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他从战壕里中跳了出来,高呼他的部下,迎击冲上阵地的意大利人。可是,他现那些平时神气的士兵,现在都抱着脑袋,蜷缩在战壕里,他不得不狠狠踢他们的**,让他们起身端起步枪。他知道这几个人一定是得了瑞典教官说的那种“炮弹震荡症”。他应该安抚他们,给他们时间去恢复。但是,如果现在不作战的话,等待他们的下场就是死亡。
眼看,意大利人冲得更近了,迪亚拉没时间去理会这几个”炮弹震荡症”的患者,他不得不投入战斗中去。他看到意大利人的身影,他们是那样的清晰,可当迪亚拉瞄准他们准备射击时,他们的身影却又一闪而过,找不到了。他收起了步枪,向一个机枪巢爬去,他看到那里好像有一挺完好的马克沁重机枪。等他爬到那里时他现,机枪的水套被击穿无法射击了,机枪手也找不到了,只看到机枪的扳机上残留的一截手指。
意大利人离阵地只有50米了,他投出了一枚德国人送来的木柄手榴弹,他看着这枚手榴弹飞向意大利人,他看着那些意大利人卧倒,他看着这枚手榴弹爆炸,他看着那些意大利人又站了起了,重新冲过(木柄手榴弹有破片死角)。
这时他已经打光了毛瑟步枪里的5子弹。他扔掉毛瑟步枪,虽然他的刺杀技术得到过瑞典教官的赞誉,但是在这生死存亡关头,他还是更信任从小练习的长矛。他拎起了长矛,冲向意大利人。他用余光观察了他的左右,禁卫军的勇士们跟着他们的连长一起冲出了战壕。
“为了自由、为了阿比西尼亚”,禁卫军高喊着口号,如泻闸的洪水奔向意大利人。黝黑的皮肤,在汗水和鲜血的点缀下,在烈日下闪闪光。
“一个、二个、三个”迪亚拉一边用陪伴着他成长的长矛收割意大利人的生命,一边计算着自己是否可以越爷爷“十人杀”的记录。
“砰”一声枪响,他看到一个意大利军官用手枪向自己射击,他感觉自己被重重地击倒在地,他看到看鲜血从自己的胸口涌出。迪亚拉被一9mm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夺取了生命。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因为这一刻,他看见了爷爷,他冲上去拥抱爷爷,他告诉爷爷他杀了11个意大利人。
11月16日,下午16时许,意大利武装黑衫军第一师教导旅击退了阿比西尼亚禁卫军一个连防守,攻占阿杜瓦以东的高地。这一仗,打得如何?是骡子?是马?加尔比亚蒂将军心里没底,毕竟是3个营打人家一个连,看来还得接着遛一遛,而此时,他们的炮兵已经打完了一半的炮弹。
正文 第32节、夜袭
占领阿杜瓦以东的高地后,没有时间品味胜利的喜悦,教导旅在指挥官加尔比亚蒂将军的带领下开始了紧张的防御准备工作。这个高地现在被他们命名为“血岭”,因为他们将在这里抵挡大阿哥沃森的十万大军,他们要使得阿比西尼亚军在这里把血流干。
从刚才的进攻者转变为防守者,教导旅的军人们现他们先面对的难题是这个“血岭”是个石头山,他们无法构筑完善的工事。其次,现在是阿比西尼亚的旱季,水源匮乏,这将使得他们装备的水冷重机枪的效力大打折扣。而最让人担心的问题是炮兵,一来经过下午的恶战,炮弹就只剩一半:二来m13步兵炮的最大仰角只有20度,这显然对于山区作战是很大的不利,无法越过山头的意大利阵地攻击山下仰攻的土人军队。
为此根据地形和手头的兵力,加尔比亚蒂设置了三线防御体系。最前线是前哨防线,他突前布置一个班的兵力,这个班主要是隐蔽侦查敌人进攻时间和路线,察明敌情后即刻撤退至后面防线参加战斗。前哨防线后面的是二线阵地,重点射杀行进中的土人,迫使土人提前展开队形,暴露主要进攻方向。其后的是主阵地,布置了主要的防守兵力,配备重机枪、狙击枪等远程武器打击土人,并应适时采取反突击,迂回土人侧后,从而瓦解敌人进攻。在主阵地的后面,加尔比亚蒂命令修建了一系列的防炮洞,布置了预备队,准备在主阵地遭到敌人包围,或重大杀伤时投入预备队。对于这样教科书似的的防御体系,加尔比亚蒂有信心抵挡土人的大规模攻击。
1935年11月16日,农历十月廿一,虽然不是满月,但能见度还可以。在加上这里是寂静的东非高原,前哨防线的侦察兵远远地听到了、看见了阿比西尼亚军队大规模攻击的迹象。侦察兵通过野战电话向指挥部汇报了情况。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地雷的拉、绊引信设置好,静悄悄地离开了前哨防线。几分钟后,在他们身后迸出几个火球,一排土人倒下了。
这就是m35定向地雷的杰作,这种地雷是伟大的意大利相墨索里尼的小明。作为墨索里尼的御林军,武装黑衫军先装备。该雷看上去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圆弧形塑料盒子。但打开塑料盒子,可以看到向弧心一面装有密密麻麻700枚钢珠,而背面则是500克的黑索金炸药。一旦引爆,地雷正面60…120度,50…100米范围内雨点般密集的钢珠将杀伤站立或卧倒的土人。
土人踩响了地雷,巨大的爆炸声,使得他们认为自己夜袭被现,遭到了炮击。顷刻间,刺耳的战鼓声响起,土人端着步枪、长矛嚎叫着冲了过来。期间,不时有定向地雷被土人踩响,一颗颗渺小的钢珠扫到了一片片的土人。
而在他们的身后,土人的火炮终于开始怒吼了,向“血岭”德意大利阵地复仇。他们的炮击力度显然不及意大利人,但是毕竟几个小时前高地还在土人手里,他们对这个高地的地形相当的熟悉,可以很轻易地猜出意大利人的机枪巢、散兵坑、指挥所的位置。所有,每一炮弹都能给意大利人造成不小的麻烦。
这时,一颗照明弹升到了空中,照明方圆一公里内的目标。只见夜幕下的土人攻击部队,像东非草原上成群迁徙黑尾牛羚。这一刻大地开始震颤,尘土遮天蔽日,震耳欲聋的响声由远及近,数千人的攻击部队黑压压如潮水般奔腾而至。静谧的高原转眼间沸腾起来。
夜幕下,意大利人的轻重机枪泼洒着致命的子弹,射出的曳光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像一群飞蝗奔向人群。Brde135迫击炮,它们以每分钟8到15的度倾泻一磅重的炮弹,在人群中播撒着催命的破片。
这张机枪和迫击炮编制的火力网不可谓不密,事实上倒在这张火网面前的土人也已经有几千人之多。但是土人的攻势却丝毫没停息的迹象。每当冲击队伍里最后一个土人在意大利人的枪口前倒下时,战场的另一端,骇人的战鼓声就会再一次的响起,然后先是一个高擎战旗的土人,然后66续续地有土人出现在意大利人的视野里,最后汇成一个几千人组**潮向意大利人的阵地涌来。就像海边的巨浪,每一次都是气势汹汹地拍向礁石,每一次被礁石粉碎后马上又是一个巨浪打来,永不停息。
加尔比亚蒂将军看着战场上铺满的土人黝黑的尸体,问身边的一个参谋:“我们的伤亡如何?弹药还有多少?”
“伤亡不高,一共死37人,伤105,不过有26挺轻重机枪、12门迫击炮被击毁,还有一些在修理中”参谋回答道:“弹药的话,山炮还没有动,重机枪弹和迫击炮弹消耗很快,每挺重机枪挺大概还有500,每门迫击炮大概2步枪弹很充足。”
“定向地雷呢?”加尔比亚蒂问
“还有50多个”参谋回答
“炮营和后勤部队在什么位置?”听了参谋的回答,加尔比亚蒂有一点着急
“还有10小时的车程”参谋还是很淡定地回答
“混蛋,让他们快点,我们这边快顶不足了。”加尔比亚蒂已经开始愤怒了。
“将军,我们的士兵表现地很出色,他们打退了土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我觉得我们完全有能力坚守一昼夜”。政委瓦格桑说道
对于“政委”这个墨索里尼想出来的职位,作为军事主管的加尔比亚蒂一向反感,在他眼里这样的党棍除了给自己捞好处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体现他加尔比亚蒂的睿智。
“亲爱的瓦格桑,你可以去战场散一下步,看看躺在那里的土人”加尔比亚蒂现在开始欣赏瓦格桑呆的可爱摸样。
“这个——,那个”
“不知道瓦格桑政委有没有现,那些和我们作战的土人都没有穿军装”
“这个鬼天气,不动都出汗,如果不是为意大利军人的体面,我也想打赤膊。”可爱的瓦格桑如实回答
“可是那天我们攻上山头时,打死的土人有整洁的制服和靴子”加尔比亚蒂点了一下,希望瓦格桑可以明白,可惜他高估了瓦格桑的智商。可爱的瓦格桑还是木讷地看着他。
“好吧,我亲爱的政委,我告诉你,和我们打了一个晚上的是部落土著武装,而他们精锐的禁卫军在后面的营地里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个晚上。现在,我们的弹药消耗很大,士兵们也很疲劳。你现在知道我们的处境了吧”
“天啊,这些土人太狡猾了”瓦格桑叫道
就在瓦格桑政委在指挥部尖叫的时候,天亮了。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硕大的所罗门皇旗。这在面旗帜下,是身穿瑞典军服的阿比西尼亚皇家禁卫军,他们的脸上是坚毅的表情。
正文 第33节、对决
在阿比西尼亚皇家禁卫军的前线指挥部里,大阿哥沃森和6军大臣穆卢吉塔,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战场。这满满一地的土人尸体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怜悯。他们只知道昨晚的夜间攻击达到了他们的既定目的,疲劳意军兵力,消耗意军弹药。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意大利的火力如此的凶猛,一个晚上一万多人的部落武装就这么完了。不过现在,才是真正的对决,意大利人将面对阿比西尼亚皇家禁卫军的冲击。
皇家禁卫军是一支英勇的部队,但更是一支接受过正规化军事训练的部队。他们一上来就给意大利人以巨大的震惊。他们并不像部落武装那样排着紧密的队形做“猪突猛进”般的攻击。而是在精确炮火的掩护下拉着散兵线,从多路向意大利人起攻击。显然他们的瑞典教官向他们灌输了人海战术已经落伍的思想。“机动——隐蔽——再机动”,每一个禁卫军士兵忠实地执行着他们在“海尔。塞拉西一世军校”学习的技能,尽量减少在接敌过程中暴露在意军火力面前的时间。这使得意大利人的火力网效果大打折扣。
很快,他们占领了意大利人的前哨防线。得手以后,他们并不急于冲击下一道防线,而是对意大利的前哨防线进行改造和巩固,囤积弹药、构筑迫击炮阵地、建立包扎所,使得这道防线成为了他们进攻的出阵地。
“干的不错”大阿哥沃森在前线指挥部里看到禁卫军有条不紊的进攻大为赞叹。
“这些都是瑞典教官的教的,看来这些瑞典人还是挺有本事的,而且海尔。塞拉西一世军校里的瑞典校长维京。塔姆上将(Vik在战争爆后,毅然选择辞去瑞典军职,继续留在我国为我们的抗意斗争做贡献。(史实)”6军大臣穆卢吉塔介绍到。
大阿哥听后,感叹不已,表示说:“这等忠义之士毕当重赏”。
就在大阿哥与6军大臣穆卢吉塔交谈之机,意大利的飞机呼啸而至。看到自己人的飞机出现在战场上,意大利人一扫刚刚被土人夺取第一道防线时的郁闷。纷纷从战壕和工事里探出脑袋,观看英勇的意大利之鹰轰炸土人的场面。只见几个黑点从飞机上滑落,触地然后爆出一个火球,伴随着土人的尸块和枪炮零件飞上天空。扔完炸弹的意大利飞机并不急于离开,它们俯冲到低空,用机枪扫射土人。
但是这些禁卫军明显接受过防空训练,疏散、隐蔽、还击一系列的动作快有序。特别是,事先埋伏的高射炮(31年到35年期间,阿比西尼亚购买了44门现代化的37毫米厄利康高炮——引自《战研12》)更是打了意大利人一个措手不及。出于对土人的轻视,意大利的飞行员把飞行高地降得很低,以期获得更好的观察和射击效果。这在禁卫军高射炮炮手眼里成为最好的靶子,一顿猛射,2架飞机当场击落,另外还有几架拖着黑烟向远方窜去。一看土人有较强的防空火力,在场的意大利飞机马上作鸟兽散。跑了个干净。
看到这一幕的意大利武装黑衫军的士兵们就更郁闷了。不过,一个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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