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宿舍,他仔细打量起这两张招待券,背面刻了一些蝇头小字,写着使用方法,傅棕宁才知道,凭这两张招待券是可以享受一顿自助午餐,这花苑位置就在花街上,单看招待券规格,就能想到应是处不错的地方。
他立刻兴冲冲地给傅久安打电话,说起来,兄弟俩好久没联系了,“弟啊,你最近怎么样?”电话一接通,不等对方说话,傅棕宁立刻喊道。
对面传来轻快的声音,不用回答,傅棕宁就知道弟弟过的不错,“哥,我很好,你呢?最近怎么样?工作辛苦不辛苦?”
傅棕宁心想岂止是不辛苦,简直太轻松了,他告诉弟弟自己找了个服务生工作,但没说的太详细,是以傅久安到现在还以为他在哪个饭店当服务生了,“我也挺好的,对了,这周末你有空吗?咱俩出去吃顿饭。”
“好啊。”傅久安没多想,他知道哥哥为人节俭,再加上吃饭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兄弟俩聚一聚,于是说:“要不来我们学校吃吧,我们食堂有一家面馆,很好吃,也不是很贵。”
傅久安想的挺好,食堂的食物虽然也分为三六九等,但若要算起来,比外面的饭店便宜许多,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自己还没去过哥哥工作的地方,也想亲自去看看,不等哥哥回答,又改了口,“要不去你工作的饭店吃饭?”
“都不用都不用,我们老板送了我两张花苑的自助午餐免费招待券,咱俩周末去那吃。”傅棕宁一想到是自助餐,就忍不住流口水,牟足劲要吃个够本。
那头的傅久安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工作的地方不就是饭店吗?怎么还送你别的地方的午餐招待券?”
傅棕宁没想到弟弟心思竟这么细,因他撒了谎,一下子有些心虚,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心里也明白,他干的几乎是陪酒的工作,说出去并不好听,也容易叫人误会,他哈哈几声,打着马虎眼,“谁知道呢,反正是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傅久安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多想,他首要考虑的是哥哥的安全,首都星没有杀怪的地方,心里松懈了下来,觉得哥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自己的,“好啊,那就约在周六吧,话说花苑在哪?”
傅棕宁看着招待券最下面的地址,念给了傅久安。
傅久安对首都星并不了解,光听说在花街上,还暗赞这名字好听,定是个不错的区域,兴许是个遍地开花的浪漫地点,根本没想到引申含义,“行,那就周六上午十一点,在花苑门口碰头。”
切断了通讯,傅久安心情愉悦地做着之前没做完的事情。
听了兄弟俩全程通话的苏钦蓝,从电脑前抬起头,“我刚听你说花苑?你和你哥周末约在那吃饭?”
一个宿舍四个人,傅久安性格平淡,对谁也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疏远,但可能他和苏钦蓝最先遇见的,所以比起宿舍另外两个,还是和苏钦蓝更能说上话,傅久安见对方问了,大方承认,“是啊,我和哥哥也好久没见面了。”
苏钦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里……不便宜。”苏钦蓝说这话并没有任何瞧不起成分,住在一个屋檐下快两个月了,不说彼此知根知底,但通过一些细节,也都能看出各自家庭条件如何。
就比如苏钦蓝,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也没脾气,但身上的衣服无一不是大牌子,平时吃饭也动不动就吃好的。再比如傅久安,虽并不是小气,但每日三餐还是非常节俭的,其他的开销基本没有,而宿舍里另外两人则属于普通水平,比傅久安强些,但远不及苏钦蓝。
傅久安想到苏钦蓝是首都星人,连他都说不便宜,那肯定是真的很昂贵了,再结合之前哥哥的闪烁其词,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那里很贵?”
屋里另外两个人望了过来,他们也不是首都星人,对当地并不了解,平时总是有意无意地以苏钦蓝为风向标。
“也不是很贵,就是不便宜。”
“我哥哥工作的地方,发了他两张花苑的自助午餐招待券,要是正常购买的话,要多钱?”
苏钦蓝挑眉,“自助午餐啊,花苑只有在周末有自助午餐,一千二一位。”
另外三人猛地瞪大眼睛,心里喊着,你的不很贵跟我们的不很贵不是一个标准啊,一千二一个人,要是去普通饭店,两个人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只不过花苑周末的自助午餐并不是特别好,就是供应一些看起来精致,实际上味道一般的普通食物,不如‘海鲜之夜’或者‘珍馐之夜’来的好。”
其他人见苏钦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心中不免有些羡慕嫉妒,傅久安光想着那高昂的价格了,以前在白矿星上,兄弟俩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差不多才是一千多,他越发觉得哥哥工作的地方奇怪,竟然发这么好的招待券?
苏钦蓝不知傅久安担心,笑了笑说:“我原本还以为你哥哥要自掏腰包请你吃饭呢,就是想提醒你花苑虽有些名气,却并非多好,既然是别人送的招待券就没关系了。”
才不是没有关系!傅久安心中叹道,打定主意这次好好问问哥哥工作的事情。
。。。
 ;。。。 ; ; 原本以为要再次被拒绝;本能地又要发出邀请;没想到下一刻;傅棕宁的面前已经弹出武器库的画面,系统热络的声音同时响起;“请选择武器。”
傅棕宁愣了下方反应过来,接着心中狂喜;他学了剑法后本就信心大增;再加上对方是一级的菜鸟,他这会似乎已经能预见自己胜利的场面。
想也没想就挑好了武器;这是把再普通不过的软剑,通体银白;柔韧的剑刃;随着手腕晃动;抖来抖去,让人想象不出这样的剑如何伤人。
选完武器,俩人刷新在操场,彼此相距二十米远,傅棕宁见对方用剑,心中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匪夷所思的武器,或是枪支一类。
傅棕宁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在傅棕宁第一遍发来切磋邀请时,茧就注意到这是个一级的新人,胜零场,输五场,战绩简直惨不忍睹,他立刻知道对方是将自己当成了好欺负的菜鸟,对于实力相差自己太多的对手,茧完全提不起劲,一遍遍拒绝,对方不死心地一遍遍发来邀请,直到耽误的时间都够解决这个人了,茧同意了切磋。
不过刷新出来后,他见对方用软剑,不由得有些错愕,这种武器他听说过,却从来没见人用过,他忍不住有点好奇,难道刚才挑武器时不小心点错了?
傅棕宁深吸了口气,随着系统倒计时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像支利箭冲着对手射了过去。
男人也采取进攻姿态,速度更是比傅棕宁还要快些,眨眼间就挥着长剑自上往下劈来,傅棕宁感受到一股危险袭来,微微侧了侧身子,手腕向上一翻,改捅为砍,但对方像蛇一样的身体迅速后仰,上半身几乎和地面平行,同时手里长剑向上一挑,就将软剑下落的势头格挡住了。
傅棕宁抖了抖手腕,原本笔直的剑刃顿时化成鞭子,顷刻间缠上对方的武器,牢牢桎梏着。
男人一愣,眼中露出吃惊神色,他从没遇见过用软剑的对手,是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打法,不过他很快回神,眸子里闪烁着兴奋光芒,痴迷地喃喃道:“简直太好了!”
男人速度比之前更快,将手里的剑转了一百八十度,借着纠缠在一起的武器,将对手往自己跟前拉,而左手早已化掌为拳,高高举了起来。
力量上傅棕宁不占优势,他立刻让剑刃松开,仗着俩人拉近的距离,缠成麻花状的软剑宛如风扇一样旋转着,越转越快,锋利的剑刃照着对方脸上弹去。
男人扭着身子,轻松躲过这不痛不痒的一击。
若傅棕宁冷静下来,一定能发现这男人实力强悍,俩人有明显差距,但他此刻什么都没想,眼中一片专注。
男人不等他反应,接连劈下,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个是实招,哪个是残影,傅棕宁左闪右躲,同时挥舞着软剑,挡在身前,双方见招拆招,一时也看不出谁占上风。
傅棕宁忽然察觉到男人在攻击时,腋下露出一丝破绽,就在对方再次高举手臂时,他冲着那处破绽捅去。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向左一躲,又突地出现在傅棕宁眼前。
傅棕宁击了空,他没料到这是陷阱,惯性使然让他向前一倾,男人几乎出现在他怀里,他甚至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傅棕宁大惊,还不待躲闪,男人长剑已砍断了他的手腕。
傅棕宁一声惨叫,手里的剑咣当一下甩出去老远,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钻心刻骨的疼让他阵阵作呕。
男人知道胜负已分,因对对手的剑法感兴趣,让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乘胜追击,通过刚才的交手,他评估出对方输在力量和对敌经验上,若是好好锻炼,会是个好对手。
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傅棕宁骤然跳起,仗着两人离得极近,左手猛地袭向男人手腕,一推一拧,嘎巴一声,卸了对方关节,男人猝不及防,只觉手腕一痛,手里的剑同对方一样,落在了地上。
趁对方失神,傅棕宁将分筋错骨手的身法运用到极致,他的身子如鬼魅一样弹起,缠着男人绕到了他的身后,左手勒住男人脖子,大拇指贴在动脉上的皮肤,用力一顶。
男人心知这处的厉害,手肘刚要向后反击,过电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接着他眼前一黑,竟有片刻失去了意识,等他再回神,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系统倒计时已读到了“五”,而那个叫“安宁”的对手正压在自己身上,牢牢锁住自己脖子。
他不在乎输赢,只是懊恼自己大意,同时又被对方勾起了兴趣,索性躺在地上,自下往上看着对手专注的表情,只不过猛地撞见那火红的鸡毛发型,什么感慨心情都散了,“你的招式很有趣,一会再来一场!”说完这句话,他又庆幸自己刚刚因嫌烦而接受了邀请,要不然就错过这个好对手了。
傅棕宁心知男人不甘,他怕自己不答应的话,对方会立刻反击,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让对方挣脱的话,再不是对手,这会只有拖延,先赢了这场再说,他咧开嘴角,香肠般的嘴唇跟着往外翻了翻,“嘿嘿,再来一场也一样!”
男人心中一抖,他想这人身法诡异,怎么长相这么寒碜,虽然平台上可以改变模样,但大多也脱不了原本的影子,他见安宁嘴唇都哆嗦了,就知是在逞强,原本就非常怪异的脸更加扭曲了,他不合时宜想笑出来,又怕一笑让对方的厚嘴唇贴上自己的脸,于是屏住呼吸,同时心底认知这人没有多少切磋经验,连这点疼都忍不了,再结合等级一的角色,立刻就猜到这个叫安宁的人是货真价实的新手,若是好好锻炼,会成为个好对手,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见,于是想也没想就说:“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多和我切磋。”
傅棕宁眉毛皱的更紧,他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仍旧保持着敷衍态度,张嘴就说:“1384383838381438,这是我的号码。”
男人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来不及察觉这号码奇怪,系统已判定对方获胜,他眼见安宁痛苦的脸上忽然舒展开,露出喜悦笑容,瞳孔如烟花绽放,璀璨闪亮,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很久远的记忆,自己第一次获胜,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平静已久的胸口忽然越跳越快,自己虽然输了,但似乎被对方感染,为对方感到高兴。
下一刻,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再回神,已分别出现在大厅里,周围是喧闹的人群。
男人忽然不着急跟对方切磋,正要走过去先加个好友,就见那个人影骤然消失,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竟一句话没说就下线了,被人赢了后就跑,让他心里有些憋屈,沉着脸,跟着下了线。
两个新手的切磋,完全吸引不了多少人,唯两个人围观了全程。
我本善良:那是你哥吗?我看名字像啊。
声名狼藉:呃……
我本善良:你说,偏偏改名后的第一场切磋输了,看来气势真挺重要,那叫安宁的人不知道是草虫,心理上就无所畏惧了。
声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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