每看到这样的眼神,听到这样的语气,不得不顺从乖乖不闹了。
姚雯倩任由他摆布,他倒了少许粉末在伤口上,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感觉好舒服,没有了先前的疼痛与刺辣地疼。
“腿疼吗。”没等姚雯倩应答,萧政就开始把姚雯倩的鞋脱下。
姚雯倩连忙阻止了他,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然后从他手里夺过药,坐下来,慢慢地脱下鞋,拉起包得实实的裤子,血丝已经泛红了裤子膝盖的那块地方,虽然血不多面积不大,但是裤子还是破了,擦破了皮,看见了一点点血肉。
姚雯倩小心翼翼地倒了点白色粉末下去,本来面部狰狞的姚雯倩,现在得到一丝舒畅感,脸就平静了下来。擦完后,递回给他,“谢谢。”
“以后不许这么倔。”萧政揉了揉她的柔发,嘴角扬起笑意。
以后?他说以后?
姚雯倩睁大了杏瞳,惊讶地看着他。
不速之客
可是他们,还有以后吗?
姚雯倩低下头笑了笑,“谢谢你,保重。”随后站起来,欲要离去。
这次萧政没有拉住姚雯倩,只是任由着她走。萧政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那只小鹿在乱窜,又有少许落魄和伤心。她绝对是美到倾城,连背影都这么美。绝对能抵得过深宫六院的任何一个妃嫔。
姚雯倩一瘸一拐地移动着脚步,就这样走着走着,差不多天黑了,夜幕也很快降临。
刚好走累了,面前有间客栈,姚雯倩直径走了进去,迎上了的是一位长满胡子,有着啤酒肚的胖男子,想必他就是老板。
“姑娘是来入住的吗,可以便宜一点哟。”胖老板搓了搓手掌,笑眯眯地说道。
“给我一间干净的房间。”姚雯倩冷冷地说道,把“干净”二字提高了音。“姑娘你放心,我们的房间百分百干净。”胖老板随后带着姚雯倩进了一间房。
房间里的布置很朴素,可是却简洁又干净,很是令姚雯倩满意。
姚雯倩掏出钱袋,给了胖老板一两银子,就打发他出去了。躺下来,微闭眼,今天实在很累,更加是又受了伤。
脑海里总是浮现着萧政的面容,以及他霸道地温柔。
姚雯倩惊愕着坐起身,想努力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可无乱姚雯倩如何闹腾,却总是想到他。
不可以,不可以动心,他是个古人,他是个古人!
可是,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的令牌这么眼熟?莫非是什么朝廷大官?对了!!他的令牌,在姚越良身上也看见过一个,不过,纹理却大有不同。这只能断定,他与朝廷有着某种关系。至于什么关系,谁也不清楚。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全身都酸痛,伤口也结痂了,裤子碍住伤口,动一动的话伤口都疼。拉开袖子一看,那布满红点的手肘传来一阵酸痒。随即姚雯倩用清水洗了洗,想必也是药物过敏。
就罢,姚雯倩干脆脱下那条占有血丝的裤子,换上了那套先前来这里的校服,把头发都放了下来。这样像极了那个风华正茂的学生妹姚雯倩。姚雯倩对镜子笑了笑,心情微微有了好转,只是想念学校想念家里了。
装扮好,出了客栈,客栈的客人都对姚雯倩纷纷投来好奇与爱慕地目光。
这里四周是建筑,想必这里是一个村落。
走了几步,隐隐约约听到有打斗的声音,姚雯倩慢慢地朝打斗声音挪动脚步,心里提心吊胆的。走近一看,原来是七八个大汉,围着一个男子。
姚雯倩想着,这不关自己的事吧,就转身准备离开。
不料被大汉发现,喊了一句:“谁!站住!”
姚雯倩僵直着身子,皱了皱眉,转过身,刚想对他们说路过,却看见大汉中央站着的是……萧政?姚雯倩不得不一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一个俊俏的女子哇。”其中一个大汉来到姚雯倩面前,勾起姚雯倩的下巴。
萧政安奈不住了吼道:“你放开她,有事冲我来!”
随即,姚雯倩眼前的大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到姚雯倩身后,明亮亮的大刀架在姚雯倩脖子前。姚雯倩很淡定,没有喊没有叫。
只见萧政眉头紧皱,紧紧地盯着姚雯倩。
险中求险
姚雯倩勾起嘴角,对着萧政笑了笑,向他示意不用担心。
萧政随即也安静了下来。
“想不到二哥这么快就动手了阿。”萧政讽刺地大大哈笑。“呵,六阿哥对不住了,奴才们只是奉命办事。”随即又是一片打斗。姚雯倩看着一刀刀刺向萧政,又被萧政躲开了。刀刀惊心动魄,最终还是被刺了一刀。
“住手。”随后,姚雯倩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姚雯倩身后的大汉把刀子往姚雯倩脖子上提了提,“小丫头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大可以动手,不过我不保证你能活得过今天。”姚雯倩镇定地说了这番话,仿佛心有成竹一般。大汉听了这番话,哈哈大笑了一番。“你一个姑娘家,有什么资格说这番话?”随即眼神极冷。
全部人都看着姚雯倩,仿佛这场架她才是主角。
“栀子。。”萧政喊了一声,姚雯倩对他笑了笑。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病,叫天花?”姚雯倩这句话脱口一出,七八个大汉都相互看了看,站在大汉身子颤了颤。姚雯倩笑得更是得意,“不瞒你们说,我就是专门释放天花的人。”
虽然整个京城曾经历过天花的洗漱,可已过了数百年,天花病也消失了不见一二,可历史也是有这么的记载,可具体天花是怎样的,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清楚。如今这女子无论穿着还是样貌,都不像是普通人普通老百姓。。。莫非真如她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大汉们虽然都穿着黑衣蒙着脸,但是眼睛还是看得见的,想及姚雯倩身后的大汉手抖了抖。“我凭什么相信你?”黑衣大汉不依不饶。
“不信你可以看。”姚雯倩拉起长袖校服,露出手肘,那密密麻麻的红点映入眼帘,那大汉更是吓了一跳,随即刀子“砰”落地。姚雯倩立刻脱离他的掌控。
其他人更是眈眈相望,貌似拿不定主意,最后把目光都投到那位带头的,吓得把刀都丢了的大汉。
姚雯倩步步逼近地像威胁自己的大汉逼去,姚雯倩是学过心理学的,哈哈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他在害怕。姚雯倩越是逼近,他就越往后缩,“怎么了?害怕了?”姚雯倩使劲地瞪着他,气势逼人,强大的气场不像是一个弱女子。
大汉烟了咽口水,指着他们其余的大汉,示意他们动手杀萧政,“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动手啊你们!”
“谁敢!”姚雯倩大声吼了一声,全部人都没有再动。“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已经中了天花,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泛热瘙痒?”
随即大汉们都摆动着身子,左挠挠右挠挠,弄得他们人心惶惶。
姚雯倩在背地里暗笑,一群本奴才,这只是基本的心理作用。
“栀子,你快走别管我。”萧政费力地吼道,紧握着受伤的手臂,鲜红色的血液染后了他的衣裳。
姚雯倩没有搭理萧政,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你们杀了他,你们能确保你们的主子以后还敢用你们吗?想必他也会杀人灭口吧,你们知道了他那点丑事,最后得利的一定不是你们。”
他们听了姚雯倩的话,又好像言之有理。
险中脱逃
“别说是他了,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更何况,你们……都中了我的天花毒。”姚雯倩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一点也不甘示弱。
说着,姚雯倩从腰间掏出一瓶透明的瓶子,瓶子里装满了的红色粉末,“这些就是解药,我拿这些解药,换他,值不值?”
语罢,他们都齐刷刷地看向站在身后仿佛有点腿软的那位带头汉。
见他们犹豫着,姚雯倩就继续道:“拿着这些解药,没人倒一口,方可解毒,人的话,你们回去跟你们主子说,他中了毒,过不了今晚。这样不就了事了吗?”
“你为什么救他?”黑衣大汉警觉地问道。“因为,他是我的仇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姚雯倩微微地笑了笑。
“解药给我们,你可以带他走。”
随即姚雯倩迅速地把瓶子扔给他们,拉着萧政赶紧往前跑。
萧政下意识地跟着她跑,最后跑不动了,又回到了那件客栈。那位胖老板首先是惊呆,惊呆再惊呆。付了钱,又是那间房间。
“你没事吧。”姚雯倩扶着他安放到被单上。然后打开包袱,把一件从姚府带来的古装衣服撕开两半,准备帮他包扎。萧政也奄奄一息了,因为手臂流了太多血的缘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微闭,没有多说一句话。
姚雯倩唤胖老板打来一盘清水,脱掉了他的上衣,清洗了伤口,萧政已经昏过去了。
他受伤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姚雯倩忽然想到了他的那瓶药粉末,然后伸手从他腰间掏了出来,倒了些在他伤口上,然后再包扎好。
坐在塌边,看着他结实的肌肉,姚雯倩忍不住轻轻一笑,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一个男人的肌肉呢!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那几个大汉,哈哈,此时此刻他们应该正在往河里钻吧?
今天也好累了,智斗几个大汉,也要浪费好多脑细胞呢!随即睡意袭来,这一睡,便不想再醒来。
…进了深夜,萧政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动弹都很吃力,喉咙干涸地说不出话,稍微一动,就发现身旁趴着一个人儿,这人儿就是姚雯倩。
再下意识地握了握受伤的手臂,已经是包扎好,也没有了先前的疼痛,想必这丫头,是帮自己上了药。随即俊俏的脸庞微微勾起了一笑,那笑亦是欢喜,亦是满足。
蹑手蹑脚轻轻地下了塌,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披外衣,便四处寻找着。
终于在软榻左方找到了那件沾有血迹的外衣,随即看了姚雯倩一眼,最终还是把外衣披在了姚雯倩身上。没想竟然姚雯倩从梦中惊醒了。外衣从身上溜了下去。“你怎么起来了?”姚雯倩站起来扶着他,皱起眉毛。
“口渴。”萧政很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随后姚雯倩笑了笑,又把萧政按放在被单上,伸手去倒水。
他的深邃
“为什么救我。”萧政眼睛一直在姚雯倩打转,仿佛有很多疑问。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姚雯倩把倒好的白开水递到他面前,只见萧政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眼神很深邃恍惚。
见他没动,姚雯倩给了他一记白眼,“难道还要我喂你?”语气平淡,可还是有丝听不出的暧mei。
随即萧政勾起嘴微微一笑,左手拉过她的手,把杯子的水喝了下去,抽回手,按住姚雯倩后脑勺,红唇附了上去。
姚雯倩愣在原地,嘴唇传来软软的舒服地触感。
舌头很伶俐地撬开她的齿缝,一股清凉袭来,随之吸着她的香甜。
姚雯倩惊愕地睁大眼,用力一推,把他推开。
萧政被退回榻上,随着这么一推,也触碰到伤口,无奈“撕”地一声推口而出。
姚雯倩见状笑了笑:“你活该。”
萧政狠狠地不满,瞪了瞪她,皱起眉,这个女人当真不识得情趣。
姚雯倩被他突入袭来的吻而感到意外,只不过他们只是见过一次,而今天姚雯倩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只能说明他们有缘。可是,一个古人,能与她有什么缘?
“你真的是释放天花的人吗?……”萧政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呵,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姚雯倩倒了杯水,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带有丝挑逗与不满。既然这样嫌弃害怕她,那何必。
“要是真的,你快走吧,不然朝廷的兵追来……”
“扑哧……”还没等萧政说完,姚雯倩便笑出了声。
“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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