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 诱 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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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 诱 奴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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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央院内,几乎人人都争相进来服侍里面美若天仙的雪妃,都想去探探究竟,八卦一下雪妃跟王爷之间的花边,随着大宴的过去,雪妃在玄央院过夜,一连窜的特别待遇使得关乎雪妃即将飞上枝头的流言蜚语沸沸扬扬于王府上下,毫无消弭的迹象。
    王爷的寝室里,金嬷嬷扭捏着发福的身腰走进来,手上端着放置药碗的托盘,当她发现雪妃正想要下床的时候,马上将托盘放到圆桌上,紧张地快步走去,劝阻道——
    “雪妃,你怎么下床来了?你现在身子虚弱,大夫吩咐了要好好歇息的,雪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就是了,王爷下令要奴婢好好守着雪妃直到完全康复的,雪妃还是躺回榻上,让奴婢服侍雪妃用药吧。”
    寒雪看看金嬷嬷焦急的模样,暗暗叹口气,这些天她几乎都被困在床榻里,闷得慌,于是她朝金嬷嬷说道——
    “金嬷嬷,我已经没事了,想要下床走动一下。”
    金嬷嬷难为地皱皱花眉,王爷的吩咐是要雪妃恢复健康红润了才允许自行走动的,她可不敢违背王爷的旨意,即使王爷现在不在也不敢哪,于是她恳求地看着雪妃道:“不行啊,雪妃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吧。王爷如果知道会责罚奴婢的。”
    寒雪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躺坐回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金嬷嬷,王爷去哪里了?”
    她好像昏迷了很久,其间人来来去去,但是她却感觉到王爷当时是在她身边的,可是当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看到王爷的身影,她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她看到陌生的寝室,还有来来回回的玄央院的奴仆们,才终于确定原来她不是作梦,她真的是睡在王爷的寝室里,那一直握着她的手的人,也真的是王爷……
    金嬷嬷见到雪妃乖乖地坐回去,才放心地端来药碗,勺起汤药递到雪妃的唇边,同时回答道:“王爷去城门那边了,听说那边出了点乱子,好像是雪国来的刁民在惹是生非搞暴动,闹得很大,王爷就过去查看情况了。来,雪妃喝汤药了,这汤药可是王爷吩咐大夫调剂出来的,对补身子很有效的,快趁热喝了吧。”
    寒雪咽下药水,忧心忡忡地道:“要王爷亲自处理,看来事情颇严重。王爷不会有事吧?”
    近年来,雪国与瀚国摩擦越来越尖锐,好几次甚至兵戎相见,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已经足以动摇两国多年来的交情,现下雪国子民居然斗胆在石城闹事,看来这次事情非同小可。
    “雪妃不用担心,我们王爷武艺高强,而且石城岂是区区几个刁民就能够挑战的,看我们王爷不把他们千刀万剐。雪国自诩国力强大,总是想着称霸天下,更加过分的是居然斗胆来挑衅我们楚王爷管辖的石城,丝毫不将我们瀚国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不过我们王爷可是沙场上的不败战神,雪国想要来这里作乱,无非是自取灭亡。”
    金嬷嬷一边给雪妃喂药,一边愤愤不平又骄傲地道。
    寒雪露出微微淡笑,然而心头却始终放不下,眉宇间染上忧色,如今天下纷乱,城池堡垒的争夺战屡见不鲜,士兵们有家不能归,日夜在枪火中穿梭,在刀口上舔血,这种血与火的局面,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希望王爷能够尽快捉到捣乱的人,平息这场暴乱,还给城门老百姓一个平静秩序的生活。”
    说完,她望向窗外,残雪已经消弭,偶尔孤单飘零的几粒雪子似乎不肯顺应今天的好天气,硬是要打乱大地上这片宁静的苍茫……
    忽然,一道急速通报的声音打破这瞬间的沉寂——
    “石管家有请雪妃到律正院一趟。”
    寒雪愣了愣,石管家让她到他的院落里会有什么事情?是因为她现在在王爷的院落的缘故吗?不管什么原因,还是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
    寒雪朝门外等候回音的仆人说道,然后示意金嬷嬷为她更衣。
    金嬷嬷一边为雪妃更衣打扮,一边心窝着急地团团转,啊,石管家要让雪妃过去,这……该如何是好,在楚王府,石管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哪,而且石管家一向针对雪妃。她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提醒道——
    “雪妃,等下见到石管家说话一定要小心点,不要惹恼了石管家才好,石管家可是王爷最敬重的人,石管家的话在王爷的心目中可是很有分量的,如果石管家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雪妃能忍则忍吧,不要闹僵。”
    寒雪微微淡笑梨涡,安抚金嬷嬷那不安的神色,埋藏在内心里的,是无奈,是非事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第2卷  第53章 将心比心
  夕阳西沉,翠绿的竹林,节节而上,在这苦寒的冬日,只剩下晶莹剔透的躯干,偶见稀稀疏疏几片长叶,点缀了这雪地里干净得不染任何尘埃的竹竿林,沉静,却***得反射晶莹的淡绿色光芒。
    寒雪站在这竹林里,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院子,横匾上庄严地刻着“律正院”三个大字,她细细品味了一下,欣赏之余又觉得淡淡的伤感。
    这字,苍劲有力,力道深刻得似乎过了,仿佛要狠心将这三个字深深嵌进牌匾里一般,笔画似飞舞又似拘谨得工整,这字,让人想起岁月的烙痕,仿佛人的眉宇,在不经意中便历经了岁月的沧桑。
    待她的视线余光扫到右下角的签名时候,她怔了怔,石靖?这是石管家的亲笔,她的目光回看苍凛的大字,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摄住她的心扉,这字,跟爷爷的有点像,不是形似,而是神似。
    带着寒意的晚风拂来,寒雪忽然觉得有点冷,她回神,拉了拉毛绒披风,对着身边一直紧张着的金嬷嬷说道:“金嬷嬷,你先回去把我住的东厢收拾一下吧,我等下会自己回去。”
    金嬷嬷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她没有听错吧?雪妃竟然说要回去东厢?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留在王爷的玄央院,雪妃居然不是想着怎么好好服侍王爷争取一步登天,居然还要回那冷冷清清的东厢,雪妃的脑袋该不会是烧坏了吧?
    心随意动,金嬷嬷紧张地探手于雪妃的额头,脱口而出道:“雪妃,你没事吧?”
    寒雪浅浅一笑,知道金嬷嬷在想什么,轻轻叹气,她低声淡淡却不失威严地说道:“我没事,你按照我的吩咐回去吧,我先进去见石管家,我想石管家要见的人只有我一个。”
    “这……好吧,奴婢遵命。”金嬷嬷看看雪妃那不容违背的神情,她再往律正院里面瞧了瞧,看到里面走出来迎接的奴仆,她只能无奈地点头,然后欠身离开。
    从律正院出来的奴仆走过来到寒雪的面前几丈远的地方站定,然而当他抬头刚想要说话的时候,愣了愣,有点失魂,雪妃近看更加美丽绝尘,一身玉骨冰肌清莹赛雪,站在这雪地竹林里,安静恬淡得不似凡尘中人。
    “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寒雪微笑地询问,没有留意到仆人的出神,她的视线大部分仍然停留在那牌匾上,熟悉的感觉让她一直怅然,但是始终没有忘记要进去见石管家。
    仆人被这声柔和清脆的低问给震回魂,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勺,有点无措地垂下脑袋,不敢再看雪妃柔美的浅笑梨涡,生怕不小心又走神了,他哈了深深一个腰,很恭敬虔诚地连连道——
    “是是是,雪妃快里面请。”
    寒雪的眸光不再流连于牌匾上,她深深吸一口气,让天地黄昏里开始转冷的空气灌进胸口,冰冷透彻,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已经学会在面对血债恩仇之前冷却心窝里的血液,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勇气去面对这永远都解不开的死结吧。
    走进大厅,石管家早已经威严地坐在上座里,目光如炬地看着寒雪盈盈而至,神态如往常严肃,看不到什么愤恨的蛛丝马迹。
    寒雪如湖水般透亮的眸子无畏地对上石管家高深莫测的注视,不去猜想那高深底下的情绪,她福身行礼:“寒雪见过石管家。”
    石靖看着眼前的女子,浑身散发出日月的光华,一双清透的眸子,总是荡漾着不卑不亢的灵气,真的像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人,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所有过去风光的,伤悲的,怨恨的,一幕幕,血般的历史,难以抹灭。
    他心底暗叹一声,梅寒雪的清淡飘忽,跟强势霸气的小王爷真的很配,只是……要怪只怪她是梅家的后人,这一切都是命,一个不可抗拒的命运,一个用血来拉开序幕的轮回。
    收起不该有的惋惜,他心肠一硬,冷冷地睨了寒雪一眼,然后说道:“以梅小姐的聪慧,石某也不拐弯抹角,王爷之所以留你一命是因为你的身份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低微,对我们楚王爷构不成任何威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寒雪淡淡一笑,眸子里一派坦然地迎向石管家那毫不客气的试探眼光,内心深处有点无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些人知道,她根本无心凭借美貌去获得什么,不想为自己辩解,她伤感地悠悠道——
    “对于我爷爷所做过的事,寒雪从来没有机会当面向石管家致歉……”
    她说着,顿了一下,看石管家的身躯明显僵硬,脸色也开始流露出一丝不易见的愤恨,她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爷爷在临终前托寒雪向所有受过伤害的人都说一声,对不起。”
    石靖握住把手的五指收得死紧,却仍然无法纾解内心瞬间栖居的恨意,他的眼睛失去冷静,瞪眼恼恨地看着梅寒雪,绷着嗓子叱喝:“你以为区区一句道歉就能抹掉一切的罪孽吗?以为这样我就会允许你当我们楚家的媳妇吗?梅楚两家永远都势不两立!不想死的话现在就马上滚出去!”
    说到最后,石靖控制不住内力翻滚,他手背暴起青筋,椅子的把手瞬间被他捏碎,发出“噼啪”一声巨响。
    寒雪颤了一下,却依然挺立,她将视线调往外院,看着那些直挺的竹子已经披上了薄薄的晚霜,又过了一天,时光飞逝,真的很快。
    她喃喃地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天空轻叹:“对于一个行木将朽的老人,我真的不知道他除了说对不起以示满腔的愧疚,还能够做些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
    石管家耳朵一动,将她的自言自语听了去,他的愤恨稍稍顿了一下,一时之间竟被她稚嫩的脸腮上溢满的无奈感叹震住,年方二八的女孩,在生命最美丽的时候,留在她脸上的,却不是希望憧憬,而是看透世情的无奈,他苍老的心,五味俱全……
    再次调回目光,她平静地看着石管家一身的萧肃,只有她知道这平静的下面,掩饰了多少无奈的哀伤,她轻声说道——
    “不枉求,则身安,不枉作,则心安,这个简单的道理寒雪一直都谨记在心,不知道寒雪这样说石管家是否能够放心?”
    她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于是欠了欠身,安静地转身离开。
    石管家默然地看着她傲然的背影,以他对梅寒雪的人品鉴查,他很想相信梅寒雪没有报复心,也不会去争夺楚王妃的位置,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女人恋栈富贵荣华而腐化并非什么稀有的事,楚家已经被梅家毁过一次,他绝对不允许第二次!
    他眼底精光一闪,便朝就要跨出门槛的寒雪别有用意地提议道:“如果梅小姐当***得愧对楚家,石某可以以楚王府的名义将梅小姐送到盟国,以梅小姐的美貌跟才情,在盟国定会欢迎,如此一来不仅弥补了楚王府,也免去了仇人朝夕相处的尴尬。”
    寒雪听言,身子僵了一下,心底仿佛被刺穿般疼痛,她呼吸迅速加快,脸色映雪苍白,不说话也不回身,只是加快了脚步离开这里。
    终于,她走出了律正院,茫然地走在小道上,眼神却失去了一贯清明的焦点,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却依然感到透心的寒冷,她抬头望向远处的天际,又开始阴云翻涌了,石城的夜晚,好像习惯了用霜雪来铺盖。
    忽然,她感到手背一滴冰冷,好像冰雪融化般慢慢渗进她的皮肤里,她不自觉地地低下头看,却看到一滴晶莹的水珠摇摇曳曳,她看进水珠的中心,晃晃荡荡在其中的,却是天上的乌云。
    下雨了吗?她愣愣地地注视了这滴水珠,而后又迷惘地朝天空仰望,却没有发现雨滴的身影,也许是她眼花了,没有雨滴,也没有水珠……
    她甩手抛掉手背上的水珠子,不知道自己站立在哪里,只知道周围种满了雪莲,很小棵很小棵,淡淡的馨香,被遗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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