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气息。
“能怎么情况?我有一天晚上抄近道回家,结果被一个人袭击我了,起先我以为是劫道的,但后来听他说了些话,显然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说了什么?”战丞急切地问。
“我也忘了他说了什么,反正直接说出了我的等级,还说有人跟我有仇什么的。”
“我怕给你惹上麻烦,之后连一丁点你的事都没有叫人调查……不过也不排除跟我有关,当初袭击我的人虽不能证明是你救了我,但那几天只有你一人曾在森林里过夜。”
“你为什么要过了两天才让人找到。”
傅棕宁问的没头没脑,但战丞一下子就听懂了,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你说呢?我和你要是同一天出森林,不是更叫人怀疑吗?”
傅棕宁也猜到过这种可能,但真听战丞说出来,还是有些不自在,尤其想起当初在星辰骑士上,他以为俩人转天就能获救,几乎将食物吃了一空,傅棕宁简直都想象不到,当时战丞受这么重的伤,却还在外面饿了两天。
“哎。”万千感慨化成一声叹息,他一直觉得两人从此再没交集,没想到竟还能见面说话。
“若你觉得白矿星不安全,留在首都星也没关系,但是不要再在人间遗梦工作了,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若想叫你做什么,你根本反抗不了。”
“呃……”傅棕宁之所以想留在首都星,全是因为首都星的空气里有灵气,对修炼事半功倍。
战丞见状,并没再劝,而是话锋一转,问:“你现在武力几级了?”
“我不知道……大约,四级吧?”傅棕宁确实不确定自己如今的等级,但是却绝不止四级,他虽然有些相信战丞了,但或多或少还是戒备他,“你呢?”
战丞笑道:“武力六级,精神力四级。”
其实战丞的等级也就称得上身强体壮,于尚武的当代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之前可才是只有二级,这么短的时间就升了这么多级,可见他有多努力。
“这么快!”傅棕宁瞪大双眼,虽然战丞说武力六级,但傅棕宁以己度人,想着战丞说不定也隐瞒了一些实力。
战丞微微低下头,双手绕到了脖子后面,很快就拿下一条细细的链子,那链子上吊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晶石,洁白透明的晶壁里包裹着一团鲜艳的湛蓝,流光溢彩,夺目耀眼,战丞比划了一下,就要给傅棕宁戴上,“这是凝气晶石,你现在只四级,身体里一定还没有气,这个能帮你尽快凝气,有利于等级突破,等你有了气,你哪怕去别的星球杀怪赚钱,也好过呆在人间遗梦,这里,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的扭曲,是你想象不到的。”
“太珍贵了吧。”傅棕宁一开始还有所怀疑,但凝气晶石一凑近,他就感觉到里面源源不断散发着灵气,非常纯粹,也非常舒服。
“比起你为我做的,这不算什么,你也知道我的一举一动被人时刻关注的,我也无法在金钱上帮助你,凝气晶石在我家却有不少,少一块两块不会被人注意。”战丞不顾傅棕宁反对,他像是手上长了眼睛,轻轻一扣,就扣上了。
傅棕宁闻言,也觉有理,当即喜滋滋地收了这礼物,心想盘算着,有了空气里的灵气,再加上这晶石辅助,他修炼肯定会更快了。
战丞伸着手,将项链帮他摆正,“随着你佩戴的时间,凝气晶石的能量会消耗,等里面的蓝色全都消失了,这晶石就没有用了,这一块大约够你用一年的。”
傅棕宁是第一次听说凝气晶石,他点了点头,刚要道谢,就见战丞之前所在的那个房间门再次打开,下一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战少爷,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
傅棕宁仿佛被雷劈中,一动也不能动,这个声音他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
 ;。。。 ; ; “傅棕宁;明天开始你上十五楼。”
傅棕宁乍一听这话,还没有太大感触,下意识问:“上十五楼干什么?”
那领班嗤笑一声;眼中闪过嘲讽情绪,“你觉得是干什么?当然还是当侍者啊!”
傅棕宁听他说话声音阴阳怪气;不自觉左右看了眼周围人的反应,只见同屋的几人都吃惊地瞪着眼睛,脸上混合着羡慕、嫉妒、同情;傅棕宁心里竖起了戒备,回过头来说:“不去行吗?我刚熟悉了八楼;对别的楼层不熟悉。”
领班慢慢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你说不去就不去?当人间遗梦是你开的了?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往上去;你倒是不知道珍惜这次机会。”
这时,李辉忽然插话,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傅棕宁,越是往上的客人,身份越尊贵,像是八楼,平时就接待一些暴发户,十二楼以上可就不同了,没有点权势可是进不去。”
邻班投给李辉一个“还是你识相”的眼神,然后冲傅棕宁挑了挑眉。
傅棕宁听了,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刚刚来人间遗梦工作没几天,突然就由八层调到十五层,看其他人反应,想也知道不正常,“我刚来人间遗梦没几天,还不熟悉,要不还是让给经验老道的人吧。”说完,暗示地看向李辉。
李辉眼中一亮,点了点头,充满希翼地望向领班,就差点头哈腰地自荐了。
领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是领班还是我是领班?什么时候你有资格安排了?我今天来是来通知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
我勒个擦,这货太有狗腿子气质了,只是个领班,就张嘴闭嘴滚的,要是真是人间遗梦老板,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话虽如此,傅棕宁觉得好不容易找到个满意的工作,在别人看来熬夜站一宿可能有些辛苦,但对于修炼静功的他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还因此多了许多修炼时间,傅棕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被调到了十五层,但一时并没想的太深,还猜人间遗梦选侍者向来靠脸,没准自己长相就入了某位高层的眼,觉得让他呆在八层是屈才了呢。
傅棕宁一开始觉得自己编的这个理由简直扯淡,但看了看稍显木讷的柴明,再瞟了眼一副谄媚姿态的李辉,越想越觉得这理由有说服力,“行,明天我去十五楼。”
领班鼻子里哼了一声,“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费了我半天口舌。”
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出门口,傅棕宁听他忿忿地抱怨一句,“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几天就能上十五楼。”
傅棕宁明白连领班都不知道为什么。
等领班一走,屋里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傅棕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在人间遗梦当高层啊?”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事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傅棕宁,这几天你有没有遇见什么……特殊的客人,对你比较……赏识?”最后这句话是柴明说的,他说完,众人都看了过去,接着露出一个了然表情,似乎已经认定了这种说法。
傅棕宁再次从对方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意义不明,“特殊的客人,什么样的叫做特殊的客人?”
柴明还不及开口,李辉哈哈一笑,冲着傅棕宁挤了挤眼睛,“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然是指看上你的客人啦!”他表面上是笑着,可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还有一丝非常不易察觉的嫉妒,让他声音比平时更加尖细。
“看上我?”傅棕宁震惊问道,接着连之前柴明说的“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被客人绊住”都想了起来,这会方明白过来当初柴明暗示了什么,他没问什么“我只是服务生”这种傻问题,来人间遗梦消遣的客人,非富即贵,别说你是这里的服务生,就是外面的大学生,备不住都能泡到手。
“呵呵!”傅棕宁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
众人见他这样,更加好奇,“到底怎么样吗?”
李辉说:“其实被客人看上也没什么,就当谈场短暂的恋爱……”
傅棕宁都快要佩服起李辉来,*买卖的关系,硬是能说成短暂恋爱,这货的脸皮是体育老师锻炼出来的吧?
李辉的声音越说越小,他快速地看了眼柴明,收回视线后,问:“你不会是只喜欢女人吧?”
上辈子折磨得傅棕宁几乎快要抑郁的性向问题,这辈子迎刃而解,甚至双性恋才是如今社会主流,单性恋反而是少数的存在。
我应该感到高兴吗?傅棕宁自问,忽然有点郁闷,就好像一个科学家纠结了一辈子的问题,临死之前别人告诉他就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李辉唯恐不乱,又咋咋呼呼问了一遍,“啊,你不会真是单性恋吧?”
“不是!”傅棕宁咬牙道。
李辉明显不信,眼睛弯了弯,嘴上却口不对心劝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柴明瞪了李辉一眼,然后冲着傅棕宁说:“各楼层的工作模式都相似,不同的是接待客人的身份,八楼到十二楼的客人,人间遗梦的老板全都摆的平,但是十二层以上可就未必了,越往上,身份也尊贵。”
傅棕宁知道这座大楼一共有二十五层,上次面试是去的二十二层,他不知道用来营业的一共是多少层,于是问了出来。
柴明说板着脸,严肃地说:“十二层以下,都是普通房间,扔了钱就能来玩的,但十二层以上就不一样了,必定是有权有势的人才有这资格。二十一层是餐厅,二十二层是工作人员所在的楼层,顶楼是空中花园,人间遗梦就是这样的布局。”
傅棕宁点点头。
柴明还是一脸狐疑,“我还没听说过干没几天就直接上十五层的了,十二层以上的侍者待遇和咱们都不一样。”
李辉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听说十二层以上,连侍者都是随时可以卖的。”
“卖”那个字让屋里几人都有些不舒服,柴明警告地瞪了眼李辉,但却没反驳。
李辉不知是真没眼色还是心存嫉妒就想让傅棕宁不快,他虽压低了声音,但众人还是都听得见,“不过十二层以上的客人,各个出手阔绰,卖一次的钱,顶咱们好几个月薪资呢。”
“放心吧,我要是在十五楼站稳了脚,一定向高层推荐你来。”
李辉眼中一亮,接着想起自己刚说了什么,忽然支吾起来,过了会,似想把话兜回来,“能上十二层的客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平时见的美人多了,也未必真会看上侍者。”
傅棕宁这会都懒得搭理他了。
转天,傅棕宁虽还是跟柴明、李辉一道走的,但在电梯间就分开了,那俩人出电梯之前深深看了他一眼,李辉好像有话想说,但被柴明警告地一瞪,只下颌动了动。
电梯缓缓上升,面板上的数字一下一下变着,等定格在“15”上,电梯门无声滑开,傅棕宁站在里面望了一眼,见外面装饰和八楼无异,也就不这么紧张了。
走到十五楼所在的服务台,那里已经站了三四个侍者,正老实地听着一人训话,傅棕宁走过去,见了他们模样,心中暗赞一声,若不是都穿着一色侍者服,傅棕宁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小白领了。
这几人确实比楼下的侍者长得好看,但和楼下最明显的区别不是五官,而是态度,是气质,这些人眼中清清亮亮,并没有卑躬屈膝的谄媚,好像这就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工作一样。
那些人听见动静,齐齐望了过来,惊讶在眼中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如常,也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傅棕宁走了过去,被那些人包围在中间的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一看打扮就是领班,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傅棕宁一遍,然后微微颌首,“你是傅棕宁吧?”声音不亲近,也不有意地疏远。
“是。”
“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位置。”说完,又冲身边的人交代一句,就径自走了。
傅棕宁跟上,等跟着他走了几步,就听前面的人开口,“我姓宋,十五层的领班,你不用太紧张,各个楼层运作模式相似,唯一不同就是客人身份。”说到这,他顿了下,“所以你平时做事之前,自己要先掂量掂量,这种事也没法教,就看你什么心态了。”
所以说,这是教导他遇见“事情”不要反抗吗?
傅棕宁纠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