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的态度让许多记者都始料未及。
Jessica虚眸看着台上的秦修,回想起当初决定签下这个年轻人时的情景。这三年多来发生在秦修身上的事,许许多多她都预料到了,包括这次的暴力门事件,但是也有许多她未曾预料到,包括平静地接受新人奖被黑的事实,包括这场开诚布公的记者会。她原以为这个年轻人只有骄傲,只有一次次碰壁才会磨干净他身上的锐气。她没想到他还有勇敢,而这份勇敢,让他即使碰壁,也能始终锐气勃发,骄傲不损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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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透明海love姑娘的地雷!感谢梅漆盒子姑娘的地雷!感谢木^木姑娘的地雷!感谢萨菲兰德姑娘的手榴弹!(大家省着点扔!)
咦?今天不是星期四吗?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预计本月完结,但是台长的数学实在太差了……所以月底还没法完结(你怎么不去SHI?!!)但是无论如何,10月10日以前必定完结!
下期预告:丹美大厦A座20…3!影帝们永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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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章
沈彻看着兀自在窗边弹钢琴的秦修;总有些如鲠在喉。发布会的视频他看了;秦修的道歉如此有诚意,弯腰鞠躬时他都有点心疼。这么骄傲的校花;那一下跟让他下跪有什么区别,可是网上大肆鞭挞他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居然有人说这是为电影造势。
“想听什么?”秦修转过来问。
沈彻不像让他想起那些糟心事,故作兴奋道:“来一首最能体现我们之间爱情的曲子吧!”
秦修点点头:“好啊。我们之间的爱情这么伟大,是该弹首曲子纪念一下。”
然后转身弹了一首听起来一点都不伟大,蹦蹦跳跳特欢脱的曲子。
“这是什么曲子?”沈彻狐疑地问;滴溜溜滴溜溜跟在转圈似的。
“《小狗圆舞曲》。”
沈彻茫然:“……这是首写爱情的曲子?”
“我说是就是。”秦修微笑。
那肯定就不是了,沈彻无语。想从北极熊这里赚一点点爱情福利,真跟上蜀道似的。他见秦修合上琴盖起身;犹豫着问:“要不……你还是搬回去吧?”
“反正也不可能在丹美公寓长住;这里也挺好,而且不用付房租。”秦修说,“我们两个住也挺够了。”
沈彻完全没料到秦修会说这个,见对方那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只能正儿八经回答:“我不能住这儿。”
秦修皱眉:“为什么?”
这还用问么?沈彻道:“这是公司给你住的,我怎么好住在这儿。”
“我把它买下来呢。”
“那我不成被你包养的了!”
“你卖身契还在我这里,早就是我包养的了。”秦修不屑一顾。
沈彻心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个男人,我当然不能被校花包养!“自古都只有校花被包养的……”
“你欠我一屁股债你还倒想包养我?逻辑呢?”秦修说到一半,忽然黑了脸,“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校花!”
“我又没叫你校花,我只说校花都被人包养,”沈彻瞥他一眼,“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秦修气得磨牙,一屁股在钢琴座上坐下:“不搬!我就住这儿,你睡车库!”
沈彻服了,刚刚还伟大的爱情呢,现在就要劳燕分飞了?转念一想,不对,我得拿出点大男人的气势来,以后总这么惯着怎么行,他性子得更坏了!这么想着,二话不说直接上了楼。秦修见人上去半天没下来,楼上乒乒乓乓的,朝楼上吼:“你在上面做什么呢?拆房子啊?!”
沈彻折腾了一个钟头,提着大包小包背上还背了一包很勇武地下了楼。秦修一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家伙居然把他的衣服全给打包收拾了。
“你想干什么?还想强制我搬家啊?!”秦修冲上去夺包,“给我拿过来!”
沈彻仗着自己拍过功夫片,从楼梯扶栏帅气地纵身一跃,提着大包小包冲向大门。
秦修也翻下来,一脚踩在从沈彻背包里掉出来的自己的内裤上,拌了个狗啃屎,这一眨眼的功夫,沈彻跟个偷内衣的贼似的一溜烟就跑出玄关大门。
秦修一看急了,追上去喊:“包还没拉上!”
沈彻以为秦修只是在耍诈,拦了辆计程车就钻进去,司机大叔回头以一种特别诡谲的目光打量着火急火燎背着一包男性内衣的卷毛青年。沈彻直接报了丹美大厦的地址,这才安心往后望去,然后就傻了眼。沥青马路上躺着七零八落的男性内裤,好不和谐。
沈彻取下背包一看,我靠,秦修什么时候把包给拉开的?!
翻了翻,包里就还剩两条内裤了,秦修一定得杀了他吧。
车子停在红绿灯处,沈彻手里拽着条男士内裤一抬头,后视镜上,司机大叔正一脸歧视地瞅着他。
。
“……那又是为什么现在决定出来道歉呢?”
“是因为一个朋友。他让我知道,如果你的人生有了错误,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修正它,不要让人生留下任何一个遗憾。”
电视屏幕中秦修认真说出这番话,电视屏幕外的贺兰霸难得也有些佩服之情。这时大门轰地一下打开,沈彻汗流浃背地脱了鞋进来。
“你不是去找秦修了吗?”贺兰霸打量完这位勇于修正人生错误的睿智“朋友”,又打量着那一堆行李,“满载而归啊?”除了没载回人。
“校花来电!校花来电!”
沈彻一看校花两个字,都错觉屏幕上面正在冒烟,没敢接电话,起身拍拍贺兰霸的肩膀:“老师,秦修待会儿就回来,我先出去躲躲风头!”
沈彻前脚才进电梯,秦修后脚就出了电梯,跨进大门看着自己那一堆大包小包,居然都卸空了。衣服乱七八糟堆在沙发上,火大地问贺兰霸:“沈彻人呢?”
贺兰霸叼着烟望一眼门外:“跑了呀。”
“可恶!”
秦修转身追出去,欧哲伦正好回来,与校花擦肩而过,不由吹了声口哨:“哇靠这就搬回来了!沈彻的肉体不要更好使啊!”
秦修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沈彻人,在语音信箱里暴躁地留言:“沈彻,我现在回别墅,最好你已经在那里了!”
他开着海魂重机回了别墅,沈彻没回来,露台的窗子倒是开得老大,秦修瞬间惊醒,三步并做一步奔上二楼。
书架上清空了一半,笔记本电脑不翼而飞!
他气急反笑,一屁股坐在床边,想了想,对着手机微信道:“沈彻,太精彩了,我真要为你鼓掌。”说着还真鼓了两下,“我现在要出去买内裤,欢迎你来把我仅剩的家产全部搬走。”
沈彻一听秦修要去买内裤,哪能错失良机,你要我搬我当然搬!果断又上门了,背着包爬上露台,先去洗手间将必备用品洗劫一空,然后又上楼想去把书架上也都清干净。
一钻进书房,才装了两本大部头,就听见背后啪地一声关门声,回头一看,门从外面咔嚓就反锁了。
沈彻吓一跳,连忙去拉门把:“秦修!你没去买内裤啊!”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呢?”秦修靠在门外心情愉悦地道,“不过我也没骗你,我这就去买内裤,也会顺带帮你买几条,不过不是淘宝爆款,恐怕要委屈你的黄瓜和菊花了。”
“喂……你不会把我一直关在这儿吧?”沈彻忙掉头推开书房的窗户,下面是三层楼高的陡坡!“秦修,拜托开开门!有话好说啊!”
“我也不想监|禁PLAY,这都是你逼我的,”秦修对着紧闭的门扉道,“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窝了,我会好好喂养你的。”
沈彻被关在巴掌大的书房里,转来转去焦头烂额。秦修是真狠得下心啊。他转了快一个钟头,秦修还没回来,偏偏他突然就尿意涌来,赶紧给秦修拨电话过去,对方死活不接。
他只得对着语音信箱留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尿急!”
过了一会儿秦修才回他:“名堂这么多,我在路上了,再忍十分钟吧。”
沈彻忍了二十分钟了,又给拨电话过去:“拜托,要人命啊!你怎么还没回来?”
秦修也很恼火:“堵车了!怎么这么倒霉!”
“你骑战斧怎么可能堵车?!”沈彻捂着裤裆,心说太狠了,这种收拾人的方法真太狠了!
“我是走路去买内裤的,你说你尿急我才半路打车回来!”
沈彻绝望了:“堵得严重不?”
然后听见秦修在手机那头问司机,司机回了句:“好像是连环车祸,估计还得堵个把钟头。”还好心问,“你家里是不是有重病号啊?”
秦修当然不好意思说他家里有人尿急,只能付了钱下车,对手机那头道:“我跑回来了!”
秦修的声音都在抖动,因为跑动的缘故,四周的背景音也是呼啦啦一片,沈彻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感动了。
。
听见秦修边跑上楼边喊他的声音,沈彻激动得有如革命会师一般。
秦修赶紧开了门,门一开,捂着裤裆的卷毛青年跳着脚就冲下楼了。
这泡尿沈彻撒了很久,心满意足地提上裤链,走出洗手间,见秦修正翻他的背包,里面剃须膏,剃须刀,毛巾牙刷什么的装得满满当当。
沈彻正有点心虚,却见秦修将东西又塞回包里,一拉拉链,沉了口气道:“算了,我跟你回去。”
“真的?”沈彻难掩欣喜,不过胜利感并没持续多久,他意识到其实这次倒是自己在勉强秦修,也许秦修是真的想搬出来自己住呢。他走过去坐在秦修隔壁,想了想,“不然……你还是住这儿吧,我每周过来就行。”
“你又不会住在这儿,”秦修看他一眼,“把你绑着又没用。”
沈彻看着秦修低头收拾东西的侧脸,嘴巴紧抿的弧度透着小小的不甘,看得人哭笑不得。
。
贺兰霸又组织了一次火锅聚餐,为搬出去八天又打道回府的秦修接风洗尘。
“我记得秦修那会儿刚搬来公寓的时候我们也聚过一次餐,”贺兰霸边喝酒边道,“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宅男编剧老泪纵横地撩起眼镜抹了抹眼角。
欧哲伦也喝得有点醉醺醺的,特别能跟上贺兰霸的节奏:“是啊,遥想当年,校花有多绝情啊,差点让沈二活生生地睡在大马路上啊。”
沈彻噎了一下:“也没到那地步……”
贺兰霸吸吸鼻子,一手搭在沈彻肩头:“可不是嘛,沈二你脚瘸了他都死不载你。”
欧哲伦接嘴道:“还说死也不载天然卷,虽然我也不喜欢天然卷,但这也不是沈二的错啊!”
贺兰霸重重一搁酒杯:“蠢也不是他的错啊!”
沈彻赶紧把酒瓶拿走:“你们喝多了……”
贺兰霸看向欧哲伦:“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欧哲伦回望贺兰霸:“相爱相杀的一家人……”
凯墨陇在阳台用不晓得是德语俄语还是阿拉伯语和电话那头的人侃侃而谈。秦修隔着一张桌子瞅着正从贺兰霸手上夺酒杯的沈彻,喃喃道:“我那个时候是对你挺糟的。”
沈彻扶了一把往他身上倒的欧哲伦:“那不都是误会嘛。”
“你怎么都不怪我?”
“我知道都是误会啊。”不过老实说那段日子一直被秦修误会成变态偷窥狂,是挺憋屈的。连脸上沾了一粒饭都能变成蓄谋已久的阴谋,现在回想真是好笑。
“别动,”秦修忽然说,“嘴张开。”
沈彻丈二和尚,还是张开嘴:“怎么了?”
秦修歪头瞅着那两排狗板牙:“牙齿上有片香菜叶子。”
沈彻正准备起身去洗手间弄掉,秦修忽然隔着桌子起身靠过来,抬手扳在他下巴上。
贺兰霸和欧哲伦不约而同打了个酒嗝,四目迷蒙地看着探过身子凑到沈彻面前的秦修,被酒精熏得梦幻绮丽的画面里,仿佛看见美仙女的舌尖在卷毛牛郎牙齿上飞快地一刷。
蜻蜓点水的一下。贺兰霸和欧哲伦对视一眼,果断向后栽倒下去。
。
暴力门事件依旧尘埃未定,而且因为文博落井下石的一番话,公众如今对秦修的印象不仅是傲慢无礼,而且连演技精湛这唯一的优点也没有了。网上群嘲秦修是花瓶,卖脸……那阵势比起当初沈彻被叫收视毒药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彻扎戏回来后还是继续在TPS做主持,有一次在一个爆料的节目中,有个嘉宾居然煞有介事地说秦修当年考进庚林电影学院就是靠卖脸,还说什么当时有个条件很好演技很赞的学生就是被秦修给刷下去的,说得有板有眼,和他同来的嘉宾也一个个附和“真的啊”,“真看不出来”,“那些被他刷下去的学生现在看他这么红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他实在没忍住,在录制中途直接撂挑走人了。
导播追在后面直喊:“哎!哎!沈彻你跑哪儿去?!你聋了?!”
沈彻转过身,气坏了:“我也是有脾气的好吗?他们当着我的面那样说我兄弟,这太过分了!”
“这是节目效果,而且后期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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