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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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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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台工作的钱江同志也想进“红大”学习。他看到我为此发愁,就找我商量一起去找总司令。我没有和总司令直接接触过,心里还没有底,更主要的是感到总司令统帅千军万马,日理万机,工作很忙,不便去打扰,因而非常犹豫。钱江同志和总司令很熟悉,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鼓励说:“不要怕,没有关系,总司令待人热情和蔼,可好说话啦!我们向他请求准行。”看到他非常自信的表情,听了他十分有把握的话,我鼓起了勇气,同意一起去找总司令。  总司令和毛主席同住在凤凰山脚下。毛主席住石窑洞,总司令住平房,两位首长近在咫尺。我们住在邮局孙先生家,出门往北走一百多米再向右拐个弯就到了。我们走进总司令的院子,内卫问我们找谁,我们说要见总司令,他就同意让我们进去了。那时见领导可容易了,领导和部下之间真是亲密无间啊!我们没有丝毫的紧张,迈步走进了总司令的办公室。总司令正在埋头看书,听到我们进来,他抬头看看我们,然后用浓重的四川话问:“你们来干啥子?”我们不约而同地先敬了一个礼,而后直截了当地说:“来请求总司令批准我们到‘红大’学习。”“要求学习很好嘛!好学才能上进。”总司令首先肯定了我们的学习热情,接着又问,“你们向局长说过了吗?”我们带着有点难过的样子回答:“提过了,局长不同意,所以只得来求您。”总司令听后笑着说:“来要‘令箭’啊,好吧,我给你们局长写个条子,要他让你们去学习。”我们接过朱总司令写的条子,顿时,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高兴得异口同声地连说:“谢谢,谢谢总司令的关怀!”我们心花怒放,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回跑。二月天气,冰冻路滑,下坡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谁也没有顾及这些,归心似箭,爬起来继续往回跑。我们终于如愿以偿上了“红大”。我们进校不久,“红大”改名为抗日军政大学,简称“抗大”。  我还向总司令请求过一件事,总司令也批准了。  1938年9月,总司令由晋东南回延安开六届六中全会。一天,我到罗舜初同志那里去玩,谈话中得知他要随总司令到前方去。当兵的谁不想去前方,于是我向他提出,请他帮忙向总司令说个情,让我也随同他们到前方去。在军委二局我和罗舜初同志相处很好,他也有意要我和他同去,因此,给我出了个主意,要我给总司令写个报告。一回生,二回熟。有上“红大”找总司令的经验,我欣然同意了罗舜初同志的建议,拿起钢笔就写了一份请示报告。没几天,报告就批回来了,总司令同意我的请求。当我看到总司令在报告上的批语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总司令啊总司令,过去您爱兵如子的事人人皆知。现在,您理解部下心情,对部下合理的请求有求必应的事,我要逢人便讲,使您的这一美德也人人皆知。  朱总司令最善于运用“统一战线”这一法宝,统战工作,逢机便做。  1938年10月,我们随总司令上前方。同行的有朱光、罗舜初、段连绍、刘公亮、刘力克,还有到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任办事处主任的王世英同志。由延安出发,乘坐两辆运输车。我们和总司令同乘一辆,报务员和警卫班合乘一辆。统帅千军万马的总司令乘坐运输车,这种情况,只有共产党的“官”才能做到,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是少有。  10月,陕北高原已进入冬季,寒风刺骨,冷气袭人。那时我们刚20出头,年轻力壮,火力正旺,不管风吹雪打,满怀激情地顶风冒雪前进。  汽车驶过劳山、甘泉,到交道镇后向东驶至宜川。宜川是阎锡山的“大后方”。总司令是二战区的副司令长官,当时国共关系比较好,阎锡山又非蒋介石的嫡系,因而二战区住宜川办事处的负责人,对朱总司令的招待还算热情,旧社会那一套,接待人点头哈腰,跑前跑后,一会茶一会烟,忙个不亦乐乎。我们住在一个老财家,两层楼房,这在陕北算是阔气的。总司令住在楼上,我们住在楼下。同住一房的王世英同志烟瘾真大,一根接一根地吸个不停,抽得满屋烟云,熏得我们够呛。晚上,我和段连绍同志就在这满屋烟云的环境下忙着译发电报。  总司令对部队管理严,要求高。由宜川出发的早上,警卫班的战士起床打背包、搞卫生,乒乒乓乓又喊又叫。总司令听见了很生气,说他们不像个八路军战士。我们知道后立即上前纠正,要他们动作轻点,说话声音小点儿。我们的战士觉悟高,改正得快,以后再没有发生类似的现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山西行(2)
由宜川到吉县,汽车不能通行,总司令骑马,我们徒步。过黄河后在故县镇二战区兵站住了一宿,那里招待挺不错。去吉县的路可把阎锡山的宪兵忙坏了,山岗路口布满岗哨,一个排的卫兵在我们前进的路上前后奔跑。  总司令去阎锡山那里,名义上是晋谒,实际上是做阎锡山的工作。阎锡山经营了几十年的山西,抗战不到一年,城市几乎全被日寇占领了,他只好由繁华的太原退到偏僻的山沟吉县。这种情况下,阎锡山心烦意乱,对抗战有些动摇。总司令去访,对阎锡山来说是个安慰。总司令和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天天会见,共商抗战大事。阎锡山在吉县庙里召开欢迎大会,总司令应邀给他的官兵训话。总司令把坚持抗战、坚持团结,抗战必胜、日寇必败的道理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阎锡山的官兵洗耳恭听,会场秩序井然,时而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从气氛上看,总司令与阎锡山的会晤是相当成功的。  访问阎锡山后,我们由宜川乘车经洛川、宜君、同官、三原到西安。到西安后,我们在七贤城八路军办事处休息了两天。办事处在珍珠泉招待我们洗澡。当时,这个澡堂是第一流的。解放后我到西安出差时曾特意到旧地重游,珍珠泉已徒有虚名面目皆非了。  由西安出发至灵宝,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辆汽车抛了锚,我们只好在灵宝附近的镇上住宿。那里驻了一些国民党军队,镇上乱糟糟的,夜间时而枪声四起,吓得行人四处躲藏,商店紧闭店门。我们见此情景,甚感不安,便向总司令提出挪个地方。总司令不仅不同意,还批评我们不相信群众。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提高警惕,加强巡逻,做好应付发生意外事件的准备。  汽车不能走,只好去交涉火车。开始站长爱理不理。后来朱光同志掏出名片,站长看名片是八路军的秘书长,知道是为朱德总司令要车,顿时面带笑容地赔礼道歉,连声“好说好说”、“照办照办”。于是给挂了一节公务车,我们坐的是软席。朱光同志给站长100元“赏钱”,站长千谢万谢。  第二站是拜会卫立煌。我们由渑池过黄河,卫立煌的指挥部设在山西平陆附近。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卫立煌是###老手,同我们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为蒋介石效过犬马之劳。抗战时期,卫立煌表现尚好,与我们关系不错。总司令除谈抗战问题外,还给卫立煌上了一堂马列主义课。据朱光同志说,卫生煌还很愿听。临别时,卫立煌送给朱总司令和彭副总司令各一把加拿大造的手枪,还有一支刻有“卫立煌赠”字样的西府里钢笔。  总司令常说:“共产党不能单枪匹马地抗日,不仅要动员全国的老百姓,而且要教育、争取联合国民党的军队,这样才能使日寇陷入灭顶的汪洋大海。”因此,到前方的路上,总司令走到哪里,就把统战工作做到哪里,真是逢机就做啊!  总司令密切联系群众,与部下同甘共苦,情如手足。  他经常深入下层与干部、战士促膝谈心,交流思想。下面的干部、战士都愿意听他讲革命道理。无论大会小会,只要有请,他从不推辞,大家称赞他是有请必到、到会必讲的好老总。在延安,有个时期由于参加会议讲话过多,把嗓子都讲哑了。我劝他以后少参加点会,他听了有些不高兴。  在大生产运动中,总司令和干部、战士一起摇纺车,捻线线。总司令在南泥湾有个“小农场”,他经常去参加劳动,我跟他去过一次。他种的南瓜,品种好,个头大,我去时适逢丰收,南瓜堆了半窑洞。总司令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个口号的实践者。  总司令爱好很广泛。他书法技艺很高,古诗也作得很好。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早晨起得早,经常散散步,午睡前还要弹一会儿扬琴。总司令很喜爱文体活动。在太行山时,我们打篮球或打排球,他常来参加,而且从来也不中途退场。他还爱打扑克和下象棋。在延安时,晚饭后就找人打扑克或下象棋,我是他的常客。打扑克同他打对家可不能出错牌,更不能打输了。总司令下象棋爱用士角炮,不懂得他的战术,走不了几步就会被他将死。我学他用士角炮总学不好,不仅将不死他的棋,反而常常把自己的棋逼死了。总司令还喜欢养花,尤其爱养兰花,住中南海时,他养的兰花有一百多个品种。他的花只许看不准动,我想摘一朵,他就是不允许,说是“你摘走了,别人就看不到了”。连一朵花,总司令也想到大家。  总司令是官,又是兵,我十分敬佩他。  

庐山风云(1)
彭总推门进来,见我正在吃鸡,就说:“好呀!狗×的,你给我吃白水煮萝卜,自己却关起门来吃好的。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快给我拿碗筷来!”  1959年6月30日上庐山。庐山会议我的任务是调遣飞机、掌握空情。这次会议主要是总结大跃进的经验教训,当时听说开什么“神仙会”,气氛轻松愉快,每天晚上都有戏剧、电影、舞会,可谓歌舞升平。彭老总上书后,风云突变,常委决定召开中央全会。我负责派飞机接中央委员,通知在青岛休假的刘亚楼、肖劲光来庐山开会。毛主席讲话后,停止娱乐,批判彭德怀,一时空气紧张起来。批判彭德怀时说有个什么“军事俱乐部”,张闻天、黄克诚、周小舟等是“军事俱乐部”的成员。彭老总被解职,林彪任国防部长,罗瑞卿任总参谋长。会后赖祖烈对我说:“你们的司令员在会上态度不错,没有过火的语言。”罗瑞卿说:“我好久没有做参谋工作了,中央决定要我做,我不能推辞,做不好准备犯错误。”毛主席要彭老总对《决议》表态,彭德怀做了三条保证:“在任何情况下不会做反革命;在任何情况下不会自杀;今后工作是不好做了,劳动生产,自食其力。”听说由庐山回北京时,同机的同志都不和彭老总说话,身为高干如此对待彭老总,实在不合情理。8月18日至9月12日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有人责令彭德怀供出“军事俱乐部”的组织、纲领、目的、名单。彭德怀气愤地回答:“开除我的党籍,拿我去枪毙了罢!你们哪一个是军事俱乐部的成员,自己来报名罢!”有人说彭德怀是“伪君子、野心家、阴谋家”,有人说他是“带着入股的思想参加了党和党所领导的革命军队的”,还有人说他“生活艰苦朴素是假相”等等。我认为这些人的批评很不公正,不实事求是。彭老总的生活艰苦朴素众人皆知,我在前总工作时,他和我们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管理科科长朱早观说:“我们想给他的生活搞好一点,他不同意,左权同志吃点辣子他还有意见,还说左权同志抽烟花钱太多。”左权同志知道后生气地说:“我吃点辣子不算特殊罢!我抽烟没用公家的钱,是用自己得来的稿费买的。”我亲自处理过一件事,管理科杀了一口猪,送给首长一副猪肝,他知道后,要我问谢汉初同志(管理科副科长),猪肝是他拿钱买的吗?如果不是就是剥削群众,他要我把猪肝送回管理科。  彭老总被免职后,决意解甲归田,履行他的“劳动生产,自食其力”的诺言。在国庆10周年前夕,彭老总自动上缴了元帅礼服、军衣、帽徽、领章、勋章,穿上了灰布衣裤,带着平时所喜欢的书籍,从中南海迁居到北京西邻挂甲屯吴家花园。  还在红军时期毛主席就称彭德怀同志为大将军。1955年授衔,彭老总是十大元帅之一。  彭老总是我军杰出的军事家,战必胜,攻必克,能攻善守,在各个时期的革命战争中屡建功勋。  土地革命时期,彭总经常独当一面,直接或间接地指挥所率部队粉碎敌人的进攻和各次“围剿”。哈达铺改编,彭总出任陕甘支队司令员,统帅一、三军团改编的四个大队。长征到达吴起镇,他伏击尾追我军的二马(马鸿逵、马鸿宾)四个骑兵团,消灭其一个团,打垮三个团。战斗结束后,毛主席赠他一首诗:“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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