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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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爷们铁血抗战:天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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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看出马万川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他怕事情闹大,忙拦住叫骂的人,劝他们回到各自隔间,同时,又给惹是生非那个男子使个眼色。

  马万川:“今个儿活人脑子吃不上,我就住这儿了。”

  小野陪着小心:“先生,我冒昧地问一下,小店是不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请您说出来,您……您需要我们如何赔礼,您……您尽管说。这……这儿说话不方便,请您移步,咱们去楼上说话,好吗?”

  马万川不是得理不饶人,这要放在中国人开的店家,他出过气也就算了,可是对待日本人,他真是打心里讨厌,就说这个小野吧,嘴上好话说尽,那眼神分明隐着一种仇视,也就是因为相互间的内心芥蒂,他才不依不饶,他知道买卖商号,最注重名誉,他想让这个“樱花”店名声扫地。

  小野急得手足无措,脸上的汗都下来了。

  这时,一个挎匣子枪的警官进来,原来小野看马万川太难缠了;才给那个男子使眼色,让他给这个警官打电话。警官人还没到跟前,嗓门就嚷嚷开了:

  “我听这儿有人要吃人脑子,谁呀,谁想吃人脑子,这儿没有卖的,我哪儿有,走,跟我走,我给他找个吃活人脑子的地方。”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小野迎上去,跟警官小声嘀咕着。此人是河南街这片的警长,人送外号:老油条。

  马万川没理会,仿佛没看见,也没听见老油条说什么。

  老油条上前拉扯着马万川:“就你这个老东西想吃活人脑子啊?你是干啥儿的?我问你话呢,不出声,哎呀,挺倔啊,好,有你不倔的时候,下炕吧,跟我走一趟。”

  马万川没言语。

  老油条火了,从后腰掏出细绳索“你聋了?走,跟我走,耍无赖你也不挑个地方……你再不走,我把你捆起来。”

  马万川回过头,锐利的目光如刀一样。

  老油条象被雷击中了,愣怔着,半晌,缓过神来。要说这老油条真不愧是老油条,转过身子,面对小野,口气变了,态度也变了:“我说小野啊,你们店有啥儿没啥儿,你们不知道啊?这活人脑子你们也敢卖?”

  小野眼睛翻看着,一时糊涂了,老油条平时没少来樱花馆蹭吃蹭喝,把他找来,也就是想借用他的权力,整治下脏老头,万没想到,他老油条使出这个腔调。

  老油条又说:“小野呀,不是我不帮你圆这个场,明摆着,这是你们‘樱花’的毛病,没有活人脑子,你也犯不着跟人家劲儿啊!现在,人家银票摆在桌子上了,你说咋办吧?”

  小野也是反应极快的人,见老油条瞬间替对方说话,更验证,这个老头绝非平庸之辈,肯定是大有来头。老油条不但认识这个人,而且还非常惧怕这个人。想到这儿,他心慌意乱,小声地央求起老油条。

  老油条三十左右岁,在吉林市做警察十多年,油嘴滑舌,见风转舵,马万川再装扮,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已铭记在他脑海中,若让他在“樱花”与马万川中间做个选项择,孰轻孰重,他绝对分得清的。

  恰在这时,酒井出现了,他不是刚来的,早就在二楼的高级房间里,陪客人用餐,楼下的吵嚷声,他隐隐约约听到,后来听说有个老头来闹事,他也没在意,直到听说,老头拿出千元银票,赌买上人头,他觉得蹊跷,“樱花”虽不他开的店,但也属于他管辖的范围,他悄悄下楼,隐在暗处,想看个究竟,再后来,他见警长老油条都不敢招惹那个老头,更感到老头来者不善。他让人把老油条叫过来。

  老油条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他认得酒井,也知道酒井是领事馆里大官,所以,自然是毕恭毕敬。见酒井问起脏老头的来历,早就想巴结酒井的老油条,没容多想,附耳据实相告。

  酒井什么也没说,会心地笑了……

  郑廷贵匆忙地赶来了,后面跟着常大杠子,见到马万川,他哈哈大笑起来:“我的老哥哥,你咋这个扮相,就你这出,你上哪儿家馆子,人家能款待你啊?”

  酒井趁机上前,邀马万川去二楼,说相约不如巧遇,还说要敬酒,代“樱花”向马万川赔礼道歉。

  最后的结果,是小野把那个挨一大嘴巴的男子叫过来,向曾被他羞辱过的常大杠子不住地鞠躬。其尴尬,连酒井脸上都一红一白的,但也无奈,若不这样儿,马万川不依不饶。郑廷贵最了解马万川,是个极宽厚的人,别说对商号的掌柜、伙计,就是对待大院的佣人,他都从不申斥。今天他却如此一反常态,就因为对象是日本人,可见他心里对日本人厌恶到什么程度。

  马万川与酒井客套几句,对于酒井,他不能过于失礼,那样就真的有失身份了。他说今日这个气氛,再留在“樱花”饮酒,不太恰当,改日,由他做东,另找家馆子,请酒井一叙。郑廷贵怕酒井下不来台,忙说他留下,陪酒井一醉方休。酒井表示惋惜,说他仰慕马万川已久,真诚想与马万川结为朋友。

  酒井说得是不是心里话,只有他知道,但他想与马万川建立亲密的关系,这确实是他的目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马万川是吉林市的首富。

第二十二章
马万川原本是山东人,六岁时,被父亲装在一个筐里,一头挑着他,一头挑着全部家当,闯关东,来到吉林市,也就是当时人称船厂的吉林,从此,在吉林市扎下根。父亲有做面食的手艺,开了一家饸饹馆,因为味道,价格便宜,很快小有名气。马万川从小聪颖、懂事,父亲把他送到私塾,课余时,便来到馆子干活,十六岁那年,父亲去世,他撑起门面,独自经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但他精力过剩,不满足现状。也就是因为开馆子,他知道米面差价大,把饸饹馆兑付出去,集全部积蓄,开了一家粮行,取名为:隆兴。这是他的第一个商号。最初是从乡下批量收粮,在市内零售出去。后来,他垄断吉林市周边的粮源,除了零售,还向外大宗批发。随着生意做大,他又成立收山货、土产、皮货的商号。所开的都是隆字号。隆兴、隆广、隆义,隆仁、隆福,隆信……总之沾个隆字,就是马万川,几年过去,已在吉林市的商界占据足有大半个江山,经营的行业范围,足以满足人们的吃、喝、拉、撒、用。在马万川四十岁时,隆字的商号,不但遍布吉林市,还在外地开设分号,如长春,哈尔滨,沈阳,锦州,山海关,最后进入到北京和天津卫。此时的马万川,已不单单把吉林市的物品销往关内,而是把东北所有叫得出名的特产,摆在北京和天津卫的店铺,再把东北紧缺的商品运到关外,如此交差的生意,可谓是一本万利。赚到钱,马万川又让钱生钱,扩大投入,他不但在吉林市买下大量的房子和地,出租,还在各地,包括北京、天津卫,也购下宅院。至于他马家到底有多少财产,除了马万川心中有数,谁也说不清,数不清。有人说,他马万川坐马车去关内,沿途不喝别人家的水,不住别人家的店,这话一点也不过份。

  酒井迫切的想结交马万川,就是看重马万川广泛的商业势力。

  马万川婉拒酒井,除了内心深处讨厌日本人,也怕日本人削弱他的商业势力。

  马明金回来了,近二十多天,期间他只回家两次,且还是来去匆匆,向父母请个安,看看两个儿子。三年前,他的太太因病去世,儿子便与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马万川是一家之主,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严,但他却非常开明,尤其对大儿子马明金,着实高看一眼,到不是因为大儿子在军队做官,而是大儿子话语不多,做事稳重,有血性,这点最让他放心,也是最让他看重的。所以,对军中之事,儿子不说,他从不过问。在他看来,儿子是有主见,该说不该说的,儿子心中有数。他十六岁就独撑家业,儿子都这么大了,他再指手画脚,这不是他的性格。

  马明金跟母亲说过几句话,进入里屋,随手把门关上。明金娘知道爷俩儿有话要说,让佣人备好茶水,从不打忧。

  马万川坐在八仙桌边,他不抽烟,酒喝的也少,最喜欢喝茶,喝好茶,每天茶碗不离手,他的茶壶特殊的大,这样省得频频添水。待儿子在桌另一边坐下,他把茶壶往儿子跟前推了一下,微小的动作,足见其舔犊之情。

  马明金每每与父亲独处一室,心中便有丝丝暖意:“爹,这一阵子让你老担心了,我早就想告诉你,沈阳出大事儿了,前些天,没个准信儿,我也没敢跟你说。”

  马万川:“我猜着是人命关天的事了,但叫不准是大帅还是少帅……”

  马明金今天已得到沈阳的确切讯息,尽管不太详细,但对父亲,没必要隐瞒了,他长叹一声说:“是大帅……”

第二十三章
*五时二十三分,皇姑屯那声巨响,仿佛把整个东北都炸翻天了。

  刘尚清省长,护送着载有身受重伤的张作霖汽车,以最快速度驰往沈阳,进入大帅府。此时此刻的张作霖已奄奄一息。

  大帅府乱成一团,多亏张作霖的把兄弟,吉林督军张作相,老成持重,沉着冷静,立即下令,全城*,同时,加强帅府的警卫,严密封锁消息。为防沈阳附近日本军队有异动,命令守城部队,进入阵地。这样就对日军造成威慑。日本人虽说爆破成功,但不知道张作霖生死的确切消息,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大帅府的杜医官,为张家服务多年,医术很高,他带领几个医生,对张作霖进行抢救,最后也是无力回天。称得上是一代枭雄的张作霖,自知已是灯枯油尽,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正在给他喂水的二太太卢氏,嘴翕动着,发出微弱地声音:

  “告诉小六子,以国家为重,好好地干吧!我这个臭皮囊不算什么,叫……叫小六子赶快回沈阳……”

  卢氏哽咽着,点头说听见了。

  张作相等人站在床边,泪如雨下,轻唤着:“老帅……”

  张作霖目光转发向张作相,定定地看着,想说什么,已说不出话来,喉咙“咕噜”一声,嘴半张着,吐出最后一口气,临死没闭上眼睛。当日上午九时三十分,张作霖逝去,时年五十四岁。

  门外的人听到屋内的喊声,蜂涌进来,跪在地上,大放悲声……

  突然,一声喝喊:“谁也不许哭,都给我站起来!”

  人们被震住了,屋内立时鸦雀无声。

  喊话的是张作相,他用手抹把脸上的泪,厉声地说:“所有在场的都给我听着,有人敢把老帅死的事儿说出去,我立刻毙了他,还有,从现在起,谁脸上要露出一点悲戚,或掉一滴眼睛,我也饶不了他,听见了吗?”

  大伙儿先是愣怔着,继而似乎明白其中原由,忙连声回应。

  张作相来到大青楼,这个三层建筑的楼房,是帅府的中心,也是接待中外要员,商定军机大事的主要场所。张作相走进东大厅,也称之为老虎厅,其名得于吴俊升送来的两只老虎标本,阵列厅内。帅府很多重要会议和事情,都是这个厅内决定的。张作相对身边高级军官和幕僚说,老帅去世,少帅张学良远在关内,他暂代行帅令。

  众人都知道在张作相德高望重,与张作霖亲如兄弟,表示悉听号令。

  张作相接连下了几道命令,并做出相应布置。

  第一,内紧外松,不许啼哭,不准戴孝,严密封锁张作霖去世的消息,杜医官率医生,每天按时来帅府,填写病案。

  第二,帅府生活照旧,白天,人来人往,晚上,灯火辉煌。厨房每日三餐,准时把饭菜送到张作霖的房内。由主持帅府家政,并经常陪大帅迎来送往的五夫人,寿氏,照常浓妆艳抹,笑容满面的坐在大帅内房外的小客厅,照常接待来访的客人。

  第三,立即发布通电称:“主座身受微伤,精神尚好,正在治疗中,过些日子便可料理军务,对慰问及求见者,婉言谢绝。

  还有一件最重要,也是最机密的事,由张作相亲自来做,那就是给远在河北滦州前线的张学良发电报。对此,张作相绞尽脑汁,好番思考,若派人送信,怕被日本人盯上,走漏风声。发密电据实告之,担心日本人破译。最后,他想出以张作霖口吻给张学良发报,电文如下:

  “父遇袭,体无大恙,勿念,望以国事为重,慎时定夺。”

  张作相想,以张学良的精明,肯定能拈出轻重。

  杜医官把张作霖的头用绷带包起来,露出鼻子、眼睛、口,躺在床上。旁边放着烟具,茶壶、茶碗,宛如张作霖在静养。

第二十四章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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