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怪不得你怕脏。”张光荣说着偷笑,上次心急,没有仔细欣赏这大美人的小脚,确实美,皮肤细软得不行。
“你笑什么?”杨玉环另一只脚做着要踢的姿势,这家伙的笑就是不怀好意。
“不行了,你因为没上药,整只脚都是於血,已经很严重了。”张光荣忍着笑,做出很吃惊的样子。
“不会吧,扭了一下就这么严重啊?”杨玉环当然急,因为他的表情太逼真。
“特别严重,脚要是被於血堵住了,血流不通的后果你明白吧?严重者截肢!”张光荣为了达到效果,手掌比着刀的样子,往她的膝盖比。
“妈呀!你别说了!”杨玉环当真哭丧着脸,张光荣比着刀切的样子让她害怕。
“不过放心,只要血液通了就没事,但是得打通血路,就是要捏到血流通了就行。”张光荣太乐了,马上将杨玉环的裤脚向上卷。
亲娘,小腿美得不行了,弧度啊!肌肤啊!张光荣偷着爽啊!其实杨玉环的脚她擦药酒也可以的,张光荣只是不放心看看而已,只不过这家伙看着她的脚太美了,骗一回吧,以后就不骗她了。
女人不管多聪明,碰到男人有时候会变傻,碰上张光荣,可能还会更加傻。杨玉环傻得一点也没有怀疑,脚踝受伤,卷裤子干嘛?
“嗯嗯嗯,这里都是於血。”张光荣手轻轻捏着浑白的小腿肚,又是暗叫妈,弹性太好了,真的,要是闭着眼睛,那感觉就好像在摸她的胸部。肌肤太嫩滑了,这家伙最高处捏到她的膝弯。
舒服,但是感觉不自在,杨玉环红红的脸看着张光荣,原来被捏小腿感觉有这样好,微酸微痒的感觉。
突然杨玉环觉得不对,刚才是在轻轻地捏,现在却变成摸了,难道摸也能使血液流通?再看这家伙的表情,竟然在偷笑。
“你骗我的!”杨玉环抬手就往张光荣的肩膀捶,这家伙原来是在揩油。
“哈哈哈……”张光荣坐在地上,憋了好一会,笑声一暴发,就笑个不停。
“你这家伙!”杨玉环微嗔着眼,翘着小嘴巴,那双赤着的伤脚伸到他的鼻子下面,让他闻闻,以示惩罚。
张光荣不怕,她的脚才香呢。突然张开口做着咬的姿势,吓得杨玉环急忙将脚缩回,然后“咯咯咯地笑。
“喂,我要调到县计委了。”杨玉环边穿着袜子边说。
“啥,你要调走?”
“嗯,一个星期后上班,但是接替我的是知青办的沈主任,可能他还会当上党委委员。”
张光荣睁大眼睛,又是一位冤家,不过他不怕,小声说:“他当就当呗,不管他。”
“不是管不管的问题,而是你们俩的关系。”
“切,最多吵几架。”张光荣无所谓。
“你看看你,我的报告才刚刚送给农委,你就把山都整成那样了,沈主任不会没话吧?”
张光荣撇了一下嘴巴,不管谁当农林办主任,果树照种,太阳也同样从东边升起。
第二卷:白手起家第83章:耍赖耍得好,也是经典
杨玉环的报告,农委可不敢批,这年代种果树也是计划的,关系到将来收购的问题,因为县果菜公司的收购任务,只给了几个专业的果树种植大队。
怎么办,这事当然县委知道了,还引起领导们的争论。计划经济时代,一切都得按计划进行。山地种果树跟水稻不一样,水稻关系到农民的肚子,农民不用将水稻拿到市面上交易。可果树就不一样了,没有收购任务,自己吃得了吗?如果让他们自由拿到市场卖,那不就是破坏了计划经济的秩序了吗?
只有李副书记表示支持,县常委会上,他的说法特别大胆,胆大到抨击了计划经济。一边是市面物资紧缺,一边又限制农村的发展。春节的时候,连几斤柑都得发证分配。猪肉也一样,食品公司每天杀猪是按各个门市的销售数量而定的,搞得农民猪养大了,想卖掉猪还得排号,一边是猪肉紧张,一边是卖猪难。
更可笑的是,什么猪肉证,过节时的柑证,干果食品证,这一些农民都没有,反正整个制度就不合理。
“老李,这制度的事我们也做不了主。”说话的是另一位常委,是县财贸办郭主任。这是一个实权在握的人物,掌管着县财政和商业贸易,满脑袋就是计划,只要他的大笔一批,几十斤猪肉十几条香烟或者凤凰牌自行车,那是小菜一碟。
“我们是做不了主,但是我们可以灵活点嘛,张光荣一个生产队长,能在全省率先包产到户,我们为什么不能让市场更灵活一点呢?比如说:张光荣他们的果树收成了,没有收购任务就允许他们到市场交易,这样市场的商品不就丰富起来了?第一不用证,第二不用买一斤猪肉,要排上一个小时的队。”
李副书记说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在坐的人都没有改变制度的责任,谁想去改变啊?而且他说的那是撬动了在坐常委们的利益,每月这些常委们都有什么证的份额的。
“最少也可以跟包产到户一样,让他们试试嘛。”李副书记越说越激动,干部的心里就是怕负责任。
责任和利益,李副书记的话当然不会得到别人的支持,不过常委们都保持沉默,只有财办郭主任跟李副书记两人在辩论。吴书记更是没有说话,不过他已经有了决定。
李副书记是第一副书记,这年代副职的排名也分一二三,但是财办主任实权大,而且是本地人,反正动了他的切身利益他当然不爽。
财办郭主任其实也不懂什么财政知识,那是大跃进的时候靠着一股拼劲上来的,连自己的签名都写得字不像字。只不过这年代算是正常,整个县领导班子,除了李副书记之外,没有一个人达到高中文化。即便是吴书记,也是从部队留地方工作,说真的,报纸上不认识的字也不少。
不过郭主任暗地里的势力大,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土皇帝,常委们就他一个本地人,下面的公社干部几乎都是他的人,县城的各个局或者公司那更不用说。
李副书记不能得罪,在坐的常委们都明白,谁不知道,重新复职的知青份子干部,一般还是不要得罪为好。这些人的后面,一般都跟大人物沾点边,说不定突然间他还跟省委某个领导有关系。
但是郭主任不买李副书记的账,平时暗地里他就看不起李副书记,不就识字多吗。按照李副书记的想法,那是在削弱他的权力。这年代最有实权的就是批条子,要没条子批,他的日子还不知道怎办过。
这件事还得吴书记表态,他当然同意让张光荣试试,这事比他们当初包产到户的事小得多,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可以让他们试试嘛,他们的包产到户,就证明先搞试点是成功的。”
县委总算同意了,但是农委要批到什么时候谁知道,这些张光荣也不知道,连公社的罗书记也不知道,总之张光荣要能自己到农委跑跑,那就能快。
张光荣吃饱了没事干呀,他的事还不够多吗,村里的工业还得和公社工交办打交道,农业现在是沈主任了。
沈主任这几天晚上老是跑县财办郭主任那里,知青办主任也好,现在的农林办主任也都是郭主任在背后安排的。他娘的,两人的岁数其实差不多,不过沈主任还得叫郭主任舅。
啥舅啊!郭主任是沈主任老婆的大哥的女婿的表舅,那就是舅了,反正要让沈主任叫爹他也喊,而且保证不脸红。他们的关系公社里面不少人知道,要不然也没有沈主任要当党委委员的传闻。
不管是谁,每次到财办郭主任家里,进门就得深吸一口气,味道太鲜美了,那是鱿鱼干的味道。这年代,鱿鱼干贵重啊,不管那个场合,什么地方都是贵重物品。这也能证明,郭主任家里的鱿鱼干多了呗。
沈主任不敢太用力吸气,好像怕吸走了鱿鱼的味道,让郭主任不快,两人的职务都叫主任,不过不一样。
沈主任脸不红而且相当顺溜地叫着舅,两人的话题一下就说到张光荣种果树的事上,郭主任还以为是沈主任向农委打报告的呢,当然没给沈主任好脸色。
“哎哟,舅,那报告是杨玉环打的,抢在我的前面。”沈主任也因为这事气,杨玉环要不那么快,那么张光荣的事就等着猴年马月农委才知道了。
杨玉环,那郭主任也不想惹她,虽然可以不把她放眼里,但要有什么针对她的,郭主任没那个胆。让他自己去省委告状看看,饿死在街头还没人知道他是那根葱。
不用郭主任有啥暗示,沈主任就知道怎么办了,反正农委不让批,张光荣也没那个胆子种果树。
沈主任一上任,第一个想看看的地方当然就是青山大队了,在张光荣面前显摆呗。杨玉环上调计委,那辆公家的永久也得留下,现在成了沈主任的车了,因为农林办就这辆车最好。
跟杨玉环一样,沈主任还在大路上就看见张光荣将整面山好像剃了个头一样,不但傻眼,气得嘴巴都歪。但想一想又高兴起来了,这不是一个耍耍威风的机会吗,他太需要在张光荣面前耍一下威风了。那辆永久马上往养猪场这边跑,耍威风也得实地查看。
张光荣还真的在养猪场里,他正在笑。前些日子背着杨玉环的那一次,猪仙伯不是在愁那母猪找不到公猪的嘛,当时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让猪仙伯将母猪赶上山找野公猪。却不想激发出这老头的学术细胞,真的想一试,而且这母猪自己走回来的时候,老头子凭经验就看得出这母猪已经跟野公猪好过。
这要是真的怀孕了,将来生出的猪崽还不知道是怎样的,猪仙伯很好奇,张光荣却“哈哈”大笑,这可能也是个创举。
沈主任还没进到猪场就骂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呢,走在高坎上,居高临下,养猪场里面都看得到,当然也看见张光荣。看到整片山不但整理好了,还挖了一个个准备种果树的小坑,他不骂才怪。
“沈主任,张光荣在里面呢。”身后的一位工作人员指着养猪场说。
张光荣也看见他们了,看姓沈的眼睛朝着山上看,他连鸟都不鸟,想找老子,就自己叫。
沈主任当然会叫,但是叫了一位工作人员喊。这哥们站在高坎上大喊着“张书记”!一个大队书记也是级别。
“下来吧!”张光荣懒得走,要是杨玉环,不用叫他早已经跑上去了。
沈主任能不走下来吗?不下来就自己回去。只得将自行车放在高坎上面,往下面走。
“来玩玩啊?”张光荣连称呼也没有,要他掏出大前门更别想,冷冷问了一句,眼睛又瞧向那些猪舍。
“张光荣,你种果树的报告,农委批了?”沈主任来了个老猫装瞎眼。
“有送去农委批了吗?那谢谢了。”张光荣也会装。
沈主任指着山上说:“那就没批了,你却这样做,你这是违反了国家的经济政策……”沈主任来劲了,说了一大堆政策,手还摸着下巴,说着说着,想起被张光荣打得嘴角流血的事了。得意啊!如果他是公社书记,将张光荣的书记撤了也合情合理。
张光荣老实,老实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旁边的两位工作人员也惊讶,这家伙以前牛啊,碰到沈主任了,老实起来了?
他不敢开口,沈主任更来劲,指着山上的一个个坑说:“明天,我就要看到那些坑都填平了!”
这样的叫嚷,张革命和许春凤都跑出来了,看这场面他们也奇怪,张光荣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到那去了?
“国家的山林政策怎么样?你给我说说。”张光荣轻轻一问。
沈主任不能回答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咽了一下口水大声说:“你私自毁山种果树,你还不认错?”
张光荣暗笑,这时候的国家山林政策有,但是也允许大队一级开荒,等着沈主任说完了,他就想发飚。
“我毁山了,我砍了山上的小树,除掉山上的草就是毁山了?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我们大队无权让社员割自己山上的草当柴火吗?你这主任管得也太宽了吧?”
连串的问号问得沈主任差点眼睛发白,还是大声地说:“你擅自种果树,那是在破坏市场经济。”
“市场经济我们都不懂,我让社员挖的坑你就等着我们填吧,要填你自己填,我们还没种什么,你就知道我们要种果树啊?”
“那你们要种什么,也应该报告!”沈主任又神气了,反正他们种什么,他都能管。
“还没想好,你就回去慢慢给我们想,你说种什么我们就种什么。”张光荣笑了起来,他就用耍赖的方法怎么了,他不就是先整好山,等着农委批的吗,现在他说是挖着玩也可以。
旁边的猪仙伯已经笑大了,现在他后悔,当初被人抓到斗争会现场的时候,要是能够跟张光荣一样,用耍赖的办法,那些斗争他的人肯定也没法。
沈主任没防这一招,在自家的山上砍树割草这不违法,在山上挖坑挖着玩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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