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千年玄铁,黑熊寨的手笔还不小。既然有意拉拢,也没有必要多加一个敌人。于是悟天接过铁环:“那就多谢寨主美意。”
“客气客气,以后有事尽管说。”
熊二见悟天手下了,甚是高兴,拉过马车来,很客气的送墨水他们上车,末了还不忘一句:“欢迎下次再来。”
刚才他们碰见的确定不是某客栈的掌柜的?
“小姐,为何然后只要求不杀柏鱼一人,小姐对柏鱼是…”石兰替在赶车的司宇问道。
这木头四哥,真是的,明明很在意却不问。石兰是看在眼里的。
“诶哟喂…”马车突然的颠簸了一下,磕到了墨水。
“对不起,小姐。”车外传来闷闷的道歉声。
“没事”墨水摸摸头,然后很认真的回答着石兰的问题,道:“因为,我救柏鱼,柏鱼就能救别人,别人再救别人…这样我就救了全禹城县了。”
悟天很好意的解释道:“墨墨的意思是不是柏鱼很聪明,他会有办法救人的?”
墨水想了想,道:“差不多吧。”
于是这个理由就很勉强被他们三个人接受了。
“墨墨,这个给你。”悟天把那铁环分别套在了墨水的手上说道。
墨水伸出去的双手在套上铁环后,郁闷道:“我手抬不动了,这太重了,而且也太大了。”她手一下垂,铁环就会掉下去。
悟天这才想到,这千年玄铁对于他有内力的武林人士太不重,可眼前的人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普通人,于是把铁环取下来,眼睛上下扫了扫墨水,说道:“那就套脚上吧。”
墨水含羞道:“听人说,男人给女人带脚环的意思是一辈子套住她。天天,我们是姨侄,不可以的。”说完,头还一个劲的往石兰的怀里蹭。
……
他发誓他真的不会在为她着想了。悟天望窗。
接下来的几天里,基本上都是马不停蹄的,墨水不止一次喊是不是有点赶或者说多停留一天等,都被反驳了。
不要不相信,在这个民主的何家,都是少数服从多数的。这个少数就是墨水了。
每次决定事情都是三比一,听悟天的。墨水开始怀念有青翼在的日子了。
那个时候做决定,也总是三比一,听墨水的。现在风水轮流转,墨水一路上一直碎碎念:“司宇石兰你们俩个叛徒,我才是你们的主子…”
这些话基本上都被忽略了。
经过5天这样的摧残,终于来到了蓝宝山的山脚上,这里有个小镇‘蓝宝村’。
PART 41 他的出现是个必然
住进客栈的墨水第一个躺在了床上,几乎哀求的道:“我们终于到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悟天坐下很温柔的说道:“墨墨,我们明天就去爬蓝宝山。”
…
墨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贴在自己脑门:“此人已死,请勿打扰。”
悟天可能真的害怕墨水就这么去了,于是脸色一沉,狠狠的把这张纸撕成碎片,怒骂道:“你很想死是不是!”
在墨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悟天就踹门离开了。
在墨水的记忆里,悟天从来没有这么暴脾气过。墨水拖着疲惫的身体关上门,轻声道:“我当然不想死了…”
墨水转身靠在门上,却看着一抹鲜艳的红色,亮晃晃的印在了床上。
这几天墨水尽量在他们面前表现自己赶路很累,尽量一个人,被发现身下有血,也只是说自己的日子来了。
墨水忽然捂着肚子,又开始疼了。上次柏鱼以为是她来了葵水,但是她的日子肯本不是那天,那天开始墨水知道她的毒真正的开始发作了。
墨水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急的赶到蓝宝山,那次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墨水艰难的向着床移去,每走一小步,肚子就像被开膛破肚一般,几次墨水都想大叫起来,可是不想让悟天他们担心,深深的咽了回去。
墨水忽然感觉房间里有人,一转头,原来是他。
“大魔头,你不是应该去武林大会的吗?”墨水走到床边坐下,遮掉那床上的血红。
肖紫衫冷脸看着脸色苍白的墨水,道:“本宫喜欢绕一个圈,反正时间充裕。”
墨水深呼吸,打起最后一点点精神,手撑着床道:“大魔头,如果你是来杀我的,不用你动手,我再过了两三天说不定就会死掉了。”
肖紫衫皱眉看着墨水,道:“谁说你会死的?”
墨水肚子疼的全身已是虚汗不止,只能卧倒在床上,痛苦的样子,小脸都紧凑在一起了。
“我…我这样子…不就是快…快死了吗?”墨水疼的眼泪哗哗的,声音也很是虚弱。
肖紫衫表情凝重的走向墨水,伸手握住她的手,想输送一些内力缓解墨水的疼痛。
“大魔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顿了顿,墨水那疑似白纸的脸上勉强露出坏笑道:“该不会是来看我怎么死的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坦然的面对死亡,嘴角的一抹坏笑变苦笑。
“你不要说话,累了就闭眼休息,如果还疼的话,本宫的手勉强给你咬。”
墨水虚弱的道:“真好,死了…也可以去向被你杀掉的人…面前炫耀,我咬过你…”
“闭嘴,你要炫耀也要一百年后。”肖紫衫很不喜欢这个病态的墨水,以及她那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墨水最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肖紫衫突然觉得,刚才墨水的闭眼,真的让他的心里一慌。
肖紫衫伸手抱起墨水,撩了撩墨水脸上的发丝。
“我究竟为什么赶过来?”
他只知道当看到青翼信上写‘鬼面人已死,解药失去线索,何小姐性命担忧,还请教主指示。’时,他的人已经赶了过来。
当青翼看到他那伟大的教主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觉得是不是当时他把‘指示’二字不小心写成了‘速回’?
肖紫衫抱着墨水飞出了客栈,往蓝宝山方向去了。
据青翼称,何家找到一名神医在蓝宝山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神医到底可不可靠,但是现在的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肖紫衫知道,如果那个神医只是来乱的,那么他一定会把他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蓝宝山前半山不难爬,对于像肖紫衫这种武林高手更加容易,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蓝宝山的后半山却非一般人能爬的,那是一个近直角的悬崖,高度也在五十米左右,如果只有肖紫衫一人,这悬崖也不成问题,但是带一个昏死过去的墨水,这就是个问题了。
PART 42 高人一般不像高人
肖紫衫放下怀里的墨水,站在悬崖下看了会儿。
肖紫衫转身把躺在地上的墨水转移到了附近的一颗较为隐蔽的树上,用树藤牢牢的困住了墨水。
肖紫衫再回到悬崖下,一用内力,腾空飞起,几次踏石后,很轻松的上了悬崖,到了蓝宝山的后半段。
一炷香过后,从悬崖边上扔下一条又长又粗的树藤,一抹紫色顺着藤条飞了下来。
当肖紫衫来到树下时,见树上的墨水欲掉不掉的挂在树枝上,树藤已经有几个崩断了。肖紫衫这是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还好他早回来,不然她就要掉下来了。
可是我们的教主好像忘记了,青翼一直被派在墨水左右保护,哪可能让墨水掉下来。
肖紫衫背上墨水,把藤条绕在身上,双手拉着藤条,最后在确定藤条有没有绑牢墨水,防止他爬到一半,她掉下去,那可真的接不住她了。
“何墨水…抓紧了,摔下来的话,可是会死的很惨的、”不管墨水听没听见,肖紫衫说道。
背上的墨水好似有些清醒,迷迷糊糊的紧了紧搭在肖紫衫肩膀上的手。
肖紫衫嘴上露出弧度。
还有意识就好…
一步一步的踏在峭壁岩石上,没有了刚才的飘逸,轻松,取而代之的是狼狈,吃力。
哼,他,堂堂的魔教教主,现在正在为了一个背上这个人这么狼狈。肖紫衫自嘲道。
而还在悬崖下的青翼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教主这个样子,他发誓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
青翼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真的怕自己惊吓的叫出来。
原来的仰视,会觉得教主是很高贵,此刻的仰视,隐约的觉得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了……例如:教主的背影很像某种软体动物。
青翼在心中暗暗保证:他一定永远会记住这一刻的,绝对此生难忘。
青翼转身,这件事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那悬崖还是不要跟上去了。
几经险情,终于爬上悬崖的肖紫衫,手上已满是伤痕。这样的手,只有在儿时练剑时才会磨出来的。肖紫衫一握拳,继续背着墨水上山。
后半山的山路难走了许多,因为没有多少人上过后半山,所以这里没有所谓的路。
肖紫衫一脚泥一脚草的爬着山,期间竟多次的被野兽袭击。
肖紫衫不想多与打斗,于是背着墨水飞上树干上,虽然如此会比较吃力,但是这是如今最快的办法到达上顶。
待快到山顶时,却发现山顶的雾气越来越浓,浓到都看不见树与树之间的落脚点了。
肖紫衫推断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那位神医故意布下,阻止人上山的。
现在的贸然前进,很容易失足坠崖。肖紫衫跳下树枝,站到地上,观察着周围。
丝毫看不清太阳的方向,用树的茂盛判别方向的方法也用不上。
就在肖紫衫有些苦恼的时候,背上的墨水吧唧着嘴,似梦非梦的说道:
“大魔头…好香,我想吃鸡。”
的确,有一股烤鸡的味道,现在应该是中午了,神医也是人,也要要吃饭的。
肖紫衫挑眉道:“鼻子到是挺灵的。”
于是肖紫衫寻着香味,还真的走出了迷雾。
迷雾过后的却只是一座简陋的小木屋,旁边有的是一块菜园子,一棵大树和小池塘。一个看上去七十几岁的老头在院子里吃着烤鸡。
如果不是又爬悬崖又闯迷雾的,肖紫衫绝对不信眼前这个人会是神医。
老头发现了肖紫衫,道“哟。年轻人,吃鸡吗?”
PART 43 高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肖紫衫第一次求人,有些不自然道:“你是神医?”
老头站起身后,一身灰衣显得满头白发更加雪白,脸上没有多少肉,瘦骨嶙峋的样子,像是寻常家的老者,但是从眼睛能看的出,应该是此人不差。
老头却装傻道:“啊?什么神医?这里没有神医。”
肖紫衫已经没有时间和老头啊这啊那的了,放下墨水,手握血影剑,一步步走向老头。
只能说他果然不适合开口求人。
老头见这情况,忙接话:“小伙子,别冲动,你虽然闯过了我的迷雾,但是现在你的内力已散,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肖紫衫在握剑时就已经发现自己内力全无,想来也是因为那雾气作怪。
“我没有内力,杀你还是很容易的。”肖紫衫威胁道。
老头捋须,不急不忙道:“你杀了我,谁给她治病呢?”
老头的神色丝毫不惧肖紫衫,这并不像是一个光会治治病的神医该有的表情。
肖紫衫哼道:“刚才还说没有神医来着。我看你活着也不想救她吧。那还不如送你去死呢。”
灸多治病的确只看心情,不是所有能上得了山顶的人,他都医治的。刚才的确也不想治病救人。
而被肖紫衫这一拆穿,灸多倒也想大方承认来着。
一缕阳光的反射,闪到了灸多那有些老花的眼睛。
灸多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小丫头,皱眉问道:“她是谁?”
肖紫衫面带疑惑,但还是吐了三个字“何墨水”
灸多一旁念念叨叨道:“何?何?怎么还有何家小子的事?”
灸多又问:“她娘叫什么?”
肖紫衫不悦道:“我怎么知道,要问问她”顿了顿道:“你救还是不救�